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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小姐,您現在到底是什么修為?”
“若若小姐,先前聽師伯他們談話的時候說,你還有一位師兄,他也和你一樣厲害嗎?”
“若若小姐,你的臉看上去氣色真好,是不是有什么保養的秘訣呀”
一路走過雕鏤玉徹的大殿,慕青鸞仿佛化身為了充滿好奇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在魂若若身邊問個不停。
事實上,這或許也正是她這個年紀的姑娘該在意的話題。
從小就沒和外界有過多接觸的慕青鸞,平日最常見的娛樂活動,或許也就是和家族和星隕閣中的女弟子們閑聊幾句八卦,再偷偷議論下哪個俊俏兒郎最惹人矚目 因此,像是魂若若這類自外界而來的神秘人士,自然也就吸足了她的視線。
“青鸞姑娘,第一次獨處就打探如此之多的消息,可并不是件禮貌的事情啊。”
魂若若緩緩駐足,扭過頭來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更何況,我貌似還是你的競爭對手吧?”
“啊?”
慕青鸞話音瞬間卡住,似是意識到自己舉動的失禮,她頓時露出了內疚的表情:“抱歉,若若小姐,是青鸞先前有些失態了。”
“這倒是無妨。”魂若若搖了搖頭,旋即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對方,“不過,被我這樣突如其來的占據了屬于你的位置,你不討厭么?”
聞言,慕青鸞頓時一驚,她猛然抬起頭,在見得少女那略帶調笑的表情后,這才悄悄松了口氣,頹然道:
“沒什么好討厭的,這個位置,本來也不是我應該坐的。”
“哦?以青鸞姑娘的年齡和修為,星隕閣中,應該再難找到一位與你近似的弟子了才是,這首席之位不是你坐,又能讓誰來坐?”
“就是因為找不到其他同樣具備天賦的弟子,所以才會選中了我吧.”
慕青鸞有些沮喪:“師尊說了,我天賦尚可,但心性卻要遠低于其他四閣的首席,即使現在能憑借天資聰穎走在別人前面,也注定走不長遠。”
魂若若挑了挑眉,追問道:“那你是怎么看待他這番話的?”
“師尊說的話,向來都不會有錯。”慕青鸞低下頭,“事實也和他老人家說的一樣.前些年的四方閣大比,我棋差一著,輸給了那風雷閣的首席,四方閣首座的名頭也落到了風雷閣的頭上。”
魂若若略微頷首:“難怪了”
據她所知,風尊者實力極強,甚至有過擊殺同境修士的恐怖戰績,放眼四方閣首領之中都足以堪稱驚世駭俗!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絕世狠人所帶出的弟子,竟然在同境之爭中因為心境稚嫩而落敗,簡直是大損風尊者本人的形象,也難怪慕青鸞會表現的如此內疚了.
同為弟子,這份心情她十分能夠理解。
見面前少女竟然沒有說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反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慕青鸞有些錯愕,旋即悄悄攥緊了小拳頭,顯然被對方這番不咸不淡的態度刺激的不輕。
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小聲的說道:“若若小姐,這些事都是我偷聽的,你可千萬別在外面宣揚,要是被師尊他老人家聽到,我可就.”
“為師若是聽到,青鸞打算怎么做?”
突如其來的溫和嗓音,令得慕青鸞表情瞬間僵住,如同機械般的轉過了頭。
只見,不遠處的殿堂外,一位身著星紋長袍的俊逸男子,不知何時已是悄然佇立在了門板之側,那一頭極為顯眼的黑白參半長發,不是風尊者又是何人?
“師,師尊?!”
慕青鸞小臉發白,哆哆嗦嗦的朝身旁的少女望去,“若若小姐,這.”
魂若若無辜的攤了攤手:“你都知道你師尊神通廣大了,現在這里就隔了一扇門,莫非還能阻攔他老人家的感知不成?”
“這這.”
一時間,慕青鸞只覺得如坐針氈,再也承受不住來自風尊者的壓力,一溜煙的躥出了大殿,
“師尊,若若小姐已經帶來了,徒兒改日再來謝罪!”
話音說完,少女便催動起一對宛如實質的斗氣羽翼,瞬息間便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望著那匆忙逃走的活潑倩影,魂若若不禁莞爾。
她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在大家族出身的千金之中,也的確有著這樣心地純良的存在,言行宛如一張白紙,讓人很難生起什么討厭的心思。
至少,現在的自己,對這類人少了很多敵意.
“唉,這妮子,心浮氣躁,防起師父來和防賊似的,這樣待下去,也不知何時才能有所長進。”風尊者無奈嘆息。
魂若若側目:“前輩若是能在平日里對她少些嚴苛,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風尊者擺了擺手:“罷了,她與你不同,沒經歷過什么風浪,也沒太多所謂的競爭對手,如果再少了這份壓力,只怕再難有成才的資格。”
“我寧可她恨我。”
說罷,風尊者已是轉身進入了殿堂,任憑陷入沉思的少女,靜靜停留在原地。
不多時,魂若若很快便追上風尊者的腳步,來到了殿堂內的閣主室。
作為閣主處理要務的機密之地,這里擺放的卷軸與紙張幾乎堆積成了小山,但令人意外的是,即使數量如此之繁多,也看不出一絲不工整的痕跡,所有摞著的紙張上都安然擺放著一塊鎮紙,顯得極為工整美觀。
“坐。”
風尊者隨意說著,自己卻并未選擇坐下。
聽得對方此話,魂若若先是遲疑了片刻,旋即沒有過多猶豫,坦然自若的坐在了椅子之上,并未表現出任何心理負擔。
見狀,風尊者面龐終于帶上了一絲笑容:“不錯,的確比那丫頭強的多。”
魂若若面不改色:“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自打解開了心中糾纏已久的繩結后,魂若若心中對風尊者便沒有了太多的不滿,善待自己的人,即使方法有些過激,卻也仍在她的接受范圍之內。
畢竟,當局者迷,倘若沒有對方出面點醒,即使是藥老,只怕也難看出太多的端倪.
對待自己,自家師尊一向表現的極為寬待,根本就未曾有過任何嚴苛的指教,自然也就不會有這般立竿見影的效果。
就像對方所說的,寧可由他來做這個壞人。
魂若若能夠理解這種想法,即使她并不全然贊同。
“嗯。”風尊者含笑點頭,“既然那妮子已經提前告訴了你,我便也不多做隱瞞了,星隕閣的首席之位,她尚且欠些火候,我想讓你暫代這一職位,你,意下如何?”
“原因呢?”
魂若若眼珠一轉,卻是并未選擇立即答應,“以前輩的性子,應該并不是惦記那四方閣首座的位置才有如此打算的吧?”
換而言之,沒理由沒好處的事情,她顯然是不愿意去當這個苦力工了。
風尊者啞然失笑:“我算是知道老家伙為什么對你如此喜愛了,這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當真和他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
魂若若眨眨眼:“樹大招風,名聲這東西可并不是什么香餑餑,不是嗎?”
見此情景,風尊者原本那略帶擔憂的心思,也終于是放松了許多。
顯而易見,自己昨日的那些警示話語,并未給眼前的姑娘帶去太大的壓力,反倒是如同催化劑般,讓得對方那顆浮躁的內心,就此沉淀了下來。
雖說他寧可去做這個壞人,但不論是哪位長輩,終歸都不希望被自家的晚輩所敵視。
魂若若如此,慕青鸞.也亦是如此。
腦海中閃過青衣少女的活潑身影,風尊者搖了搖頭,旋即按捺住雜念,緩緩道:“丫頭,你的事,藥塵已經與我說過,想要尋找音谷的消息,則勢必要去和其余二谷進行交涉。”
“而三谷作為比我四方閣底蘊更深的勢力,若是想與對方搭上線,便唯有奪取四方閣首座的名頭,方才有著這個機會。”
“現在星隕閣已與冰河谷交惡,若是再得不到焚炎谷的幫助,希望怕是就十分渺茫了”
換做昔日藥老尚處巔峰之時,莫說二宗三谷,即使是最為強盛的丹塔,在面對星隕閣之時也需以禮相待。
歸根結底,除開藥老一身斗尊巔峰的恐怖實力外,最重要的原因,則是他那身為煉藥師的身份!
眼下藥老雖是歸來,但卻僅是一縷殘魂尚存,絕不可能暴露蹤跡,因此,沒有了強橫煉藥師作為籌碼的星隕閣,自然也就斷絕了和其他勢力攀關系的可能。
魂若若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冰河谷交惡?當日那被斬殺的冰鴻,莫非動用了某種連您都難以阻攔的秘術?”
風尊者凝重頷首:“不錯,據本尊觀察,當時的靈魂秘術,或許只有全盛時期的老家伙,方才有著將其攔截的可能。”
“然而根據本尊的了解,他冰河谷,可向來都對所謂的靈魂之道一竅不通.”
風尊者的話語,宛如一柄重錘,狠狠敲擊在了魂若若的心間,令得她的唇角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眼中逐漸亮起了令人心悸的光芒。
靈魂秘術,向來極為罕有,在斗氣大陸之上甚至幾乎可以堪稱絕跡。
這所謂連天境靈魂都難以攔截的秘術,是來自魂殿,亦或是 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