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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
聽得這霸道無比的自稱,先前圍觀的人群皆是心頭狂震,連同心跳仿佛都要在此刻漏了一拍。
在星隕閣中,敢自稱‘本尊’的人,可是僅有一位啊!
可以那位的性子,怎會跑到這納新大典上當一名雜役?
望著那其貌不揚的老者,一眾弟子此刻面面相覷,最終將視線投向了場中唯一一個對風尊者最為熟悉的人,試圖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些端倪。
感知到眾人的目光,慕青鸞此刻同樣是一頭霧水,她盯著老者那雙如鏡面般清澈透亮的眸子,終于是半帶確定的開口道:
“師尊?”
聞言,老者不禁搖了搖頭:“青鸞,為師將這星隕閣首席之位交于你,便是希望能一改你那稚嫩的心性,可今日你的作為,卻讓為師著實有些失望。”
“來者是客,但面對這登門挑釁的小子,遲遲不肯出手,豈不是有損我星隕閣在外的名聲?”
說著說著,老者的聲音竟是從最初的干澀變得越發清澈,最后竟是有如青年般溫和而富有磁性。
再望去,先前的老者形象早已變得模糊虛幻,一陣光影閃爍,赫然化為了一位俊逸男子的模樣。
他身材纖瘦,外貌極為英俊,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則是那一頭黑白參半的齊肩長發,仿佛初窺長生,只一個動作都蘊含有道韻流轉。
一圈極淡的光輪自青年的背后緩緩浮現,無上的威壓,令得先前尚且處于懵懂狀態的眾人當即便嘩啦一片的跪倒在地,臉龐之上盡是狂熱,
“見過風尊者!!!”
“風尊者?!”
感受著那足以讓血液逆流的恐怖威壓,小醫仙瞳孔緊縮,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少女:“水姑娘,你”
“不管是哪個正道宗門,只要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多半也就是最強的那個。”
此時此刻,魂若若早已褪下了先前的偽裝,笑嘻嘻的耳語道:“這是鐵律哦”
“那你.”
“安心啦,這可算不上是什么利用,在誰的地盤,當然也就要聽誰的規矩。”魂若若眉毛輕佻,露出一抹笑意,“不是嗎?”
小醫仙:“.”
能在初入星隕閣之時就將風尊者尋到,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對方的手段了。
強大?自信?
比起這些表象,她覺得或許還有更深層的含義那個隱藏在偽裝之下的,不為人知的含義。
在小醫仙愣神之際,場中的局勢也在瞬息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先前那囂張跋扈的冰鴻,此刻也再沒了最初的篤信,哆哆嗦嗦的看著那目光漠然的青年,同樣低下了頭,顫聲道:
“冰河谷冰鴻,見過風尊者前輩。”
風尊者淡淡道:“天霜子的后輩,身在別人家的地盤,卻敢如此恣意妄為,莫不是在欺我星隕閣無人?”
見得對方徑直道出了自己的后臺,冰鴻稍稍松了口氣,恭敬抱拳道:“前輩,先前之言,并非是晚輩信口開河,此女對于我冰河谷,的確有著極為重要的價值,即使今日晚輩就此收手,日后谷主大人問及,也只會再度登門拜訪,屆時”
風尊者眼眸微瞇:“你在威脅本尊?”
“不敢。”冰鴻姿態放的極低,“晚輩只想告訴前輩,此女若留,必然會為貴閣招來無窮的禍患,眼下既然她尚未通過這納新大典,倒不如就此收手,以好及時止損。”
一番話,誠懇而得體,聽得慕青鸞都忍不住側目望向了小醫仙,試圖從對方的身上尋到一絲端倪。
能令冰河谷都如此在意之人,這白衣女子顯然并非尋常,而為了這樣一個尚未加入星隕閣的神秘女子選擇得罪冰河谷,無論從理智還是感性上分析,都顯得極為不值.
這女人,究竟是何等來歷?
聞言,風尊者轉過頭,如鏡面般的雙眸掃視在了小醫仙的身上,旋即似是察覺到了什么,頓時輕咦了一聲。
霎時間,感知到對方的目光,小醫仙只覺得渾身僵硬,連同身體脈絡仿佛都要被輕而易舉的看穿,再難生起一絲一毫的反抗念頭。
她有十足的把握確信,對方只需一個念頭或許就能將自己斬殺于此 無窮無盡的壓力,令得小醫仙的手心與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幾乎是抓著救命稻草般的用力攥住身邊女孩的衣袖,像極了溺水之人。
然而,就在小醫仙幾乎克制不住沖動的意圖反擊之時,風尊者卻悄然收起了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魂若若二人一眼。
“難怪年紀輕輕便有斗宗修為,這女孩的來歷,的確有些讓人意外。”
聽得風尊者此話,場上眾人無不心生震撼,對冰鴻先前的話語再無質疑。
能夠讓風尊者都主動承認對方來歷非凡,顯而易見,那女人定然對星隕閣有所隱瞞。
冰鴻見風尊者面色稍緩,頓時心中一喜,趕忙繼續勸說道:“前輩既知曉其中利害,想必——”
“嗯”風尊者輕笑一聲,“話雖如此,但如何處理這女孩,卻是我星隕閣內部之事,肆意侮辱祖師,同樣也是我星隕閣內部之事。”
說罷,在冰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風尊者揮了揮衣袖,淡然道:“青鸞,在星隕閣中侮辱祖師,按宗門規矩,該當何罪?”
慕青鸞被自家師尊的態度嚇得不輕,當即便挺直了身子,有板有眼的復述道:“回師尊,根據宗門規矩,擅自妄議祖師,壓入執法堂反省三年,侮辱祖師者.”
說著,慕青鸞頓了頓,暗自咽了下口水:“斬立斬無赦。”
此刻,空氣都仿佛陷入了凝滯,就連魂若若都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似是未曾料想風尊者的霸道。
“什么?!”
冰鴻面露土色,只覺得仿佛聽到了某種天方夜譚般荒謬,“殺我?你說要殺我?”
瞧見風尊者漠然的神情,冰鴻瞳孔一陣劇烈收縮,當即便急聲道:“風尊者,我敬你為前輩,但你別忘了,我冰河谷中的斗尊,可不止一位!你敢動我,爺爺他絕不會輕易罷休!”
風尊者搖了搖頭:“區區一星斗尊,今日就是他天霜子來了,本尊也照殺不誤。”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即使他貴為一閣之主,斗尊強者,也斷然不會有所例外。
霸道無比的話語,令得冰鴻通體發寒,只覺得被天地大勢所摒棄,瞬間封鎖了全身的生機。
“不,不!!風尊者,你膽敢包庇厄難.啊!!!”
怨毒無比的話語未曾說完,冰鴻的身軀便驟然被一縷清風吹拂而過,在萬眾矚目之下,化為絲絲縷縷的細小線條,繼而再隨風消散在了眾人的面前,如蚍蜉暮死,不留下一點蹤跡.
“本尊做事,何須過問他人。”
緩緩收回手指,風尊者輕笑著望向慕青鸞,剛欲說些什么,卻是驟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嗯?”風尊者微微皺眉,只見,原本爆碎成漫天渣滓的冰鴻身軀,此刻竟是突兀分離出了一道極其細微的光點,攜帶著無形的力量,極速洞穿了屏障!
其速度之快,仿佛有著某種特殊的力量來源作為幫扶,根本遠非斗皇修士所能達到。
“靈魂秘術?冰河谷怎會有如此高階的靈魂秘術?”
風尊者下意識的感到有些不對,但卻并未再選擇前去追尋。
傳遞信息類的靈魂秘術,向來以極迅速,極難尋為特點,一經發動,除非有天境靈魂的絕世強者出手,否則根本難以將之攔截。
而天境靈魂,即使放眼整個中州,只怕是都寥寥無幾.
“老家伙.”
風尊者眼眸微黯,旋即壓下了心中的雜念,轉而對慕青鸞吩咐道:“青鸞,此間事了,便帶著這些人下去吧。”
“是!”
知曉自家師尊用意,慕青鸞沒有絲毫猶豫的應下,旋即一聲輕吟,喚出數十白鶴,載著場地的弟子快速退離了場地,唯有魂若若三人留存其中。
待得場上人煙散盡,風尊者緩緩轉過了頭,以著一種輕緩而不容置疑的語氣笑問道:
“小姑娘,敢利用本尊為你擺平禍患,你,可是做好了承擔這份后果的準備?”
話音落下,先前那股仿佛被天地所摒棄的壓力,驟然降臨在了魂若若的身上!
“呃”
正面應對斗尊強者的威壓,縱使先前有過一次體驗,魂若若也仍是感到筋骨發軟,幾乎難以生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然而,就在風尊者審視的目光投在少女指間的漆黑戒指時,那原本略帶笑意的表情,卻是在此刻,驟然凝固!
在這一瞬間,風尊者的身軀,仿佛徹底化為了一尊雕像,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枚開始閃爍起森白光澤的戒指,原本平淡無云的天穹,也在此刻,驟然卷起了陣陣呼嘯的風暴.
此情此景,縱使他先前面對冰河谷的壓力之時,都從未表現的如此失態!
“你”
話音未完,原本閃爍著森白光芒的戒指驟然浮現出一縷白色煙塵,默默替少女抵擋了來自對方的威壓,
“呵呵,我這徒兒雖是頑劣了些,但到現在都沒能認出她的身份,老家伙,你的眼力可是退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