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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井國年輪

  “井國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周玄很是好奇。

  佛國一直惦記測井國,

  三百年前第一次降臨之后,便一直往井國滲透。

  如果說井國是一碗香噴噴的紅燒肉,那總得有些肉香味吧?

  周玄卻始終沒有聞到井國的肉香味在哪兒。

  科技方面,井國也就與前世的民國差不多,滿大街的人力車夫,火車站里是蒸汽火車。

  要說資源方面,也沒見到什么特別突出的。

  那佛國到底惦記著哪兒?

  “阿玄,你好不好奇一個問題?”

  “什么?”

  “你在明江府,見過八炷香嗎?”

  “圣子圣女可能是吧,其余的沒見過。”

  周玄說道。

  “那你猜明江府在百年內,出過多少八炷香?”

  “不知道。”

  “我告訴你,二十一個。”

  周玄聽到這個數目,有些吃驚。

  二十一個?哪怕圣子圣女都是八炷香火,把他們倆刨除,也還剩下十九個呢,

  其余的八炷香呢?

  “明江府百年內,出過多少九炷香?”

  “有九炷香的人嗎?”

  “當然有,明江府有四個人間九炷香。”

  周玄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他一直以為八、九炷香,是很難修行到的,所以碩大的明江府明面上見不到八炷香,也是正常的,沒想到…九炷香都有四個。

  “四個九炷香,二十一個八炷香,他們人呢?”

  “明江府、井國的空間,處于折疊態。”

  墻小姐說道:“當然,這是我演算出來的,與真相應該是有出入的,

  兩千年的計算中,我演算出井國是一個多空間、多時空的世界。”

  周玄聽得一愣一愣的,

  同時他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哪怕面臨著圣子圣女的“卸磨殺驢”,他也一定要帶走墻小姐。

  這位來自血肉神朝的意識體,有類似“超腦”的屬性。

  光是一個墻小姐,都這么能演算,如果是她口中的血肉神朝“主腦”,那演算的能力得多逆天?

  “先說說井國的多重時空吧。”

  墻小姐面對處于驚詫狀態的周玄,很是滿意,就像老師教學生似的,如果學生一臉的好奇,那老師教起來會特別滿足,

  學生的表情,因為老師教授知識,從好奇到平靜,這個過程,是老師最為享受的時間段。

  “在我們血肉神朝,時間過去了便是過去了,老舊的時空會消失,

  但是井國不會,新的時空在出現,但舊的時空在保留,我們可以假設舊的時空是一個圓形,那新的時空,便是一個更大的圓形,以此類推,一個大圓先套著一個小圓,然后一個更大的圓套著大圓,周而復始,

  你猜這種模型像什么?”

  “像…年輪…樹的年輪。”

  周玄說道。

  “你真是聰明,就是樹的年輪。”

  墻小姐在秘境里,蹦跳著給周玄鼓掌,搞得周玄都有些尷尬。

  我只是答出了年輪而已,又不是發明了年輪啊,不需要這么激動。

  墻小姐控制著黑水,顯現出了一個巨大的樹樁,橫截面上印有數百圈的年輪。

  她指著年輪其中的一環說道:“假設這一環是井國的歷史,”她又指著最外圈的年輪環,說:“假設這一環是井國的現在,「現在」是不是與「歷史」同時存在?”

  “是。”

  周玄說。

  “這就是井國時空的奧秘,歷史與現在同時存在。”

  “這我就很燒腦了,假設一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同時存在,那一年前的我,和如今的我,是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他有你當時所有的精神、意識、思想。”

  墻小姐怕周玄難以理解,便指著樹樁,說道:“我們假設這個樹樁是井國的「主」,舊時空原本是空空當當,但是「主」會根據舊時空的原本面貌,將建筑、人、山川海域,重新制造一遍,所有的人,都會賦予他當時的意識、精神。”

  “時間過去了,但時空沒有消失…反而被所謂的「主」創造成了一個世界?”周玄問。

  “對。”

  “那墻老師,我有問題要問了,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過去,井國豈不是有數以億計的年輪?”

  “那倒沒有。”

  “樹的年輪是一年長上一圈,井國的年輪,大概是每四、五年長上一圈吧?”

  墻小姐說道:“等于說井國的「主」,每過五年,就會將逝去的時空,建造成一個新的世界,那個世界里,有無數的高香火之人。”

  “那神明也能重建?”

  “神明當然可以,祖樹也可以,但是天神級,是無法重建的。”

  墻小姐說:“所以,井國,其實是有數百個時空組成的,歷史與現實共同鑄造了如今的井國。”

  “井國的「主」為什么要重建時空?”

  “目前沒有具體的演算結果,但我猜測,這可能是「主」的一種慣性,祂或許沒有蘇醒,只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做到的這一切。”

  墻小姐說道:“對于「主」這種級別的存在,沉睡才是祂們的主旋律,就像血肉神朝的主腦,

  主腦相當于井國的天神,祂的力量太強了,若是長期活動,消耗的能量過于巨量,甚至會導致神朝的分崩離析,

  不是極重要的時刻,祂們不會蘇醒。”

  墻小姐說道:“講到這兒,你大概就明白,為什么般若佛國要降臨井國,你也能明白,為什么指向莫庭生的絲線,會在天穹之上消失。”

  “明白了,都明白了。”

  周玄說道,

  他原本以為井國是沒有什么資源的,但當他理解了墻小姐的——井國多重時空的理論后,才知道井國的資源,無比豐富。

  五年時間便是一個世界,

  井國兩千多年的歷史,至少是四百個以上的世界。

  四百個世界里,井國有多少高香火的人?又有多少人口?

  一旦佛國徹底征服了井國,那井國便是佛國巨大的豬圈,所有人,都是佛國養的肥豬。

  而莫庭生的絲線消失,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指向了其余的時空,看上去像消失了而已。

  “和你想的差不多,但我要糾正你一點,佛國入侵,自然是為了圈養井國,但你要往大的方向去想——可能他們的目標,就是井國的「主」。

  “「主」極強,幾乎是在無意識里,便誕生了數百個時空世界,

  祂,才是般若佛國眼里最肥的豬。”

  周玄聽墻小姐講到此處,當即眉頭一皺,問道:“墻小姐,聽起來,你的經驗很豐富。”

  “畢竟我們血肉神朝,曾經就遭受過多次入侵,那些入侵者的目的,就是我們血肉神朝的主腦,以及神朝地下三萬米的神朝心臟。”

  周玄點點頭,

  果然,侵略,在任何世界都是永不停止的旋律。

  現在有了墻小姐的普及,周玄也明白了時間法則是如何存在的。

  他曾經以為時間法則便是回到過去,現在才知道,時間法則只是一張火車票,能夠往返不同的時空世界。

  “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墻小姐又及時的糾正了周玄的想法,說道:“井國有數百個時空世界,這些世界并非孤立存在的,代表過去的世界,在影響著現實世界,

  在井國的時間法則之中,有一條最基本的定律,叫…過去不可更改,未來可以改變。

  一旦改變了過去的某個時間點,便會影響到時間點之后的所有時空世界,

  這種影響是很恐怖的,會導致很多人扭曲了對現實的觀感,從而影響到精神,造成大面積的瘋癲。

  所以,「主」的座下,是有守護者的,

  守護多個時空世界,維持時空世界秩序的人,便叫「香與火」。

  任何對歷史的改變,都會被他清掃,盡量讓歷史朝著曾經的時間線發展,佛國要對付井國的「主」,自然也要先斬殺「香與火」。”

  周玄點頭,說道:“香與火,我還真見過祂,香與火的實力,是在天神之上嗎?”

  “未曾演算到,但大概率,祂也是天神級。”

  墻小姐說道:“時間法則,便是在不影響時空世界秩序的情況下,利用時間的力量。

  將法則當成一張車票,往返與多個時空世界之間,只是時間法則的一種淺顯運用罷了。”

  “井國的多重時空,我理解了,你說井國的空間是折疊狀,這里頭又有什么說法?”

  周玄繼續問道。

  “你看看它。”

  墻小姐又指揮著黑水,顯現出了一張葉片。

  葉片沒有什么奇怪的,就是一枚普通的葉片。

  “這就是葉片啊。”周玄說。

  “對啊,就是普通的綠葉。”墻小姐指著葉片的正面,說道:“假如你站在葉片的正面,那葉片反面的人,你見得到嗎?”

  “哦?這就是雙重空間?”

  周玄反應了過來,葉片上是一面空間,但是葉面下又是一層空間。

  “這只是兩重而已。”

  墻小姐揮了揮手,黑水受了她意識的指引,將葉片順著葉脈的位置,劃成了兩半,只靠葉尖的一點葉肉連接。

  接著,墻小姐讓葉片的兩半,形成一個樓梯拐角的形狀,一半葉子斜上,一半葉子斜下。

  “兩重空間,便成了四重空間了。”

  墻小姐說道:“當然井國的空間,比我講得還要復雜,通過折疊,至少形成了四重以上的空間,

  我們所處的空間,不過其中一重而已。

  四重空間住著的人,全然不一樣,你在骨老會的古怪生物研究所里,經常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可你在井國從來沒有見過,對吧?

  原因就是,那是井國其余空間送過來的標本。”

  “四重空間,等于說,明江府那些八、九炷香的人,和我們不生活在一重空間之中。”

  “就是這個意思。”

  墻小姐補充道:“其余空間是什么樣子,我不清楚,但是…他們享受的資源,比我們豐富得太多。”

  “等過一段時間,你會了解井國更多的隱秘,我通過演算得到的信息,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墻小姐講到此處,又嘆氣道:“或許,掌握井國時間與空間的真正奧秘,會是我們倆回家的路。”

  周玄聽到此處,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今天被墻小姐上課了,原來在井國——眼見不一定為真。

  “先不聊井國時間與空間奧秘,我想問問,你能憑借那跟絲線,確定莫庭生到底回到了多少年前嗎?”

  周玄問道。

  墻小姐根據絲線,判斷莫庭生回到了過去,隱藏在井國的歷史里,這事倒讓周玄不意外。

  莫庭生與井燈有很深的關系,

  井燈又是明江邪神的腳。

  通過井燈,聯系邪神「光陰」,將莫庭生送到過去,難度不大。

  「光陰」是一尊掌握了部分時間法則的邪神。

  但是,過去是一個很廣闊的時間概念,兩千年前也是過去,一年前也是過去,

  到底送到了井國歷史中的哪一年,這個是關鍵。

  只有掌握了莫庭生具體回到了過去的哪一年,周玄才能通過血井的回溯,回到那一年去,抓住莫庭生。

  “判斷莫庭生回到哪一年,很重要。”周玄又跟墻小姐強調。

  “這件事情不難,我可以演算得到。”

  “原理是什么?”

  周玄喜歡追根問底。

  “原理?很簡單啊。”

  墻小姐說道:“你現在已經明白了,井國有數百個時空世界。

  你刺青產生的因果絲線,已經指向了莫庭生,絲線是有角度、有方向的,我可以根據它的方向、角度,去演算到底絲線延展到了哪個時空世界。”

  “你這么算的話,那你得知道時空世界的具體排布吧?”

  “當然知道了,從平面上來說,時空世界的排布,完全像年輪,但從縱面上來看,時空世界是豎直上升,最久遠的年代,在上面,

  整體的模型,就像是一顆下方最粗,上方最細的樹,一顆完全懸空的樹。”

  墻小姐得意的說:“井國九大天神,都伴著一顆祖樹而誕生,要我說,井國本身就是一顆巨大的懸空樹。”

  “那你幫我推演出莫庭生的位置,我要通過血井,回溯時光去抓捕他。”

  周玄說。

  “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墻小姐胸脯拍得啪啪響。

  周玄離開了神啟秘境,注意力又回到石屋里,

  風先生望著那根縹緲的、指向莫庭生的絲線,怔怔出神。

  “莫庭生,你騙我騙得好苦啊。”

  周玄輕輕搖頭,轉身出了石屋,對青風說:“你看守好風先生,等莫庭生歸案了,讓他們倆好好敘敘舊。”

  “是,小先生。”青風點頭道。

  “小先生,莫庭生藏在哪兒?”剛才審訊的時候,畫家沒有進去,就算進去了,他也只能瞧見一根延伸到蒼穹上的絲線,并不知道莫庭生如今在何處。

  “墻小姐還在計算…目前可以確定的是,莫庭生藏在井國的歷史時空里。”

  周玄說。

  “那要抓捕莫庭生,不就得回到過去嗎?”畫家詢問道。

  “回到過去倒沒有什么難的,但難就難在找誰幫我。”

  周玄苦笑著。

  莫庭生已經確定了三炷香火,對于這種香火層次,周玄自然不怕。

  他是二炷香,通過“儺神起乩”的刺青后,能短暫的將香火提升到四炷香層次。

  四炷香層次的說書人夢境,能困鎖住五炷香,這是周玄最具戰斗力的手段。

  五炷香之下,甚至五炷香里走得不太遠的堂口弟子,周玄皆不懼怕。

  更不會怕了莫庭生那個三炷香。

  但莫庭生,未必是一個人。

  “邪神「光陰」將莫庭生送到了過去,它會不會也隱匿在歷史里,等待我的光臨?”

  有他在,

  周玄未必有勝算。

  而且莫庭生和古族已經合作上了,古族里,應該也有人懂時間法則。

  “是不是百眼大祭司呢?”

  周玄當即便想到他…按照司玉兒的說法,百眼大祭司那一身眼睛刺青,都是來自血井的賜福。

  血井對時間法則的掌握很深。

  作為曾經血井的信徒,百眼大祭司又是坐七望八的香火,掌握時間法則,很合理。

  “坐七望八的百眼大祭司、邪神「光陰」都有可能藏匿在歷史里,我一個人回到歷史中去,怕是送肉上砧板。”

  周玄需要幫手,

  但懂得時間法則的幫手,又極難找。

  “我對時間法則,有領悟,但也就領悟了個皮毛。”畫家想幫忙,但實在力不從心。

  他對于時間、空間的法則,都有領悟,但都不算太深。

  “不過,找幫手的事情,我可以想到人選,紅棺娘娘便是好人選。”畫家自己不行,但他想到了人手。

  黃原府的紅棺娘娘,作為高香火的苦鬼,對時間法則是有領悟的。

  “紅棺娘娘?她幾炷香火?”

  “比我高一些,坐七望八。”

  “那還差著呢。”

  對方可能出現的三人…百眼大祭司、莫庭生、邪神「光陰」,

  這三個人里,周玄兌子莫庭生,紅棺娘娘對陣百眼大祭司,對面還余下個“光陰”。

  從紙面實力來講,差得遠。

  “不夠、不夠。”

  周玄覺得還要找個人選。

  “懂得時間法則…”畫家又去構思人選。

  站在石門前的青風,則猛的提醒畫家:“畫大人,你是不是忘了平水府的第一游神…箭大人?”

  “哎喲,你看我這腦子,怎么不記事呢?”

  畫家一拍大腿,他還真想起來了,平水府的掌日游神箭大人,領悟的就是時間法則。

  “有箭大人陪你回到過去,那就不帶怕的。”

  畫家欣喜的說道。

  “箭大人那么厲害嗎?”

  “平水府第一游神,你說高明不?”畫家拍著腦門,補充道:“我為什么忘記了箭大人懂時間法則,因為他已經將近二十年沒出過手了。”

  “他這么克制?”

  “也不是克制,是平水府、黃原府、明江府、荊川府,沒有人敢找箭大人的麻煩,神箭堂口八炷香。”

  周玄聽完,頓時展露笑顏,說道:“老畫,你前面那都是廢話,你只要說他八炷香就行了。”

  “行了,老畫,你去找箭大人幫忙,我先回去休息了,記得,風先生一定要看住,別弄丟,他身體里還有個食為天,是個當祭品的好寶貝。”

  周玄沒急著殺掉風先生,主要還是想讓他和莫庭生對對線。

  都是說書人同門,還是師父的老相識,讓他死前完成“復仇”的心愿,這個機會還是要給的。

  “小先生,放心,我親自在這里盯著他。”

  周玄揮揮手,便離開了城隍總堂。

  幫手集結要時間,計算莫庭生回到了多少年前,墻小姐也要時間計算,

  他剛好趁著這個時間節點,休息休息,養精蓄銳。

  等周玄走后,

  畫家劃破了手掌,將血滴于空中,凝聚了一幅血畫,他朗聲說道:“佛國莫庭生禍亂明江府,請平水府掌日游神入局。”

  話音一落,畫家輕推血畫,血畫消失不見…

  約莫兩分鐘后,

  一支金色羽箭,破空呼嘯,從窗臺縫隙處射入,

  在箭頭要釘進畫家胸口衣物時,箭支兀自懸停,足見力道之巧。

  畫家右手握住箭支,感受著箭身抖動時傳遞出的信息——明日清晨,提箭入明江。

  有了箭大人入局,畫家心里安心許多,雖然他也知道,箭大人這次愿意過來,八成還是瞧了周玄的面子。

  但箭大人能來就是頂好的事。

  論捉刀放對,圣子圣女都不敢直攖箭大人的鋒芒。

  “什么是科學?我踏娘的只信玄學。”

  云子良很不滿墻小姐的思想。

  周玄回了店,便跟云子良介紹周家凈儀鋪的新成員,來自血肉神朝的嘆息母墻——墻小姐。

  但云子良對于墻小姐的科學算法,不屑一顧。

  “玄學是什么,來自尋龍祖宗的嚴選,祖宗之法不可變。什么科學,我信不過的。”

  墻小姐也生氣,在秘境里氣得粉拳胡亂揮舞,說道:“科學,科學,科學,任何時候,科學都是我的第一信仰,我們血肉神朝,是科學的國度,雖然是血肉科技…”

  一時間,誰都不服誰,

  “我有個辦法。”趙無崖說道:“祖師爺爺、墻小姐,你們都別吵了,我呢,當裁判,出一場比賽,看看到底是科學管用,還是玄學牛氣。”

  “什么比賽?”周玄問趙無崖。

  “打牌。”趙無崖指著大四喜麻將館的方向,說道:“從現在開始,讓墻小姐用科學算法,帶師祖爺爺去麻將館打牌,看看能贏錢不,如果能贏,看看贏多少。”

  “這不對啊。”云子良撓著下巴,覺得趙無崖這法子,有漏洞。

  “怎么不對啊?”趙無崖問。

  “就算贏了很多錢,也只能證明科學打牌能贏錢,但是,萬一用科學打牌的這段時間里,就是我手氣旺的時候,科學那不是沾了我手氣的光嗎?”

  眾人:“…”

  周玄咬牙切齒,說道:“我來東市街這么久了,就沒見你手氣旺過。”

  老云老臉一紅,但他臉皮厚,立馬恢復,問墻小姐:“行,我現在就去麻將館,墻小姐,你怎么幫我打牌?”

  “簡單。”

  墻小姐分出了一小股意識,從周玄的身體里鉆出來,依靠廚房里的生肉,凝成了一塊血肉,然后控制血肉變得極癟,附在云子良的小臂上,被長衫一遮,完全看不見。

  血肉生出,墻小姐的意識也回到了周玄秘境中,說道,

  “這塊血肉能與我溝通聯系,我現在演算莫庭生在,只有一小股意識可以閑出來幫你打牌,但就這點意識,算個牌綽綽有余,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科技算法的厲害。”

  “我還就不信,現在就去。”

  云子良氣呼呼的去了麻將館。

  秘境中,墻小姐不再講話,云子良身上的那塊血肉,成了她的眼睛、耳朵、傳話筒。

  她迫切要贏下科學和玄學的比拼。

  趙無崖則有些憂心忡忡,問周玄:“房東,你說萬一墻小姐真贏了,他師祖爺爺豈不是得氣死?”

  “你還真以為云子良不信墻小姐的算法?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就是激墻小姐,帶他贏牌呢。”

  周玄雙手抱胸,笑著說道:“以老云那么精的人,他能不知道嘆息母墻的本事?”

  他覺得云子良此時像極了那些沙雕網友,故意發表某些過激言論,只為了多釣些“魚”…

  “墻小姐雖然算法厲害,但還是年輕…這么直的鉤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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