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的大朝會上,百官歸位,
器宇軒昂的站在武勛中,張誠則看了眼王子騰的位置,
因為他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該請斬王子騰了!
似乎察覺到張誠的目光,王子騰則是隱晦的挪了兩步,
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太上皇雖然重用自己,但也絕對不會動賈玨!
至于弘德皇帝,那就更別提了,他連賈玨是個孩子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他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代善:他是什么玩意?你再說一遍?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照例上前訓話,夏守忠不由得大喊起來,
“啟稟陛下,臣要狀告忠武侯賈玨,教坊司聚斗,手段殘忍,打斷我兒雙腿”
就在夏守忠的話說完,一旁走出來的禮部侍郎則是開口起來,
而聽到對方的話,只見在場的武勛都傻眼了,因為他說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嗎?
“那個,你要不聽聽你特么說了什么?”
對著禮部侍郎開口,張誠也是傻眼起來,
教坊司,聚斗,打斷他兒子雙腿,
單獨的字眼拆開沒問題,但連在一起就事大了,
你一個禮部侍郎的兒子去教坊司,被侯爺打斷腿,你還好意思說出來?
“陛下,臣請治罪,我教子無方,但忠武侯也當受到相應的責罰!”
看著張誠,禮部侍郎當即嚴肅起來,
“陛下,臣請斬王子騰呸,禮部侍郎!”
望著弘德皇帝正揶揄的看著自己,張誠立馬走出去,大喊起來,
不過說到一半,張誠就立馬意識到喊錯名字了,連忙糾正過來,
震驚的看著張誠,王子騰也是傻眼了,因為你特么沒毛病吧?我在這里站著,話都沒說呢?你上來就請斬我?
“不好意思,節度使,我習慣了!”
看著王子騰,張誠尷尬了一陣露出笑容,
可看著張誠,在場的文武百官都是一陣汗顏,因為你這是說錯話了嗎?你分明是想請斬王子騰啊!
“行了,你說說吧,為何打斷禮部侍郎之子的雙腿!”
對著張誠開口,弘德皇帝不由得盯著他,
“陛下,臣無辜啊,我當日正在喝著酒,唱著歌,接著奏樂,接著舞,然后就沖進來一個王八蛋,說我搶他女人.”
看著弘德皇帝,張誠則是一臉的認真,
而聽到這里,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揶揄起來,紛紛看向禮部侍郎,
“陛下,您也知道,臣向來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去教坊司從不花銀子,這些女子都是主動來找微臣的,所以我就讓他出去.”
就在張誠解釋的時候,禮部侍郎卻是大喊道:“陛下,忠武侯撒謊啊,他分明是先拿茶杯砸了我兒,最后將其打斷雙腿了的.”
正當禮部侍郎解釋的時候,只見弘德皇帝卻是咳嗽道:“劉愛卿,朕想問問,你兒子怎么會去教坊司?”
“我兒.”
抬起頭,禮部侍郎當即傻眼了,
對啊,他兒子怎么去的教坊司,那里可是朝廷的平臺啊!
你兒子一沒官職,二沒地位,難道就憑你爹是禮部侍郎嗎?
意味深長的看著禮部侍郎,弘德皇帝開口道:“行了,愛卿下去吧,今后啊,還是嚴加看管令子吧!”
對著禮部侍郎揮著手,弘德皇帝則是轉頭道:“你打劉愛卿之子雙腿,就罰俸兩月吧!”
“是,陛下,臣知罪了!”
對著弘德皇帝開口,張誠也是笑了起來,
“今后少去教坊司,知道嗎?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朕都看見你一個月去二十五天了!”
看著張誠,弘德皇帝訓斥起來,
“是,臣知道了!”
聽到弘德皇帝的話,張誠不由得尷尬起來,
因為他不是不想去其他地方,而是教坊司性價比高,在那里張某人不需要花錢啊!
而且能被充入教坊司的人,你覺得會是歪瓜裂棗嗎?
“陛下,江南急報,八百里加急.”
就在張誠剛剛回到武勛中時,只見外面的太監突然將一封八百里加急送了上來,
拆開蠟丸,夏守忠送到了弘德皇帝手中,
而就在弘德皇帝看完后,整個人不由得陰沉道:“退朝,賈玨留下!”
龍首宮內,
太上皇在看完手中的書信后,整個人也是不由得怒斥道:“異邦番賊,得懷不敬畏,簡直是找死!”
反手將桌子上的茶杯砸在地上,太上皇滿臉的殺意,
看著這一幕,張誠也是老實巴交的站在一旁,
“父皇,如今他們占據夷州,憑借船艦利炮,絲毫不將我大乾放在眼里啊!”
對著太上皇開口,弘德皇帝也是順當的拱火起來,
“打,必須打,夷州不能失,我大乾的尊嚴,更不能丟!”
拍著桌子,太上皇則是指著張誠道:“賈玨,你即刻南下,去平定異邦番賊,將賊首給我帶回京城,朕要親自問問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天國上朝!”
作為近些年來,腳踢女真,拳打倭奴,打個噴嚏都能讓羅斯人膽寒的皇帝,太上皇覺得自己已經夠無敵了,但沒想到,還有人敢在他面前上眼藥,這是不給他大乾扛把子顏面啊!
“我?”
指著自己,張誠此刻跟奔波霸兒一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就在太上皇和弘德皇帝盯著自己時,張誠連忙道:“是,臣領旨,即刻南下!”
“記住了,賈玨,朕什么都不管,朕就要番賊死!”
嚴肅的開口,太上皇明顯動怒了,
“是!臣知道了!”
看著太上皇一臉惱火的樣子,張誠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打就打唄,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他可是忠武侯啊!
張誠:把船靠上去,把船靠上去!
寧國府中,
張誠看著金陵賈家傳來的消息,整個人也是不由得陰沉起來,
馬尼拉動亂,大乾移民十不存一,甚至番賊還趁機攻克夷州,
水師總兵陳璘與其在海上激戰,最終卻血灑疆土.
瞇著眼睛,張誠看著情報,終于明白太上皇會這么生氣了,因為這換成任何一個皇帝都得發飆,
這都不是不給大乾顏面了,這是把大乾當成小癟三了!
將信點燃后,張誠則是敲著桌子,眼中寒芒彌漫。
數日后,安排好家中的一切,
張誠站在鏡子面前,任由身后的秦可卿披甲,
看著穿上鎧甲的張誠,秦可卿則是有些不安道:“夫君,你此次前去,一切可要小心!”
“放心吧,夫人,區區番賊而已,為夫定當平安歸來!”
對著秦可卿開口,張誠微笑起來,
系上腰帶,張誠將長劍掛好,滿臉微笑的走出房門,
可在他出來后,卻看見林黛玉正望著他道:“兄長,你去江南,如果能見到我父親.”
“兄長知道了!”
按著林黛玉的腦袋,張誠則是看了眼賈蔚道:“走吧,蔚哥兒!”
“是,叔叔!”
聽到張誠的話,賈蔚則是昂首挺胸,因為這次回去,何嘗不是衣錦還鄉呢!
三省管制,江南水師提督,從一品啊!雖然是臨時的,但誰不知道,這是在證明賈家權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