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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悟性妙用,刀法大漲

  正午,日頭當烈。

  屋內的氣氛與外面的艷陽天形成強烈的反差。

  “給我查,到底是誰干的!”

  莊仁和的臉色冰冷到嚇人,他臉皮抽動,望著房屋地板上的腐蝕痕跡。

  今日,向庭并沒有如往常一般來找他匯報。

  他立刻就察覺出不對勁。

  向庭在他的一眾手下之中,并非是武力最強的,卻最受他信任。

  就是因為向庭此人做事一直以來都謹慎有分寸。

  小事也能辦得極好。

  絕不會做出誤時辰這種蠢事。

  于是,他就派人去向庭的宅子查看。

  一看才發現。

  屋里哪里還有什么向庭,早就被化成了尸水,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是,三爺。”

  站在一旁的幾人齊齊沉聲道。

  這些人都是莊仁和從莊家帶來的高手,所以稱呼的是三爺,而非大人。

  莊仁和雙眼瞇起:

  “會是誰,姜臨仙?”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姜臨仙,畢竟他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姜臨仙。

  “不對。”

  隨后又搖了搖頭。

  他的手下做事都極為隱蔽,姜臨仙不太可能發現,而且要是真的發現,也沒必要殺一個向庭。

  以那位的手段可能直接找上自己了。

  “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

  他對著身旁幾人厲聲說道。

  這種手下干將被人殺了,還不知道是誰干的,這種感覺實在太憋屈窩火了。

  冷哼一聲,甩袖大步走出房間。

  房中幾人面面相覷。

  這向庭都被人化得連渣都不剩,還怎么查?

  庭院中。

  李銳雙臂平舉,十指張開,障刀被他托在雙掌之間。

  也不見動刀。

  就是雙眼緊閉,靜止不動。

  楊勇和王照站在一邊,手里抓著一把新鮮的葵花子,一邊嗑,一邊聊。

  “老李這種情況多久了?”

  “好幾個時辰了。”

  聽王照說好幾個時辰,楊勇手上嗑瓜子的動作一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多少?”

  王照又再次確定:“準確說是五個時辰,師傅一大早就這樣了。”

  我滴個乖乖。

  楊勇心里驚嘆。

  他可是摸過李銳那把刀,至少也有一二十斤。

  就算不舉刀,你試試站在大太陽底下五個時辰一動不動?

  沒幾個人能堅持得住。

  可李銳不僅堅持住了,而且看起來還相當輕松,似乎再這樣保持一夜都行。

  “可不是說練武的都持久。”

  楊勇更加羨慕,嘴里嘖嘖不停。

  之前,李銳好幾次請他去青樓,說是白嫖,但他都給推了,是不想嗎?是不能。

  就在兩人驚嘆李銳的持久時。

  一直靜止不動的李銳終于動了。

  不動則矣,動則驚雷!

  兩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李銳是如何出手的,就看到一陣狂風席卷。

  李銳衣擺飄飛,障刀斬下。

  一聲巨響炸開。

  楊勇和王照一陣悚然,因為聲響是從后院傳來的。

  這可是一間四進的宅子。

  這也就是說,從前院到后院要足足穿過三道圓形拱門,一院大概有五丈長,直穿四個院子也就是足足二十丈!

  兩人伸著頭,視線穿過拱門看到后院的景象。

  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后院塵土飛揚,原本院子中央的假山被李銳剛才那一刀精準的一分為二。

  成了兩座山。

  “這還是人能做到的?”

  二十丈。

  一刀開山!

  即便是假山,也已經足夠驚人。

  這時,李銳的嘴角才露出一絲滿意的弧度。

  “還不錯。”

  三字清晰落在楊勇和王照耳朵里,下巴不自覺的張大。

  都這般了,還只是不錯??

  李銳收刀歸鞘。

  舉刀枯站五個時辰,可不是沒苦硬吃。

  他這是在養刀意。

  悟性提升之后,他對武道的奇思妙想如泉涌般涌上心頭,經過這半月的鉆研,終于讓他悟出完全出自長椿功的刀法。

  養刀式。

  “古有養劍士,十年不出劍,出劍驚鬼神,劍于鞘中不出,以真氣溫養,是為養劍。”

  只不過養劍士后來逐漸落寞,早就斷了傳承。

  李銳也是以此為靈感這才創出養刀式。

  長椿功本就是重內輕外,以養生延年為本,招式不以大殺伐而為最。

  這養刀式就正好能完美發揚長椿功養氣的優點,將這一點運用在招式之上,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秒殺。

  僅僅養了五個時辰的刀意便有如此效果,若是養上十年,二十年其威力不敢想象。

  “真是妙用無窮!”

  李銳嘿嘿笑著。

  悟性提升可謂是立竿見影,有了這養刀式,他手上又多了一張底牌。

  曬了一天日頭。

  他叫楊勇和王照幫忙燒了一大桶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虞國普通人家大多都是用一個大木桶,灌滿水來沐浴,但有錢人家就不一樣,直接在房間里砌上一個小方漕,類似前世的游泳池。

  寬敞不說,而且還更保溫。

  那叫一個舒坦。

  李銳愜意的靠在方漕的墻壁上。

  “看來可以暫得一時安寧。”

  自打他殺了向庭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慧眼之中的煙霧并沒有太多變化。

  也就是說。

  如他預料到那般,莊仁和或許暴怒,要揪出兇手。

  但他把證據完全抹除,根本查無可查,縱使再怒,也無從下手。

  向庭一死,新接手的人就不一定會對他再上心。

  事實也確實如此。

  前段時日,曹威身為參將,主動要求提升安寧衛軍紀,好幾個衛所官員被帶去執法營。

  有些運氣好,就是挨了頓訓斥,有些運氣背,直接丟了官帽子,最慘的一個更是因為私通宗門,被當場打死。

  練軍紀,看運氣這般簡單?

  當然不是,都是犯了私通、殘害百姓、強占良田之類的罪名,有靠山的遭一頓訓斥,沒靠山的直接丟位子,這才是真實情況。

  被打死的那個,還是曹威的人。

  聽說是竟敢與守備大人馮羽的夫人私通,然后就被活活打死了。

  律法靈活便在于此。

  若是有心人就能發現,這些官員中曹威一脈的占了三成,其余七成都是姜臨仙的人。

  很明顯,又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但要說這些人冤?

  那還真不冤,按照安南鎮的軍律,這些人被當場斬首都是輕的了。

  但.安寧衛的官又有幾個敢說自己手底下是干凈的。

  就算自己干凈,手下也不一定干凈。

  照樣能治一個管束不力的罪名。

  而且曹威這一次明顯是做足了準備,線索證據確鑿,即便是姜臨仙也無從指摘。

  更細看,又會發現,其中大多數都是寧中天手下的軍官。

  經過這一波整治,效果來得很快,直接導致寧中天手下就只剩下李銳、葛洪、魏明、譚虎這四個七品以上的官員,其他的都被擼了帽子。

  要說這不是故意針對,半點都不信。

  “李老哥,若不是你提醒,兄弟說不定也要栽了。”

  魏明狠狠灌了一口酒。

  身邊坐著寧中天手下的四根獨苗。

  想想都后怕。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潔身自好的人,雖然沒做出什么強搶民女的事情,但侵占田地這事可沒少干。

  要是被曹威一派的抓到,直接丟官不至于,但好不容易熬出來的總旗肯定是保不住。

  好在李銳提醒,他這才提前運作,將黑鍋全都甩給手下一個管糧。

  至于那個管糧,被執法營關進水牢去了。

  他曾找機會去看過一次,許諾會照顧好其妻兒,等三年之期滿,自會運作,讓這管糧重新為官。

  這才得以避禍。

  葛洪也是后怕:“多虧了李老哥心細如發,否則你我可都要倒霉。”

  李銳輕笑:“我也是胡思亂想,真好猜中了而已。”

  他洞悉此事應是曹威和知縣莊仁和聯手布的局。

  為的就是減去姜臨仙的羽翼。

  尤其是寧中天前陣子太耀眼了。

  他能出手保住三人,已經是極限。

  若是做太多,定然會引起曹威和莊仁和的注意,引火燒身。

  “此事甚是蹊蹺,曹威是和姓莊的穿一條褲子了不成?”

  魏明郁悶道。

  這一次,很多證據都是在官府的大力配合下搜出來的。

  官府配合得那叫一個殷勤。

  要知道,大多數的衛所參將與當地的知縣關系都不好。

  一山不容二虎。

  兩人都想爭奪話語權,勢必就會結仇。

  可偏偏這一次官府有求必應,顯然是曹威與莊仁和達成了某種協定。

  看似是兩人忌憚姜臨仙做大而聯手,但李銳卻并不這么認為。

  從種種跡象不難猜出,那位莊知縣似乎在做些極為隱秘的事情。

  曲成風可能只是其中一環,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分散姜臨仙的注意力。

  可.莊仁和到底在隱瞞著什么?

  夜深。

  四人喝了個赤頭白臉,帶著七分醉意搖搖晃晃的回到安寧衛所。

  分別后。

  李銳這才揉了揉眉心,向著自家宅子走去。

  剛進門。

  就看到王照和楊勇都還沒睡,坐在院子里納涼。

  王照看到李銳回來,趕忙起身:“師傅,今天驛站送來你的信。”

  “我的信?”

  李銳眉頭微微一挑。

  他大半輩子都呆在清河,外面無親無戚,甚至連朋友都幾乎沒有,有誰會給他送信。

  王照見狀,點頭立刻道:

  “是姚姑娘的信。”

  感謝暖陽大佬的白銀盟,努力碼字加更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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