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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 聯姻事定,木桑道人

  “顧前輩。”陳平安走到近前,先是向著顧清嬋拱手行禮,然后這才回答起她的問題。

  聊得順不順利?

  這問題看似是在問他的感受,實際上問題的答案往往只有一個。

嗯!如果  陳平安不反對聯姻的話。

  首次見到顧傾城,對方的顏值確實讓陳平安驚艷。

  不單單是體態和容顏上的,更是指氣質上的彰顯。

  一整場的交流,顧傾城的話并不多,最多的幾句也就是問他的三個問題。

  何為劍道?

  何為刀道?

  何為道!?

  要說和對方有什么情感呢,說實話那是一點都沒有的。

  但要說是好奇呢,那實話實說,那是滿滿地一籮筐。

  尤其是他以大宗師境的靈性感知,竟然沒能感知到分毫,反而迎來反噬,更是讓他好奇到了極點。

  除此之外,對方身邊的那名少女也挺有意思的。

  那少女不是那種絕美驚艷的類型,但不知道為何就剛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屬于那種初看有點漂亮,再看漂亮得不行的類型。

  此外,對方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質,挺合陳平安的心意的。

  若非如此的話,以陳平安的心性,最后自然不可能做出那般鬼臉的舉動。

  不過合心意歸合心意,倒不至于說是一見鐘情,至多是有些好感。

  不過,有一說一,那少女的年齡好像是小了點!

  念及此處,陳平安不禁又看了看面前的顧清嬋。

  這一位.

  年齡是不小了,可這臉怎么看怎么年輕!

  對于顧清嬋的問題,陳平安倒也沒有避諱,直接就是回答道聊得頗為順利。

  看陳平安的神色,顧清嬋心中頗為滿意,又問了他問對聯姻之事的看法。

  顧家誠意滿滿,希望他深思熟慮。

  此事于陳平安而言,可有可無。

  不過,他猶豫片刻,最終沒有沒有提出異議。

  這番表態,讓顧清嬋更是滿意。既然陳平安沒有意見的話,她便可以代表家族,著手促成此事。

  陳平安心中思緒頗多,面上自是連連道謝。

  聯姻之事基調一定,顧清嬋看陳平安是怎么看怎么順眼。

  眼見顧清嬋態度和善,陳平安也沒和她客氣。

  “顧前輩,陳某出身寒微,自修行以來,一路摸爬滾打,謹小慎微,方才有今日微末成就。陳某修行之路,雖助力頗多,但修行功法極為匱乏,戰力也甚是淺薄,每遇強敵,便覺力不從心。久聞顧家底蘊深厚,藏有無數精妙功法。

  不知前輩能否開恩,借陳某幾部功法一觀,以解陳平安修行之困,提升陳某戰力,以振心氣。”

  陳平安拱手抱拳,態度恭敬。說話之時,神色間甚至隱隱浮現出了一抹凄涼。

  再配合上語氣,一個出身寒微,財缺志堅,從困境中崛起的絕代天驕形象,油然而生。

  聽聞此言,顧清嬋星眸一凝,忍不住要被陳平安氣樂了。

  一路摸爬滾打,謹小慎微?

  功法匱乏,戰力淺薄!

  每遇強敵,力不從心?

  這說的.

  還是莽刀嗎?

  自南泉里巷開始,便是初露鋒芒,一路晉升一路鎮壓。不說是殺得一個人頭滾滾,那也絕對是積威深重。哪怕直到今日,他身在北蒼,那也是說一不二的局面!

  若是說功法匱乏,那更是無從談起。

  斷魂刀法,游龍身法!

  單是神功便有兩門!其中游龍身法,還是一門頂尖神功。

  未至宗師,便有這等積累。

  不說能不能和底蘊深厚掛上勾,但也絕對和匱乏兩字談不上有什么關系。

  另外,每遇強敵,力不從心?

  那更是無稽之談!

  若真是力不從心,今日豈會有莽刀之名!

  每遇強敵,不管不顧,直接莽過去才是!

  再者,何來的強敵,他自身就是別人的強敵!

  看著陳平安這般模樣,若非她深知內情,恐怕還真要被他欺騙了。

  “陳平安,我顧家傳承多年,自有規矩二字。家族功法雖多,但有嚴格管控,并非是你想看就能看的。若是尋常無需管控的功法,以你今日眼界,只怕也看不上了。”

  顧清嬋笑容收斂,淡淡地道。

  “顧前輩,陳某戰力淺薄,每念及此,便覺如臨深淵,戰戰兢兢。若是不幸遭遇強敵,陳某恐將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人拿捏。屆時,命如草芥。性命難保倒是其次,恐怕因陳某之失,累及今日親上加親之誼啊,還請顧前輩念及此情,憐惜陳某,稍作通融!陳某定當感恩戴德,銘記在心!”

  陳平安神色凄苦,說得言辭懇切,頗有幾分你借我,我就不走了的架式。

  親上加親?

  顧清嬋柳眉微蹙,稍稍有些疑惑。不過她也沒有過多在意,看著陳平安的神態舉止,這位顧家的新晉大宗師,不禁有些無言。

  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么現在開始耍無賴了!

  “你刀道天資不俗,家族之中剛好有幾本刀譜珍藏。念你資質難得,本宮今日倒是可以通融一二。”

  聞言,陳平安神色大喜,拱手抱拳:“多謝顧前輩。以顧家底蘊,刀法想來定是不俗。陳某若得此刀法,戰力必定大漲,屆時不墜莽刀威名,全賴顧前輩之助!”

  “你倒是會順桿子往上爬!”顧清嬋星眸一凝:“這些刀法,皆是先輩心血所凝,自非俗物!本宮會尋一門合適的刀法,供你修行!”

  “顧前輩大恩,陳某銘記在心,他日若有差遣,刀山火海,陳某一肩挑之!”陳平安湊身近前,大表忠心。

  “你好生修行,便是對本宮最大的報答!”說著,顧清嬋狠狠地剮了陳平安一眼。

  陳平安嘻嘻一笑,不以為意。

  看著陳平安這般反應,顧清嬋直欲撫額,內心無言。

  兩人交流幾句,顧清嬋最終還是正色道,提醒了陳平安一句:“功法非是越多越好,兼修多門神功,雖助力頗多,但要明白貪多嚼不爛。”

  對此,陳平安自是點頭稱是。

  常理而言,顧清嬋所言不錯,不過他有金手指面板傍身,并不在常理范圍內。

  除了聊及功法之事外,顧清嬋還聊到了州鎮撫司之事。此前陳平安廢齊廣山修為,蒼龍州鎮撫司震怒,寧正岳當日召集審議會議,試圖定調問責。

  不過,會議之時,有顧家出面轉圜。當日顧家受各方聯手傾軋,聲勢漸弱,雖轉圜此事,但并未完全消解。

  不過直到今日,顧清嬋破境,讓顧家聲勢一掃頹勢,有恢復巔峰之勢。

  等到破境之事繼續發酵,顧家再行出面,付出一定籌碼和代價,應能消弭此事。

  對此,陳平安自是連連感謝。

  關于州鎮撫司問責之事,他心中已有計較。對此并沒有所謂的畏懼。不過既然顧家愿意出面解決此事,他自是樂見其成。

  “你今日來此,州鎮撫司應已收到消息。你既來了蒼龍州城,那不管是述職還是解釋,按理都要去一趟州鎮撫司,否則的話,便是于理不合。

  另外,蒼龍特使之事,我顧家雖能出面化解,但其中諸多細節和相應解釋,終究還是需你自己出面。”顧清嬋聲音嬌嫩清脆,猶如山間清泉濺落,譜寫一曲樂章。

  “今日你既然來了這,那便不急著去州鎮撫司,等明日,再行前往不遲。”

  “多謝顧前輩提點。”陳平安拱手拜禮,以示感謝:“平安明白。”

  顧清嬋同著陳平安交流許久,然后這才帶著他從亭臺中離開。

  兩人并未隱藏行跡,走在顧家宅院內,時不時地便有顧家仆役管事路過。

  看到他們時,紛紛駐立彎腰,恭敬問好。

  “元老好。”

  顧清嬋如今破境大宗師,在顧家的地位再度提升,已然進入家族元老堂,正式進入家族決策序列。

  他們現在身處之地,雖地處顧家核心,能在這里出沒的仆役丫鬟,也絕非尋常。但面對顧清嬋之時,依舊要恭敬問好,態度謙和到極致。

  直至他們遠去,這些仆役管事方才敢抬頭。看到陳平安跟在元老身后,不少人心生疑惑。

  以元老今日之勢,竟是親自相伴。這年輕人究竟是誰?竟得元老如此看重!?

  要知道元老新進破境不久,前來拜訪者絡繹不絕,但絕大半連顧家的內院都走不進來。唯有極少數者,方才能進內院一敘。

  其中,能見元老者,寥寥無幾。

  更不用提讓元老親自向導引領了!

  不過,此等疑惑,很快便在他們心中消弭干凈。

  能出沒在這里的,自是深知門道和規矩。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好奇的別好奇。

  多做少問多思量。

  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好事。

  顧清嬋帶著陳平安走了一圈,中途遇上的仆人管事,也牢牢記住了陳平安的模樣。

  此人,顧家貴客!得元老看重!

  萬不能得罪!

  回到顧清嬋的宮閣后,她也沒和陳平安過多交流。只言了幾句,便讓陳平安離去。

  她如今剛剛破境,需要忙碌的事情不少。能夠陪陳平安這么長的時間,已經是格外恩典了。若是常人,恐怕匆匆一面,便會讓其離去。

  離去之時,顧清嬋早有安排。

  陳平安也是在這,見到了此前書信往來的顧家族老,顧浩清。

  顧浩清身為州鎮撫司掌司候補,自是諸事纏身,輕易脫身不得。不過,陳平安既來此,他自是要見上一面。

  “信中夸你英姿勃發,今日一見,倒是老夫筆力未逮了。好一個莽刀!”顧浩清匆匆趕來,見到陳平安,目光如炬,朗聲大笑。

  “卑職陳平安,拜見顧大人。”陳平安面帶微笑,拱手行禮。

  “平安,不必如此。今日一見,只為私事相敘,不必稱謂。”顧浩清表現得極為隨和,擺手笑道。

  陳平安自是極其上道,當下改口末進晚輩,拜見顧前輩。

  看著面前腰懸佩刀,挺拔如松,眉宇間英姿勃發,豐神俊秀的陳平安,顧浩清表現得極為開懷。

  顧家最早的拉攏舉動,便是出自顧浩清之手。此前在書信當中,兩人也是多有交流。

  此時兩人雖是初次相見,但聊得倒是頗為自在。

  顧浩清臻至宗師境界多年,但未曾破開關隘邁入玉衡中期。從武道境界來論,顧浩清遠不如如今的陳平安。

  不過,絕大部分的場合下,確實是強者為尊。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卻并非只有武道境界來衡量。

  陳平安表現得倒是極為客氣。

  顧浩清看著陳平安,也是越看越滿意,目光溫和中帶著贊許,如同看待自家的得意晚輩一般。當得知聯姻之事,基本已經敲定,他更是開懷大笑,眼中滿是欣慰和喜悅。

  到后面,顧浩清還留了陳平安吃了一頓飯。

  顧家家大業大,他們宴食,自是興師動眾,勞無數人齊齊籌備。

  席間杯盞交錯,陳平安的見識學問,遠甚于他的年齡表現。尤其是一些武道上的見聞,更是讓顧浩清連連稱奇。直呼天下難道竟真有生而知之者!?

  當然,此言是顧浩清夸贊之舉,稍有言過其實。

  但一番推杯換盞,倒是讓顧浩清越發滿意,時而微微點頭,時而撫掌大笑。

  言談之間,兩人并無隔閡。顧浩清雖貴為宗師,但以陳平安今日之勢,身份地位完全不遜色于尋常宗師。

  兼之他的天資和潛力,將來有望成就大宗師之境。尋常宗師見到他了,也要多幾分客氣。

  唯有那些邁入玉衡中期的資深宗師,才能不賣陳平安幾分薄面。

  顧浩清尚有公務在身,此番出來,也是忙里偷閑。餐宴結束,陳平安眼見時機得當,便是告辭離去。

  顧浩清挽留幾句,眼見陳平安去意已決,便也沒再強留。

  “來,平安,我送送你!”顧浩清表現得極為客氣。言談間,也并未提及老夫之言,反倒是有平輩相交之態。

  “多謝顧前輩。”陳平安謙和一禮。

  顧浩清一路相送,自是同樣引來顧家仆役管事的齊齊注目。除了仆役管事之外,陳平安倒還見到了不少顧家小輩。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好奇和疑惑。

  “九太公好!”

  “向太叔公請安!”

  看到顧浩清時,不少小輩紛紛問安。

  顧浩清身為州鎮撫司的掌司候補,更是一尊玉衡宗師,在顧家的地位可是不低。

  在這些小輩的眼中,可是真正的實權族老!

  “那人是誰啊!看著年齡不大,怎么勞九太公親自相送?”

  “我剛從外面回來,未曾聽聞家中有貴客到訪。”

  “莫非是哪家的嫡系小輩?”

  “不可能,各家上了份量了小輩,我都認識,沒有這人。再者,就算再是核心嫡系,能讓九太公如何客氣?”

  “確實也是。”

  “小輩.鎮撫司.哎,等等,你們說,這人不會是莽刀吧!?”

  “莽刀!還真有可能!此前傳言家族有意聯姻莽刀,今日莽刀在此,還真有可能!”

  “你看他,腰間佩刀,明顯是名刀客。還有九叔公相送,再加上年齡,應就是莽刀無疑!”

  目送兩人走后,有幾名顧家小輩竊竊私語。

  他們的聲音放得極低,不過以陳平安和顧浩清的耳力,自是清晰可聞。

  不過好在幾人也知道輕重,并未在背后說什么壞話。不知是并未如此思想,還是心有顧忌并未表露。

  臨出顧家大門的時候,陳平安倒是遇到了幾人,正從外面走來。

  “木老里面請。元老剛剛破境,近來應是不得空。不過無妨,老朽我會盡力通報。”

  一名頭發斑白,面經風霜的滄桑老者正笑著對身旁的一名鶴發童顏的紅潤老者說道。他們的身后亦步亦趨地還跟著好幾個人。

  陳平安抬眼看去,一眼就看出了幾人的修為境界。

  兩尊玉衡宗師,剩下的都是玄光境。

  其中,那名鶴發童顏的紅潤老者境界最高,玉衡中期境界,應是隱隱接近頂尖宗師的范疇。

  陳平安主意到幾人的時候,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

  “九哥。”滄桑老者看到顧浩清笑著招呼道。

  顧浩清微笑示意,然后對著一旁的紅潤老者道:“木老,許久不見,今日一見,風采更勝往昔啊!今日這般氣象,著實令人羨慕。”

  “老咯,老咯,當不得夸了。”紅潤老者笑著擺手,看樣子和顧浩清極為熟悉:“這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陳平安的身上。

  “這是平安小友。”顧浩清笑著介紹道。

  “平安,這位是木家元老,木桑道人!這位是我顧家族老,應甲族老。”

  木桑道人!?

  陳平安心中微怔,很快便想起了對方的情報信息。

  木桑道人,號稱枯木逢春,是木家玉衡中期的元老中最年長的幾人之一。據傳,木桑道人已有兩百八十多歲,按理應是步入晚年衰退期。但他的生機充沛,猶如鼎盛之年。

  “平安小友?莫不就是近來名震蒼龍的絕世天驕,莽刀陳平安!”

  紅潤老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似是沒想到陳平安會在這里。

  “正是。”顧浩清笑著道。

  “見過木前輩。見過應甲前輩。”陳平安笑著拱手,依次見禮。

  “平安小友,豐神俊秀,器宇不凡,果真是人中龍鳳。”

  木桑道人撫須笑道,臉上露出了幾分善意。

  “當不得木前輩如此夸張。”陳平安謙和了幾句。

  不過他很敏銳地感知到,木桑道人的靈性探出,正向著他探查而來。

  很顯然是準備來摸一摸他這個絕代天驕的根底。

  陳平安恍若未覺,不過眉心靈性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木桑道人本來還在笑著,但他的靈性剛剛觸及陳平安,頓時感覺到一股澎湃洶涌之力。他臉上的笑容不禁為之一滯,眼眸中不禁浮現出一抹駭然。

  此子的根基竟是穩固至此!?

  在木桑道人的感知中,陳平安的靈光磅礴,靈性充沛,似是早已達到宗師門檻,但不知為何遲遲并未破境。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他困在了這一步,但又讓人隱隱感覺到,若是一旦破境,必將是石破天驚。

  “木老,怎么了?”顧浩清突然開口道。

  “哈哈哈,沒什么。”木桑道人打了哈哈,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只不過笑容中帶上了幾絲驚嘆:“見平安小友,才情驚艷,氣運昌隆,不禁有些感慨。”

  “原來如此。”顧浩清笑道。

  幾人一番寒暄,并未久留,便是依次拜別。

  不過直到陳平安離去,木桑道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木老,是怎么了?”一旁的顧應甲好奇問道。

  “沒什么。”木桑道人的眼眸中泛起一絲凝重。

  這莽刀陳平安的天資,怕是遠在此前預料之上!

  怪不得顧家會如此不遺余力地拉攏。

  此等天驕,若是放在他木家之中,恐怕做的舉動,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只可惜.他木家未得此運。族中籌碼也甚是有限,家族當代小輩中拿得出手的,也不過寥寥幾人。若是年齡適配,那更是只有清瑤一人!

  “平安小友,明日見。”顧家正門前,兩人依依惜別。

  此前過程中,顧浩清也有提起州鎮撫司問責之事,說辭同顧清嬋大同小異,表示此時暫且擱置,讓陳平安不必憂慮。不過既然來了蒼龍州城,明日里還是要登門解釋一番。

  此事,無需他們提及,陳平安便已有此意。

  不過,按照他此前的設想,倒并非是如此處理。不過眼下既然有更簡單的辦法,他倒也樂得自在。

  顧浩清親自送別,自是引來一眾驚嘆。

  不過,此事與陳平安無關。

  “去如意寶閣!”

  他登上了顧家的馬車,并未選擇回家,而是吩咐了一句直接去如意寶閣。

  如意寶閣背靠如意商行,生意遍布蒼龍州境及周邊諸州。任何一座郡城之內,都能看到如意寶閣的蹤影。

  而蒼龍州城,作為如意寶閣總閣所在,規格檔次自然是最高的!

  陳平安想要謀求功法神兵,如意寶閣便是他怎么也繞不開的一個地方。

  關于如何謀求,他心中大概有了思量。

  今日得空,正好先過去看看。

  “是。”趕著這架鎏金車飾,紫檀車架的車夫,恭敬應了一聲,便是一揮馬鞭,向著如意寶閣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等車架的馬匹非是尋常馬匹,而是帶有妖獸血脈的變異品種。不但耐力極高,速度更是極快。

  車架剛剛出發沒多久,陳平安倒是看到了一輛通體漆黑高大無比的特制車架。

  “是鎮撫司的車架。”陳平安心中一動,一眼就認出了車架的形制。

  他眉心靈光一顫,很快便感應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云隱劍,風無痕!

  “他來干什么?”陳平安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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