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境帶走了天帝后蛙。
雖然這個天帝血脈后代的確讓林境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仔細回味過來后,林境覺得,確實比人類更好。
完全可以把這只天帝后蛙,當作寵獸培養。
就算自己獲得不了一點天帝遺...
夜色深沉,山林間蟲鳴低語,微風拂過樹梢,帶來一絲涼意。我靠在古樹下,望著頭頂的繁星,思緒卻始終無法平靜。白璃站在不遠處,靜靜望著夜空,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忽然,她眉頭微皺,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我身旁,低聲道:“有動靜。”
我立刻警覺起來,靈力在體內悄然運轉,神識緩緩擴散開來。山林深處,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正在緩緩靠近,那氣息極其微弱,若非我們剛剛經歷大戰,神識仍處于高度敏感狀態,恐怕難以察覺。
“不是妖氣。”我低聲說道,眉頭緊鎖,“但…也不像尋常修士的氣息。”
白璃輕輕點頭,手中已凝聚出一道淡青色的靈光,隨時準備出手。
那道氣息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我們前方十丈之外。夜色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身披黑袍,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模樣。
“你們…竟然能從北冥淵活著出來。”那道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譏諷與驚訝。
我心中一震,握緊手中的“玄冥符”,沉聲道:“你是誰?”
黑袍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幽深如淵的眼睛,仿佛能吞噬人的靈魂。
“我是誰?”他輕笑一聲,“你們已經見過我了,只是…你們不記得罷了。”
我心頭一緊,猛然想起那道從九幽冥蛇體內逃逸的殘魂。那道殘魂的氣息,與眼前之人極為相似,甚至可以說…完全一致。
“你…”我下意識后退一步,體內靈力瞬間暴漲,符文之力在掌心凝聚成一道金色光幕。
“不必緊張。”黑袍人淡淡開口,“我如今只是殘魂的一縷意識,無法真正降臨此界。若非你們在北冥淵動用了‘玄冥符’,我也不會察覺到你們的存在。”
白璃眼神微冷:“你到底是誰?為何要附在九幽冥蛇體內?”
黑袍人沉默片刻,隨即緩緩道:“我曾是這片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之一,卻因一場背叛,被封印在北冥淵深處。那頭九幽冥蛇,不過是我的一具傀儡罷了。”
我心頭一震,脫口而出:“你是…北冥淵封印的核心?”
“不錯。”黑袍人微微一笑,“你們以為自己封印的是一個妖魔殘魂?不,你們封印的,是我。”
我與白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警惕。
“你到底是誰?”我再次問道,聲音低沉。
黑袍人緩緩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道漆黑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我名…無淵。”他輕聲說道,“千年前,我曾是天機山之主,也是你們師尊的師兄。”
我整個人如遭雷擊,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天機山之主?師尊的師兄?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咬牙道,“師尊從未提起過你!天機山也從未有過你這樣的存在!”
無淵輕笑一聲:“他當然不會提起我。因為我已經被他親手封印。”
我與白璃皆是一震。
“你…被師尊封印?”我聲音微顫。
“是的。”無淵緩緩點頭,“他害怕我的力量,害怕我掌控天地法則,害怕我改變這世界的秩序。于是,他聯合其他幾位長老,將我封印在北冥淵,讓我在黑暗中沉眠千年。”
我沉默了。師尊從未提起過這段往事,但若真如無淵所說,那這一切,或許并非簡單的善惡之爭。
“你為何要逃出來?”白璃忽然開口,語氣依舊冷淡。
無淵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因為我必須完成未竟之事。”
“什么事?”我問道。
“重塑天地。”無淵緩緩說道,“這個世界已經腐朽,秩序早已崩壞。唯有徹底毀滅,才能迎來新生。”
我心頭一沉,正欲開口,卻被他抬斷。
“你們不必勸我。”他淡淡道,“我今日現身,只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么?”我沉聲問道。
“北冥淵的封印,已不再牢固。”無淵緩緩說道,“千年前的封印,終究只是權宜之計。而今,你們已經動用了‘玄冥符’,封印的力量正在減弱。若不盡快找到真正的封印之法,終有一日,我會徹底歸來。”
我與白璃皆是臉色一變。
“你想讓我們幫你解開封印?”我冷聲問道。
無淵輕輕搖頭:“不,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未來的劫難,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可怕。而你們…或許就是阻止這場浩劫的關鍵。”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開始緩緩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等等!”我急忙開口,“你到底想要什么?”
無淵的身影已經幾乎消失,只留下最后一句話在夜空中回蕩:
“等待命運的審判。”
下一刻,他的氣息徹底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我與白璃久久未語,山林間一片死寂。
“你相信他的話嗎?”白璃忽然開口。
我沉默片刻,緩緩道:“我不知道。但他的話…并非全無道理。”
“如果封印真的在減弱…”白璃眉頭緊鎖,“我們必須盡快回去,將此事告知師尊。”
我點頭:“是該回去了。”
我們收拾行裝,繼續踏上歸途。這一夜之后,我知道,我們的命運已經徹底改變。
北冥淵的黑暗雖已暫時被壓制,但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醞釀。
而我們,或許正是這場風暴的核心。
風起云涌,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而我,也將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御獸飛升,不僅是一場修行的旅程,更是一場與命運的抗爭。
而我,已無路可退。
風起云涌,命運的齒輪再次緩緩轉動。
我與白璃一路疾行,穿行于山林之間,直奔天機山而去。北冥淵的封印雖已重新穩固,但無淵的那番話卻如一道無形的陰影,籠罩在我們心頭。
“他到底是誰?”我一邊疾行,一邊低聲問道。
白璃神色冷峻,目光始終望向前方:“無論他是誰,有一點可以確定北冥淵的封印,已經動搖。”
我心中一沉。若真是如此,那這場戰斗遠未結束,甚至才剛剛開始。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師尊。”我沉聲道,“如果無淵所言屬實,那這場浩劫,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白璃點頭:“但師尊未必會相信我們的話。”
我苦笑:“是啊,師尊從不提及過往,或許正是因為那段歷史太過沉重。”
我們一路疾行,不敢有絲毫耽擱。天機山距離北冥淵雖遠,但在我們全力催動靈力之下,三日之后,終于遙遙望見那座熟悉的山峰。
天機山巍峨聳立,云霧繚繞,宛如仙境。然而此刻,在我眼中,這座承載了無數修仙者夢想的圣地,卻仿佛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回山之后,你我必須謹慎行事。”白璃忽然開口,語氣低沉,“若無淵真是師尊的師兄,那這段過往,恐怕牽涉極深。”
我點頭:“我知道。但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弄清楚真相。”
白璃沉默片刻,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我們加快步伐,踏入天機山地界,山門前的守山弟子見到我們歸來,皆露出驚訝之色。
“你們回來了?”一名弟子上前,神色復雜地看著我們,“師尊已經等候多時。”
我與白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走吧。”我低聲說道。
我們穿過熟悉的山道,直奔天機殿。殿內,師尊早已端坐于主位之上,神情平靜,卻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威嚴。
“你們終于回來了。”師尊緩緩開口,目光落在我們身上,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弟子不負所托,已成功穩固北冥淵封印。”
師尊微微頷首,目光卻落在白璃身上:“你呢?”
白璃沉默片刻,輕聲道:“弟子…也完成了任務。”
師尊看著我們,良久未語,最終緩緩道:“說吧,發生了什么?”
我與白璃對視一眼,知道這一刻終究無法回避。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將北冥淵一戰的全過程娓娓道來。
當我說到九幽冥蛇體內那道殘魂,以及它自稱“無淵”,是師尊的師兄時,師尊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在回憶什么,良久之后,才緩緩睜開眼,目光深沉如淵。
“他…還活著?”師尊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我心頭一震,連忙問道:“師尊,無淵…他到底是誰?”
師尊沉默許久,最終緩緩開口:“他是我曾經的師兄,也是天機山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他曾是天機山之主,掌控天地法則,修為通天。然而…他卻走上了另一條路。”
我與白璃皆是心頭一震。
“他想要重塑天地。”師尊緩緩說道,“他認為這個世界已經腐朽,唯有徹底毀滅,才能迎來新生。”
我心中一寒:“所以他才會被您封印?”
師尊點頭:“是的。我與幾位長老聯手,將他封印在北冥淵,希望他能在黑暗中沉眠,直到永遠。”
“可如今…”他嘆息一聲,“你們動用了‘玄冥符’,封印的力量已經減弱。他…終究還是回來了。”
我與白璃皆是臉色一變。
“那我們該如何阻止他?”我急聲問道。
師尊沉默片刻,緩緩道:“唯有找到真正的封印之法,才能徹底鎮壓他。”
“真正的封印之法?”我皺眉,“師尊,您知道在哪里嗎?”
師尊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個人或許知道。”
“誰?”我與白璃異口同聲。
師尊緩緩抬頭,目光深邃:“青冥子。”
我與白璃皆是一震。
青冥子,傳說中天機山的第一代祖師,也是最早掌握天地法則之人。他的蹤跡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無人知曉他的下落。
“他在哪里?”我急切地問道。
師尊緩緩起身,望向遠方:“傳說,他曾留下一道傳承,藏于‘玄冥秘境’之中。若能找到那道傳承,或許…能找到真正的封印之法。”
我與白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我們去找。”我沉聲道。
師尊看著我們,目光復雜,最終緩緩點頭:“去吧。但記住,這條路,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危險。”
我與白璃齊聲應道:“弟子明白。”
風起云涌,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而這一次,我們將踏上一條前所未有的旅程。
為了阻止即將到來的浩劫,為了守護這片天地。
我們,必須找到青冥子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