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玄門、自絕后路 縱然方才算是危急關頭,正常修士也必然不可能那般果斷。
畢竟,身邊還有兩個‘真·道友’呢。
同為茍道中人,她不可能猜不到自己兩人還有手段,但卻依舊如此果斷自爆玄門,顯然有問題。
何況,她運功之時,玄門竟然會發光,如同燈泡一樣璀璨,這本就不正常!
再則,陸鳴初見時就發現她很強!
尤其是肉身,早已超越普通玄門修士不知多少倍了。
就好似···
被肉身玄門滋養過好些個輪回。
但這顯然不正常。
開肉身玄門時的確會滋養肉身,但怎么看能來回滋養許多次?也就是第一到第九道玄門,強化一個來回而已。
可她的肉身···
卻是比普通修士滋養‘十個來回’更強出許多。
怕是得接近‘二十個來回’了。
這非但有問題,還是大問題!
陸鳴將這些疑點結合,已然大致猜到原因。
到此刻,卻是徹底確信了。
在韓立震驚的目光中,陸鳴輕笑道:“果然,你很特殊,竟然可以重開玄門,哪怕該玄門已經自爆。”
“而且,你的玄門,似乎每自爆一次,都比之前更強一分?”
“依我看,你之前也沒少這么干吧?”
“但這太過特殊,你不敢讓人知曉,所以一直戴著這古怪面具,怕別人認出你來,知曉你自爆玄門之后,還能重修,從而被人關注,可對?”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面具女子輕嘆:“你說的不錯,但,我之前可從未讓人發現過,自己自爆玄門之后還能重修。”
“哦?!”
陸鳴詫異。
“如此說來,你并非故意泄露?”
“也是,畢竟都是茍···咳,都是同道中人,你沒理由自動泄露。”
“換言之,你的玄門自爆之后,竟然還能自行恢復?!”
“水到渠成罷了,我的肉身越來越強,到這個程度,已然控制不住了。至少第一道玄門,在我自爆之后一炷香時間內,便會自行恢復、重開。”
她輕嘆:“若是以往,自爆之后我會立刻遠遁,畢竟被任何人發現,我都會陷入各種麻煩,甚至是生死危機之中。”
“但這一次···避不開。”
“而且我也沒想到,身為‘同道中人’,你竟然會帶上我一起跑路。”
她面具下的雙眸盯著陸鳴,感激之余,卻也有些無奈。
若是沒帶上自己一起跑,自己的秘密便不會被發現。
可···
她總不能怪陸鳴帶自己逃命吧?
人家最多是好心辦壞事,且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嗯,應該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吧?
她無奈道:“我生來體質特殊,也沒有任何奇遇,這是屬于我的詛咒,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突破第二境。”
“窮其一生,也只能在第一境徘徊,做一個不算修士的小修士而已。”
“雖然有此特性,但也遠遠威脅不到兩位。”
“所以,懇請兩位道友替我保守秘密。”
“我知道,在仙武大陸、在修士之間,感情最是廉價,但還請看在我等也算同生共死的前提下···”
“拜托了。”
韓立聞言,震驚之余,格外驚奇:“竟然還有這種‘詛咒’?”
“也不算是詛咒吧。”
面具女子苦笑:“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無法突破第二境,到如今,我已三百余歲了,卻仍然是第一境修士,我想,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至少,我不曾騙人。”
“所以···”
“兩位道友,能否放小女子一條生路?”
韓立當即面色一正:“我韓立,在此立下道心誓言,絕不透露兩位今日之事,否則便被夢魘纏身、心魔爆發、含恨而終。”
“嗯···”
韓立不說,關我丘永勤什么事?
亦或者應該說,你該慶幸在此的并非歷飛羽,否則,高低得將你拿下研究一番。
畢竟···
‘自爆’之后竟然還能恢復,且恢復之后甚至會變的更強,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聽到他立下誓言,面具女子松了口氣,可憐巴巴望向陸鳴。
后者笑了笑,帶著玩味之色,上下打量著她,道:“倒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休想!”
面具女子頓時變色,并一把抓住自己領口衣物:“我就是死也不會從了你!”
“之前在坊市便發現你的眼神不對,一直在偷瞄···果不其然,你想要采陰補陽!!!”
陸鳴一愣:“???”
好家伙!
自己什么時候想采陰補陽?
何況,我也不會啊!!!
但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采陰補陽,應該挺舒服才是?
他搖頭一笑:“你誤會了,坊市之中,我的確是在打量你身段,但那也只是因為我欣賞而已。”
“而且,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絕非偷瞄!”
“單純的欣賞,也沒有其他心思。”
“至于此刻我所謂的要求,也沒你想的那般齷齪,只是···”
“要你之后聽我講一個故事,僅此而已。”
“在那之后”
“無論你是去是留,只要你不招惹于我,我便不會對你出手。”
“甚至,我還可保證,韓立道友也不會對你出手,如何?”
韓立眉頭一皺。
這話···
是在點自己?
莫非,他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該死!
韓立人都麻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如何能信你?”
面具女子有些遲疑。
“懷疑是應該的,但你想想,若是我想要做些什么,以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你可能反抗?”
“何須你同意?”
陸鳴懶得慢慢交流。
直接把話說死。
一聽這話,面具女子沉默。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
陸鳴笑了笑:“在下陸鳴。”
“陸鳴道友?!”
韓立一愣,隨即麻了。
陸鳴他知道啊!!!
另外六個吉祥物都跟他說了,前些日子,一個叫陸鳴的劍修幫了攬月宗大忙呢!
只是···
這看起來也不像劍修啊!
“莫非韓立道友認識我?”
陸鳴看向他,似笑非笑。
韓立:“···”
“額,那倒不是,只是知曉道友名諱之后,甚是激動、甚是激動啊!”
他暗道好險。
險些暴露身份。
還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那個陸鳴呢!
仙武大陸如此龐大,同名同姓之人多如牛毛,萬一不是呢?
何況,自己如今的身份可非丘永勤,也非攬月宗弟子。
不可暴露!
“哦,何至于此?”
陸鳴再度微笑,而后看向面具女子:“如今,我們二人都已自報名諱,且做出保證,倒是道友你,非但不曾介紹自己,還帶著面具···”
女子微微遲疑,隨即摘下古怪面具,露出一張令人驚艷的臉龐。
三千青絲如瀑,眉心一點朱砂閃耀。
那紅潤的雙唇,令人垂涎。
就容顏而論,要說其完美,那不至于。
但至少也是九點八分,若是放在凡人世界,必然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最為重要的是,她才第一境而已,未入第三境,無法‘捏臉’,換言之,這一切,都是純天然的!
如此容貌,搭配其完美身材···
此刻,陸鳴頗為感慨。
他突然有些理解周幽王為何因博褒姒一笑而點燃烽火臺了,也知道那些帝王為何沉迷女色不愿早朝。
可惜,自己終究不是沉迷于女色之色。
此等美色,欣賞便好。
如有機會,拿下也無妨。
但,一切都得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礎之上。
強迫,不至于管不住自己褲襠里那幾兩肉。
當舔狗?那更不行。
至于道侶什么的···
陸鳴沒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不過···
沒有道侶,卻不代表不近女色。
又不是和尚,對吧?
甚至,陸鳴以前的時候,就非常反感一類主角假和尚。
分明是個正常人、分明不是和尚,不用守戒律,卻偏偏比真和尚還和尚,就是不近女色。
你說你不想被女人拖累,那你不要老婆、不要‘女主’不就完了?
你可以···你情我愿的,對吧?
甚至,哪怕你花點呢?勾欄聽曲怎么了?
插花弄玉又如何?
否則陸鳴一直非常清晰。
屬于自己的女主?
沒有,那必然是沒有的。
但女人 可以有。
不過,這都是后話。
只是此刻有感而發,有感而發 她紅唇開合,明眸皓齒,抱拳道:“季初彤見過陸鳴道友、韓立道友。”
“季初彤?”
“好名字。”
韓立當即稱贊。
陸鳴則是輕笑點頭:“原來是季初彤季道友。”
“相逢是緣···”
“這樣吧。”
“韓道友,我贈你一些機緣如何?”
韓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趕自己走了,顯然,人家有話要對季初彤說。
他連道:“在下突然想到自己還有急事要去處理···”
“不急,不急,長者賜不敢辭,收下再走。”
陸鳴扔給他幾塊玉簡:“拿去修煉吧,記住莫要外傳,否則,后果你不會想知道的。”
韓立接住令牌,突有一種重若萬鈞之感,不由苦笑:“感謝道友,韓立明白。”
他知道,這是‘封口費’。
自己若是敢亂說···
而且,他可能知曉看穿了自己的偽裝,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
這威脅,可不敢忽視啊。
只是,若真能看穿自己的偽裝,那,他至少是第七境修為吧?
畢竟,自己如今是第三境九重修為,而自己的偽裝之術可以讓高出自己三個大境界的修士都看不出端倪。
所以,他是隱藏的大能者?!
嘶!!!
韓立當即開溜···
陸鳴卻是暗自偷笑。
這東西給的,他絲毫不會懷疑吧?
還得是自己啊!
他收回目光,看向季初彤:“朝陽初升,風景無限好,你我邊走邊聊,如何?”
“我這個故事,有些長···”
“聽陸道友安排。”季初彤點頭,也沒再戴上面具,亦步亦趨,與陸鳴并肩。
“我這個故事”
“叫做《史上最強第一境》”
季初彤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停下腳步,愣愣看向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
莫非是在說自己?
想要暗示自己一些什么?
“愣著干什么?”
“不是說好了邊走邊聊么?”
“跟上,這故事啊,有些長。”
陸鳴微微一笑。
如何將季初彤拐到手,為自己所用,替自己‘打工’?
得先讓她看到希望啊!
季初彤回過神來,收斂心神,立刻跟上,并聚精會神傾聽。
另一邊,韓立悄然離去。
一路上動用各種手段藏匿身形,到最后,卻還是不放心,又狡兔三窟一般找了數個山洞,并都留下一些痕跡,隨后用土遁術潛入地底,并弄出一個地下空間。
而后布下陣法、隱匿自身一切波動、氣息,這才小心翼翼藏匿其中。
“呼。”
“這個陸鳴道友,太可怕了。”
“也不知是否當初助本宗解圍的那位,若是,他于我有恩,若不是···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不過,應當不是壞人。”
“否則以他的實力若是要殺我,很輕松便可辦到,也無需還給‘封口費’吧?”
他取出陸鳴贈予的幾塊玉簡。
隨意把玩、查看。
在他看來,這些玉簡內記載的秘術必然是稀松平常之物,肯定算不得什么。
可當他仔細一看···
懵了。
“千變萬化之術???”
“修煉到最高境界,便是第九登仙境存在,亦無法看穿虛實?!”
“這!!!”
“這堪稱變化、偽裝之道的‘無敵法’啊?!”
這是何情況?
打發自己離去,并讓自己‘住嘴’而已,難道不是應該隨便給點破爛意思意思便可?
可他竟然給自己無敵法?!
“咕嚕!”
韓立咽下一口唾沫,隨即,看向剩下的幾塊玉簡:“第一個就是無敵法,剩下的,莫非也···不凡?!”
他懷著期待,當即開始探查。
片刻后,他雙目精光閃閃,整個人幾乎忍不住要崩起來。
笑容,早已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臉上。
“還有,剩下的這些···”
“這些都是?!!”
“雖然并非無敵法,但卻也極為厲害。”
“尤其是這神劍御雷真訣,以劍訣天雷、以天雷加持劍訣,劍借天威,威力暴漲數十倍!這???!”
“而且能隨手給出神劍御雷真訣這等高深劍訣,便說明,這的確是那位劍修陸鳴前輩。”
“只是···”
“這位陸鳴前輩,為何會如此待我?”
用這個來當封口費?
是陸鳴前輩瘋了,還是我瘋了?
這些東西的價值太高了。
不僅僅是千變萬化之術與神劍御雷真訣。
其他玉簡之內的功法、秘術等,都是上上之選,雖然并非‘無敵’,但卻也絕對是好東西,比自己所學,強出十萬八千里了。
若是讓自己去游歷、探索、發育,怕是十年甚至數十年都未必能得到這種好東西。
可現在,他卻全部給自己了?
東西是好東西。
開心也是真開心。
可回過頭來,韓立卻感到毛骨悚然。
為什么?!
他為何要給自己?
萍水相逢,雖然方才也曾一起經歷過一些事,但那對自己而言或許是生死與共,對陸鳴前輩而言,算的了什么?
他根本不用在意的!
換言之,仍然只是萍水相逢。
可是萍水相逢就給自己這些頂尖秘術???
自己何德何能啊!
“除非···”
韓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除非,對這位陸鳴前輩而言,神劍御雷真訣、乃至千變萬化之術都算不得什么。”
“只是打發我離去而已,隨手便給了。”
“若是如此!!!”
“那這位前輩的實力、來歷,只怕都遠超想象啊!”
“哪怕是圣地大能,也沒有這般氣魄、這般大氣吧?”
“莫非是···”
“游戲人間的隱士大能?”
“登仙境強者?”
“甚至是,真仙轉世重修?!”
瞬間而已,韓立想了很多、很多。
也成功將自己嚇住了。
“不過,倒也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陸鳴前輩手滑,給錯了?”
“但可能性不高,這等大能,怎么可能給錯?”
捧著玉簡,他極為難受。
在地洞中來回踱步,到最后,還是決定練!
無論是何緣由,這些功法、秘術都是極好的,豈有帶在身上卻不練之理?
否則,萬一出現意外,自己因實力不足被仇家所殺,這些東西盡皆落入敵手,豈非為仇家做嫁衣么。
但若是練了這些功法、秘術,便不一定了啊!
“何況,這千變萬化之術太厲害了。”
“有了它,便無任何人可以看穿我的真實身份!”
“攬月宗丘永勤是我。”
“救苦救難的韓立是我。”
“殺人放火的歷飛羽,同樣是我!”
“但,無人能夠得知。”
經過一系列心理活動之后,韓立徹底放下執念,開始修行千變萬化之術。
提升實力固然重要無比,但,徹底穩住自己的身份,卻也是重中之重。
月上柳梢頭,而后逐漸隱匿。
太陽星自海面升起,卻又從西邊落下。
一連三日。
陸鳴與季初彤并肩,走在海灘邊,不曾有半點停歇。
好在,兩人的肉體都不弱,倒也撐得住。
只是···
三日不絕的‘口若懸河’,陸鳴免不了口干舌燥。
但,到了他這般修為,區區口干舌燥,自然是隨手便可解決。
季初彤聽的格外仔細,也是格外認真,早已入了神。
甚至,忘記了時間、空間。
忘記了自己在哪兒、在做什么。
已然全然將自己帶入故事中,哪怕,該故事的男主角是一男子!
她依舊覺著,那···似乎就是自己。
而這個所謂的故事,也正是眼前之人,以自己為藍本所創。
只是···
自己真能如此么?
但若是真能做到的話,那自己這些年來的擔憂、煩悶、苦楚,以及所經歷的一切苦難,都將一去不復返了啊。
甚至,還將有一個無比璀璨、無比光明的未來。
且這個未來,注定一片坦途!
見她神色恍惚,陸鳴一邊繼續講著故事,一邊偷笑。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地球那些老哥。
一個個根本沒修過仙,也不知道修仙界是什么樣子,甚至地球上根本沒有半點修仙的痕跡、不曾見過修仙者···
但他們卻一個個都跟開了掛一樣。
寫個小說,愣是將修仙世界的主角模板都給總結了一遍···又一遍。
簡直不要太精辟。
乍一看,完全就是給他們量身定做的。
自己只要改一改境界之類的,便能直接拿來忽悠···啊不是,直接拿來用。
之前是如此。
如今,也是如此。
或許自己此刻所講的故事,在地球那邊,成績并不算多么頂尖,但是,它貼切啊!與季初彤太貼切了。
她想沒有代入感都難。
而一旦有了代入感,便會覺得,咱有解決的辦法 到那時,將其拿下,還不是水到渠成?
至于到底是否有解決的辦法,便要看情況了。
如秦雨那般,她能自己把功法悟出來?
如果悟不出來。
那么,自己便幫她悟。
好歹自己如今可以共享那么多主角模板的天賦,只要她再拜師,到時候再加上她的天賦,要悟出適合她用的功法來,應該···
可以吧?
也就是此刻,故事終于到了尾聲。
“那一日。”
“他仍然是第一境。”
“但那一日,他萬道玄門齊開,斬仙人!”
季初彤渾身一震,目光灼灼。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陸鳴卻再度笑道:“如果要給方才那個故事加上一個名字,我愿稱之為《最強開玄境》。”
“其實,我還有一個故事。”
“還有?!”
季初彤嬌軀再震,目中滿是渴望。
就差開口來上一句:“我要”了。
“嗯,不過這個故事中,那個···第一境修為之人,卻并非主角了,但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你可要聽么?”
“我要!”
她不再矜持。
這事關自己的未來,關乎自己的生與死、關乎自己的一切!
豈能不聽?
“嗯,這個故事,叫做《從前有座···》”
靈劍山三個字差一丟丟脫口而出。
他轉念一想,不對啊!
靈劍宗還挺出名的,若是自己說從前有座靈劍山,豈不是很容易被誤會?
萬一她聽了之后頭腦一發熱,跑去靈劍宗長跪不起求拜師怎么辦?
“咳。”
“《從前有座···攬月山!》”
“這名字···挺好。”
季初彤眨巴著眼。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個和尚唄?
“名字不是重點,你且聽故事”
陸鳴轉移話題,再度開講。
只是,這次改動稍多一些。
不僅僅是境界名字,連‘王舞’的境界也變了。
原著中,她是最強金丹,體內全是‘丹’,嗯,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就行了。
但金丹期,卻并非第一境。
所以陸鳴稍微改了改。
什么金丹期?
她就是第一境,開玄境!
最強開玄境!
于是乎,又是三日 二者并肩漫步于東海邊,漫無目的前行。
看潮起潮落、看那如火的朝陽···
終于。
故事終結。
陸鳴取出一顆靈果,吭哧吭哧開啃。
甜美的汁液沁人心脾。
季初彤從故事中逐漸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渾身都疼,且口干的厲害、腹中更是如同雷鳴。
餓了!
雖然肉身強大,七天七夜不睡覺、不吃東西也餓不死,但她終究只是第一境,無法辟谷。
且由于肉身的強大,反倒是讓她消耗更多,新陳代謝更快。
“想吃?”
陸鳴笑了笑,隨后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扔出一顆靈果。
“多謝。”
季初彤接過,紅唇開合,輕聲道謝。
倒也未曾嫌棄,直接開啃。
畢竟陸鳴修為不低,到這個境界,早已是塵埃不沾身了,也不會排出污垢等,自然不必擔心不干凈。
只是,見她如此干脆,陸鳴卻也不由微微一笑。
干脆點好。
扭扭捏捏的,他不喜歡。
走了七天七夜。
雖然身體上不覺著累,但精神上,卻總覺著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陸鳴干脆直接蹲在海邊,看著升起的朝陽,啃著靈果。
“道友你···”
“好生與眾不同。”
季初彤啃著靈果,有些詫異。
“為何與眾不同?”陸鳴反問。
“依我看,你的真正修為,只怕已然是在大能之上了吧?”
她美目閃爍:“如此修為的存在,理應高高在上、不落凡塵才是,但你的所作所為,卻好似···好似···”
陸鳴笑道:“路邊的凡夫俗子?”
蹲在路邊吃東西。
這的確不像是‘仙人’所為。
畢竟,強者大都好面兒。
傳說中的封神之戰,不就是因為圣人失了面皮而起么?
直接打生打死,截教都快被打沒了。
現實中,哪怕是第二境小修士,也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粗鄙’的動作來。
但陸鳴卻不在乎這些。
實力再強、修為再高又如何?
首先,自己是個人!
有人性!
自己覺得這樣舒坦,那就得這樣干。
什么無情道。
什么克制自己···
我需要克制么?
克制給誰看?
管你們怎么看我?
見他滿臉戲謔,季初彤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苦笑:“的確。”
“那你認為如何?”
陸鳴再度反問。
或許,在其他修士看來,我這種行為很是粗鄙,為人所不恥。
那你呢 季初彤沒說話。
而是用實際行動代替回答。
她也蹲在陸鳴身旁,學著他的模樣,喀嚓喀嚓開啃。
“其實,我小時候也喜歡這樣。”
她邊吃邊道:“總覺這樣吃著更香,只是后來,慢慢就被其他人影響,不這樣了。”
“哦?”
陸鳴笑了:“我倒是不覺得這樣吃著更香,只是總覺著自己走累了,蹲著舒服些。”
季初彤無語凝噎。
本以為找到了共同話題,結果你!?
她頗有些無奈,心思,卻是轉個不停。
此刻,急的,卻是她了!
聽完這兩個故事,她已然是心曠神怡,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這一步,該如何走?
說起來簡單,什么最強第一境、最強玄門境、開一萬道玄門等等。
可是,該怎么開呢?
人人都知道,人體內有九道玄門,一萬道???
開在哪兒啊?!
真要開那么多,自己還不成篩子?
怎么開、開在哪兒。
功法呢?
季初彤心亂如麻,全無頭緒。
但她有一種感覺···
身邊的陸鳴道友,必然有辦法!
否則,他何必給自己講這樣兩個故事?
理由呢?!
總不能只是為了讓自己震驚、吊起自己的胃口吧?
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她小口啃著靈果,思緒,卻是在這一刻運轉到巔峰,險些把自己CPU都干燒了。
活了三百余年,腦子從未轉這么快過。
很快,她抽絲剝繭,覺著自己找到了···
緣由。
暗道:“他之前的確沒說錯,以他的實力,若是要對我圖謀不軌,我根本沒法反抗,甚至連自盡都辦不到,只能任其胡作非為。”
“可···若是他有特殊嗜好呢?”
“譬如,他不喜歡用強,而是喜歡水到渠成、喜歡自己配合、甚至喜歡自己主動?”
“之前,似乎聽說過不少類似的傳說。”
“一些強者心理變態,就喜歡玩弄人心···”
想到這里,季初彤頓時糾結了。
倒不是她太過自信,而是她捫心自問,自己渾身上下,包括儲物袋內,有什么是值得這種‘大能者’看重的?
無論怎么想,都沒有啊!
自己這點資源、錢財等,對大能者而言算的了什么?
又何須如此麻煩,還給自己講故事?
也就只有自己這完璧之身以及還算優秀的容顏與身段,能有幾分吸引力了。
再結合之前陸鳴那毫不掩飾打量自己的目光···
她覺著,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自己應該答應么?
潛意識而言,她不愿如此。
畢竟···
才剛認識幾天,互相都不了解,也沒什么感情。
可是,相比之下,‘未來’,看似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又幾乎承載了一切。
自己想要能開一萬道玄門的修煉之法或功法!
但,總不能空口白牙,平白無故、一張口就讓他傳給自己吧?
非親非故,憑什么?!
開口要,人家就給?
憑什么?
憑自己臉大?!
自己臉也不大啊!
仙武大陸向來是弱肉強食,什么情義,往往都是虛假的存在,唯有利益永恒。
自己,若是拿不出他想要的‘利益’,他又豈會將那修煉之法傳給自己?
真的要如此嗎?
“可若是不如此,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吧?”
“幾百年后,化作一抹黃土,就此消亡?”
“可我不愿如此啊。”
“我還有太多事情要去做。”
“而且···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不知何時,靈果已然啃光了。
甚至季初彤全然沒注意到,自己將果核都啃了一半,直到口中傳來苦澀之感,她才回過神來。
扭頭。
看向陸鳴那俊俏、硬朗的側臉,遲疑之余,卻也突然釋然了。
“其實···”
“我也不虧。”
“便當我嫖了他便是。”
想到這里,她俏臉一紅。
“嫖完不給錢,我還賺了。”
“畢竟,我只是第一境小修士,而他應該是大能者。”
“事后,我還能拿到功法,踏上無敵路···”
“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一切!”
“他也未免太魂淡了吧?”
“分明想要,卻也不提出來,還故作淡定,非要讓我一個女子主動提出來,甚至主動···行動么?”
“這個玩弄人心的魂淡!”
“可惡啊!”
心亂如麻,但已然做出的決定,卻不會更改。
“怎么?”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臉上還浮現出有些不正常的緋紅,陸鳴一愣:“你這是什么表情?”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