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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戰起

更新時間:2025-01-14  作者:是桃花酥呀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門巨頭 171.戰起
雪國,拜火魔宗之上。

煞固爆炸跨越境界,只一擊就粉碎了幾乎已表現出生命跡象的鬼嬰像。

木裂陽則在半空凄厲地哀嚎,燃燒。

這一瞬間,整個拜火魔宗如被捅了簍子,一道道虹光飛騰而起,環繞在宋延周邊。

獻祭之事還是隱秘,木裂陽如今的狀態自然而然也被歸咎于宋延的出手。

“宗主!”

“宗主!”

頓有修士靠近木裂陽,最近的一個被木裂陽抓到,竟也整個兒沐浴在了獻祭之火中,另一人則嚇得急忙離開,看向宋延,眼中生出厲色。

很顯然,這是木裂陽絕對的親信。出了事,他不會覺得是宗主有問題,而只會覺得這古族人下手太狠。

他嘴唇動了動,宋延的手也動了動,從萬魂幡中招出數道魂,微微一動。

魂出。

那修士急忙動用玄器抵擋。

魂爆!

玄器粉碎。

那修士.也粉碎。

無論他想說什么,罵什么,或是與宋延辯論什么,都已不重要。

死人,什么都不會說,也不會聒噪。

之前和木裂陽打,宋延是抱著全力想法的,所以才凝聚了煞固長槍,但對付這些修士.別說巨魂吞引了,就是普通魂爆術也已足夠。

然而周邊拜火魔宗修士眼中卻出現憤恨之色。

他們中有的并非和木裂陽關系好,而只是有一種唇亡齒寒的憤怒感;至于低境界修士則是因恐懼而抱團,而一同露出反抗之感。

拜火魔宗在雪國好歹是鎮國宗門,縱然比不上無相古族,但卻也不應該是毫無緣由就隨意斬殺的。

宋延并不喜歡殺人,所以他目光掃過騰空而起的諸多修士,道了句:“你們所拜火焰有問題,此火乃腐蝕生命之火,木裂陽也不過玩火自焚。”

話音剛落,他看到為首一個修士似乎眼中閃過瘋狂的猙獰,好像要說什么來打斷他,反駁他。

宋延隨手一揚。

數道惡魂再次魂爆,擊碎那修士防護,使其在半空炸開了一團血肉煙花。

殺完這個,他又耐心解釋了句:“此人不但不知悔悟,還想繼續引誘你們,真是該死。

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

一條,立刻停止修煉功法,立刻遠離雪國,遠離拜火,這一批人,我會出具介紹信,讓你們改投別門,重新修行;

另一條,與拜火魔宗同存亡。

無論選擇哪一條路,旁人都不可干預,否則死!”

若是敵對宗門入侵,那自然是不死不休。

可這些修士從小都是在“無相古族乃是上國,我們需得遵從無相古族命令”這樣的思想成長的,所以面對宋延這位強大的上使,他們并沒有拼命的勇氣。

這恰如,一國皇室來到地方,宣讀罪名,斬殺當地將軍。將軍部下們會憤怒,卻基本不會有人著造反。

話音落下,他看到了不少魔宗弟子眼神中出現意動之色,卻迫于宗門長輩淫威而不敢當出頭鳥,于是他看定一批年輕修士,溫聲道:“小家伙們,你們還年輕,如果有更好的路,你們應該去多走一走,看一看,而不該把生命浪費在這兒,過來吧。”

他的話給了低境界修士們勇氣。

魔宗本就沒什么忠誠,如今有了這神秘恐怖的大能撐腰,一眾練玄修士刷刷刷地全往宋延這邊飛。

人是有從眾性的,修士也一樣。

很快,許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站在原地、忠于宗門的修士全來到了宋延身后。

余者不過寥寥十數人。

為首之人冷聲道:“身為古族上使,以一個莫須有的理由,便滅一國大宗,此事傳出,余國必將震動!

今日不過是宗主信你,來見你,從而被你偷襲,若是我宗提前開啟大陣,你未必能輕易得手!

我們雖然未曾能開大陣,可余國宗門下次再見你們古族之人,會否還如從前?”

“莫須有?”

宋延冷哼一聲,道,“你是拜火魔宗長老吧?你拜火,真覺得沒問題么?”

那長老道:“我魔宗功法本就是冒進速成,縱然有些副作用也是正常的!”

宋延瞥眼掃了掃那已然燃燒地沒了聲音的木裂陽,還有木裂陽心腹,道:“那他們呢?”

那長老道:“不過走火入魔,遭了反噬而已!”

正常古族強者聽了這些話都只會憤怒,只會立刻動手滅殺眼前之人,因為這般人實在是冥頑不靈。

但宋延眼中卻露出了古怪之色。

他察覺了不對勁。

“魔宗居然還有你這般忠義之人,這也是我沒想到的。”

說完,他側頭,看向另一個早就站到他身后的長老,問:“你覺得他說的對么?”

那長老瞪眼望前,厲聲道:“馮長老,你失心瘋了嗎?上使都說了這火有問題,我細細想來,也覺得確非空穴來風,你還堅持什么?”

那長老道:“趙長老!這火乃是我們功法的源頭,你丟了它,就是丟了修煉前途,修煉大道!我們難道還有時間重新開始么?”

馮長老就是站在宋延對面的長老。

趙長老則是站在宋延身后的。

趙長老小心地看向宋延。

宋延直接道:“修不到盡頭的,全是為他人做嫁衣。這火燃燒你們生命,卻成全別人。”

趙長老愣了下,他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越想越覺得極可能真有這么回事。

對面馮長老厲聲道:“莫要聽他胡言亂語!這火,就是我們拜火魔宗的根本,就是雪國根本!誰要動它,誰就是要滅我魔宗,滅我雪國!

各位生在此,長在此,無論是誰想要滅國,我們也需反抗,哪怕無相古族也不例!外!”

話音落下,馮長老竟瘋了般地往宋延激射而來,一道道念頭編織成強大的能量攻勢,這赫然是紫府初期強者!

也難怪,能有勇氣站在宋延對面也至少得是紫府境了。

宋延看也不看他,抬手一抓。

萬魂幡中神魂少了一批。

下一剎,因果化煞。

煞固凝針。

一針穿心。

馮長老沒什么意外地炸開了。

宋延抬手一招,想要將這馮長老的神魂給收入萬魂幡,可緊接著那炸開的尸身乃至神魂上都陡然焚起了慘紅色火焰。

眾修士默然看著這一切。

這一次,誰都看清楚了。

那火就是馮長老身上焚起來的。

宋延擺擺手,一道道神魂從幡中飛出,向馮長老身后修士追去。

空中很快炸開了一朵朵驚悚卻璀璨的煙花。

片刻后,宋延看向此時驚魂未定的趙長老,淡淡道:“帶我搜一搜魔宗秘地,我要找一個陣法的陣心。”

趙長老急忙點頭。

宋延又看向隨來的紫府道:“安排神魂玉簡檢測,然后讓這些弟子提前西遷。雙向選擇,讓他們重新去個適合的宗門。”

那紫府急忙恭敬道:“是!”

他在看到這古族天驕如此恐怖后,已然徹底變更了態度。

而這一幕,也將被無相古族高層知曉。

這也是宋延為什么從頭到尾都用魂爆系法術的原因。

他要再度自證一下:他.就是風城子奪舍轉世,只不過沒了記憶而已。

然而,馮長老的不對勁讓他意識到魔僧這五十多年里真的做了很多很多事,而這拜火魔宗的魔嬰獻祭也確是它布局的核心一環。

如今,他所做的一切,極可能已經被魔僧知道了。

因為古族大地玄氣頗多,傳訊也容易。

他和魔僧也許是世上唯二依然掌控著倀王虎力量的存在。

只不過,他化倀后,無法讓普通倀鬼再離開身體,魔僧.卻能盡情發揮。

鬼知道這五十年里,它到底造了多少倀鬼,又奪舍了多少人,滲透了多少人。

高境界存在,魔僧就蠱惑。

低境界的它則化倀滲透。

魔僧并無神魂,亦非人類,其不過是苦海執念融合了域外邪念所化的詭異因果,它又怎么可能還有半點人性?怎么可能還講半點道心?

它奪舍蟲王,與其說是奪舍,還不如說是以自身詭異因果徹底扭曲了蟲王神魂。

蟲王其實還是蟲王,只不過是被魔僧壓制了自身因果的蟲王而已。

這種情況下,魔僧自然是盡情發揮,讓自身倀鬼遍布天下。

幸而,神靈玉簡檢測能夠讓宋延察覺到隱藏的倀鬼氣息。

次日他竟在拜火魔宗弟子里足足發現了二十六個倀鬼。

宋延隨手將其滅殺,然后繼續尋找那獻祭大陣的陣心。

“那小子,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他就在雪國。

他奸猾的簡直像我們同族。

在沒有任何情報,也完全不知道您存在的情況下,他居然發了瘋似地去滅殺拜火魔宗!

我得到消息,他已經殺了木裂陽,他正在搜尋獻祭大陣的陣心!

雖說那只是九大陣的陣心之一,但卻是最重要的一個大陣。

我還在路上,無法及時趕到。

現在,您若是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怕是要全毀了!”

魔僧急促地與某位溝通者。

許久,幽幽聲音傳來。

“送一個紫府境來冰鏡魂閾。

我先借用他身體出來。”

魔僧道:“您真當我是全能?我控制不了紫府境,現在是您想辦法的時候了。”

幽幽聲音道:“他是誰?”

魔僧道:“唐寒.不過,他奪舍前的名字應該是宋延。他還偽裝過章韓。”

在離開倀王魂閾后,魔僧早就利用蟲王身份順藤摸瓜,把許多事都給弄清楚了。

“唐寒?章韓?宋延?我知道了。如此,倒是不急了,只是不能讓他繼續破壞了。你帶人,都來冰鏡荒原吧”幽幽聲音做出回應,旋即就沒了動靜。

幽藍冰棱如萬花鏡折射出無數破碎的景象,幽暗深邃的盡頭仿有什么在劇烈跳動。

恐怖又暗藏魔力的聲響有規律地跳動著,若有普通修士在此,每一聲都足以讓其心臟破碎、七竅流血而亡。

那是一個巨大恍若雞子般的“蛋”,可這“蛋”卻不是為了孕育而存在,而是為了封印。里外的封閉徹底封禁了內里異物。

那異物明顯頗多,只不過現在還處于“活性”狀態的已少了許多許多,縱然猶在瘋狂掙動,卻已無法逃脫,眼看著被徹底消化已是時間問題。

但這巨蛋一側,卻陡然滑出了一縷詭異的黑煙。

黑煙如蛇,游過這萬花鏡冰棱的秘境,緩緩往外,又來到了一處冰原。

冰原上凍結著一具具尸體或者說活體。

能來此處的至少都是絳宮境修士了,而一旦遭遇了瘤境三態中的雪態,他們本身并不會死亡,而只會被凍結因果,以一種怪異的狀態沉睡于此。

這黑煙自然是“苦海第二層腐念層”的天魔系存在——九子魔母。

它雖然本體無法脫離,但在緊急關頭卻能分出一縷氣息游逸而出。

之前,它想占據一個紫府修士的軀體以外出,但并無此軀。

于是,它不得不來到這凍結的冰雪中尋覓合適軀體。

它和魔僧一樣,并沒有神魂,所以,它尋找目標的前提條件是對方必須還活著。

然而,冰鏡魂閾關閉多年,想要在其中找到一具合適軀體,真的很不容易。

一番尋覓后,它停留在了一處凍結軀體的上空。

其下,是個長腿女修。

身著純銀劍袍,披散長發,眼睛茫然睜著

九子魔母認真盯著那軀體,其視線能夠穿透軀體表殼,去到神魂深處,而窺見那凍結的因果。

看著看著,它似有了決定,猛然往下扎入。

能凍結因果的冰雪卻絲毫無法影響它。

黑煙滲入凍土,順著那女修的耳鼻往內里鉆去。

凍土粉碎。

女修踏步而出。

“蘇瑤么?絳宮中期?居然還與那宋延存在一絲因果。倒是有緣。”

“這身體本已快至大限,但因為凍土緣故,而稍稍延長了壽元么?

要不是姥姥我沒得選,還真不會選你。”

“唔,也不完全一無是處。

這體內居然還有一縷古族的神魂傳承,這傳承氣息挺熟悉啊。讓姥姥我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又片刻.

“哦,原來是凌波古族啊。

那倒是沒選錯了。

桀桀桀,真是可憐的小家伙。

就讓姥姥我來為你重新打開這封印的神魂傳承。”

“如此.你才能更好地為我所用!”

怪笑聲里,銀袍女修周身氤氳起一股股黑氣,黑氣好像撞碎了她體內的什么封印,使其身姿更呈一股怪異的輕靈之感,好似一陣風,一泓水,蹁躚柔和。

刀可斬紙,斬鐵,卻無法斬水。

縱然水暫時斷了,卻會很快恢復,繼續流淌。

凌波古族的先天神魂傳承就如同水一樣,無論什么力量攻擊她們,她們都會如水一樣繞開,從而根本無法被真正擊中,縱然面對那些必中的諸如因果追蹤類攻擊,也可以通過拋卻隨身物件兒而引開攻擊。

這就是凌波古族的可怕天賦。

不在體魄,不在修煉,而在輕靈躲閃。

魔母蘇瑤在打通傳承后,又信步走在這片凍土上。

她的身體雖只是絳宮中期,可神魂中藏著的力量卻是九子魔母的一縷氣息。

若說執念層的魔僧,其實乃是對應神嬰,那九子魔母就只會更在其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魔母蘇瑤并不會貿然外出。

雪國大陣若是一定要被毀,那就毀了吧。

反正,那大陣雖然很重要,但卻不止一個,也不止九個。

那些大陣早已分布在這片大陸的各處。

千年布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破的。

它借用魔僧力量,卻并不是全然依靠魔僧。

此時,隨著她的走動,那凍土之下的諸多已死修士一一呈現,他們身上藏著不少儲物袋,有的縱然隔著冰層猶能見到,而這些儲物袋中必然有種種資源。

不過,魔母蘇瑤根本不在乎這些資源,因為.還有更好的,更適合的。

那就是凌波古族的全部傳承!

她剛好知道。

因為,她剛好親眼見證了凌波古族的覆滅!

許久,魔母蘇瑤來到魂閾最外圍秘境,兩只黑煙大手往前漫出,抓著本已快要徹底打開的秘境邊緣狠狠一扯。

轟轟轟!

更多的苦海氣息往外沖出。

伴隨而來的,是魂閾氣息的釋放!

冰鏡魂閾,徹底出世,提前出世!

做完這些,魔母蘇瑤快步走入下一個秘境。

那秘境是一個有著諸多府宅的秘境,很顯然此間曾有人居住過,只不過如今已然全部不見。

隨著魔母蘇瑤的踏步,走入,府宅中的諸多家具都化作齏粉。

黑暗里,有煞固占據的怪異身影,只不過它們似是畏懼,而隨著魔母蘇瑤的靠近迅速遠離。

很快,魔母蘇瑤彎腰撿起了一塊木牌。

木牌熠熠生輝,似在感應什么,片刻后內里居然傳來一聲蒼老嘆息。

‘未曾想到,如此久遠,還能遇到我族之人,隨老夫來吧哎.’

拜火魔宗,秘境.

慘紅篝火中,焚燒著種種殘骸。

火焰從骷髏七竅中鉆入鉆出,晃眼的光芒使得這漆黑曠野忽明忽暗。

宋延掃了掃周邊,很快就尋到了那所謂“離火化生陣”的陣心。

抬手。

覆滅!

陣心粉碎,那蔓延出的脈絡也從原本的慘紅而逐漸枯暗。

宋延暗暗舒了口氣,旋即又警惕地掃視四周。

正想著,來自唐嘯宣的聲音忽的響起:冰鏡魂閾開啟了,偏偏在這時候開啟!

無論是唐嘯宣還是寧心老祖自然在宋延體內留有可交流的念頭。

宋延稍作思索,回應道:“摘寶人呢?”

唐嘯宣道:“已經找到了,如今都在路上。煞寶珍貴,又在我族境內,我不可能坐看這機緣溜走!只不過,如今妖族將至,這冰鏡魂閾幾如前線.本座打算是,先召集我族之人,聚集于此,靜觀其變。”

宋延道:“我這就來。”

他已然感覺到了魔僧。

也許,那冰境魂閾就是他和魔僧對決的地方。

這其實并不穩妥,可這一次,他真的很難后退,若是依仗無相古族都不能背水一戰,那之后無論他躲到天涯海角,都會被魔僧肆無忌憚地追過去,然后吞并。

唐嘯宣忽道:“你能秒殺木裂陽,這事確實出乎了我意料。

以區區紫府初期,卻能秒殺后期,實是曠世天驕。

真若交鋒起來,若有不對,你能退就退,我族可以少任何人,卻不能少了你。

你這般機緣,這般天賦,假以時日,必為我族徹底崛起之機!”

宋延問:“寧心老祖來么?”

唐嘯宣道:“寧心老祖是我古族最后的屏障,她不會去任何地方。

若是戰事不利,你離開后就速速去尋她。

之后在她身邊安心突破,早早修得我族秘術《百相生滅樁》,然后不破神嬰莫要外出!”

宋延瞇了瞇眼,又應了聲:“我知道了,族長。”

旋即,他在拜火魔宗一陣搜刮,魂寶雖然沒找到,魂器卻是不少。

他直接釋放魂器中儲存的惡魂,全部汲取到了萬魂幡中。

如此一來,之前斬殺木裂陽,馮長老等人所消耗的惡魂不僅被全部補充了回來,還又增添了不少。

數月之后

冰鏡荒原。

一側是空舟林立,一圈圈陣法中各有修士。

這些修士有無相古族,夜王古族修士,有兩國國土上數百宗門的修士,還有周邊古國急速派來支援的一些修士。

一側,則是妖魔成群,濤濤氣息遮天蔽日。

妖魔形體大小各不一,大的身若小山,小的卻只如人臂。

這諸多林林散散的妖魔聚在一起,只是魔影就已令人膽寒。

而魔影周邊,還圍聚了極多修士,那些修士都是山海妖國下屬宗門的。

而唐嘯宣早就做好了“動員工作”,此時所有修士眼中都藏著熾熱的戰意。

這里是他們的家。

這里,生他們養他們,也足以葬他們。

他們無法后退,因為修士和凡人一樣,都是有國家的。

亡國!

只要想到這樣的字眼,就會讓此間修士感到深深刺痛,因為那不僅意味著他們的國土會被侵吞,還以為這他們的師兄弟,師長,親友,道侶,后裔乃至家族全部都會覆滅。

熾熱戰意幾要沖天而起,一樣樣兒寶物散發出的光芒則已在此間形成了一處熠熠的光域。

而妖魔那邊,則是各種怪異氣息交纏一處,其中有毒氣,魅氣,瘴氣,金光,以及不知作用的光氣浮浮沉沉,隱約里還能見到蜘蛛結網,巨象嘶鳴。

魔僧表面平靜,心里其實也開始發慌。

它真沒想搞這么大陣仗!

可不知怎么回事,陣仗就變得這么大了。

但旋即,它又興奮起來得意起來,暗道:‘真不愧是我的杰作。’

這種混亂的背后,它貢獻了極多力量。

這些年,它不停利用“蠱惑”和“倀鬼”埋下動蕩的種子,如今只是這些種子全部都發了芽,生了葉,開了花而已!

它的目光已然盯在了對面陣營空舟上的一位少年身上。

那少年也在看它。

遠超凡俗的千軍萬馬,修士大戰中,或許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各有所求。但這兩位,卻是眼中只有彼此。

宋延坐在一處中央空舟的座椅上,黑發披散,跨開的左腿上正坐著個美嬌娘。

那嬌美女修正拈著靈果往這位無相古族大人口中送。

她嘻嘻笑著,可笑聲里卻有著顫抖。

宋延一摟她腰肢,淡淡道:“別緊張。”

那嬌美女修柔聲道:“在大人身邊,奴家才不緊張呢。”

宋延安慰著女修“別緊張”,他自己的緊張情緒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可這般陣仗,誰不緊張?

這種修士大戰,變數太多,誰都無法保證自己不會死,再加上.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冰境荒原,那光滑如鏡的凍土中央,一處瘤境入口已然不加掩飾地散發出古怪波動。

魂閾就在附近!

無論唐嘯宣還是夜無爭都害怕有人趁著大戰去偷了魂閾中的煞寶,所以兩人都十分默契地干脆把戰場安排在這兒。

如此,魂閾就在眼前,誰想進去都會被看的一清二楚。

而這又增加了此戰的復雜性。

宋延埋首入女修發間,輕輕嗅著發香,而他不安分的手掌又逗弄的女修咯咯發笑。

女修笑著,他心情也會跟著放松。

佛拈眼前花而不由露笑,因為歡喜,他卻會因為眼前女修而歡喜。

旋即,他目光又落在遠處魔僧身上,神色里帶著幾分輕蔑和不屑。

魔僧一襲紅袍遮蔽蟲子身軀,冷笑著不為所動。

它全身繃緊,蓄勢待發。

宋延則全身放松,挑逗女修,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越發開心。

古族和山海妖族歷來結怨極多。

互相瞄著的絕對不止宋延和魔僧這一對兒,還有許許多多人盯著對面陣營中自己的對手、仇人。

唐嘯宣老神在在地坐在前側的空舟上,目光瞥著此時的天氣。

他在等夜晚。

因為入夜了,夜王古族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但夜隨云卻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飄近毗藍婆身側,輕聲道了幾句。

毗藍婆似乎也已不耐煩,陡然化作漆黑扶搖,浮空而上,怪聲道:“古族妖族恩怨,今日起,做個了結吧!”

唐嘯宣拍案而起,揚聲道:“侵我國土,食我蒼生,非我族類,其心必誅,爾等.當死!!”

說罷,他猛然啟動大陣,厲聲道:“有本事,進來!”

嗖嗖嗖嗖,嗖嗖嗖

一座座大陣開啟。

人族擅長寶物,陣法等結合的攻勢,若是什么都不顧,直接熱血上頭沖過去和妖族血拼,那才是有病。

“大人,您.”

嬌美女修摟著宋延脖頸的手已緩緩松開,因為她覺得宋延該上了。

宋延卻淡淡笑道:“不急。”

旋即,他舒服地后仰,抬手吃著身側案桌上的玄果。

每個人都有喜歡的方式,習慣的方式來平靜心情,溫養戰意。譬如下棋,喝茶,磨刀等等等等

但宋延的喜好是女人。

七情六欲皆真我,所謂六欲,無非六貪。

貪美色,貪美音,貪香味,貪美食,貪舒適,貪意爽.

眾生之樂,皆源自此。

而女人則完全能給他帶來這六欲。

宋延閉目,又嗅了嗅嬌美女修身上的香味,只覺周身越發處于一種六欲熾盛的狀態。

似乎覺得還不夠,他又朝著旁邊一位女修招手。

那女修也湊近了,帶來了不同的香味,不同的稱贊,同時從后緊貼著他,開始為他慢慢揉捏肩膀。

若不是這兩個女修知道這位古族修士是之前才滅了拜火魔宗宗主的無相古族天驕,還以為這是個沒什么用,來混戰場閱歷的二世祖呢。

“大人,您真厲害”

“大人,別.”

兩女哼唧聲里,遠處廝殺已然一觸即發。

妖魔們開始沖陣!

虛空中,嗡嗡嗡的蟲聲很快降臨,恍如驟雨暴落,敲打陣罩。

罩面那恍如無波古井的表面頓時泛起了圈圈漣漪,其中不時射出人族修士的符箓之類,在半空引爆一團團火焰。

但這些蟲子卻全然不懼火焰,繼續深入,而陣罩中則開始有修士破出,揮舞玄寶顯化種種能量,擊退那些深入的蟲子,就如守城關卡中放出的小股擾敵騎兵。

有陣罩在,進可攻退可守。

但妖族那邊的蟲子并無受傷,其攻勢鋪天蓋地,恍如一張遮天大手在拍打著古族修士此間的成千上百陣罩。

緊接著,妖族妖魔和修士皆動了。

雙方廝殺更進一步。

夜王古族并未出動,他們都在等著入夜。

唐嘯宣自然而然地撐了上去,抬手祭樁,揮舞之間,樁長百丈,橫壓到無論何處皆是死傷一片,但不過兩手之后,就被一卷黑風擋住了。

唐嘯宣抬首,對上毗藍婆視線。

兩人默契地升高,對決。

余下紫府修士妖魔,也捉對廝殺。

至于絳宮練玄,則是混戰一處。

魔僧排開眾人,視線死死盯在了宋延身上。

可宋延卻老神在在地坐在中軍陣中,不緩不急地和女修們逗樂,嘻嘻哈哈地笑著。

“大人,討厭嘛.”

“大人,還來呀?”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到了夜晚。

月色霜華如滿天飛霰。

夜王古族也出手了。

這一出手,雙方越發慘烈。

而不少修士也開始被耗盡,死亡也開始發生了。

越來越多的人死去

這一夜,宋延卻在血腥戰場上和兩名嬌美女修顛鸞倒鳳,好不快意,而他的精神也在飛速攀升。

待到黎明時分,兩女軟噠噠地癱下,宋延嗅了口氣。

他嗅到了血腥和死亡。

他抬手,取出兩粒恢復元氣的丹藥給兩女喂下,然后拍了拍兩女,道了聲:“幫我送封信去姑射山。”

說完,他真的取出了信。

兩女接信,迅速逃脫戰場。

宋延這才懶洋洋地舒展了下身子,從虛空中抓出血紅色萬魂幡,左手一展,又將那鑲嵌了八枚白洞晶玉的手套戴在了掌心。

下一剎,他神色猛然冷峻,掌心“引”字瘋狂運轉,連及“神魂白洞晶玉”,構成“萬魂幡祭煉大陣”。

“來!!”

他抬起手。

那經過近乎一日一夜廝殺而帶來的神魂,陡然感受到了強烈引力,往他方向而來,又旋即入幡,成為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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