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寬這話一出,工地上的工人都開始鬧哄哄的,對兩個老東西指指點點起來。就來m.BiQugE77.NET
尚磊的堂叔尚英杰,本來已經去村里喊尚磊的大爺爺和大奶奶了。
但是這次根本用不到他們來。
兩個老東西把尚國興架到電動三輪車上自己就灰溜溜的走了。
連報警都沒報。
不過尚磊作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肯定要有所表示的。
直接打電話給鎮上派出所。
反正是尚國興鬧事在先,還打砸東西,掄著鐵鍬囂張無比,要傷人的架勢。
尚磊正當防衛,實屬合情合理。
他這有恃無恐,率先報警的舉動,讓剛要去醫院的尚國興又是憤怒又是害怕。
心里忍不住浮想聯翩,想起來網上說的社會上很多陰暗面。
一時間膽戰心驚的。
尤其聽他媳婦說,有兩個警察來村里了,還跟尚磊有說有笑的。
他們全家就更害怕了。
其實人家就是過來后,跟尚磊說弄大型猛犬圍獵野豬的事情而已。
近來鎮上派出所也沒有閑著。
踩點的事情,大致上算是完成了。
野豬的蹤跡大概摸清楚了。
而且他們還經常在鎮上放爆竹,每天放,驚擾的野豬不敢再下山襲擾。
“那群野豬比狗還聰明,個個精通游擊戰術,你在東邊放,它們往西邊跑,趕是趕不走的,他們喜歡待在有人煙的地方附近找吃的。
光靠放爆竹驅趕,肯定不行,沒法持續太長時間。
最后還是要想辦法解決。”
老警察說道。
尚磊也是上次才知道,那天晚上跟著打野豬的老警察是所長。
年輕的警察則說:“哥們你搞快點吧,我們真是等不及了,那狗趕緊搞過來,鎮上有個養雞場廢掉了。
到時候可以全部放在那里養著。”
這說的是鎮上那個空調停了之后,把雞全部熱死的養雞場。
那開養雞場的婆娘,和隔壁雙樹村的老賴老程有染,欠一屁股債跑了。
剩下養雞場,派出所用一用還是可以的。
這是為民除害的事。
“我在等著呢,微信聯系過那邊了,說實話,哪怕是用狗肉車上的狗,這夏天的狗上車價是七塊多一斤,搞那么多狗,野豬是三千塊一頭,真不夠本。”
尚磊繼續叫究:“野豬還是要漲價才行,起碼要五千塊,不然真的不能干,要賠錢的,這是底價。”
“錢的事,你跟我們說也沒用,我早已經報給市里了。”
老警察呵呵笑道:“人家聽說是你要出力,答應的倒是和很痛快,只不過還是要等審批結果。
“好吧,審批結果太典了。”
尚磊聽到等通知就頭大。
“放心,這次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種,因為野豬的危害太大。”
年輕警察當然知道尚磊話里的意思,連忙解釋。
“野豬沖地鐵、沖學校的太多了,不解決不行,天天都跑市區溜達了。”
“這倒也是,那就等吧。”
尚磊嘆了口氣,因為他和護農隊聯系了。
那邊幾個哥們也解釋了為什么最近有點猶豫,屬實是從狗肉車上挑大狗,成本真的不小。
人家七塊多上車,你要拿下來那必須要八塊多買,讓人家賺到錢才行。
而且大型犬不小心咬到人,也要擔風險,還要花錢治療,這也是投入。
他們告訴尚磊,要是沒有提高賞金的確切公告的話,他們就只是打嘴炮,不想再實際出手。
尚磊什么心思,別人不知道。
只是老尚和張素芬以及親人、村民、工人們看到尚磊和兩個警察叔叔聊的火熱。
好像剛才尚磊打人的事情不值一提一樣。
眾人有些發愣,心里有各種心思翻滾。
送走兩個警察后老尚依然沒說什么,倒是張素芬說:“磊磊以后不要這么莽撞,萬一把人打出毛病,咱們家還怎么往下過那王八羔子來鬧事,你爸就等著笑話他兩句,等他先動手呢 他先動手,你爸才好動手。
咱們家剛好起來,哪能讓他來攪合,你記住以后萬事有你爸和我出頭。
你不要再往前沖了。
尚磊哪里不知道爸媽的心思,他們想的就是他們老了,有什么事擔在身上沒問題的。
坐牢都行。
只要尚磊好好的。
可是他當兒子的,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能這么做啊。
“知道了媽,你們不要多想這事了,現在法制社會不用操這心。
尚磊只能用套話來安撫爸媽。
因為看旁邊外公外婆他們的眼神,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他懶得再多說了。
只能對人群后邊,既有興奮也有緊張的表弟和表妹道:“小博、小婷,走,跟哥去山上,哥從山里抓了個香獐子回來。”
“啊”
這下大家伙又惜了。
老尚也忍不住看過來:“香獐子,你怎么回事警察剛走,你別瞎搞啊”
“沒有,康康在山上看到的,被箭豬的刺扎傷了肚子,和小夢打電話,小夢說腿上的傷估計是被黃喉貂咬的。
尚磊簡單解釋一句,他剛才那么說就是逗孩子玩而已。
“嚯,怎么回事啊,山里這么熱鬧了”
一時間,不僅老尚,所有人聽了都很驚訝,山里野生動物大亂斗啊。
外公、大爺爺這些上了年紀的也來了精神,“香獐子是好東西啊,公的香獐子,那肚皮下有香包包,那里頭的麝香,比黃金還貴呢。”
聽到麝香,剛才不知道躲在哪里看大戲的尚世康趕緊冒出來。
沖著尚磊大爺爺喊道:“老叔爺,怎么樣,麝香能取嗎聽說要把麝香那個囊袋割下來,是不是啊”
他惦記著那點麝香呢。
畢竟現在誰手上不缺錢啊。
“盡瞎說,現在早不用割了,用東西掏出來就行,不過那玩意不能掏干凈,這不都是保護動物嗎,最多也就掏四五克左右。”
大爺爺不懂這些,倒是跟過來的白老虎很懂的樣子。
尚磊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這滿臉白癜風的老頭子。
他也沒察覺到,繼續說:“一克麝香幾百塊錢忘了,反正掏出來的,也就賣個三四千,頂多了。”
“三四千,不少了啊。”
尚世康眼睛一亮,“老虎叔你會搞嗎搞出來我跟磊子分分,我倆見面分一半,到時候請你喝酒。”
尚磊一聽這錢沒多少,倒是興趣不大,擺擺手:“只要別弄傷了獐子,賣多少錢你自己要了吧。”
要是真的傷到了,那跟他也沒關系。
反正是尚世康第一個發現的。
就跟打獵似的,人家第一個撿到獵物,占了先機的。
要是尚磊第一個發現,肯定不至于這樣。
“沒想到十多年過去,獐子都離咱們這么近了,我上次見到獐子,還是磊子小時候,那時候和我哥帶著磊子去雙樹村,那邊撐著網在網鳥。
起早過去看他們抓鳥。
半路上遇到一個獐子在河邊喝水。”
尚英杰說:“爸,你是不是在山里見得多。”
“嗯,多一點,不過肯定沒有老虎見得多,他放蜂的時候,比咱們常人見到野東西的機會多太多了。”
大爺爺說道。
白老虎聽了這話,有點驕傲:“瞎,這東西其實也就那樣”
然后開始胡吹大氣。
“磊子你去干嘛這獐子你扛回來的,你不發話,沒人敢動的”
白老虎說半截,看到尚磊轉身去山上的倉房小屋了,就喊道。
村里講這個規矩。
再有就是剛才尚磊沖尚國興發了威。
鄉下就是這樣,越強勢的人,別人越服氣,越不敢招惹,什么事也先想到你。
“你們弄吧,不用管我,我拿推子給狗剃毛。”
尚磊依然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準備用推子給小白把毛剃了。
同時他拿出手機給余漫漫打電話,給她的狗剃毛,怎么也要說一聲的。
沒想到余漫漫直接掛斷,發了個視頻給他,在跟彭玉珠兩個在船上,穿的很正式。
說家里有長輩老年得子,在海上舉辦宴會,待會再給他開視頻。
“牛逼,我想給小白剃毛,太熱了,想再帶著它鍛煉鍛煉身體。”
“剃吧吧,我的狗就是你的狗,隨你怎么擺弄,讓小白以后跟著你做網紅,嘻嘻。
說完自己就溜了。
那尚磊就拿出推子,把小白喊過來開始剃毛。
另一邊村民們也開始按著香獐子開始琢磨怎么取麝香。
“這么獐子很好認的,以前我們打獐子,從獐子糞上就能認出來,公的糞是長的,母的糞是圓的 它尿也是那么的。
說的是公的一條線,母的尿一片。”
白老虎很能掰扯:“最好抓獐子的時候,是在秋天,秋末的時候,最好碰上晴天。
晴天里,這公的香獐子就會躺在太陽照的暖和的地方 伸開四條腿,翻著肚皮,讓太陽曬肚皮下的香包包,這太陽一曬,香包包的味道就出來了。
蟲子螞蟻順著味道就會鉆進它的香包包里頭,它那香包包每年長大。
你要是把它的麝香掏完了。
不僅容易傷了它,它自個也沒辦法引來蟲子了。”
這種奇聞怪談村民鄉下人都愛聽,都嚷著讓白老虎再講講。
尚磊聽著也蠻有意思。
就讓大力扯著小白離近一些,聽他們說著話,給狗剃毛。
剛開始剃兩分鐘,微信電話就響了。
他還以為余漫漫的視頻電話,拿出來就接。
結果一看不是余漫漫,是姜嵐打來的。
“怎么了小姜老師”
“找你約飯呀上次不是說了,有空咱們出來單獨聊聊嗎”
“哦對,什么時候啊,我最近都有空,不過最好在后天,明天水產車來裝魚,等魚送過去,后天我去店里一趟。”
“行呀,那咱們就在你店里見一面好了。”
“嗯好,后天我去學校接你。”
“來學校接我好啊,說到這個,小尚,你是不是單獨約蓉蓉姐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