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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今日很熱鬧

更新時間:2024-12-10  作者:衛八月
我才一歲,逆襲系統什么鬼?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今日很熱鬧
日上三竿,春光明媚。

經歷過昨晚陳逸和“黑無常”廖毐廝殺后,敬業侯府內議論之聲絡繹不絕。

中院正堂內圍坐不少人。

不過先一步趕來的多是沒有官身的世家子,只能三三兩兩的坐在外圈,談論的也是當下實事。

而內圈中人,除了王陽這位京都學府的高徒兼地榜第一外,僅有三位勛貴。

他們倒是想結交王陽,但看了看他的臉色都打消了念頭,自顧自的小聲的交談著。

一邊感嘆昨夜里那般神通境大能者移山填海、威能驚天景象,更多的是議論府外的“劍修圣地”以及陳家“一門三侯”。

“陳家三位侯爺出現,已是位極人臣,亙古少有的榮耀啊。”

“武安侯陳太平繼任侯位三十年光景,正直當打之年,如今還被圣上委以重任,在北直隸練兵,協防北雄關。”

“大兒子陳遠,因為生母周婉儀的關系,接任敬業侯之位,也算替周家延續血脈。”

“二兒子陳逸更加了不得,自出生后便有異象,抓周儀式上的頑劣,多是早慧引起,而在拜入太虛道宗后,便成為天下有數的一等一的天驕。”

“現今呢,府外那‘劍修圣地’也是由英武侯所造,日后在那里學有所成的劍修,怕不是都得以‘學生’自居給他磕頭?”

“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朝堂才會在那里設卡收取金錢,將‘師徒’情分扭轉成‘買賣’。”

“劉大人言之有理,這樣一來,那些劍修便不是拜師學藝,減少了對陳逸或者陳家的感激之情。”

“不得不說,當今圣上深謀遠慮啊!”

深謀遠慮?

王陽暗自撇嘴,若是深謀遠慮就不該賜給陳逸那份地契。

有那份契約在,陳家便是不去經商、收取封地庸租,也能獲得足夠壯大的天材地寶。

再加上天下劍修多有貧寒出身,陳家還可以借助那處“劍修圣地”擇優收入門下。

長此以往,只要陳逸中途不隕落,陳家幾乎沒有衰落的可能。

王陽心中思索,暗道:

“這陳家本就是世襲罔替的武侯世家,如今因為陳逸所造‘圣地’得以壯大……”

“百年之后,陳家、陳逸等人對大魏朝便是‘尾大不掉’的禍害啊。”

王陽讀過《魏朝年紀》,歷史上曾經不止一次出現過“一家獨大”的局面。

雖說那些家族最后下場多是慘烈,但每一次對朝堂、江湖都會造成惡劣影響,禍及數十年。

不是好事。

“哎?說起來,昨天除了‘黑無常’的事情,咱們魏朝還有一件大事發生。”

“你指的是河西府無量山封山之事?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這茬了。”

“兩位,如今可調查清楚那無量山因為什么封山百年?”

“不知,昨日京都府發生那般大事,誰有心思關注河西府之事?”

本公子知道!

王陽聽到身邊議論,心中對陳家和陳逸威勢越發有些不喜。

昨夜他和謝東安、姜夜聽聞這件事后,就從曲池趕回了京都學府,自然從大先生那里得知“無量山封山”原委。

——皆是因為陳逸單人獨劍登上無量山所致!

初聽此事,王陽很不理解。

那無量山傳承千年,宗門內有樓玉春、樓玉山等多位神通境大能者坐鎮,更有孤山道人這位老祖。

怎么會讓陳逸這位初出茅廬的劍修天驕壓得封山百年?

但在聽過大先生詳細講述后,他方才明白,無量山封山除去陳逸拜山挑戰的緣由外,更多的還是他們自身的問題。

王陽還記得大先生后面的教導:“打江山易,守江山難。”

“百年、千年的傳承,重要的并非功法,而是本心易變。”

“不僅無量山,京都學府、朝堂乃至其他世家宗門等,大都會遇到同樣的問題。”

“而這便是他們出現衰落的根本原因,什么后代天資、品性等都不算大問題。”

王陽對此深感贊同,就如他方才所想。

陳家因為“劍修圣地”得以壯大,更有陳逸這位神通境劍仙庇護,遲早會對整個大魏朝造成影響。

便在這時,從外間匆忙走來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人,剛找到位置坐下來,便朝周遭幾人說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

旁邊幾位早到的世家子狐疑的看著他:“迅哥,什么事讓你這么緊張?”

“對啊,你先前不是說要和吳家、鄭家他們一起來嗎?怎么現在就你一人趕來,他們呢?”

來人神色凝重看著幾人道:“我要說的就是他們兩家。”

“方才我去吳家找爭鳴,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迅哥,你就別賣關子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兩家怎么了?”

那名叫迅哥之人沒再遲疑,語氣嚴肅的低聲道:

“今日他們兩家的小子,就是在京都學府的那兩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說的是吳家的吳用和鄭家的鄭新才?他們得罪誰了?”

“是啊,他們不是都待在京都學府嗎?便是得罪了人,有幾位先生看著,應也沒多少影響。”

“據我所知是這樣,先前有人得罪了瑾瑜公主,三先生還親自出面調解,只讓那名學員道歉了事。”

“這次不同!”迅哥嘆了口氣道:“那兩個小子得罪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被圣上冊封的英武侯!”

聞言,周遭幾人對視一眼,臉色說不出的驚訝。

“迅哥,你確定是英武侯?他,他怎么會在京都學府?”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爭鳴只說他們家吳用和鄭、孫兩家的小子,在學府內說了什么話,讓英武侯聽到了。”

“然后那英武侯不僅打傷了吳用,還勒令三家長輩明日前往陳府,要,要他們……”

見他吞吞吐吐的,幾人焦急問道:“要讓他們賠禮致歉?還是什么?”

迅哥搖了搖頭,臉上仍舊有些驚懼的說:“那英武侯讓他們三家長輩在陳府外跪滿三天!”

“還說若是不答應或者跪不滿,就要讓他們三家從此消失!”

此話一出,周遭瞬間沒了聲音。

不僅迅哥所在的桌上幾人,便是鄰近的幾桌之人都扭頭看著他們,臉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內圈之中,心神籠罩敬業侯府內外的王陽皺了皺眉,卻是揚聲問道:

“迅哥是吧?你所說之事,學府內幾位先生可清楚?”

他們京都學府的學生,什么時候輪到外人插手教訓了。

別說只是幾句話,便是比斗挑戰或者沖撞了英武侯陳逸,他也不該這樣折辱學府學生吧?

那位迅哥聽到聲音看了過去,瞧見他的模樣,回想片刻認出他的身份,當即起身行禮道:

“學生見過王陽大學士。”

王陽擺了擺手道:“你還沒回答我,英武侯如此行徑,學府幾位先生可知道?”

迅哥不敢怠慢,忙回答道:“英武侯責罰三家之時,大先生就在當場。”

王陽一愣,光潔如玉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原以為學府先生不在,那些學生礙于英武侯威勢才會如此緊張。

卻是沒想到不僅有先生知曉此事,還是他的老師——京都學府身份崇高的大先生林中客!

“大先生如何說?”

“據吳家小子說,大先生不僅沒有回護他們,還讓他們轉告家里人,英武侯所說也是他的意思!”

“這樣嗎?”

王陽若有所思的不再看向他們。

他對陳逸略有微詞,但對大先生卻是極為了解。

既然連先生都認為那幾人該罰且家族內長輩要去陳府請罪,那他們必然犯了大錯。

此刻在場中人,不止他這樣想,便是迅哥鄰近的幾人也都如此認為。

“定是吳、鄭、孫三家的小子做錯了,惹惱了英武侯!”

“不然大先生不會站在英武侯那邊!”

迅哥苦笑道:“若是如此也就罷了。爭鳴告訴我說,吳用幾人只是言語沖撞了陳家三小子陳凡。”

“他們并未直接惹到英武侯啊……”

“嘶!”

“當真如此?”

“只因為吳用等人言語沖撞了陳凡?那,那……英武侯這般責罰是否有些……”

“太過分了!”

聽到這里,王陽臉上神情已是有了幾分怒意。

看來他先前所想沒錯,這陳逸以及他所在的陳家對魏朝絕非好事!

不論他自身天資如何、武道修為如何、身份地位如何,也不該如此霸道行徑。

只因為言語沖撞,他就讓人跪在三天,不答應還要滅人滿門……

他這樣的做法將朝堂律法、江湖道義置于何處?

不過在場中人聽到王陽的話,卻是少有人附和,尤其是和吳、鄭、孫三家身份地位相當的世家子。

他們不是王陽,沒有一位大先生作為老師,所在家族更沒有能抗衡陳逸的天驕。

便是對此事義憤填膺,也都不敢多說什么。

“迅哥,那幾家打算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

“爭鳴說,那三個小子的父親明日一早就會跪在陳府門外謝罪……”

聽到這里,眾人心驚之余,都在想著陳逸這般霸道做法如何得到大先生支持?

除了這點疑惑外,另外一個想法便是——引以為戒!

沉默片刻。

迅哥搖了搖頭,嘆息道:

“諸位,今日我等是來慶賀陳遠繼任敬業侯,還是回歸正題吧。”

“對對……周府今日熱鬧,等幾位大人來到,咱們還得去見禮才是。”

“看這番光景,只怕午時前不會開席,估摸著還要等到皇極殿內散了早朝,那幾位才會趕來。”

“左右無事,等吧。”

“周府備的這些點心、茶水都不錯,嘗嘗看。”

見眾人仿若沒有聽到先前之事的樣子,王陽只覺得胸中憋了一口火,不吐不快。

英武侯陳逸!他如何敢在京都學府內,敢在大先生面前這般霸道?!

周府門外。

花有香無精打采的看著周圍,先前還覺得新鮮,但看得久了,她只覺得百無聊賴。

來來往往盡是些裝飾華貴的車駕,身著華服的世家子弟或者勛貴中人,沒甚得意思。

尤其是那些人里,時不時會有幾個不長眼的酒囊飯袋前來,煩不勝煩。

蕭玄真同樣有些不耐煩,在又打發了幾個“青年才俊”后,她看向林雪茹問:

“師妹,不如咱們先進去?陳逸師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咱們在這里待著多有不便。”

林雪茹看了看幾人神色,剛要點頭,就見街巷盡頭一輛馬車趕來,車上懸掛著邢國公府的林字旗幟。

“我二哥來了,咱們和他一同進去。”

其他幾人自無不可。

待林吉心趕到,和古天罡行禮后,便和林雪茹等人一同進入周府。

“太虛道宗古天罡道長,攜弟子前來道賀!”

“邢國公府前來道賀……”

前院里。

周天策一身青衣,腰桿挺直的親自迎接,枯瘦的臉上不難看出一絲病態,卻是難掩他的喜色。

旁邊的陳遠則是穿著一身紫色衣袍,腰間一條黑色玉帶上懸掛著萬鈞刀和刻著敬業侯字樣的腰牌。

銀白長發襯托下,讓他那張硬朗如玉的臉有股別樣的魅力。

但他和周天策笑臉不同,始終不茍言笑朝每一位賓客點頭致意。

這時,古天罡寫好姓名,帶著林雪茹等人來到前院內。

周天策渾濁的眼眸看著他們,笑容依舊的招呼道:“古道長,不知您來,老夫有失遠迎。”

古天罡揮了揮拂塵,淡然道:“老侯爺不用如此客氣,老道此番前來乃是為陳遠道賀。”

周天策聞言并未著惱,旋即招呼起代表邢國公府前來的林吉心。

“寒松還沒下朝嗎?”

“回老侯爺,父親此刻還在皇城內,母親特意命我和妹妹前來道賀。”

“來了便是客,里面請!”

陳遠看了看林雪茹等人,掃視一圈后臉上露出些不自然問道:

“二弟也會來嗎?”

林雪茹沒做他想,笑著回道:“逸哥哥會來哦,不過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

“這樣啊……”

陳遠擠出一抹笑容,朝幾人打過招呼,便讓下人領著他們進去。

隨著下人們略帶喜悅的念唱,周府之內氣氛更顯熱鬧。

見狀,周天策臉上的笑意更濃。

趁著賓客前來的間隙,他看了看身側的陳遠,問道:

“遠兒,你有心事?是在擔心陳家來人?”

陳遠輕輕搖頭:“事已至此,我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說完,他頓了頓,轉而問道:“祖爺爺,今日還有誰人會來?”

周天策見他神情沒了異樣,想了想說道:“應還有幾位要來。”

“皇室宗親,鎮北王府,武安侯、泰山侯等幾位武侯應都會派人前來。”

“除此之外,便是與我周家交好的其他府的世家、宗門中人。”

陳遠微微頷首道:“今日,很熱鬧。”

沒過多久。

杜彥清和杜妍兩人代表鎮北王府前來,王永年和大哥王燦代表泰山侯王西都前來道賀。

謝東安和姜夜兩人獨自前來,一人代表左相謝靜,一人代表黑甲衛副統領姜子期。

姍姍來遲的魏朝皇室,則是被魏皇賜婚給陳遠的魏瑾瑜。

“公主殿下,里面請!”

周天策見陳遠神色微冷,便上前接待一身霓裳炫彩著裝隆重的魏瑾瑜。

“老侯爺留步,我,我自己進去便好。”

魏瑾瑜看了眼陳遠,神色略有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說道。

“公主殿下當心些,府內破落許多,還是老夫領著你進去。”

周天策笑了笑,便帶著魏瑾瑜向中院走去。

臨走前,他沒忘示意沉疴陪侍陳遠。

“老侯爺,”半道上,魏瑾瑜語氣幽幽的問道:“陳遠當真不滿意父皇的賜婚嗎?”

“若是換成我妹妹魏霄云,他,他是不是會欣然接受?”

周天策枯瘦的臉上略有難色,他自然清楚陳遠變成如今模樣的緣由,卻是不能多說什么。

歸根到底,如今的陳遠大都是被他所害。

“殿下和遠兒在南蠻相遇,應該是對他有所了解吧?”

魏瑾瑜遲疑著點頭,心中嘆息一聲,原來還是因為那位姐姐嗎。

“老侯爺,若是可能,瑾瑜求您勸說陳遠同意父皇的賜婚。”

“便是他討厭我,也可以在成婚后不與我相處,我,我擔心父皇會怪罪他。”

周天策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殿下放心,老夫自會勸說。”

只不過勸說歸勸說,他卻是不能再以逼迫的方式讓陳遠同意了。

等魏瑾瑜落座中堂內圈,看到王陽、謝東安等人都在,心情不由得好了些。

“你們怎么都來了?”

“爺爺不便出面。”謝東安看了眼王陽,淡淡的說道。

姜夜遲疑了下,只說恰巧無事。

而王陽卻是沒有多看魏瑾瑜,目光一直看向花仙子所在。

看了半晌,王陽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們說,陳逸會來嗎?”

謝東安皺了皺眉:“師兄為何會問起英武侯?”

“先前學府那里發生了一事……”

王陽將從外人口中聽來的事情講述一遍,略帶不悅的說:

“若是那陳逸來到,我只想問問他為何這般霸道行事?”

“便是他修為天資超絕,身份地位超然,也不該如此欺辱世家之人!”

謝東安眉頭皺得更深,還未等他開口,卻見距離不遠的林雪茹似乎聽到了他的話,起身道:

“逸哥哥如何行事,輪不到你來多嘴!”

小丫頭對其他人和事可以不在意不關心,但是涉及陳逸之事,她絕對不會當做沒聽見。

特別是方才王陽那般語氣,讓她已是不喜,因而此刻她的臉上已有了些冷意。

旁邊的杜彥清和杜妍等人同樣起身,看了看王陽以及他身旁幾人,附和道:

“京都學府是這般教導你們在背后議論他人?”

王永年瞇起眼睛看著王陽:“我好像在哪兒見到過你,哦如今的地榜第一是吧?”

“難怪會這么不自量力!”蕭玄真起身哼道。

花有香更是不高興的握著長劍,嚴肅道:

“想打架就直說,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劍峰山花有香是也!”

花仙子雖未說什么,但起身的動作幾乎和林雪茹前后腳,她只是皺眉看著王陽,眼露不喜。

一語激起千層浪!

王陽怔怔地看著林雪茹等人,尤其是花仙子的眼神只覺得心中涌起一團莫名煩躁的怒火。

“‘小劍仙’陳逸仗勢欺人乃是不爭的事實!”

“今日,他在京都學府逼迫吳、鄭、孫三家低頭認錯,太過霸道!”

“前日,他只因個別宵小之人就逼得無量山自封百年,更是不顧太虛道宗和無量山道門情誼!”

“還有先前在南蠻秘境,他斬殺羽化仙門三位天驕!”

“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證明他就是個無情無義之輩,我說得有什么錯?!”

謝東安來不及阻攔,就聽王陽三言兩語細數陳逸的“罪過”,不禁苦笑連連。

還未等他想好如何緩和,林雪茹有些生氣的說:

“無量山先后兩次有人謀害逸哥哥,他讓無量山之人給個交代有何錯?”

“反倒是無量山樓宗主想要通過太虛道宗,逼迫逸哥哥低頭才是錯了!”

“還有羽化仙門,可是那請神一脈的掌教與拜神宗妖人和妖魔聯手刺殺逸哥哥在先!”

“至于今日之事,必定是那三家中人出言不遜,惹惱了逸哥哥,受此懲戒乃是咎由自取!”

小丫頭掃視一圈,堵住那些想要議論之人的嘴,昂首道:

“便是逸哥哥錯了,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杜妍略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心說沒看出來一向嬉笑著的小丫頭還有這么強硬的一面。

不過想歸想,并不妨礙她開口:

“某些人啊,不會是因為所謂的‘地榜第一’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吧?”

杜彥清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毒舌還是妹妹毒舌。

但他同樣不差。

“依本世子看,王陽公子或許是出于嫉妒,畢竟昨夜斬殺‘黑無常’的人不是他。”

“逸哥兒出了風頭,他這位‘地榜第一’有些不服氣,實屬正常!”

和林雪茹的解釋不同,杜彥清和杜妍兩人從小拌嘴,自是清楚誰先動氣誰就能氣一天。

三言兩語都扎在王陽心坎上,讓他這位名聲在外的大先生的關門弟子,臉色登時黑了幾分。

“你,你們?!”

曾幾何時,竟有人膽敢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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