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致死,我靠彈幕殺瘋了 第338章
媒婆周怕是也沒想到,過去這么許久,她給人說媒的話,含金量還在上升!
“左不過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既然已經決定走了,又何苦糾結那許多事情?”
隋然十分豪氣的一揮手:“往后,咱們便只顧著自己的快活就是了!管他什么丈夫、兒子的,讓他們都通通滾蛋吧!”
“咱們仨把日子過好了,比什么都強。”
姜安寧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方嬸子倒是十分贊同:“對!咱們仨把日子給過好了,比什么都強!”
說著,還故意賣弄起可憐來,夸張做作的不像話:“安寧,從今天起,我跟你隋然姐,可就是無家可歸之人了。”
“你可一定要大發善心,當一回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收留我們兩個。”
“這去京城路途遙遙,一路顛簸路遠,就不知道要多少花銷。”
“更別說這京城里頭,寸土寸金,什么都是頂貴頂貴的,我們兩個去了,指不定連個落腳的地方都租不起。”
“到時候可就得靠你接濟了。”
方嬸子努力擠出可憐的表情,只是實在四不像,看著格外滑稽。
“你要是不收留我們,那我們可就只能留宿街頭了。”
“難道你就忍心,讓你最愛的方嬸子跟隋然姐,天寒地凍的,在外面瑟瑟發抖,饑不果腹嗎?”
方嬸子越說越夸張,好像馬上就要成為京城中的乞丐了。
姜安寧聽了哈哈大笑:“那我要是收留不了你們呢?”
“萬一我也租不起京城的房子,那咱們仨豈不是都要流落街頭?”
隋然嘻嘻哈哈道:“這有什么的?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大不了咱們仨結伴兒,直接加入丐幫,你們看如何?”
“別說,這主意還真挺不錯。”
方嬸子鼓了鼓掌,大為贊成:“咱們這一路乞討,也不失為個辦法。”
“真是越說越夸張了。”
姜安寧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倒好像是我要苛待你們似的。”
她叉著腰,故作高傲:“難道我還能缺得了你們這口吃、這口穿,這些許住的地方不成?”
“也忒瞧不起我了吧?”
那個嬌俏的小模樣,頓時惹的隋然跟方嬸子哈哈大笑。
“你瞧瞧她那個得意樣兒,像不像那個什么——小人得志!”
“對,就是小人得志。”
方嬸子毫不避諱的當著姜安寧面兒,與隋然一起蛐蛐兒她。
“還真是有幾分那個味道。”
隋然夸張的嘖嘖嘖起來:“誒呦呦,可真是不得了了呦!眼瞅著是要奔向鳳凰窩,日進斗金,腰纏萬貫了,可真是了不得了喲。”
“往后,我們二人的吃穿住行,可就全指望姜大繡娘您了。”
她大動作的抱拳,朝人拱手行禮,頗有些像是那戲文兒里頭,拜山頭的樣子。
方嬸子也跟著有樣學樣:“姜大繡娘,我們兩個可就指望著你養活了。”
“你盡管放心,以后我們兩個定然唯你馬首是瞻!”
“你說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
“你說讓我們攆雞,我們絕對不會去殺鴨。”
“包管讓你滿意的。”
姜安寧哈哈哈大笑,也故意裝腔作勢起來。
“既如此,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們口飽飯吃好了!”
“謝謝姜大繡娘!”
三人插科打諢,很快就笑鬧成一團。
方嬸子混在兩個年輕的后生之中,越發覺得自己也是有些年輕了。
生活,其實也沒有那么讓人絕望嘛!
瞧瞧,現在這樣子,不就挺不錯的嗎?
“安夫人要請安寧過去做什么?”
晚娘聽著來人稟告,神情凝重許多。
手下搖了搖頭:“安夫人沒說,只說請姜繡娘過去吃酒。”
他看著晚娘:“您看,咱們這邊要去跟姜繡娘說一聲嗎?還是直接婉拒了?”
晚娘斜了人一眼:“安夫人既然是要邀請安寧,自然是要問過安寧的意見,你我怎可替她做主拒絕?”
“往后這樣的話,別再讓我聽見了。”
“否則,你就趁早結了工錢走人吧!”
“我這里廟小,可容不下你這樣的大佛。”
手下趕忙低下頭,說再也不敢了。
“你去傳話的時候,記得告訴安寧,縣令與安夫人同在一處。”
晚娘交代了一句,隨后又覺得不太放心,改口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只是傳個話,不用您親自跑一趟吧?”
手下有些受挫,感覺不被信任了。
他便是做的再不好,也不至于連句話都傳不明白吧?
晚娘瞪他:“話恁么多?”
“你能去傳話,難道是能把我心里話也一同傳過去嗎?”
“我過去與安寧說說話,倒是也由得著你多嘴多舌了。”
晚娘沒有給人什么好臉色。
她這饕餮樓里的人,基本都是王尚安插進來的眼線。
表面上是服從她的管理,聽從她的命令。
實際上……一個個的都另有其主。
且陽奉陰違著呢。
只如今,王尚突遭橫禍,殞命在饕餮樓,他們這些個人,也算是六神無主,慌了心了。
原本,都是聽命行事兒的人。
現在冷不丁的,被人砍去了頭顱,毀掉了主心骨,哪里還有淡定的了呢?
只怕恨不能立馬找到下家。
可心里,怕是也更擔心,新的主家,待他們不僅不會不如王尚那般,還會過分打壓。
畢竟,如他們這般,不是前朝的舊臣,就是投誠的降將,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為人所不恥的,自然也不會托付信任。
且有他們慌著的呢!
晚娘哼了哼聲,沒有再跟人多說。
由著他們心慌意亂就是了。
真要是露出什么馬腳來,那便便宜到她了。
姜安寧聽明白晚娘說明來意,也有些意外。
“安夫人請我過去吃酒?”
她挑眉:“現在?”
在之前,安夫人雖然也盛情相邀過,可那是在一切安定,沒有出現這樣多插曲意外的情況下!
現如今,饕餮樓里頭亂糟糟的。
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好。
怎的安夫人還有這般閑情逸致,不僅留下來吃酒了,還邀請她過去,一同歡聚。
“安夫人竟然沒有借手中的權勢,提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嗎?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晚娘笑著給人倒了一杯茶:“所以你才一定要更加小心呀!”
“不僅僅是安夫人沒有走,安夫人的客人——咱們江安縣的縣令大人,這會兒也在呢。”
她笑著提醒人。
姜安寧更加詫異了:“縣令大人竟然是在饕餮樓?”
“那剛剛那個捕頭是?”
為什么要多此一舉?跑回衙門去找人?
姜安寧還以為,是正值中秋佳節,縣令大人休沐在家,所以才需要迫不及待去找呢。
“那是新調任過來的捕頭,對江安縣這邊的關系,還不甚明了。”
“他又急著在這邊立足,自然不肯放棄一切顯擺的機會。”
“只不過要可惜了,認不清形勢,拜不對碼頭,注定是要成為邊緣之外的人物。”
晚娘捂著嘴笑了笑:“倒是可憐他每天這般精神飽滿,東奔西跑了。”
“新調來的捕頭?那之前的捕頭呢?”
姜安寧挑了挑眉。
晚娘捂著嘴笑了笑,朝著王尚陳尸的院子努了努嘴:“喏,在隔壁的院子里頭躺著呢。”
姜安寧頓時心領神會。
“我還真的很好奇,王尚在江安縣究竟偽造了多少身份?”
晚娘聳了聳肩:“反正肯定是不會少的。”
“指不定從前在江安縣的某個角落里,拿著破碗乞討的人,也有一個是他呢。”
“他這人啊,奇怪的很。”
“看不透。”
“不過現如今也都不重要了,人死如燈滅,他就是有再多的身份,如今也全都煙消云散了。”
“即便咱們想要去深究,死無對證,也無法深究了。”
姜安寧輕嘖了一聲,暗道一句可惜。
“原本還想著與他結個伴,路上也算是有個照應。”
“此一去京城路途遙遙,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些什么?”
“有個武功高強之人在一旁,我多少也能心安些。”
“倒是沒想到,臨到要出發之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晚娘也是唏噓:“誰說不是呢?可見世事當真無常,誰都說不清楚,明天與意外哪個先來,也只能是順其自然,隨機應變了。”
“是啊!”
姜安寧感慨:“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甭管你之前做了多么嚴密周到的計劃,只要稍稍出現個變故,一切就都會成為泡影,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全部都是空歡喜,白安排。”
兩人頗為感慨了一陣子,隨后才說起安夫人的事兒來。
“我親自過來就是想提醒你一聲,縣令也在安夫人那里!”
“可明明饕餮樓出了這樣大的事兒,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連他手下的那些衙吏捕快們,都在火急火燎的想要尋他。”
“但他明明聽見了,也知曉此事,仍舊還是沒有半點兒現身的意思。”
“我擔心他們有詐,可能這一次邀請你是去赴鴻門宴。”
“你如果決定了要去,也務必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與他們吃酒聊天,都要更為謹慎。”
“能不吃他們給你的東西,盡量就不要吃。”
“誰知道他們暗中會不會使出些陰私手段?”
“我看,王尚這樣突然間一死,他們未嘗沒有動其他心思。”
“你還是小心的好。”
“小心駛得萬年船!無論如何都不可掉以輕心,免得不知道在哪里,就著了他們的道。”
晚娘殷切叮囑著姜安寧。
姜安寧點頭。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便是從前,這二人沒什么野心,如今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只怕他們想不生出心思,也很難了。”
又不是什么圣人,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有哪個,是能夠經得住誘惑的呢?
“只是也不知道,在他們的野心里,我是處于一個怎么樣的角色?”
“如果他們是想要暫時的與我結盟,那倒是也不必太過于擔心。”
“可如果他們是將我視為對手,那就不得不警惕起來了。”
晚娘面色凝重:“自古以來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我只怕他們,會明著與你說結盟之事,做出要邀你一起飛黃騰達的姿態,背地里卻不過是拿你當擋箭牌、踏腳石,在利用完你之后,從背后插你一刀。”
“那才真的是防不勝防。”
“情真意切的付出,最是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尤其你與安夫人還曾合作過,縣令大人更是曾經在你與趙家對簿公堂之時,很是支持你……這兩人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都有足夠的由頭與你交好。”
“可人心隔肚皮,誰也猜測不出他們兩人究竟是如何想的。”
晚娘皺著眉道:“我看你無論是因為什么,對這兩人還是都要多多警惕才是。”
“哪怕他們拿出十二分的真誠,你也務必要捏住一分小心。”
“不要輕易就被他們的表面假象所騙!”
“甭管到什么時候,只有將主動權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一切才有轉圜的余地。”
姜安寧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只是不管這邀請是鴻門宴也好,其他什么算計也罷。
她總歸還是要去走上一遭的。
否則在這里說再多,想再多,都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姜安寧想了想道:“倒是要麻煩你了,幫我找個人去回話,就說,驟然間遇見這樣多的事,我受了不小的驚嚇,怕是暫時不得空去見安夫人。”
“不過安夫人盛情相邀,我總沒有拒絕的道理。”
“且容我歇息片刻,沐浴更衣,待煥然一新時,再去鄭重拜見。”
晚娘點頭應好。
她笑了笑:“那等一下,恐怕就是要由他們來揣度你的想法了。”
“倒也算是讓他們也跟著抓心撓肝一回。”
姜安寧笑笑。
安夫人與縣令聽見傳話,果然十分意外。
不由得分析起來:“你說姜安寧這是什么意思?”
“答應了過來,偏偏又不是立馬過來……故弄玄虛不成?”
縣令搖頭:“我看她倒不像是有這個腦子。”
“興許更多是在考量,到底要不要來?”
“如今不過是還在觀望,沒有拿定主意。”
“只不過是面對你的邀請,心中惶恐,暫且先應付下來。”
“免得惹你不快,要在這個時候給她使什么絆子。”
“畢竟王尚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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