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雷文”
出了雄鷹堡,白月被凍的渾身哆嗦。鼻子吸溜吸溜的。白瞎自己在家挑了2小時的衣服。雷文倒還裝起來了。
“看來傳言真的不可盡信。”想到婦孺皆知,口口相傳小蜜蜂“恐怖色魔”的外號,白月心中多了幾分郁悶。這跟她事前想的一點也不一樣。雷文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她感到一陣陌生。
出了兩河街,白加快腳步朝著家中走去。快凍死她了,西北諾德比家鄉夜喉行省還要冷。她只想快點回家,以后這種倒貼的事情,她說什么也不做了。可一想到潘恩叔叔那期盼乞求的眼神,白月就覺得心頭一陣亂麻。“回 去后該怎么解釋呢”“唉…”
但很快,白月就停下了腳步。
她的面前,多了兩個人。一個穿著銀色的法袍,一個穿著深色的法袍。一黑一白,在夜色下宛若黑白雙煞。
“什么事”白月皺眉問道。
“你去雄鷹堡了”對面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冰冷。
“去了。”白月如實道。
“見著雷文了”對面又問,不過聲音明顯帶了一絲怒意。
“關你什么事”白月面色一冷道。
“哼”“我跟雷文之間,可是有王令婚約的。”斯蒂芬妮拿出法杖,怒道:“你說關我什么事!“
“呵呵”
“王令婚約”白月一陣無語,“雷文認嘛!”
“找死!”
白月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斯蒂芬妮,她手中法杖一舞,頓時在夜幕中爆射出三顆頭顱大的雷球,綻放出銀白色,呈指尖陀螺般的三角狀,旋轉著發出“喀嚓嚓”令人毛骨悚然的動靜,迅疾無比的朝白月頭而罩!
“哼。”
白月冷哼一聲,身影下一瞬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納戒光芒一閃,一面白色骨盾被她祭了出來,朝著雷抵擋而去!幾個Z字蛇形縱躍閃爍間,白月不斷朝著斯蒂芬妮逼近!她多年修煉的本就是陰影戰技!當年也正是以此為 依仗,才敢在月巖堡中行刺雷文!
雷球轟擊在骨之上,爆發出連綿且刺耳的炸響。得虧斯蒂芬妮的老師歐蕾蓓早已設下結界。否則如此振聾發聵的動靜,早就驚動周圍的人了!
趁此間隙,白月妖冶的血紅狼眸閃過一抹冰冷,“好機會”如此大的動靜,勢必會分散一些斯蒂芬妮的注意力!她小手一甩,一柄小臂長短的蛇形短出現在了手中,“雙刀錯!”內心暴喝,手中斗氣光耀一閃,匕首便朝著斯蒂 芬妮的面門而去!
“小心身后!”
早已退至一旁,本不愿插手,也不能插手,更不敢插手的歐蕾蓓立刻提醒道!她不插手,也不過是兩個女娃之間的醋意爭鋒。她若插手,以雷文的性格,她必死無疑。“好歹毒的畜生!!”但此刻的歐蕾蓓卻不得不出聲提醒。
內心叱罵一句。嚴重缺乏廝殺經驗的斯蒂芬妮只關注了眼前爆射而來的匕首,卻忽略了這道戰技可以憑空鏡像產生另外一道一模一樣的匕首,在夜色中進行了完美的潛伏,從她的身后穿刺而來!
但歐蕾蓓的提醒多少還是有點晚了!隨著白月的幾個突進,早已拉進了與斯蒂芬妮的距離。此刻又祭出匕首,速度之快可想而知!而鏡像產生的匕首距離斯蒂芬妮自然也不會太遠!當全神貫注在面前匕首的斯蒂芬妮聽到提醒 時,內心一驚,想也不想,直接凌空翻了一個一字馬跟頭。穿著云錦綢緞絲襪的修長美腿在夜色下是那樣的瑩潤吸睛。尊貴的銀色法袍則更添風味。
“颼颼”
兩道破空聲響起。一道匕首切割掉了一小撮斯蒂芬妮的頭發。而另一道匕首則連續2次洞穿了斯蒂芬妮胯下的法袍,發出“嗤啦”一道嘶啞悶響。
“可惜!”
白月內心暗道。如若不是歐蕾蓓的提醒。就剛才那一招,足以將斯蒂芬妮拿下!白伸手一探,匕首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掌心。
咚的一聲法杖杵在地上,發出響動。斯蒂芬妮半曲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單膝下跪的姿態!法袍下擺的損毀更是讓斯蒂芬妮徹底惱羞成怒!一抹辛辣之色閃過斯蒂芬妮的美眸!緊接著,她手中法杖爆發出刺目光耀,魔法元素如江河 般涌入法杖之中。“這是你逼我的!”斯蒂芬妮脆聲說道。“禁匣雷獄!”下一刻,斯蒂芬妮曼聲而吟。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道道恐怖駭然的銀白雷蛇驟然而動,籠罩在了足足十丈的地面上!
“轟咔咔”“轟咔咔”不斷傳出的雷電爆裂之聲,將白月逼得毫無退路!她才三階,沒辦法飛行。整個世界似乎都被撕裂,時間仿佛陷入了靜止。漆黑的夜幕與地面的雷池形成鮮明的反差。不斷暴起的雷電更是將三人映照的纖毫 畢現!在白月絕望的眼眸中,那些銀白色的雷電不斷朝著腳下蔓延而來!一丈!兩米!一米!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徹底接近斯蒂芬妮!看似慢放的世界,實際上不過兩三個呼吸。雷電便順著地面來到了白月的腳下。
白月直接被雷電擊中,掀飛了出去。嬌軀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滾落于地,冷白皮的美腿上驟然出現了幾塊刺眼的黑色。就像是被涂抹了鍋底黑灰。束起來的馬尾也散了,凌亂不堪。渾身還散發著一股子焦香味。看 起來多少有幾分狼狽。“斯蒂芬妮才多少歲”“17歲。”“17歲的三階魔法師!”與自己比起來,斯蒂芬妮確實稱得上是天縱奇才。白月內心幽幽想到。
噠噠噠 小牛皮靴踩在碎裂的青石板上,發出悶響。
斯蒂芬妮來到白月身前,一屁股坐在了白月平坦的小腹上,壓得白月“嗯哼”一聲嬌喘。
“你再敢找雷文。”“我就把那2個字刻在你的臉上。”
打了白月,斯蒂芬妮的語氣中多少帶著點傲嬌。身為公主,她從小被要求不允許說臟話。“你知道是哪2個字!”她只能貝齒緊咬的暗恨威脅道。
“剛才在房間里。”“雷文像條狗一樣舔我的腳。”
白月語氣平靜的說道。
“啪!”
斯蒂芬妮一巴掌扇了上去,將白的臉頰扇的頃刻間紅腫起來,“閉嘴!”“別說了!”“惡心!”
“他寧可舔我的腳也不娶你。”“你想嫁給雷文,做夢吧!”
白月繼續說道。打不過還氣不死斯蒂芬妮嘛反正她白月是不可能認輸的。
斯蒂芬妮五指握拳,一拳打在了白的嘴巴上,將白月的鼻子打出血來了。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化形。”“我早就近你身,將你的腦袋吃掉了!”
白月依然不服,語氣平靜的淡淡說道。這句話是真的。如果破了化形,她絕對可以爆發出更快的速度!不可能給斯蒂芬妮用出最后一道魔法的機會!
“我打死你!”
斯蒂芬妮舉起拳頭,準備再打,被歐蕾蓓一把抓住,“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歐蕾蓓害怕雷文找來。
“哼”
怒哼一聲,斯蒂芬妮從白月身上起身,跟著歐蕾蓓,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徒留一地被打爛的青石板。
想想今晚的遭遇,白月難過的眼淚直流。擦了擦淚水,白月也從地上起身,朝著自己的家中快速走去。“真是倒霉透了,糟糕透了的一天!”
“老師”
“瞧瞧雷文多惡心!”“他居然去舔一頭獸人的腳!”
“我非得嫁給他嘛!”
幽暗的小巷中,斯蒂芬妮的心情同樣糟糕無比,挽著歐蕾蓓的胳膊,氣憤的問道。一想到以后自己可能跟雷文接吻,斯蒂芬妮就感覺到一陣反胃。
“你大哥要繼承王位。”“你二哥又舍不得天使系列的暴利。”
“也只能委屈你了寶貝。”
歐蕾蓓自然是不可能透露跟雷文之間達成的交易。原本是自由身、最想走的她現在反而走不掉了。總不能告訴斯蒂芬妮,你的老師已經被雷文渾身看了個精光,然后又被迫簽下了10年效力的屈辱條約。連白月的醋斯蒂芬妮 都吃,真要得知真相,恐怕也到了母女倆決裂的時刻。只能找個理由搪塞道:“這就是你父王口中常說的政治。”“我知道委屈你了乖乖”“可你若是不嫁給雷文的話,他一定會找你父親算賬的。”
“那…”“好吧”
斯蒂芬妮并不太懂這些。只感覺好煩。“政治!”“政治!!”“又是這些東西。”“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卻要我來犧牲!”“我父親說,從來沒有一個勢力同時得罪兩大帝國還能存在。”“這是真的嘛”“還有”“我父親還說,
法師公會就是因為同時得罪了三大勢力凱恩斯、因薩、光明教廷…………所以才被趕到了血腥高地下方的無主之地。”“這也是真的嘛!”
歐蕾蓓:………
“世上的事情不是黑與白,而是存于之間。”歐蕾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似是而非的道:“這么講,倒也能”“makesense”(說得通)
的確。
法師公會在別的帝國,都不怎么受歡迎。當初原本就是從光明教廷內分裂出來的,自然跟光明教廷的關系好不到哪去。
“要不老師你帶我跑吧”
斯蒂芬妮想一出是一出的說道。“就是這里還挺好玩的,我還沒玩夠。”“而且隨著競技大會的臨近,人也越來越多了。”
魔法燈具的輝芒將地板鋪陳成一片金箔,潘恩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宛若踩在時光的碎屑上。盡顯內心的萬分焦灼。光芒的盡頭,是漆黑的茫夜,是光明與黑暗的交界線。是白晝與夜的輪回點。是希冀與失 望的一體兩面。
潘恩此時的心情,是惶恐的、忐忑的、焦慮的同樣也是激動的、興奮的、期待的又夾雜著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不寧。這樣的情緒,好似伴隨著潘恩的一生。他幾次人生重大的轉折,事前幾乎都會有這種征兆或情緒。惶恐的是害怕白月與雷文交易失敗。忐忑的是怕雷文事后不認賬!焦慮的又是萬一在雷文的幫助下,自己再次覺醒失敗該怎么辦!至于激動興奮期待,自然不用多提,全都是關于一切順利后,自己成為超凡的美好憧憬。而 那道心緒不寧,既有對逼迫白月的愧疚,又有對自己的安排不知對與錯的迷茫。“自己這樣做,雖是出于好心”“可會不會顯得過于自私呢”
潘恩如是想到。
“竟能這么久。”
左等右等不見白月回來,潘恩微微有些沉不住氣了。傳言中小蜜蜂的女人太多,早就腎虛陽痿的說法,看來也不盡然。“要是自己恢復了,肯定比他更強,更久”想到這里,潘恩呵呵一聲,兀自發笑起來。他多少有些心亂如 麻,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如魚爭食般不斷得跳躍出來。
為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潘恩朝著桌子走去,拿起剛才看了一半的《帝國編年史》繼續閱讀起來。這本書的內容極為精彩。里面幾乎全都是對雷文私生活的曝光。甚至就連小蜜蜂是如何強奸自己叔母的過程,也詳盡寫實的繪 聲繪影。宛若親眼目睹。在此之前,盡管世人流言蜚語不斷,但都是“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的對半開。如今此書一出,幾乎等于實錘的證據。“原來是他!”不過潘恩還是一眼看出來了,這本書其實跟《大帝是怎樣練成的》
那本書是同一個人寫的。書中的人物、故事、情節或有不同。但一個人的文風、用詞造句的習慣是不會騙人的。“胡啊胡,你的膽子一點也不小吶”潘恩搖頭感慨。“或許將來我也可以考慮寫一些東西。”
將書放下,潘恩又拿起了一張羊皮紙,低聲的誦讀起來。這是一篇檄文。同樣莫名流傳在了諾德行省內。讀著讀著,潘恩臉上便露出如癡如醉的神情。不得不說,這樣的檄文,潘恩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來的。”檄文如箭!”“檄文如劍吶!”連續讀了34遍后,潘恩愈發心悅誠服的慨嘆起來。不過他并不相信此檄文出自雷文之手。要知道,雷文的字丑的連親媽都不認識,更別說具備這般斐然的文采了!打死他,他也不信。寫此檄文者,必是一 個胸有激雷、憂國憂民之人。“會是裴迪南嘛”潘恩有些不確定的搖頭猜測道。反正此人絕對會是一個擁有強烈“家國情懷”的家伙!
“嗯”
正當潘恩思緒萬千時,突然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潘恩立刻起身,笑瞇瞇的走上前,“月兒回來啦!”盡管極力的克制,但潘恩的聲音仍顯得有些激動。然而面前的景象卻讓他愣在了原地。白的身上臟污一片。原本精致的臉 頰明顯帶著紅腫。口鼻間的血液雖然已經盡力擦拭,卻仍然帶著明顯的痕跡。“雷”潘恩震驚的想要說“雷文打你了”但他的話很快就被白月打斷。“對不起”白月淡淡的說道,隨后直奔二樓而去。
潘恩臉上的笑容僵在了五官上。隨后如潮水般收斂退去。眸中迸射出憤怒的火焰。
他二話沒說,轉身進屋,抽出一柄長刀來,提著刀朝著屋外走去。
他走的很快,與平日里溫文儒雅、慢吞吞的形象大相徑庭。在黑夜下沉默的健步如飛。來到雄鷹堡的外堡,潘恩撒了一句“雷文喊我來開會”的小慌,便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城堡之中。隨后他來到內堡,步入魔力升降梯。面無表 情的摁下7樓。
等待升梯的過程中,潘恩開始拆解被絲帶裹起來的長刀。
一路暢通無阻,等到7樓時,潘恩走出升降梯,剛好也亮出了長刀。
“潘恩大人”“您這是”
恰巧從雷文房中出來的令令皺著眉頭疑惑問道。就不提那雪白鋒利的長刀,單看潘恩渾身顫抖如篩的狀態,令令也能夠察覺到異常來。她上來是為了處理毛毯上的酒漬。剛才大人說不小心將酒吐在了毛毯上。
“滾開!”
潘恩朝著令令逼近,口中大喝!
令令張開雙手,擋在門前,帶著一抹慌亂道:“潘恩大人!”“你要做什么!”
潘恩二話不說,舉刀就揮。一道凌厲的寒芒閃過,伴隨著血液進濺,令令下意識舉起擋在面前的細嫩小臂頓時如陽春遇白雪般被斬掉!緊接著,銳利刀鋒從令令的額頭上開始,劃過左眉,劃過雙眼之間,劃過鼻子,劃過臉 頰活生生剌出一道翻著皮肉的恐怖血條來!“啊”雪白長刀實在太過鋒利,以至于親眼目睹自己小臂少了一截的令令愣了一下后,才恍然驚覺到自己應該“慘叫”了。
砰的又是一聲,令令被潘恩一腳猛踹,撞開房門,摔入屋內!
如此大的動靜,雷文就算是個聾子也該聽見了。何況他不是聾子了。才剛剛被令令伺候著洗完澡躺下的雷文螞蚱般彈射而起,裹了一個睡衣就匆忙來到了門口處。入目所見,是令令那凄慘的模樣。也不知是被潘恩踹的難受還 是因為不敢放聲大哭,此刻反而躺在地上捂著胳膊小聲的抽噎著。
雷文伸手一,將小哥布林攝入手中,隨后從納戒里取出生命精粹研制的治療藥水,捏住小哥布林的下巴,灌了進去。
隨后,雷文將令令放下,安置在身后。十分平靜開口,平靜的聽不出任何一絲情緒,平靜的甚至聽不出任何一絲怒意,平靜的更聽不出一絲絲感情色彩,“潘恩”“我想你一定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潘恩的身體抖若篩糠,足以說明他內心的恐懼與害怕。可即便如此驚懼,他面色上依然凝結著肉眼可見的殺氣。整個人的狀態像極了一粒花生米沒吃卻硬喝了一整瓶的五糧液,雙目瞪如銅鈴,內里血紅一片。“雷 文!!!!!!!!!!”
“你愿意幫我也罷!”“不愿意幫我也罷!”“你為什么要打白月!”
他撕心裂肺的吼道。舉刀沖著雷文。“什么!”“你是仗著白月的父親斯利弗死了,所以就肆無忌憚的欺辱白月!”“是也不是!”“我告訴你!”“斯利弗是死了沒錯!”“但我潘恩還沒有死!”
他吐沫橫飛的吼著。氣貫丹田的吼著。目眥欲裂的吼著。圓潤肥胖的身子抖得愈發厲害了,像是氣的,又像是怒的,更像是怕的。一股股尿騷味彌漫屋內,滾燙熱淚汩汩而流:“你竟敢如此欺辱我叔侄!”“想你當年被困諾德 時,舉目無援,是白月不計乃殺父仇人的前嫌,力排他議,義無反顧的從獸人帝國萬里迢迢來幫助你!”“你對得起白嗎!”“你對得起她對你的忠義嗎!”“如此有情有義的一個好女孩!”“你卻不懂得珍惜!”
“你辱我便罷了!”“你辱月兒就是不行!”
雷文眉頭一皺。他雖然聽不懂潘恩在說什么,卻明白了潘恩的動機。怪不得如此一個膽怯慫包今夜卻敢提刀橫自己的雄鷹堡!原來是為了白月。看得出來,一向冷靜、狡詐、自私、又略顯懦弱的潘恩,一旦關乎白月,也會 喪失理智。
為了白月,這個窩囊廢真的敢提刀與人拼命!
“你瞧不起我!”“你們都瞧不起我!”
“就好像整個大陸,全天下只有你雷文配有自尊!別人都該像豬狗一樣活著!”
“所以如果我不是獸人,”“又不被人族的同胞接納!”
“所以如果我并非女人,”“又喪失掉男人的命根子!“
“所以如果我被波多米徹王國放逐,”“又不能成為凱恩斯帝國的平民!”
“那你告訴我!”“我是什么人!!!!”
潘恩崩潰著,咆哮著、大哭著,狀若瘋癲。這番話既有一直壓抑、憋悶在心中的苦楚,又有自己逼迫白遭受屈辱的悔恨!潘恩顫抖著身軀舉起長刀,朝著雷文沖鋒而來,雙手舉刀斬而下:
“雷文”
“我日你”
“我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