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賀晨側身看了過來。
“你不認識我?”羅艷媽媽眼神灼灼的盯著賀晨的眼睛看,似乎想要分辨賀晨是不是在說謊。
“我該認識你?”賀晨笑了,仔細看了看她的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那個明星車曉,是不是?”
“…”羅艷媽媽臉色一黑。
“不是啊?”賀晨笑道:“那就是名偵探柯藍!”
望著羅艷媽媽這張人民名義里陸亦可同款臉,賀晨知道這是明星柯藍演的角色。
但在綜影世界中,應該不是叫柯藍,更不是有點像的車曉。
這言行舉止一點也不明星。
“你認識我阮姨?”賀晨見她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也收起了笑容,問起了正事。
“你說呢?”羅艷媽媽依舊不正面回答,而是用反問來試圖摸賀晨的底,墨鏡后面的眼睛依舊死死盯著賀晨的反應。
“你是來和我打謎語的?”賀晨也學起了她的不回答只反問套路。
“我知道你。”羅艷媽媽不再反問,而是輕描淡寫間,說起自己調查過賀晨的事。
“年紀輕輕的就白手起家,創造了很多奇跡,是個真正的天才,所以你是一個聰明人!”
“聰明?”賀晨笑著打斷:“我的智商減去60,才勉強算是聰明!”
“…”羅艷媽媽一滯:“是個聰明人就好,你既然不認識我,那我希望以后咱們也能做到互不認識,不要有交集。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要知道,子女對父母的愛,永遠比不上父母對子女的愛!
因此父母為了子女能做到的,絕對比子女能對父母做到的,多太多。
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說到父母子女的時候,她加重了語氣,再次深深的看了賀晨一眼,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對著賀晨點點頭,轉身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了。
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范,很有精英范,酷斃了。
但賀晨卻不吃這一套。
和他耍酷玩謎語人,話里話外在點他,或者說在警告他,真把自己當大人物了!
賀晨立刻拿出手機,開始調查起來。
羅艷媽媽自覺點到為止的警告了賀晨后,就接著電話,走出了火車站,上了車,一邊通電話,一邊吩咐司機開去高爾夫球場。
等車子到了的時候,一個一身高爾夫運動裝的中年男人,已經笑出兩個酒窩的親自過來給她開車門了。
“云婕,你來啦。”中年男人很殷勤的關心道:“怎么?看你神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是不是艷艷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羅艷的媽媽魏云婕揉了揉太陽穴,隨口說了一句,對于他知道并不奇怪。
“除了你寶貝女兒艷艷,還有什么能讓你魏云婕魏大律師頭疼成這樣的?”中年男人恭維的笑道:“當年我公司出了那么大事,我都快撐不住了,還是靠你幫我,才力挽狂瀾的。
那種局面,你都穩得住。
更別說現在了。
我樊德彪相信,事業上的事情,任何事都不會讓你這么為難。
只有寶貝女兒是例外。”
“唉。”羅艷的媽媽魏云婕嘆息道:“可不就是艷艷嘛。”
“艷艷怎么了?”中年男人樊德彪關心道:“有什么事情盡管和我說,我義不容辭!
你知道的,我一向將艷艷當瀟雨一樣看待的!”
“我知道。”魏云婕臉上露出笑容,看了他一眼:“算了,不說艷艷的事情了,我已經處理了,后續如果有需要,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對了,瀟雨最近怎么樣?
這不馬上要放寒假了,要開始期末開始了吧?”
“可不是嘛!”樊德彪說起自己正在上高三的女兒,也開始長吁短嘆了。
“瀟雨還在和你鬧別扭?”魏云婕秒懂。
“怪我。”樊德彪苦笑道:“我本來想拖到高考結束再和她媽媽離婚,可是這感情沒了,再勉強下去,每天都是折磨。
特別是心有所屬的情況下。
每天這么鬧,反而更影響所有人。
瀟雨她還小,不理解。
一直在和我冷戰呢。
不讓我去開家長會,星期天回來也只去她媽媽家,根本不愿意和我說話。”
“德彪,這件事你的確做的操切了。”魏云婕搖頭:“咱們都這個年紀了,事業上的打拼和追求,且不去說。
這是我們生存,以及孩子們生存的必須!
為了事業暫時委屈一點孩子,這無可厚非。
但感情上的事情,始終都要讓位于孩子的需求,要多照顧孩子們的感覺。
要是因為這個,影響你家瀟雨的高考,讓本來能考上魔都大學新聞系的她,只能上西傳,那你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是,這些我都知道。”樊德彪滿眼深情的望著魏云婕:“可是我也不想再委屈你。”
一對中年男女就這么深情對望。
好一會。
魏云婕首先移開目光,笑著提醒該去打球了,邊打邊說。
兩人漫步在風景如畫的高爾夫球場里,一邊隨意揮桿,一邊說些家長里短。
都是有女兒的中年人,都和獨生女兒關系有些僵,一個是魔都大學市場營銷大三的學生,一個準備報考魔都大學新聞系,他們之間有太多話題可聊了。
“等瀟雨今年考上魔都大學,去報道時,讓艷艷帶她在魔都大學里好好轉轉。”樊德彪頗為憧憬道:“有艷艷這個既是學姐又是姐姐的在,我這個當爹的也能輕松不少。
她們都是年輕人,雖然差了三歲,但應該能聊得來!”
“希望如此吧。”魏云婕卻沒那么樂觀。
樊德彪家的女兒樊瀟雨性格外向張揚,自家女兒性格內斂沉悶,兩人還差了三歲,樊瀟雨對自己早就沒什么好臉色,只怕會恨屋及烏,很難相處的好。
只是如果他們倆想往下走,肯定是要取得這兩個寶貝女兒的同意的。
樊德彪還好,不用太在乎女兒樊瀟雨的感受,因為樊瀟雨還有親媽關懷疏導。
但她老公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女兒只有她一個親人,而她也只有這么一個女兒。
看著女兒時常看向虛空,仿佛在和去世的老公交流,她就知道他們之間想走到一起,困難不小。
反正如果真鬧到非選一個的時刻,她肯定會向女兒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