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野獸們的榮耀 第六百七十章 日子越過越有盼頭
“可沁啊,這回領著你姐去美利堅,可千萬得小心,你姐身子沉,聽見沒?”
“到了那邊以后,趕緊給青幫堂口建起來,記著,沒我管著,可千萬不能猖狂,那兒可不像咱們這兒,在咱這頭咱手里有槍有炮,到了那邊兒,老子就算是想帶人救你都來不及。”
“還有,對待司徒,你得認個小,他讓你干的事,如果你覺著不妥貼,可以不干,可他不讓你干的事,一定不能干,聽明白沒有?”
“等你把青幫堂口建起來了,也站穩腳跟了,美金的事不允許參與,只要不參與,那頭的警察就拿你們沒轍,安全第一。”
“要是有人上桿子聯系你們,好吃好喝好招待,不得罪人就行……切記,什么都不準答應,是‘什么都不準答應’!”
許朝陽開始墨跡了,自己媳婦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實在沒法繼續留在忻縣,他只能給袁可沁從造幣廠放出來,將姐弟倆送往美利堅。
可哪兒舍得啊?
這叫人家袁福珍給他們老許家揣了崽子了,眼下往外一送,就跟要從許朝陽心尖兒上往下割塊肉似的。
沒當過爹的許朝陽還不知道對孩子的思念是種什么感受,可馬上就有了盼頭的時候,給媳婦送走的感覺,卻讓他更恨小鬼子了。
問題是,不送走能有什么招呢?
再往后,徐州會戰的慘烈、武漢大撤退、長沙大戰薛老虎一戰震撼世人,所有的事都在許朝陽眼巴前兒擺著呢,他能給不參與徐州會戰,還能不參加其他戰斗么?即便是不參加那些戰斗,等給217養肥了,許朝陽是能呆得住的主兒?
這些日子217軍分區剛剛成立了‘作戰部’,每天制定的全是‘反攻’計劃,在團城口和大同的鬼子,已經被許朝陽在腦海里模擬了不知道多少次,就等兵工廠開轉的那一天了。
1938年咋了?
小鬼子巔峰期咋了?
許朝陽如果沒有在小鬼子巔峰期給他們推下海、打回老家的豪氣,穿哪門子越啊?跟家里上網繼續和噴子對線不挺好么,還能吹空調。
“姐夫,您要是實在需要我幫忙,那我就不走了……”袁可沁覺著他姐夫有點舍不得他,說了這么一句。
“放屁!”許朝陽都讓袁可沁氣樂了:“你不去,你姐讓人在國外欺負了咋辦?”
“那我去了就回來。”
“那不一樣么。”
許朝陽在袁可沁肩膀上拍了拍:“放心走你的,記著往回多拍電報。”
春末,眼看著就要入夏時,許朝陽給自己媳婦和袁可沁送走了,還派了一個班的警衛營老兵、外帶一個班的67團戰士護送著。
離開之前,那袁福珍哭的啊,都串了音兒了,在抽泣中不斷哽嘰,許朝陽也是真沒招,他想給媳婦弄點水果,都得讓人打扮成老百姓的模樣去太原買,買回來的小蘋果還趕不上東北大點兒的沙果大,過年的時候袁福珍想吃點綠葉兒的蔬菜他都沒有,那還咋把人留在身邊兒?
當時給許朝陽逼得只能插科打諢:“那在俺們東北,那綠葉菜統稱叫‘草’,有什么好吃的,吃蘿卜,蘿卜順氣。”
這要不是孩子沒生出來,他都能讓人找個河溝子,上里撈王八給孩子下奶。
可他能有什么辦法?
在這個沒有電冰箱、老百姓還沒學會扣大棚的忻縣,能吃著的,也就是儲存下來的蘿卜、白菜了,給許朝陽吃的半夜放屁都是蘿卜味。
忻縣窮啊……
可也奇了怪了,越窮,人還越多。
周圍的百姓啊、由察哈爾躲避‘兵災’逃荒出來的百姓啊,就跟聽見了‘忻縣分地’的風兒似的,還都愿意往這兒來,說是聽說了延安的兵都對老百姓好,他們樂意在這兒落戶。
那許朝陽能不高興么?
他們軍區不光兵源有了,還專門組建了區大隊、縣小隊和村民兵隊,這些隊伍一立起來,眼下的事更多了,不光要在忻縣搞建設,下邊的鄉里、村里也都開始蓋房,要不然是真容不下這么多人。
縣政府也忙活懵了,得教老百姓學文化、種地,還得給他們蓋房子……這軍分區首長也是,連老百姓種地的事也管,非得給讓把忻口的地也分了,說那地方埋了不少鬼子,地里肥,可老百姓覺著晦氣都不樂意去,如果不是這位縣長有點兒手腕,這件事還真壓不下來。
可春耕一結束,當忻口的地上長出了苗,曾經打過仗、埋過死人的地方,老百姓都爭著搶著要,那忻口的地里苞米苗長得,又粗又壯,看著都讓人痛快!
于是,大批量埋過鬼子的靈山腳下、忻縣周邊,以前沒人要的地都成良田了。
給楊靜宇樂得啊:“朝陽,這么干行啊,要不我帶點人出去給第五師團的鬼子兵都勾搭回來整死吧?他們當肥料還挺合格!”
那能不合格么?
察哈爾四個混成旅的鬼子兵幾乎都埋到忻州了,忻州的每一寸土地全讓戰士們的鮮血和鬼子的血液給泡透了,到了半夜,忻縣外邊全是啃食尸體的狼嚎,今年的忻州,只要天時得當,保底都得是個豐收的局面。
這日子……美!
日子就這么一天兒一天兒的過著,第五師團剩那點殘兵就跟讓許朝陽打怕了似的,卡在團城口不敢上前一步,察哈爾兵團的鬼子兵仿佛得到了補充,開始向雁門關、茹越口派,可那些兵也沒來找忻州的麻煩。
偌大個山西,只有陽泉、平定兩地戰事不斷,忻州和茹越口外的幾處縣城成了無人監管區,鬼子跟217誰也不愿意先跨越雷池一步,仿佛都知道誰先伸手誰挨揍的道理,竟然保持了一種戰爭狀態下的特殊平衡。
“報告!!!”
夏末,忻縣城頭,許朝陽站在城墻上往下看的時候,眼前是綠汪汪的一片,苞米都長起來了,花生地、地瓜地、土豆地、大蔥地、白菜地……反正常見的這些東西個頂個都長勢喜人,可要跟許朝陽所熟悉的那個時代比,地里長得這點玩意兒還是比他熟悉的那個時代差老遠了。
只是,這許朝陽卻再也幫不上忙兒了,他會打點仗不假,但你非要讓他成個全才,腦子里連水稻是怎么雜交的、玉米是怎么提高產量的都記著,那真有點強人所難了。
能說出個‘光合作用’提高產量,已經是許朝陽在種地方面的極限,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頂天還能提出個設想,告訴告訴鄉親民大棚是個什么樣的,但具體怎么扣大棚,他也是兩眼一抹黑。
“講!”
許朝陽都沒回頭,楊靜宇去迎那個通信兵了。
通信兵二話不說從背包里掏出一封書信說道:“延安的信,特意叮囑我,讓首長親啟。”
聽見這話許朝陽把腦袋轉了過來。
延安的信……
他們可不是沒有電臺的時候,這時候專門寫一封信還得讓人送過來,什么事的保密級別能達到這種程度?
楊靜宇讓開身位回頭看著許朝陽那一秒,他邁步走了過去,從通信兵手里接過信件,撕開了信封后掏出信紙,剛展開就看見了偌大的一封信上只有一行字和一個落款!
“小鐸,已經離開了美利堅,正在歸途當中!”
“峽公。”
許朝陽一巴掌就拍在了忻縣城墻的墻垛上,這日子,越過越有盼頭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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