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魔王有些擔心蛟魔王,向獼猴王詢問道:
“獼猴王哥哥,此番降臨凡塵的這些神仙,究竟出自天上哪一派系?”
“哥哥可有消息?”
“嗯…”
獼猴王輕撫下頜,沉吟片刻,方緩緩言道:
“具體跟腳,我倒也未能探得真切。”
“但是,我聞其所用之法寶,諸如芭蕉扇、藥葫蘆、花籃、牧牛鞭等。”
“此等法寶,皆非凡品,絕非尋常仙人所能擁有。”
“再者,觀其運使道術之門戶根基,其道法玄奧精微,氣象渾厚,運轉之間暗合無為清凈之意。”
“這般精妙的道法,這手眼通天的底蘊,與那太上老君一脈之術頗為相似。”
“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出自太清門下!”
言及此處。
獼猴王嘲諷道:
“依我看,這純粹是他們天庭神仙自己在人間做戲,演那降妖除魔、匡扶正義的把戲,拿西海龍族來充當陪練靶子了!”
“哼,天庭之神,慣會弄些這般手段。”
獼猴王一語道破天機,此對手身份敏感,背景強大,源自天庭之“太上道祖”,實非同小可。
獼猴王又提出己見,言此乃天庭神仙欲借西海龍族之名,在人間立威,“降龍”伏虎以顯名聲,圖謀人間香火之供奉。
“太上老君…”
牛魔王聞此名號,微微皺眉,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似在思索其中利害。
鵬魔王見狀,趕忙看向牛魔王,急切道:
“牛魔王哥哥,我等與那敖摩昂也算有些交情。”
“如今他身處困境,我們可要去為敖摩昂助拳,助他一臂之力?”
牛魔王沉默片刻,最終緩緩搖頭,語氣凝重道:
“此事,不妥。”
言罷,他目光掃視在場眾妖,緩緩開口:
“西海龍王敖閏,雖與天庭神仙起了沖突,但從根源上講,他受玉帝符召,職司西海水脈,掌行云布雨之權,依舊是天庭仙班中的一員。”
“此番沖突,本質上不過是天庭內部的傾軋紛爭,只是將戰場挪到了凡間罷了!”
“這幫天庭神仙與西海龍王有矛盾,說到底,不過是他們自家內斗之事。”
“難聽些,便是天庭內部狗咬狗,自相殘殺。”
“我等乃北俱蘆洲之妖怪,算是‘外人’,若貿然前去為西海龍宮助拳,這算怎么回事?”
“于情于理,皆名不正,言不順!”
“如此一來,豈不是主動將把柄遞到天庭手中,告知整個天庭:‘看,北俱蘆洲的妖魔頭子,竟敢摻和我們天庭內部事務’?”
“到時天庭若以此為借口,調集重兵來伐,我等反中了他們‘引蛇出洞’之計。”
“此事牽扯甚大,一動不如一靜!”
“我相信以蛟魔王和敖摩昂之能,當知進退分寸,不會輕易陷入死局。”
獼猴王見牛魔王分析得頭頭是道,透徹明了,不禁笑著接口補充道:
“牛魔王大哥,果然目光如炬,看得明白透徹。”
“如今這南贍部洲,因各方勢力攪動,已是風云際會,熱鬧非凡,暗流涌動!”
“除卻西海龍宮與天庭神仙這場沖突之外。”
“那西方佛門亦不甘寂寞。”
“有如來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蟬子,彌勒佛祖門中傳人黃眉童子,此二者已聯袂東行,悄然入世,于南贍部洲各地弘法布道,傳播佛門真義。”
“又有太清道祖門下弟子于南贍部洲下凡歷劫,這群背景深厚、行事乖張的道門仙人,在旁攪風攪雨,興風作浪…嘿嘿嘿,這世間局勢,是愈發混亂,卻也愈發有看頭了!”
獼猴王笑得更加意味深長,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
“佛道兩家,同臺斗法,明爭暗斗,各逞其能!”
“此番爭斗,可是精彩。”
獼猴王的聲音在洞府中回蕩,為即將到來的滔天巨浪拉開了序幕。
同一時刻。
清冷孤寂的天界深處。
天界。
太陰星。
素云小筑。
月華如練,灑下冷寂清輝。
于這蟾宮之內,一番靈與欲、力與美的極致交融之景,悄然上演。
那熾熱而濃烈的情感碰撞,仿若能沖破這冷寂月華的束縛,不知讓這清冷的月華在輪回中流轉了幾度。
月輝透過那流轉不息的云壁,如潺潺溪流般柔柔流瀉,恰似為仙子那絕美的容顏蒙上了一層最動人的輕紗。
將那原本玉潔冰清之氣質,染上了難以言喻之嫵媚風情。
昔日之太陰仙子素娥,向來以拒人千里之外之清冷與孤高示人。
然此刻,在這熾熱而濃烈之探尋中,其清冷與孤高早已被漸漸消融,緩緩卸下…
冰綃云臺之上。
素娥仙子星眸半閉,如蝶翼般濃密之長睫于迷離光影中不住輕顫,似在訴說著內心之悸動。
素來清冷之臉頰,暈染開大片動人心魄之酡紅,宛如曉露中初綻之芙蓉,嬌艷欲滴,惹人憐愛。
“嗚嗚嗚…”
輕薄的月紗,翩躚的云裳,在淡淡的喘息中悄然滑落冰綃云臺。
清冷的云室內,溫度急劇攀升,月華的光暈在起伏的軀體上跳躍流淌,映照著愈發迷離曖昧的色彩。
不得不說。
素娥仙子本就由縹緲云氣凝形而成,周身散發著一種空靈出塵之氣。
其通體肌膚細膩柔滑,沒有半分瑕疵,恰似那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觸撫其上,更能感受到那絲絲縷縷、沁人心脾的仙靈之韻自內而外地散發出來。
又因情動之故。
那原本如羊脂白玉般純白溫潤的肌膚,此刻泛起一層粉盈盈的動人光澤,薄如朝霞暈開,深深淺淺地覆滿全身。
真是美不勝收,令人心醉神迷。
蕭辰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豐腴挺翹的臀瓣上流連探索,每一次觸碰都引來她一陣輕顫和壓抑的低吟。
作為云氣點化的仙軀。
素娥仙子的肌骨比羊脂更溫潤,比蛇軀更柔韌,每一次觸及那毫無瑕疵的肌膚,都傳來云靄裹挾般的奇妙吸附感。
不過。
蕭辰倒也并未真的壞了素娥仙子之仙體。
畢竟,此處乃天界,規矩森嚴,耳目眾多,律法如鐵,查得極為嚴格。
稍有不慎,便恐有破綻露出,引來不必要之麻煩。
只能等素娥仙子日后,下界了再說。
然,這蟾宮之中,還有一位金角大王,此金角大王有個頗為奇特的癖好,那便是喜歡學外語,亦擅長教導別人學外語。
他常以此為樂,自言:
“外語好啊,這外語得學。”
“學會了外語,便如同打開了另一扇門,能知曉許多旁人不知之事,見許多旁人未見之景。”
于是,蕭辰心中一動,覺得這倒是個有趣之消遣,便也起了教導素娥仙子學習外語之念頭。
蕭辰的唇角噙著一抹玩味之笑意,聲音沙啞低沉道:
“仙子的根骨清奇,悟性天成,如此良辰妙境,豈忍虛擲?”
“楊某不才,今日愿效微薄之力,與仙子共同參詳一番那‘外語’之精微妙理。”
“須知,此技博大精深,別有洞天…”
“外語…何為外語?”
此時已云鬢散亂、嬌喘吁吁、面若紅霞之素娥仙子,聞此突兀之言,秀眉不解地輕蹙。
她那雙水霧彌漫之眸子,迷離地睜開一線,帶著純粹之困惑,問道:
“楊司禮何意?這‘言語’…莫非還有其他通路?”
“素娥實在是不解,還望楊司禮明示。”
她這副被情欲侵染,卻偏又顯現出純粹求知欲之懵懂神態,迭加在那清冷絕塵之絕世姿容上,形成了一種致命之反差魅惑。
平添了無限動人之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