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四百四十二章 往事真相
柳傾云暫時無法確定兒子到底和這個男人說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兒子是被梁帝認下的,這意味著兒子和寶姝在皇宮是安全的,至少在暴露之前是,就連太子也無法將二人拉下馬。
至于太子為何沒有拆穿兒子,她只能揣測是太子缺乏證據。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家伙處處留情,在外頭睡了幾個女人,留了幾個自己的種都不知道。
“渣男。”
她冷冷嘀咕。
陸昭言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說什么?”
“沒什么。”
柳傾云決定三緘其口,以免被這個男人套話。
從現在起,她就是個啞巴。
柳傾云雙手抱懷,不再和陸昭言說話。
但也沒有下馬車的意思。
崔虎試探地問道:“殿下?”
陸昭言淡道:“趕你的車。”
崔虎:這都不攆走?
忽然,柳傾云想到了什么,低頭去看自己腳邊。
陸昭言問道:“在找什么?”
柳傾云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拒絕交流。
她記得睡過去之前拿了一個蠱瓶出來的,怎么一下子不見了?
柳傾云警惕地朝陸昭言看去,見陸昭言鎮定自若,閉目養神,又覺得應該不會是被他給偷去了。
誰沒事偷這個?
真發現她要給他下蠱,他就該把自己趕下馬車了。
說到下馬車……
下什么下?
兒子和寶豬豬都在皇宮,自己就這么走了,像話嗎?
自己有苗疆王女的身份做護身符,大不了就是交底。
念頭閃過,柳傾云決定跟著他去太子府。
那里是離兒子最近的地方,等兒子從皇宮回來,她再與兒子從長計議。
柳傾云威脅道:“我警告你,敢對兩個孩子不利,我就殺了你。”
陸昭言似笑非笑:“不當啞巴了?”
柳傾云尷尬地轉過臉去。
她想當啞巴,他怎么知道?
圣旨被毀的消息終于是傳到了竇清漪的耳朵里。
是內務府的小太監親自來給甄公公遞話的。
房門外,甄公公小聲問道:“此話當真?”
小太監道:“干爹,千真萬確,借兒子一百個膽也不敢騙您!”
甄公公疑惑不解地捋了捋拂塵:“誰這么大膽敢毀了陛下的圣旨?”
小太監道:“據說是太子殿下和臨淵少爺。”
甄公公分析道:“太子殿下不會這么做,他與陛下父子多年,深諳陛下的脾氣,絕不會忤逆陛下,倒是那個臨淵少爺……近日頗為受寵。他如此恃寵而驕,陛下可罰他了?”
小太監也頗為意外:“沒呢,陛下把人留在了皇宮,還有件事。”
甄公公:“說!”
小太監道:“太子殿下抱了個兩歲的孩子進宮。”
甄公公驚訝:“又有兒子了?”
太子的骨肉會不會太多了些?
這才幾個月,都仨了?
小太監忙道:“是個女娃。”
甄公公頓了頓:“女兒?”
“不清楚。”
小太監并未親眼所見,也是聽宮人們說的。
宮人們只看見太子抱著個小虎崽崽進宮,并不知對方身份,而圣旨是在御花園被毀的,當時除了去宣旨的余公公,便只有太子與臨淵少爺,以及那個兩歲的小娃娃。
小娃娃哪兒干得出毀圣旨的事?
是以,宮人們一致認為罪魁禍首不是太子就是臨淵少爺。
“是不是宮里來消息了?”
屋內,竇清漪故作鎮定地問。
“事情怕是有變吶……”甄公公喃喃著,眼神一閃,進屋對竇清漪笑著說道,“不知余總管在磨蹭什么,奴才進宮催催!”
說罷,他拱手行了一禮,恭敬退出屋子后,加快步子離開了。
他必須盡快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可惜了一盒子東珠,那可是他攢了許多年的身家。
竇清漪見甄公公溜得比兔子還快,當即意識到些許不對勁。
難道真有變故?
不可能啊,圣旨已下,除了國師,沒人能勸陛下收回成命。
國師與她是親家,不會這么做。
可為何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明顯了?
她叫來貼身丫鬟:“你找個人進宮,給郡王送幾身換洗的衣裳。”
“是。”
丫鬟剛出去沒一會兒,便折回了院子,“夫人,殿下回府了!”
竇清漪眸子一亮:“余公公也來了嗎?”
丫鬟小心翼翼地搖頭:“余公公沒來,倒是……”
竇清漪著急道:“倒是什么,你說呀!”
丫鬟小聲道:“殿下帶了個女人回來。”
竇清漪花容失色:“什么?”
馬車從正門進入太子府,在內宅前停下。
往里,馬車進不去了。
崔虎擺好車凳,掀開簾子。
陸昭言下了馬車。
柳傾云從容地跟在他身后,沒有絲毫害怕與緊張。
崔虎不由的暗暗驚訝,這個女人可比夫人的膽子大多了。
夫人第一日進府是有些拘謹忐忑的。
說到拘謹忐忑……崔虎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傾云。
是錯覺嗎?
他怎么覺著這個女人的氣質和夫人的有些相似呢?
柳傾云對陸昭言道:“我把話說在前頭,我跟你來太子府,不是有什么目的,只是擔心你會對我兒子不利。我是不會和你府上那些女人一樣,對你自薦枕席的。”
崔虎:那些?府上只有一個夫人啊,還有,該被擔心的是太子才對吧,臨淵少爺來了之后,太子過得水深火熱的。
陸昭言沒有反駁,只是說道:“我讓人給你準備一座庭院。”
柳傾云抬手拒絕:“我住我兒子的院子就夠了。”
崔虎:這還不叫自薦枕席?
陸昭言點頭:“你跟我來。”
柳傾云跟著陸昭言去了主院。
下人們見到太子帶了女人過來,乍一看以為是竇清漪,紛紛上前行禮:“殿下,夫人!”
柳傾云道:“別亂叫。”
下人們聽聲音不對,抬眸一瞧,傻了眼。
天啦,不是夫人!
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他們居然認錯了!
下人們忐忑地看向太子。
陸昭言道:“給……客人準備一間屋子。”
下人們瞠目結舌:客、客人?什么客人能住主院啊?
柳傾云道:“我住我兒子的屋。”
下人們的表情更驚訝了。
陸昭言欲言又止,頓了頓,問道:“你確定?”
柳傾云淡淡反問:“怎么?不行?”
陸昭言蹙眉道:“會不會有些不像話?”
下人們齊齊點頭。
對呀對呀,太不像話了!
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一來便與太子同宿,讓夫人如何自處?
柳傾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兒子住哪兒,我住哪兒。”
陸昭言指了指主臥。
柳傾云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桌上有兒子愛吃的點心,衣柜里放著兒子的衣裳,枕頭上也有兒子的氣味。
果然是兒子的屋。
看來自己沒弄錯,陸臨淵的確是阿沅。
柳傾云在馬車上補了個覺,這會兒不困,只是肚子有些餓了。
她叫來一個在門口值守的小丫鬟,讓她去廚房拿點兒吃的。
原本她打算隨便對付幾口,不曾想,廚房竟呈上來滿滿一桌菜肴,一半都是她愛吃的。
“太子府的伙食還不錯,兒子應當沒遭罪……不知兒媳怎么樣了,兒子沒和她在一塊兒……”
柳傾云吃著吃著,發現自己要找的人還挺多。
哐啷!
窗欞子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似是有什么重物撞在窗戶上。
柳傾云警惕地走過去,推開軒窗。
一只把自己撞得兩眼冒金星的獵鷹呲溜溜地爬了上來。
老頭兒的鷹?
柳傾云將它提溜了起來:“你也在太子府呢。”
獵鷹撲哧著翅膀:“嘰!”
正愁沒辦法聯絡兒子,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柳傾云解下自己的發帶,纏在了獵鷹的腳上:“去找我兒子,告訴他我在太子府。”
獵鷹振翅飛上了高空。
卻并不是飛往皇宮的方向。
狗男人又沒肉干,不去!
獵鷹身形一縱,飛往了千機閣。
孟芊芊自打以燕長老徒弟的身份進入千機閣后,便與燕娘子住在了一塊兒。
燕娘子白日里會去長老堂,幫著處理門派的庶務。
孟芊芊想跟著她,多在千機閣走動,以喚醒自己上輩子的記憶。
“千機閣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老實待在院子里,把那些藥材曬了。”
不論孟芊芊問幾次,得到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回答。
檀兒坐在燕娘子的院子里吃糖葫蘆:“姐姐,逆想查啥子,額去調查!”
孟芊芊搖頭:“這件事得我自己來。”
檀兒跳下秋千,蹬蹬蹬地走到孟芊芊身旁:“姐姐,公孫流螢出事咯!”
孟芊芊一邊曬藥材,一邊問道:“她出了什么事?”
檀兒道:“她把人治殘咯!”
孟芊芊疑惑道:“治殘?”
檀兒咬了一口糖葫蘆:“是啊,半夜有過小哥哥病得好重,去找公孫流螢救命,公孫流螢的針扎偏咯,一下子把他治殘咯!”
孟芊芊回憶道:“昨夜師父的確出去了一趟,天亮才回院子,難道是因為這個?”
檀兒點頭:“燕長老花了好大滴力氣才把人救回來呢!而且,這不是第一次咯!”
孟芊芊疑惑道:“之前聽說這位大小姐醫術高明,一手鬼門十三針出神入化,從無失誤。”
檀兒歪了歪頭:“額也不曉得咋回事,最近三天,她治壞了三過人咯!千機閣把消息捂得嚴嚴實實滴!”
檀兒也是因為在商無憂身邊,才打聽到這些消息,否則她也和那些弟子一樣,對公孫流螢的失誤一無所知。
一次失誤倒也罷了,可三日失誤三次,這也太不像話了。
孟芊芊喃喃道:“難道是手受了傷?”
思量間,一只獵鷹從天而降,直直沖向孟芊芊手里的篩子。
檀兒咬住糖葫蘆,一個飛撲,將獵鷹呱啦啦地撲倒了地上。
被壓得狂翻白眼的獵鷹:“……”
檀兒拿下糖葫蘆,嚴肅地說道:“姐姐好不容易曬滴藥,打翻咯,逆來曬?”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是陸沅有消息了嗎?”
檀兒松開獵鷹。
獵鷹抖抖翅膀,雄赳赳地蹦到架子上,無比傲嬌地伸出一只鷹爪。
孟芊芊解下了鷹爪的發帶,驚訝道:“這是我送給娘的發帶,娘來皇城了?”
太子府。
柳傾云吃飽喝足,往寬大的床鋪上一躺,開始安心等兒子。
而本該住在這間屋的太子,卻被迫搬去了明王的院子。
明王正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呢,聽到腳步聲,拿掉蓋在臉上的折扇,見是這個坑慘自己的哥哥,冷嘲熱諷地說道:“喲,什么風把我的好二哥給吹來了?是想看弟弟死了沒嗎?本以為好哥哥當了太子,是接我進城享福的,原來,是讓我背鍋啊。”
陸昭言道:“我住幾日。”
“你住我院子干嘛?”
明王還不知柳傾云入府的事。
陸昭言淡道:“這是我的府邸,我愛住哪兒住哪兒。”
明王:“……我的府邸呢?”
陸昭言:“工部在籌備了,你要不想住太子府,可以進宮陪父皇。”
明王:“皇兄我錯了。”
陸昭言去了書房。
跟在他身后的下人將一堆折子放在了桌上。
明王瞇了瞇眼,握住折扇也去了書房。
陸昭言打開了一本奏折。
明王繞著他左瞧右瞧。
陸昭言問道:“看什么?”
“不對勁。”明王瞇著眼道,“以我對你三十年的了解,你很不對勁!我剛剛那么罵你也沒事……你是不是在外頭有女人了?”
陸昭言瞪了他一眼:“瞎說什么?”
明王用折扇指著他:“哎哎哎——你那晚就是這個表情!”
陸昭言問道:“什么那晚?”
明王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用折扇一擋,把嘴閉上!
陸昭言將奏折合上:“老六,我的性子你了解,你最好老實交代,你都知道些什么?”
一股無形的血脈壓制,讓明王心驚膽戰了起來。
是啊,別人不了解二哥,他還不了解嗎?
他才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溫良無害呢。
明王放棄了抵抗,長嘆一聲:“其實也沒什么,無非是你偷偷去過苗疆,還在苗疆邂逅了一個姑娘,你為了不暴露自己,戴面具,謊稱自己容顏丑陋,還說自己是個啞巴。那姑娘信了,不僅不嫌棄你,還十分仗義,一路罩著你。
“你在苗疆遭到追殺,人家拼了命把你送出苗疆,你倒好,不知干了什么混賬事,把人家姑娘氣跑了!
“如今想想,那混賬事恐怕就是你和竇清漪一夜風流,被人家姑娘抓了現行!所以人家才會一走了之,從此在你面前消失!”
陸昭言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凌厲:“誰告訴你這些的?”
明王擺爛了,往椅子上一癱:“三年前的除夕,你喝醉了酒自己說的,你提到那個姑娘時的樣子,就和你現在一模一樣!”
他搖了搖折扇,“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又回來找你了。只可惜呀,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你老老實實地娶竇清漪做太子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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