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洛杉磯國際機場仍然忙碌,航班起飛之后,坎波斯透過窗戶俯視地面,洛杉磯的北部與中南部差別極大。
中南部燈火通明,北部很多地方一片漆黑。
仿佛荒郊野外。
旁邊的胡安嘀咕道:“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一切,太魔幻了,換成墨西哥,都不可能演變成這幅模樣。”
坎波斯說道:“習慣了就好。”
“也是啊。”胡安想想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干脆不再多說,戴上了眼罩。
坎波斯也戴上眼罩,但大腦卻停不下來。
霍克已經決定再投資1000萬美元,將花蝴蝶升級為安保公司,接下來需要招募大批可靠的人手。
坎波斯已經有所考慮。
墨西哥像他們這樣的警察不算少,雖然很多地方的緝毒特警號稱進入販子組織中高層的便捷通道,但也有一些人不愿意跟販子為伍,被迫離開所在的城市。
這部份人經歷專業訓練,往往擅長一樣或者多樣技能。
還有退役的墨西哥軍人。
販子往往是他們退役后的第一選擇,同樣也有人會選擇別的行業。
其中很多人都會跨過邊境,前來美利堅發展。
坎波斯很清楚,只要安保公司資金充裕,招募到精銳人手不難。
東好萊塢,銀湖社區。
時間已經很晚,熟睡中的霍克聽到聲音,立刻被驚醒,順手掏出手槍,指向門口那邊。
房門輕聲打開,艾麗卡邊進來邊說道:“是我。”
霍克收起槍,問道:“幾點了?”
“凌晨了。”艾麗卡脫掉外套,準備去衛生間洗澡,說道:“親愛的,你警惕性一如既往的高。”
霍克坐起身,靠在床頭上:“大概亂七八糟的事做的太多了,擔心別人報復。”
“放輕松。”艾麗卡進了衛生間沖過澡,吹干頭發出來,跳上來抱住霍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能看得出來,你最近壓力很大。”
霍克攬住她肩膀:“有這么明顯嗎?”
艾麗卡說道:“總感覺你心里壓著一些事情,催促著你不斷拼爭。”
霍克笑了起來:“因為總有混蛋想要害我們。”
他想到阿克曼家族所做的一切,說道:“現在的社會形勢,如果我們不坐在餐桌上,就會出現在菜單上,被人活生生吞掉。”
艾麗卡琢磨了一下,說道:“這話很貼切。”
霍克換了話題:“比弗利山莊那邊這么快就處理完了?”
“三個漂亮女孩,赤身裸體死在黑夜中。”艾麗卡簡單的說道:“小腹上面,有烙鐵燙傷后留下的疤痕符號,看上去有些詭異,可能是某個邪教所為。”
霍克問道:“跟上次的女孩失蹤案有沒有關系?”
艾麗卡說道:“初步判斷沒有關系,應該是比弗利山莊的某個邪教所為,美利堅信仰自由,不限制邪教,比弗利這個錢多名人多的地方,可能隱藏著十幾二十個教派,像湯姆·克魯斯信仰的科學教,還算比較講規矩的,輕易不會要人性命,有一些既淫亂又瘋狂,不把人當人。”
霍克說道:“當年曼森家族殺死莎朗·塔特,就在比弗利山莊。”
“后來比弗利也出過類似的案子,只是受害者不像莎朗·塔特有名。”艾麗卡說道:“我手下有一名老警探,按照他所說,那三個受害者小腹上,是撒旦教信徒的一種標志。”
霍克微微蹙眉:“撒旦教?倒置五芒星和山羊頭?”
艾麗卡搖頭:“雙圓圈內倒立五芒星,五芒星內一個不太清晰的山羊頭。”
霍克詫異:“難道撒旦教要在比弗利搞祭祀?這種時刻搞這種事?”
“你覺得跟目前的政治形勢有關?”艾麗卡問道:“不止是邪教的事?”
霍克略微思索:“你適當關注一下。”
艾麗卡明白:“好。”
霍克有較為深刻的印象,驢黨很多人與撒旦教關系密切,前世網絡上曾流出過很多驢黨成員品嘗撒旦教靈魂烹飪的照片。
正是因為如此,很多嚴重偏左的好萊塢明星,也是撒旦教的成員。
比如后來很出名的Ladygaga,穿著一身生牛肉走秀的造型,就是撒旦教著名的肉之天使的肉衣裝。
霍克看過的幾張照片里,包括Ladygaga和西拉莉等等在內,品嘗猶如尸體一般的人形蛋糕。
他們的解釋是蛋糕。
霍克很快沒心思考慮這些了,因為艾麗卡貼了過來。
兩人開始了異常激烈的戰斗。
早上,艾麗卡沒有早起去上班,昨晚加班之后,上午可以晚去一段時間。
她特意給霍克做了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霍克接到了湯姆·克魯斯打來的電話。
后者在電話里發出了邀請:“伙計,我的新電影周末在伯班克舉行試映,你有時間過來參加。”
霍克應道:“我不會錯過的。”
這邊剛掛了電話,埃里克·伊森導演又打了過來,同樣邀請霍克去參加他與湯姆·克魯斯合作的《夜行者》試映。
霍克當然不會拒絕。
拉斯維加斯,花旗銀行。
精心化過妝的菲歐娜,挽著西裝革履的卡洛斯的胳膊,一起進入銀行大堂,跟大堂經理說了兩句,來到了保險箱業務區。
菲歐娜掏出保險箱鑰匙:“我要取東西。”
業務經理驗看鑰匙和編號。
銀行大堂里面,同樣化了妝的耶羅、胡安和坎波斯幾人分散在各處,時刻關注著周邊變化,一旦情況不對,立即接應人撤離。
大門外,坎波斯和拉雷亞各自開了一輛車,等在路邊。
業務經理確定保險箱鑰匙是真的,當即帶著菲歐娜與卡洛斯進了等待區。
兩人等了不到五分鐘,業務經理連同一位銀行員工,使用手推車送過來一個沉重的金屬保險箱。
箱子被放到結實的桌子上。
“兩位隨意,有需要隨時叫我們。”業務經理主動退出單間,關上了門。
卡洛斯從里面鎖上門,站在門邊聽了一會兒,對菲歐娜點了點頭。
菲歐娜戴上手套,使用鑰匙,打開了保險箱。
偌大的保險箱內沒多少東西,一側放著十幾本護照和幾迭現金,分別是歐元、美元和英鎊。
甚至還有RMB。
護照各國的都有,菲歐娜挨著看了一遍,看起來全都是真的。
這可能是梅麗莎·阿克曼準備的眾多退路之一。
另一邊是個幾個塑料盒子。
菲歐娜一一打開,里面全都是光盤。
這應該是此行的目標。
她再仔細檢查過保險箱,確定沒有暗格或者其他隱秘存儲。
光盤拿出來,裝進提前準備好的包里,菲歐娜又看了遍護照,確定其中沒有夾帶,同樣收了起來。
其他物品,沒必要帶走,全都留在保險箱內。
菲歐娜鎖好保險箱,對卡洛斯點了點頭。
后者開門出去,沖業務經理招了招手。
等到業務經理過來,菲歐娜讓他將保險箱放回去。
卡洛斯沒有發現異常,沖菲歐娜招了下手。
兩人一起出了業務區,進入大堂當中,從加西亞身邊經過,離開了花旗銀行。
其他人沒有急于離開,分別去辦理了業務,如同真正的銀行客戶一樣,陸陸續續出了銀行大門。
坎波斯和拉雷亞兩人,一直到所有人離開后,才先后駕車而去。
一行人沒有在拉斯維加斯多待,如同來時一樣,通過各自的方式,返回洛杉磯。
期間,坎波斯給霍克打了電話,簡單說了下這邊的情況。
霍克讓他回來以后再說。
不出意外的話,光盤里面存儲的,都是阿克曼家族這些年掌握的隱秘。
這些東西怎么樣使用,要講究方式方法。
洛杉磯,霍克從美國銀行的保險庫業務區出來,拎著一個公文包,匯合愛德華和勞爾,一起出了銀行。
三人從正門出來,上了古蒂開來的商務車,返回推特。
來到海洋公園大道,霍克對古蒂說道:“從海岸大廈那邊走。”
商務車提前轉彎,拐上海洋公園道路,新近建成的海岸大廈,高高矗立在道路南側。
大廈外部施工已經結束,正門前還建有一個小廣場,東南西北四面分布著地下兩層停車場出口。
愛德華抬頭看著那邊,說道:“我們的新總部,很漂亮。”
霍克說道:“卡洛琳今天正式與市政廳談了,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可以簽下協議。”
大廈內部的裝修暫時被喊停了,涉及到推特搬遷,到時還要聽取技術部的建議,進行必要的改造。
中間的服務器大樓,也需要購置最新的服務器組。
未來還要安裝屬于推特的超級計算機。
商務車繞著海岸大廈跑了一圈,霍克沒有下車,只是透過車窗大致看了下。
推特發展到現在,先薅了加州州政府的補貼與優惠,今年又即將從洛杉磯市政廳拿到數以億計的好處,接下來該是聯邦了。
眾所周知,聯邦政府的補貼發起來才叫爽快,每次遇到經濟危機,或者新政府上臺,都會搞資金大派發。
真正能享受到這些的,基本都是大公司大集團。
資本集團連同政客們一起瓜分國家財富。
這是美利堅社會運轉的規則之一。
霍克也想從中分一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