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上,下來了四個槍手。
路邊另外兩輛車上,各自下來了兩個槍手。
不等他們的槍舉起來,路兩側的房屋上面,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自動步槍在點射,兩挺輕機槍形成了交叉火力,猶如死神的鐮刀一樣,收割下面槍手的性命。
龍舌蘭幫的槍手還想依托汽車還擊,但在M249輕機槍發射的穿甲彈面前,民用汽車跟紙糊的差不了多少。
其中還有兩名狙擊手,在挨個點名。
一顆圓滾滾的手雷從空中落下,砸在越野車后面,最后一名槍手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特警乘坐的車輛同樣遇襲。
這些打開車箱門磨洋工的家伙,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一發火箭彈拖著尾焰,鉆進了后車廂里。
轟隆一聲爆炸過后,后車廂中的五個人無一幸免。
副駕駛下來的人裝模作樣去詢問垃圾車司機,全都被亂槍打死。
唯一活著的,就是防爆車司機了。
這家伙見情況不妙,趕緊趴在了座位上。
“撤!”博斯克在打響第一槍不到兩分鐘后,就下達了撤退命令。
路兩側的房屋上,各自下來五六個人,他們沿著事先規劃好的路線,一路疾奔穿過長長的巷道,來到另外的道路上,上車狂奔而去。
槍戰爆發的快,完結的更快。
坐在車上的瑪麗亞,睜眼看著四周,臉上略帶迷茫,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
難道上帝保佑?
那些想要殺他的黑幫槍手,全都橫死街頭,身上全是血窟窿。
槍聲和爆炸聲傳到了廣場那邊,那位沒有實權的局長面現悲愴,喊著幾名親信,瘋了一樣朝那邊跑去。
廣場上的人已經亂了,但沒有亂到瘋狂。
因為這里是墨西哥,還是臨近地獄邊境線的墨西哥城市。
眾人多少經歷過。
人群紛紛奔走,一個個人影從旁邊走過,副局長桑德斯眺望遠處,看著升起的硝煙,輕聲嘆了一口氣。
“好好的錢不賺,非要去尋死。”
突然間,后面伸過來一只戴著手套的大手,用力捂住了桑德斯的嘴。
不等桑德斯掙扎,坎波斯握在手里的匕首,狠狠刺進了他的腎臟部位。
刀子拔出來,又扎進去,再拔再扎!
旁邊兩個保鏢發現了,想要過來營救。
砰砰砰的槍聲響起,胡安和菲歐娜開槍擊斃了這兩人。
坎波斯刀子扎腰子的同時,在桑德斯耳邊低語:“為我的老師,為我的妻子,為我的父親…”
然后,他拿起刀子,橫在桑德斯咽喉前:“這一刀,為了我自己!”
刺啦一聲,匕首割開了桑德斯的氣管與大動脈。
坎波斯松開手,任憑這人歪倒在地,朝著廣場邊緣跑去。
菲歐娜與胡安跟了上去。
桑德斯躺在地上,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瑪麗亞市長演講結束的時候,加西亞接到了坎波斯的通知,隨著他一聲令下,偽裝成送酒的貨車直奔酒吧門口。
另一側的巷道里,一輛破舊的垃圾轉運車,停在了酒吧后門。
貨車側門打開,加西亞端起霰彈槍,對著酒吧玻璃門連連射擊,在霰彈的轟擊中,鋼化玻璃門碎裂成渣。
兩名雇傭兵沖到了酒吧門口,準備好的震撼彈同時扔了進去。
轟鳴聲過后,兩人又掏出手雷,先后扔進了酒吧里面。
不止這邊響起爆炸聲,后門位置同樣有爆炸聲響起。
這里不是對美利堅,是混亂的墨西哥北部。
手雷炸響之后,三名配合默契的雇傭兵,以戰術隊形沖進了酒吧大門。
加西亞跟在了后面。
接近吧臺時,其中一名雇傭兵,將手雷扔進了吧臺里面。
轟隆一聲爆炸,吧臺里面受傷的酒保,手剛摸到槍,命已沒了。
龍舌蘭幫的大頭目沙維爾,早已被震撼彈炸暈,趴在地上抱著頭來回搖擺。
加西亞抬起槍口,扣下了扳機,一槍轟爛了他的腦袋。
他們毫不留情的掃地,給躺在地上的販子補槍,槍聲響起一片,前后兩支隊伍匯合,通過酒窖殺到了地下入口。
接著,又是霰彈槍破門,震撼彈開路,手雷轟擊,槍手入場掃地。
不留一個活口!
短短幾分鐘的殺戮,干掉了龍舌蘭幫駐守在酒吧里的所有人,包括大頭目沙維爾。
這樣猛烈的槍聲,在墨西哥北部,意味著幫派之間的互相攻擊。
即便有人報警,經驗豐富的墨西哥警察們,也會等一段時間再過來。
加西亞喊道:“撤!”
一行人從前后門離開酒吧,上車開始跑路。
在行動之前,坎波斯與博斯克各自制定好了自身隊伍的跑路計劃。
那位僥幸活下來的女市長,也通過自身的影響力,拖慢追兇的節奏。
瑪麗亞雖然想要做成什么很難,但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
博斯克帶人當天趕到了墨西利亞,然后分散撤回蒂華納,暫時離開墨西哥。
坎波斯等人也化整為零,從各種渠道陸續返回北美。
洛杉磯,推特大樓。
霍克正在審閱卡洛琳制定的一份運營計劃書,敲門聲這時響起,愛德華推門走了進來。
他拿著一份報紙放在辦公桌上,說道:“一份墨西哥報紙,好不容易買到的。”
霍克點了下頭,暫時沒有看,等到審閱完計劃書,這才拿起報紙。
愛德華又說道:“我剛剛聯系了坎波斯,他正在從加拿大趕回來,這次行動較為順利,所有人陸續會趕回洛杉磯。”
霍克應了一聲,看手里的報紙,上面有關于圣路易斯市遭遇襲擊的報道。
墨西哥發生類似的事件并不稀奇,在輿論的報道與政府的通告里面,襲擊自然是黑幫火并,販子組織互相攻擊。
其中圣路易斯市警局的一位副局長,在火并中殉職。
霍克聽坎波斯提起過往事,這位應該就是坎波斯當年的頂頭上司,出賣并且讓人攻擊坎波斯的家伙。
販子組織龍舌蘭幫,高層與骨干成員全部死于襲擊。
墨西哥那種環境,這個幫派基本等于滅亡,很快就會有新的販子組織搶占這片空白市場。
坎波斯這些人行動力很強,花錢找來的雇傭兵也不錯。
霍克還需要支付一筆尾款。
他放下報紙,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邀請函和展品附錄,對愛德華說道:“訂周末去紐約的機票,頭等艙。”
愛德華問道:“老大,你還要拍藝術品,我聽很多人說起過,那些東西好買不好賣。”
霍克說道:“很多東西都是洗錢用的,這一次找的雇傭兵,還有尾款沒有結清,我打算買一件古董。”
愛德華恍然大悟:“一些不太好走的帳,還能用這種辦法正常交易?”
上一次,霍克從港城的蘇富比拍賣上買的寶石。
古董和寶石一樣,里面可玩的貓膩太大了。
霍克打算在海外弄個藝術品公司,然后捧一個藝術家出來,好用來正當調動資金。
那些現代藝術家們,背后往往都有金主,或者力捧的機構等等。
愛德華的手機這時響起鈴聲,他看了眼號碼,接通說了幾句,掛斷后對霍克說道:“貝蒂來了,說有事情要報告。”
霍克指了下門口:“你去接她上來。”
愛德華出了辦公室,下樓來到公司側門,接了貝蒂上樓,一起進了霍克的辦公室。
貝蒂直接說道:“老板,剛剛接到哈佛那邊傳來的消息,事情有一點急,坎波斯還未回來,我只好過來了。”
“沒關系。”霍克指了指椅子:“坐下說。”
愛德華接了一杯咖啡放在貝蒂面前。
貝蒂說道:“去年下半年,老板你通過坎波斯雇傭兩個人,派去波士頓的劍橋市,在哈弗大學找一個叫馬克·扎克伯格的猶太裔學生。”
霍克當然記得這件事。
他只記得前世馬克·扎克伯格創建臉書之后,從哈弗大學退學,但不知道具體時間。
愛德華從哈佛大學官方網站的新生錄取名單上,找到了馬克·扎克伯格的名字,就讀的是心理學與計算機科學。
霍克專門高薪聘請了兩個很擅長交際的年輕人,派遣到劍橋市那邊,與扎克伯格搭上關系。
高端商戰屬于最后的手段,他讓那兩個人做的事很簡單,與扎克伯格混熟,然后帶著對方吃喝玩樂。
這也是那兩個人最擅長的,也是美國青年們熱愛的。
每半月,都會將相關的情況匯總到洛杉磯這邊。
這幾個月當中,兩人不但與扎克伯格混熟,還帶著他喝酒、開派對和找女人等等,那些美利堅中二青年們的狂歡,確實讓人沉迷。
尤其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上一次霍克看到情況匯總,扎克伯格仍然沉迷于各種狂歡派對當中。
“情況出現變化了嗎?”霍克問道。
貝蒂快速說道:“劍橋市傳來的消息,扎克伯格原本一直沉浸在歡樂中,最近情況有所變化,他跟兩位好友透漏,自己設計了一種電腦程序,讓人可以在一堆照片中選擇最佳外貌的人。”
霍克首先想到的就是臉書。
貝蒂又說道:“他把這種程序先用到了尋歡作樂上,讓女郎經紀們提供一堆備選照片,然后錄入電腦,以程序進行挑選,選中的找來胡搞。”
霍克只能說道:“搞女人的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