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好萊塢,一座獨棟房屋內,坎波斯將小城威尼斯的地圖,固定在了偌大的白板上面。
加西亞拿著筆上前,在太平洋大道西側的一處地方,圈了一個紅點。
霍克查看地圖上的位置,與腦海里實際的地域進行對比,很快確定了具體的方位,問道:“這是新俱樂部所在?”
加西亞回答道:“我們進行了一些外圍調查,這是一家七年前成立的私人游艇俱樂部,注冊在一家商貿公司名下,公司與阿克曼家族及其企業并無往來,但最近幾天發現的情況來看,這里應該是新俱樂部的起點。”
胡安這時來到地圖前,用筆在海域位置,畫了一條線:“那艘游艇從碼頭出發,大概是這個航向,一直前往外海,直到消失不見。”
愛德華說道:“他們肯定把狂歡地點弄到了某個小島上。”
霍克的目光落在了外海位置,說道:“洛杉磯外海私人島嶼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在海上這種地方,跟蹤太容易被發現了。”
坎波斯接話道:“上一次哈莉·韋恩跟蹤到威尼斯海灘俱樂部,是隨后一系列事件爆發的導火索,阿克曼家族的人吸取了經驗教訓。”
他直接說道:“大海上跟蹤,難度太大,對方船上如果裝有雷達,即便遠距離也很容易被發現。”
卡洛斯插話道:“民用船只的雷達不難弄,有錢很好辦。”
霍克考慮了片刻,說道:“不要在海上追擊,太危險了,安全比抓到這些混蛋的尾巴更重要。”
坎波斯等人沒有說話,但感受到了老板的重視。
霍克環視房間,確定這里的人都參加過在墨西哥羅薩里奧的行動,說道:“我們手里還有一張王牌,她多少應該知道一些。”
坎波斯說道:“梅麗莎·阿克曼經過長期關押,飲食受限制,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副模樣了。”
霍克點頭:“很好,稍后我們去看望一下這女人。”
他目光掃過其他人,拍了拍手掌:“各位,繼續你們之前的工作,我只強調一點,寧可丟棄目標,也不要讓自己落入險境。”
眾人應了一聲,除了坎波斯外,陸續離開了這里。
霍克和坎波斯前往囚禁梅麗莎的倉庫。
剛剛到了地方,有人打過來電話,坎波斯下了車,匯合霍克后,說道:“最新的消息,約翰尼·愛德華茲從洛杉磯國際機場搭乘航班,離開洛杉磯去了舊金山,泰格·伍茲也離開了,目的地是喬治亞洲,在那邊舉行的美國大師賽下個月開桿。”
“我知道了。”霍克邊走邊思考,進了倉庫門后,對坎波斯說道:“跟著約翰尼·愛德華茲的人撤回來,不要繼續跟下去了,政治人物要謹慎。”
坎波斯明白這點:“是。”
霍克又說道:“繼續跟著泰格·伍茲,他可能是我們的突破點。”
坎波斯著手去安排。
已經化過妝的霍克和愛德華,通過樓梯來到了地下室。
打開的燈光下,籠子里面的女人披頭散發,混身臟兮兮的,還散發著一股酸臭味,人也比之前瘦了一些,比窮街的流浪漢好不到哪里。
因為要充作血袋和備用器官庫,梅麗莎倒沒有變成那種瘦骨嶙峋的模樣。
霍克略微打量,朝著籠子走去。
梅麗莎一直盯著看,不同于前兩次,這次來的兩個人,沒有再戴黑色頭套,留著大胡子的面孔,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這讓梅麗莎有所誤解。
長達數月的狗籠囚禁,暗無天日的悲慘生活,已經讓這個女人處于意志崩潰的邊緣。
很多事,想象起來與實際經歷后,完全不一樣。
梅麗莎見這兩人以“真面目”見自己,爬到鐵籠邊上,雙手抓住冰冷的鋼條,問道:“你們是不是考慮好了。”
時間太久,霍克都記不太清楚了。
梅麗莎相當激動,搖起滿頭油膩的散發,晃動結實的鐵籠鋼條,流著淚喊道:“你們怎么才來!怎么才來!我等你們多久了,你們知不知道!”
漫長的囚禁,從天堂到地獄的生活,讓她近乎瘋狂:“快點,你們快放我出來!我把財產分給你們一半!”
霍克說道:“別吵。”
梅麗莎根本不聽,仍然在大吵大叫。
從后面進來的坎波斯,拿了一根電擊棒過來。
愛德華接下,敲在鐵籠子上,伴隨著電流噼啪作響,梅麗莎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但接下來,她就老實了。
梅麗莎驚恐的看著霍克三人。
坎波斯低聲說道:“上一次走時,要求讓她盡快精神崩潰,我讓看守經常馴化她,看守是個聾啞人,不懂英文,無法與她勾通,又不能真正傷害她身體,干脆用了電療的方式。”
霍克明白了,坎波斯找來的女看守,是雷電法王的傳人。
怪不得梅麗莎的精神瀕臨崩潰。
愛德華收回電擊棍,梅麗莎臉上的驚恐消散了一些。
霍克又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好久不見,阿克曼小姐。”
電擊讓梅麗莎恐懼,恐懼讓她大腦清醒了一些,瞪著霍克和愛德華看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你們不是肖恩的手下。”
她驟然拔高聲音:“你究竟是什么人?”
霍克沒興趣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問道:“威尼斯海灘俱樂部焚毀之后,你們選擇了什么地方作為派對舉辦地?”
梅麗莎同樣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FBI?”
霍克使了個眼色。
愛德華這個臟老黑,笑出兩行大白牙,拿起電擊棍,又放在了鐵籠子上,手指按下了開關。
伴隨著一陣女人的驚聲慘叫,梅麗莎兩眼無神,臉若癡呆,坐在了鐵籠子里。
整個人看著都出了問題。
霍克可以想象,過去的幾個月,那位女雷電法王一直在進行某種調教游戲。
愛德華的電棒一觸即收,等到梅麗莎回過神來,又伸了出去。
這一次,梅麗莎像條母狗一樣迅速爬動,雙手用力抓住鋼條,臉緊貼在上面,喊道:“我說,我全都說!”
她語速極快:“我們轉移到了圣卡塔利娜島,在島上唯一的城鎮阿瓦隆建立了新的俱樂部,阿瓦隆有一個小型機場,還有一個海運碼頭,方便客人來往,又離開北美大陸,方便貨物運送。”
霍克轉過頭,對坎波斯低聲說道:“看守做的很出色,該獎勵。”
坎波斯也是這么認為的,沒有聾啞女看守幾個月來持之以恒的調教,這女人不會如此乖巧。
霍克繼續問道:“島上的警衛與行政部門,都是你們的人了?”
梅麗莎發出怪異的笑聲,說道:“他們早已參加過我們的派對,只能站在我們這一邊,別無選擇。”
愛德華故意說道:“他們可以自首!”
“自首,可笑!”梅麗莎帶著譏諷說道:“那些看起來很正直的家伙,在威尼斯海灘俱樂部享受的時候,親手虐死過女孩,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做過什么。”
她看向霍克:“你們這些男人,只要扯掉面具,盡情放縱,全是惡魔!”
霍克當做沒有聽到,只問自己想要問的:“看來,你們有偷偷錄像,以掌握那些人的把柄。”
梅麗莎放肆的笑:“不偷拍,不錄像,我們組織這些做什么?腦袋有毛病嗎?”
霍克說道:“錄像在什么地方?別說你沒有。”
梅麗莎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能付出什么?”
“我!”愛德華上前一步,電棒搭在了鐵籠子上。
梅麗莎趕緊說道:“我不奢望你們能放我走,但能不能改善一下我的居住環境,讓我日常能夠洗澡,有個獨立的衛生間。”
愛德華揮舞了一下電棒,嘲諷道:“然后把這個也扔了。”
梅麗莎看了看電棒,眼神中帶著畏懼,還夾雜著某些復雜的情緒,說道:“不,你們可以留著。”
霍克想了想,說道:“我會給你找一個新住所。”
梅麗莎說道:“東西在拉斯維加斯,我在那邊的花旗銀行有個保險箱,保險箱只認鑰匙,鑰匙我藏在了阿克曼慈善基金會總部的隱秘處,想要拿出來并不容易,外人很難進入那里,幾十名武裝守衛24小時巡邏,還有完善的安保監視系統。”
她停頓了片刻:“或許你們可以找理事長貝拉克·伯南談談,他是我的心腹下屬和追求者…”
霍克說道:“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貝拉克·伯南投靠了你的弟弟肖恩。”
“該死的!”梅麗莎怒斥道:“我就知道,男人都靠不住。”
霍克懶得理睬這些話,進一步問明鑰匙所在的詳細位置,發現事情不是很好辦。
鑰匙在總部基金會的財務辦公室的保險庫里,被隱藏在一個文件袋里面。
梅麗莎這里保存的,也是多份備份之一,防的不是阿克曼家族的內部人員。
霍克又嘗試問阿克曼家族的私密,但梅麗莎閉上了嘴,直接威脅到家族生死存亡的內容,哪怕愛德華動用了電棒,也不好使。
從倉庫里出來,霍克給布萊恩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幫忙找一套合適的房子,買下來專門用來養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