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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甄太妃薨

第264章甄太妃薨  四百萬兩白銀,光拉銀的車就有多少輛?

  這不是關鍵的,關鍵是明著入了大昭君臣的眼,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全都弄走。

  但不掏出來,索晉和鐵保都怕自己沒命回去。

  相比于族里屬于大家的銀子,那當然是他們的性命更貴重。

  “虧了!”

  親自出去溜了一圈的鐵保回來時,臉色鐵青,“賈家在商量家宴,慶祝沈氏的小女兒被封縣主。”

  索晉:“…”

  只看了鐵保一眼,他就知道,他懷疑了什么。

  沈氏很可能在給他們演一場被人下毒后要死的戲,目的就是為了嚇唬他們。

  果然他們上當了,讓銀船早早靠岸。

  索晉摸了摸有些腫脹的右腮處。

  這兩天他太擔心了。

  “沈氏活著,于我們而言,怎么都比死了好。”

  活著,她的話,就沒那么重要。

  倒是死了…

  那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話,大昭皇帝必會大肆宣傳,到了那時,他們請的就不是援軍,而是滅國滅族的狼崽子。

  “這事暫時就到這,待銀子進京,留下六十萬兩銀子準備聘禮,其他該給的給,該收的收。”

  索晉現在就想知道,那連打六槍的所謂火槍是怎么造的。

  實在不行,他們也弄幾桿回去找人仿制。

  “如今的我們不比當年。”

  八旗鐵騎漸漸散漫,但大昭的火器還又由‘一’升成了‘六’。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想被人抓到把柄,報祖上的血仇,他們就只能想辦法,暫時融入大昭。

  就好像祖宗們當大明的小官一樣。

  “不想被人家滅族滅種,就得學著當孫子。”

  好在中原皇朝一直以來對藩屬國都不甚苛刻。

  只要把腰彎的好,說不得,幫著打退了羅剎后,他們還能通商。

  “你看著吧,等到我們這邊的羅剎人退兵了,韃靼各部,必然也會到大昭求援。”

  索晉想的很遠,“同樣,大昭皇帝也定會樂意把我們豎成榜樣,吸引韃靼各部稱臣。”

  所以,他們暫時還是有用的。

  “一點銀子,給了就給了。”

  他們在大昭藏的銀子多著了。

  倒是不必太過在意那么一點。

  “藏器于身,待時而動,老天總會給機會的。”

  能打進來一次,就能打進來第二次。

  “可族里那邊…”

  “放心,沒人是傻子。”

  他們早就沒路了。

  識實務者為俊杰,要不然,再求援也不能求到大昭這里。

  索晉在這邊勸鐵保,卻不知道,他們藏在大昭銀子,已經被劉先生找出了六處。

  這六處還都被皇帝的暗衛證實過了。

  不僅如此,人家還順藤摸瓜,把各個和他們有聯的商隊全都秘密監控起來。

  有些賬,不馬上算,不是時機不成熟,就是要釣更大的魚兒。

  劉先生的重心在找銀子,皇帝不僅關注銀子,還在關注整個京城權貴圈。

  賈璉在會同館連打的六槍,不僅幫他鎮住了金人,還幫他鎮住了某些不服管的家伙。

  比如說南安王府。

  南安太妃寫給南安王的信,早由專門監測南安王府的人截給他看過了。

  對于識實務的,又為大昭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之后,只要不是太過份,能夠急流勇退,皇帝還是愿意給些體面。

  現在,他就等南安王那邊怎么回了。

  雖說王子騰過去,可以慢慢的把南安王邊緣化,但需要的時間太多太多。

  皇帝也怕夜長夢多。

  解決了南安王府,接下來就是北靜王府。

  皇帝其實知道,北靜王水溶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其實骨子里還是看他不起。

  他一次次的拉攏,水溶都只跟他玩表面的。

  但如今…

  皇帝感覺如今不一樣了。

  至少,自從賈璉在會同館亮了轉輪槍后,朝堂上他感覺更順了。

  哪怕自父皇倒下后,他就已經順了很多,但那時的順,跟現在,還遠不能比。

  皇帝從某些人的眼中,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敬畏。

  皇帝在心里樂的緊,面上卻是一副淡然樣子。

  “皇上,甄太妃病重,大概要不行了。”

  劉安也不想把這等晦氣事,報給皇帝,但甄太妃的身份不同。

  皇上以孝治天下,太上皇雖然癱在了床上,也糊涂了,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要做好孝之表率。

  “唔,讓太醫去看看,先治著,一切按著宮中的規矩來。”

  批折子的皇帝表情冷漠。

  對自己的老爹他是沒辦法,但是甄太妃是什么人?

  值得他走一趟嗎?

  有往那里走一趟的時間,他還不如抱抱自家的小女兒。

  可憐最近他忙的腳不沾地,每次到皇后那里,女兒都睡著了。

  “皇上,甄太妃…她想見您。”

  見他?

  皇帝挑了挑眉,“有說什么事?”

  “沒有!”

  劉安搖頭道:“但她堅持想要見您。”

  “嗬”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那就去看看她想說什么吧?”

  曾經,他和皇后在她手上吃了多少虧啊!

  太子哥哥的死…,雖然父皇負主要責任,但是,也少不了甄太妃在里面一次次拱火。

  此時,滿頭白發,臉上皺紋迭生的甄太妃跟去年比,早已是天壤之別。

  去年,她看著還甚明艷,不見一絲白發,除了眼角有幾條淡紋,其他地方還無懈可擊。

  但現在,她呼呼的大喘著,就是不肯咽下那最后一口氣。

  太上皇不中用了,兒子死了,但她還有孫子。

  罪人莊那樣的地方,她的孫子能長大嗎?

  同是天家骨血,她家再差,也不該落到這步田地啊!

  甄太妃決定給自己的后人,給娘家爭一條活路。

  可是,她等的皇帝始終沒來。

  甄太妃努力喘著氣,努力等待。

  但此時,往這邊來的皇帝,卻被他自個的女兒吸引。

  皇后正抱著小公主,在外面學走路。

  那笑聲讓皇帝忍不住的轉了個彎。

  直到皇帝抱著寶貝女兒大笑,彎著腰教她學走路,皇后才朝自己的大宮女使了個眼色。

  甄太妃要見皇上的事,她比皇上先知道。

  不過嘛…

  她就是不想讓她完成任何心愿。

  尤其是臨死的心愿。

  皇后怕那個老女人再給他們挖什么坑。

  這不是她干不出來的。

  畢竟她那么堅持的要見皇上,那十有八九是有把握讓皇上聽她的。

  做夢!

  皇后笑著過去和皇帝一起教女兒走路。

  茍延殘喘的甄太妃的嘴巴越張越大。

  此時她無比后悔,沒把所要說的話,用筆寫下來。

  她以為她能見到皇帝的。

  她死命的撐著。

  古來多少皇帝,都是先前英明,老了糊涂?

  但真是他們糊涂了嗎?

  不過是權利在手,年輕時順風順水,被人叫天子,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天之子了。

  這一次,她第一個要賣是南安王府,第二個賣是皇帝如今正在寵信的賈家。

  太子自焚,算計了太上皇和他所有的兄弟,成全了皇帝。

  甄太妃知道,皇帝是感謝太子的。

  但是賈敬有樣學樣,分明也是算計了皇家。

  要不然,太上皇怎么會那般受刺激,就中風了?

  對于太上皇中風一事,甄太妃最為心痛。

  所有一切的改變,都從太上皇中風始。

  皇帝現在覺得賈家很好,那是因為賈家所行一切,正合他的利益,但日后呢?

  太上皇曾經和賈代化、賈代善多好哇,可結果呢?

  天長日久,人心易變。

  賈敬死了,沈氏和其伉儷情深,對皇家就沒有恨嗎?

  才怪!

  只是她暫時還找不到機會。

  她還需要皇帝皇后更多的寵信。

  甄太妃努力的等。

  待到皇上終于想起甄太妃,往這邊來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

  “皇上駕到!”

  甄太妃宮里的宮人連忙跪了一地。

  皇帝沒理,大踏步的往小佛堂去。

  當初讓她住小佛堂為太上皇祈福,她就真的住在了小佛堂。

  對于這一點…

  皇上心里略為滿意。

  “皇…皇上…”

  甄太妃終于等到了。

  她有千言萬語要說,可無數的話涌在喉嚨間,好像把她噎住了。

  她喉嚨咕嚕咕嚕的,越是著急,越是不行,最后眼睛漸漸翻白,因為用力過猛,臉上也漸顯猙獰。

  皇帝看到她這個樣子,忙后退了幾步,“太醫”

  他急叫太醫。

  守在此間的太醫連忙上前,才要下針讓她緩一口氣,掙扎到現在的甄太妃卻等不得了,就那么翻著眼睛,張著嘴巴,軟下了還想抓皇帝的手。

  “皇上,甄太妃薨了。”

  薨了?

  已經退到小佛堂外的皇帝眉頭皺了皺,“舉哀吧!”

  他感覺挺晦氣的,甩甩袖子,大踏步的往壽康宮去。

  甄太妃死了,皇帝覺著自己應該跟老頭子說一聲。

  至于他能不能聽懂,就不關他的事了。

  寧國府,沈檸院。

  查案的董大人親自過來走了一趟。

  當然,看到新鮮出爐的可愛小縣主,老頭還甚高興的把她抱起來顛了顛。

  “從癩頭和尚在屋頂只留半截腳印來看,其功夫已到出神入化之地,這樣的人,得從江湖上尋,時間上,本官無法再給賢侄保證了。”

  能通緝癩頭和尚,當然是他們找到了證據。

  屋頂的腳印,以及瓦片上,殘留的那點粉沫跟金瘡藥中的一致,都是證據。

  按理證據如此確鑿,他們順天府拿人就是。

  奈何那和尚是有真本事的。

  京城確實有不少人看到過他,只是人家都是一閃沒了。

  換成旁人家,讓衙役過來報一聲就算了。

  但這邊的不一樣。

  “此事侄兒已知。”

  賈珍也是無奈,“那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了,侄兒也沒有想過,一定能拿到他。”

  他只想把他趕出京城。

  離他們家遠一些。

  “賢侄有數就好。”

  董大人點點頭,把想抓他胡子的賈玥小手抓住,“此類人不能得罪,以后再遇,客氣些,言語上暫時也順著些,萬不可強自拿他。”

  那人想要沈夫人的命,但不知為何,卻選擇下毒,沒有直接出手。

  真要直接下手,這府里沒人能擋。

  他為什么舍近路而走遠路,董大人實在想不通。

  “是!”

  賈珍接過,還要堅持抓人胡子的妹妹,“侄兒知道的。”

  他們家最主要是沒有武功高強之人。

  還得再請厲害的人啊!

  “侄兒知道您忙的很,母親這里,我替您說。”

  董大人拍拍賈珍的肩頭,“有關他的海捕文書,已經發往各地,他以后不好露頭,這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

  “多謝伯父!”

  賈珍抱著妹妹,一路送他出府。

  卻不知道,還在前院做法事的一群道士里,就有一個跛腳老道正在看他抱著的賈玥。

  命數真的變了。

  而且這賈家,命數突變的不是一個兩個。

  跛腳老道知道癩頭那里,找人是找對了,但是天道渺渺,運在賈家,再動…,可就與他們的修行相背了。

  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也實在是想見一見改變這一切的沈夫人。

  但現在還處病中的沈檸哪里會見人?

  她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兩天,待提了點精神,確定是癩頭和尚給她下毒,還在她屋頂留下證據時,簡直不知道該說啥好。

  倒是女兒的縣主,她沒什么在意的。

  給大昭從金人那里掏了三百多萬兩銀子,皇上賞個縣主過來,其實已經算摳門的了。

  但癩頭和尚出現了,跛腳老道…來了嗎?

  她好想問問,最近有誰看過腿有些跛的老道。

  但話到口邊,想想還是算了吧!

  人家就算不是神仙,也是高人。

  尤其他們還會算命。

  命這東西…

  沈檸盡量讓自己忘了這一切,問向已經回來伺候的青竹,“不是說西府老太太也病了嗎?現在如何了?”

  “好多了,在知道您好些后,西府老太太那邊就好多了。”

  青竹倒了溫水過來給她喝,“太太,太醫交待,您還得多喝水。”

  沈檸:“…”

  能咋辦?

  只能喝。

  “前院的法事,還要做幾天?”

  “七天。”

  青竹道:“太醫說,您心神耗費過重,外面的事有大爺呢,您就別想了。”

  那天,她真是嚇死了。

  不過,雖然不是她們的責任,但她們一院子這么多人,還讓人家下了毒,實在是可怕之極。

  如今這屋子里,已經多了兩個加了鎖的箱子。

  青竹決定藥品什么的,哪怕用了一半的,也全都鎖到箱子里。

抱歉,婆婆二次腦梗,焦頭爛額,只能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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