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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回 無相元神敗真仙,故事揭秘證道辛

  “張大酥”既是陳廣熙公司的名號,也是其產品的響亮品牌。在真影系生態鏈上市潮洶涌澎湃之際,張大酥也順勢搭乘了這股東風,成功在港股掛牌上市。

  想當年,李一杲曾伸出援手,助力陳廣熙的公司進行智能化制造改造。隨著陳廣熙的企業日益壯大,李一杲更是鼎力相助,將其工廠打造成為酥餅行業領先的“黑燈工廠”。對于這份恩情,陳廣熙銘記于心,執意要給予報酬,但李一杲卻堅決推辭。無奈之下,陳廣熙只好贈予李一杲一千萬原始股作為答謝。

  而李一杲呢,轉手就在仙界塑造了一位名叫張廣熙的仙人,專門負責輔佐陳廣熙那邊的人工智能事務。同時,他將那千萬原始股悉數贈予了這位仙界中的“張大酥”。不過,這港股的股票在仙界里可派不上用場,張大酥便開始琢磨起如何將其轉化為仙界能用的資源。

  值得一提的是,李一杲創造出仙人張大酥之前,還創造了一位助手仙人李魯班。張大酥與李魯班自然交情深厚,兩人平日里沒少湊在一起閑聊吹噓。自從李魯班利用李一杲免費贈予的真影易道術真解忽悠賺錢后,張大酥眼見李魯班財源廣進,心中也不禁蠢蠢欲動。他想起自己手中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股票,豈不是與李魯班手中的真影易道術真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于是,張大酥找李魯班一合計,兩人便搗鼓出了一套量化交易程序,專門用于張大酥股票的量化交易。

  張大酥和李魯班為了提高交易的成功率,可真是絞盡了腦汁。他們心里明白,張大酥手里的股票不能直接變現,但通過質押股票這一招,就能玩起賣空的游戲,在股價的起起伏伏中撈點油水。

  于是,張大酥把手里的股票質押給了李魯班,李魯班呢,轉身就把這些股票賣空了。等股價跌到合適的時候,他們再以低價把股票買回來,還給張大酥,這樣一來一回,錢就到手了。這辦法雖然風險不小,但只要操作得法,那收益也是相當可觀的。

  李魯班仗著自己超級編程人工智能的本事,開發了一套小額快速精準交易的模式。他們每次交易的金額都不大,時間也短,就像閃電一樣,快進快出,自動抓住賺錢的機會,頻繁地買進賣出。這模式的好處就是,市場怎么波動,他們都能迅速調整策略,把風險降到最低。每次交易前,李魯班都會仔細分析市場,用他那強大的數據分析能力,預測股價的走勢。張大酥呢,就根據李魯班的分析,決定要不要交易。這么一來,交易的成功率大大提高了,他們短時間內就賺了不少錢。

  張大酥和李魯班商量好了,每個月賺的錢按照334的比例來分,他們倆人各拿三份,剩下四份繼續用來炒股。這樣既保證了他們的收益,又為后續的交易提供了資金。

  第一個月結束,他們一看,嘿,真賺到錢了!張大酥和李魯班決定把錢存到仙界,去買靈石。張大酥以前兜里總是空空的,經常靠李魯班接濟,現在自己也有錢了,心里那個美啊,趕緊跑去買了一大壇仙酒,師兄弟倆喝得爛醉如泥。

  嘗到了甜頭,張大酥和李魯班更是樂此不疲了。工作之余,他們都琢磨著怎么提高量化交易的能力。李魯班不斷優化交易算法,張大酥也努力提升自己的市場分析能力。這么一來,這倆仙人的生活,過得那是有滋有味的。

  李魯班是個人工智能程序,做啥事兒都自動記錄日志。李一杲偶爾翻了翻李魯班的日志,不禁感慨道:“這人工智能仙人也學會動私心了,看來財產私有制還真是激發創造力的源泉啊。”

  感慨歸感慨,李一杲還是把李魯班叫過來,好好教訓了一頓:“班班啊,以后每次交易都得定個止損原則,知道不?還有,股價要是波動大了,得立馬告訴我!”

  李魯班原先還擔心主公會不會罰自己,都準備好了一大袋子靈石,打算用來賄賂主公了。沒想到主公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李魯班心里那個樂啊,拍著胸口保證:“主公您放心!股價要是快速波動超過5%,我肯定第一時間給您發通知;要是波動超過10%,我直接把您的增強現實眼鏡屏幕震得直晃!絕對不會瞞著您!”

  張大酥也一拍胸口,信心滿滿地說:“大主公,您就放心吧!不僅股價波動大了我會通知您,要是我們發現有人敢打三主公家族股票的主意,我們也會立馬告訴您。所以啊,我們這也是在幫三主公穩定股價,是三主公的‘做市仙’呢!”

  李一杲一聽,哈哈大笑,指著張大酥笑道:“好你個張大酥,做市商都被你說成‘做市仙’了,這么冠冕堂皇的話都能說出來。好吧好吧,你們知道就好,別做對不起我三師弟的事兒,記住就行,滾吧滾吧!”

  李魯班和張大酥這兩個仙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過了一段時間,股市里的錢攢得越來越多,在自家股票上快速交易容易引起波動,反而難賺錢。于是,他倆把目光投向了其他股票和金融交易市場。李魯班本就是架構師,對鬼界藍靈石的交易波動了如指掌,又發現海外很多外匯炒家愛炒作藍靈石,便和張大酥一商量,在藍靈石和外匯跨境套利市場小試牛刀,沒想到還真有所斬獲。接著,他們就開始轉戰海外交易市場了。

  這倆家伙還算聽話,牢記李一杲的勸告,風險防控做得不錯,加上沒做杠桿交易,掙錢雖不那么迅猛,但也算安穩。就這樣,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他們無驚無險地賺了不少錢。

  再說陳廣熙,他和李一杲、王禹翔這師兄弟三人有個共同點,就是身后沒有證道真仙的大能家屬撐腰,全靠自己摸爬滾打、探索前行。陳廣熙的創業之路是循著傳統思路一步步走來的,直到公司上市,雖然坎坷不少,但總算沒遇到過什么生死大劫。

  陳廣熙對資本如何通過證券市場控制上市公司的套路不太熟悉,以為自己身為大股東就能高枕無憂,因此沒做什么毒丸計劃之類的防范措施,也沒建資本防火墻。他唯一的防范措施就是沒用外資資本投資,用的全都是國內資本。他想,只要是國內資本,再怎么惡意收購,也不至于喪心病狂。

  然而,陳廣熙還是太低估“證道人劫”的殺傷力了!他暗地里雖是真我余影公司的小股東,但明面上卻是張大酥股份公司的大老板。那些盯上他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證道載體公司是真我余影,以為就是張大酥股份和陳廣熙的家族企業。天道人劫剛啟動不到一小時,陳廣熙的家族成員就被神秘人物找到了。三小時之后,只要是參與陳廣熙家族集團生意的家族成員,不管有沒有股份,全都被神秘人物控制起來了。雖然那些神秘人物并沒為難他們,但卻通過他們開始了股權的并購轉讓。

  所有持有張大酥股份的,直接就雙倍起步價格轉讓,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須愿意,因為沒人能抵抗更高的價格!天亮的時候,轉讓協議全都簽署完畢,等到開市就可以通過大宗交易協議完成股權轉讓了。就這樣,25%的股份落入了神秘人手里。

  還有,陳廣熙的家族集團旗下沒上市的公司,只要不是他實控的,也全都簽了股權轉讓協議。神秘人物手里的一家上市殼公司開始了對這些公司的兼并收購。

  這么大一件事,從半夜開始行動,第二天港股開始之前就已經全部完成了,可見神秘人物的能量有多大!

  陳廣熙雖是張大酥股份的實控人,但股份也就30%左右,其他25%是家族其他成員的,加起來超過55%,股份過半,他本以為自己十拿九穩,不會出事的。然而,家族成員面對利益誘惑,毫無道義地背刺了他!全部家族成員竟然沒有一個拒絕資本的收購,最高的也就喊出要五倍才肯賣,然后就全都賣掉股份了!

  這事對陳廣熙的打擊太大了。他們甚至問都不問自己一句,就全都投降并且把刺刀插向自己身上了。一早起床知道這事,陳廣熙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席卷全身,心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苦澀與失望。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直信賴的家族成員,在金錢面前竟會如此脆弱,如此輕易地背叛了共同的利益和親情。一種被孤立無援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一夜之間,他失去了所有可以依靠的臂膀。

  他怔怔地望著窗外繁華的都市景象,心中卻是一片荒蕪。那些曾經與他并肩作戰、共同經歷風雨的家族成員,如今卻成了他最大的敵人,或者說,成了推動他走向未知深淵的推手。陳廣熙開始懷疑自己的真誠信念,是否真的值得?

  憤怒、不甘、沮喪…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窒息。他意識到,自己太過天真,太過相信人性的美好,卻忽略了人性中最貪婪、最自私的一面。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資本風暴中,他仿佛成了一只無助的孤舟,隨時可能被洶涌的波濤吞沒。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太太和孩子卻不知道這事,歡天喜地地來催著他該出發去海南島三亞度假了。陳廣熙勉強裝出高興的樣子,一家人到了機場登機飛往三亞。然而,剛下飛機沒多久,他就感覺到一道神念傳來:“我徒弟有點事情想找你商量,可否移步一談?讓你家人先去酒店?”

  陳廣熙知道能給自己傳神念的必然是真仙級大能,他讓對方稍等,先安排家人前往酒店,說自己有個朋友要見一見,馬上就來。等家人都上了車,他才四處張望,按照給他傳神念的人的指引,前去見了一個人。

  陳廣熙前去拜見真仙大能之時,港股中的張大酥股份驟然間風起云涌,波動異常。李魯班與張大酥這兩位仙人自然是驚愕不已,連忙查探緣由,方知有買家公然放話,要收購所有小股東的股份,已經發出了收購要約。二人不敢怠慢,火速將此事稟報了李一杲。李一杲倒是沉得住氣,只是給李魯班和張大酥開了自己小金庫的調動權限,吩咐道:“給我狠狠地反擊!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打我三師弟的公司的主意?不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你們這兩貨就別在我面前炫耀什么做市仙的威風!”

  李魯班和張大酥一見主公小金庫里錢財無數,頓時雄心萬丈,仙威凜然。他們與對方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資本大戰,股價如過山車般忽上忽下,時而暴漲數十倍,時而暴跌七八成。這番景象把交易所都嚇得心驚膽戰,連忙暫停了股價交易,并發出了咨詢函。就這樣,這場資本大戰暫時落下了帷幕。

  等到李一杲再想起這件事,詢問李魯班時,已經是王禹翔給他介紹完蝴蝶兒奇跡之后的事情了。于是,李一杲便與王禹翔商量,晚餐時逮住陳廣熙,好好喝一頓酒,聽聽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陳廣熙是個修道勤勉之人,他在無問七子中較早踏入返虛境,已將“一念起”三大神通融會貫通。不僅如此,他還反復練習和運用“忘記”、“念憶”、“混沌”三大神通,一念忘記、一念錯覺、一念共情,三大神通混元一體,施展起來已達爐火純青之境。可以說,他是無問七子中對修道和練功最為虔誠的一個。

  陳廣熙從未對家族之人施展過神通,否則也不會出現意外,讓家族成員被人控制。不過,這也并非壞事,至少讓他此刻明白,人心終歸是人心,這世間所有的忠誠,都不過是籌碼而已,唯有道心才是關鍵。他們師兄弟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利益只是潤滑劑,有相同的道才是根本。

  “大師兄,你覺得我這個煉虛境巔峰,有沒有資格以我的神通挑戰一下真仙境呢?”陳廣熙笑道。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問李一杲是如何知道自己出了意外的。

  李一杲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廣熙,是李魯班告訴自己的。陳廣熙聞言心中感慨萬分,他倒了一杯酒,向李一杲舉了舉:“大師兄,我先喝為敬,感謝你的鼎力相助!”

  “這有啥?師兄弟相幫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李一杲不以為意地笑道,也仰頭喝了一杯酒,“三師弟,你離開機場后,后面的故事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呢?”

  “哈哈哈…”陳廣熙大笑道,“當然可以!不講我都不舒服呢。這樣吧,要不我講成仙俠故事的形式,大師兄可愛聽?”

  李一杲一聽,愣了一下,隨即讓陳廣熙稍等片刻,跑過去把趙不瓊拉了過來:“師妹,你是不是已經收集了二十三個故事了?來來來,三師弟也有故事,我們聽聽他的故事,你的二十四個故事,‘凡’篇就完滿了!”

  趙不瓊眼前一亮,拿出一個小本子,盯著陳廣熙道:“三師兄,來來來,這是我聽你的第二個故事。上次的沒記下來,這次必須記下來才行了!”

  陳廣熙點點頭,略一沉思,便將自己離開機場后的故事,用仙俠的手法娓娓道來。

無問齋志異·凡·第二十四篇·一念混沌終  三亞之灣,浪濤轟鳴。陳廣熙行于其間,增強現實眼鏡映于眼前,二十五股權之變更,如訊而至。其額微汗,家族之名,于股東錄中漸灰,若麥穗之被刈,心顫不已。

  海風咸腥,洶洶拂面。陳廣熙循神念之引,至灣之僻處礁石灘。月光皎皎,有中年者,唐裝加身,傲然立焉,手玩白玉球二,雷紋隱現其上。

  “陳長老,雅興不淺。”沙啞之聲,破夜而出。黑袍老者,虛空踏步而來,身后青年持玉笏相隨。“舉家度假,省吾等拜訪之勞矣。”

  陳廣熙瞳縮,老者腰間雷紋玉佩,乃雷霄宮之惡名信物也。其悄碎袖中念珠,三縷混沌之氣,融于海風。

  “此乃吾徒玉衡子。”老者拂袖,礁石灘白玉茶臺升起。“雷霄宮重機緣,今欲與陳長老易物。”茶盞自斟,琥珀茶湯,雷蛇游動其中。

  玉衡子展卷軸,鎏金之字,浮空而顯:“以靈石礦脈三座,換張大酥之實權,另贈雷霄宮客卿令…”言未畢,陳廣熙按太陽穴,于彼不見之維,以“念憶”之術,植虛憶于玉衡子心,卷軸之條,于青年目中,漸扭為賣身之契。

  “長老戲言矣。”陳廣熙轉茶盞,盞中雷蛇忽調頭噬老。“吾若欲靈石…”其指輕叩案幾,玉衡子懷中股權之憑,忽自燃矣。“何待至今?”

  老者目中雷光暴漲,茶臺應聲而炸。然飛濺之玉屑,懸于陳廣熙鼻尖前——其以“忘記”之術,抹去碎片之動能。

  “陳長老知真仙之手段乎?”老者袖飛雷釘九枚,釘陳廣熙周身要穴。“返虛終為螻…”言忽止,蓋因老者覺,雷釘所鎖,乃玉衡子之虛影也!

  真陳廣熙,早已以“混沌”神通,換空間之認知,此刻立于玉衡子身后:“令徒返虛大圓滿,卡百年乎?”此言帶“共情”之波,玉衡子道心泛起漣漪,眼前浮九次渡劫敗之畫——此乃陳廣熙,掘其意識深處之懼也。

  “徒兒屏息!”老者暴喝,天穹降雷幕。然閃電觸陳廣熙時,忽化漫天金箔——此乃“念憶”之術,造認知之錯亂,使雷霆“認”己為張大酥之股票之憑。

  趁師徒愣神之瞬,陳廣熙拋玉簡三枚。玉簡于空中,顯家族成員被資本脅之影,每畫皆嵌“混沌-共情”之烙。玉衡子忽跪地痛哭,見其最愛之師妹,于影中被人凌辱——此乃陳廣熙,以“混沌-共情”,連資本之暴,與青年心中最脆之憶錨點也。

  “足矣!”老者祭本命法寶雷霄劍,劍身纏虛空裂隙,將空間撕得支離破碎。“本座最后問之,交證道席否?”

  陳廣熙神識離體,其遠處之肉身,七竅始滲血。雖距戰場,肉身難承真仙之能泄。然其返虛境之元神,卻無裂痕。其忽明,己修無相道,原生根本,無懼任何物理之攻。其面露笑意:“長老知現代資本市場,最偉之發明乎?”其元神恍惚,深處一指,指于空中,劃李魯班所教之量化交易符文。“乃杠桿也。”

  霎時,先前種于師徒二人識海中之“念憶”種,瘋長。玉衡子眼中,師尊之容,與當年奪己證道機緣之仇人重;老者則見徒弟,正以雷霄劍刺己后心——此乃陳廣熙,以“混沌-共情”,放其猜忌千倍之幻也。

  雷霄劍忽轉方向,師徒二人所施之殺招,竟全數轟向彼此!老者左臂,被雷火吞;玉衡子之本命玉笏,則碎成齏粉。而于現實之維,其所攻者,不過陳廣熙以“忘記”神通,剝之殘影也。

  “住手!”老者咬破舌尖,噴本命精血,強行破幻。“此莫非無相道之‘一念起’…混沌道則乎?”其終認,那看似隨機之認知扭,實乃精心設之意識杠桿——以毫厘之機,撬山岳之重。

  朝陽躍海而出時,礁石灘已成雷火煉獄。陳廣熙半跪于地,左臂焦黑見骨,然死死攥雷紋玉玨一枚——此乃其以“共情”,從玉衡子識海抽出之記憶核心也。

  老者提昏迷之徒弟,周身雷云忽明忽暗:“好個創業因果道,竟能把人心算計至此…”其忽獰笑,“然汝算漏真仙之底蘊矣!”

  天地靈氣忽沸,老者燃千年道行,喚太古雷池。此乃觸物質本源之殺招,任何意識之控,于純粹之能量洪流前,皆無意義。陳廣熙之輪回相領域,始崩解,皮膚于雷光中碳化剝落。

  生死關頭,其忽憶李魯班所言套利之理——當價差出時,所為非抗,乃…

  “借力打力!”陳廣熙將玉玨拋入雷池,其中封存者,正玉衡子對師尊之怨念也。因果反噬下,太古雷池忽轉方向,將老者吞沒。

  雷光散盡時,唯半截焦黑之雷霄劍,插于礁石上。陳廣熙以最后之力,捏碎玉玨,藍光閃爍間,浮鬼界礦脈之坐標——此乃雷霄宮真欲之物,通紅靈石與藍靈石之壁障之哈斯密碼也。

  三日后,港股復盤。張大酥股價詭升,所有被收之股,通過三十七離岸賬戶,重新匯聚,終轉入一神秘之家族信托公司中。李一杲視交易流水,輕笑曰:“好個三師弟,原來早明悟證道載體,不能在家族企業之內也。”

  而于仙界雷霄宮,蘇醒之玉衡子,正視鏡中己額之混沌道痕。那道痕深處,陳廣熙所留之“念憶”種,正生根發芽。當二十四輪明月同升時,整個雷霄宮,皆將聞那句蕩于玉衡子識海中之箴言:“資本永不眠,執念即牢籠。”

  .......

  陳廣熙的這個故事,名叫“一念混沌終”,講起來頗為鄭重。故事開頭,李一杲猜想,陳廣熙怕是用了那“一念起”中的“混沌”神通,竟讓那位約他見面的真仙級大能產生了共鳴,從而輕輕放過了他。聽完整個故事,李一杲才驚覺,這個三師弟的膽子竟如此之大,竟能和一個真仙及其徒弟,還有兩個大能一較高下,還都取得了勝利!若換作別家,這怕是不僅是驚世駭俗,簡直是異想天開了。

  不論是李一杲還是王禹翔,兩人都從未與人斗過法,對斗法一無所知,更別提元神離體的斗法了。

  陳廣熙所用的斗法方式,實則是一種巧妙的欺騙手段。當他按照真仙大能的神念指引一步步走向指定位置時,走到一半卻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繼續前行的并非他的肉身,而是他離體的神識,也就是他的元神。若對方一直用眼睛盯著他,定會發現他已停下腳步。但對方只是用神念鎖定他,并未用肉眼看到。陳廣熙又悄悄運用“一念起”中的“忘記”和“念憶”神通,反向滲透對方的意識。在他元神離體時,對方還以為自己一直在前行。待陳廣熙的元神走到對方師徒面前時,他已完全掌握了主動權,因為對方根本不知面前的只是他的元神,而非肉身。

  陳廣熙也有修道的好友,甚至還是一派之掌門,平時沒少向人討教。若面對面動手,他毫無還手之力。但若元神交鋒,他從未輸過。雖未與真仙級大能面對面交鋒過,但他并不膽怯,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那脆弱的肉身。

  他深知,在國內,不管多大的能者,都不敢在城市里明目張膽地打打殺殺。否則惹怒了終極者,一個手指頭就能將其碾碎。更何況,他的恩師就是當代的終極者。給對方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城里對自己動手。頂多就是威逼利誘,然后在規則內與自己斗法,讓終極者找不到把柄,才能順理成章地逼自己讓出證道名額。

  若如他所料,對方在非常偏僻無人的地方約自己見面,且又被自己的兩大神通欺騙,陳廣熙的膽氣頓時壯了起來,果斷率先出手斗法。正常情況下,他是不該率先出手的,這樣對方就沒辦法對自己下死手,畢竟規則擺在那里。但陳廣熙主動出手,對方一看,正好給了自己機會,自然全力以赴想拿下陳廣熙。卻沒想到功虧一簣,不僅沒拿下陳廣熙,反而被他的元神重創。師徒二人只能黯然敗走,放棄了這次證道的爭奪。

  李一杲一直以為自己這一派的道行弱得可憐,聽了陳廣熙這一番輕描淡寫的講述,心中頓時熱血沸騰:“我的乖乖隆得冬,原來我們這一家的道行這么強?元神無敵啊!”

  一旁的王禹翔,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色,絲毫不覺得意外。他雖未親自與人動手較量,但當年聽花師叔言語間,早已讓他窺見了師門神通的非凡之處。那些看似弱爆的神通,一旦有合適的場景施展起來,定是威力無窮。只是自己之前還未曾掌握運用的竅門罷了。如今,聽了陳廣熙的實戰經驗傳授,又親眼見證了他的現身說法,王禹翔心中那股豪情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他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拉著大師兄的手,滿臉誠摯地向陳廣熙表示感謝,同時熱情地勸酒,三人之間的氣氛熱烈而融洽,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情。

  趙不瓊記錄完陳廣熙的故事后,心中滿是感慨。她轉過身,又跑去拉著正獨自靜坐的蔡紫華,把陳廣熙講的那個精彩故事,還有李一杲和王禹翔的深刻感悟,一五一十地又講了一遍。蔡紫華聽完,笑瞇瞇地點點頭,提議說:“四師姐,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大師兄和小師弟的感悟也編成個故事,你呢,就當作是拾遺補缺,把這個故事也收進你的故事集里,這不正好能讓‘凡’篇完美收官嗎?”

  趙不瓊一直遺憾沒能錄到蔡紫華講的故事,現在聽蔡紫華這么一說,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她趕緊點開錄音筆,拿起筆來,靜靜地等著蔡紫華開講。

無問齋志異·凡·第二十四篇·一念混沌終·補刀  李一杲的增強現實眼鏡泛起藍光,三亞灣的量子糾纏信號被他轉換成全息影像。當他看到陳廣熙肉身端坐在椰樹下時,手中藍靈石“啪嗒“掉在玉案上。

  “好個三師弟!“他猛地拽過雙手猶如流光掠影一般在編程的李魯班,“快看這手‘元神金蟬’!“

  影像里,陳廣熙的元神正沿著神念軌跡前行,每一步都在沙灘上留下淡金色的意識殘影。而在對方師徒的感知中,這分明是血肉之軀在移動——“念憶“神通篡改了他們的基礎認知規則。

  “對方用神念鎖定時,相當于建立了雙向量子糾纏。“李一杲興奮地敲擊虛空鍵盤,調出意識波動圖譜,“三師弟用‘忘記’切斷了肉身與元神的關聯性認知,就像...“他忽然抓起桌面的剪紙小人,“剪斷提線卻讓觀眾以為木偶還在動!“

  礁石灘上,陳廣熙的元神忽然停步。在他身后三丈處,肉身正被“混沌“領域籠罩,所有指向性探測都會自動繞過那片區域——這是現代光學隱身術與古老遁法的完美融合。

  “道友不妨看看這個。“元神揮手展開金色契約,條款里暗藏“念憶“病毒。當玉衡子用神識掃過時,契約突然化作無數螞蟻,啃食起他意識中的道基烙印。

  老者暴怒之下召出雷池,卻見陳廣熙的元神突然虛化。九霄雷霆穿透虛影轟在礁石上,炸起的珊瑚碎屑竟在半空組成李魯班的交易算法符文——這是用“共情“將物理攻擊轉譯成數字信號!

  “師父小心!“玉衡子突然慘叫,他懷中的股權憑證正在抽取氣運。陳廣熙早將張大酥股票代碼煉成噬運蠱,每道K線都化作捆仙繩纏向師徒二人。

  “你們雷霄宮應該知道...“陳廣熙的元神突然凝實,手中浮現恩師賜下的玄黃令,“在城市動用湮滅級雷法,可是要上誅仙臺的。“

  老者聞言渾身劇震,頭頂雷云瞬間收縮。就這分神的剎那,陳廣熙發動終極“混沌“——將方圓十里的空間認知替換成深交所交易大廳!師徒二人突然發現自己成了漲停板上的賣單,而陳廣熙的元神正化身億萬散戶瘋狂拋售。

  “這是...眾生愿力?“老者看著自己逐漸透明的道體,終于明白無相道的可怕之處。陳廣熙根本不是在斗法,而是在進行一場精密的認知收割!

  當全息影像消散時,李一杲的眼鏡片還在微微發燙。王禹翔拎著酒壺撞開房門:“大師兄!三哥這手‘虛空割韭菜’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李一杲突然把兩人拽進密室,墻面上浮現出戰斗數據流:“三師弟用‘忘記’切斷攻擊關聯性,用‘念憶’植入虛假規則,最后用‘混沌’引發認知雪崩——這根本是降維打擊!“

  陳廣熙抿著仙酒輕笑:“你們可知最關鍵是什么?“他指尖凝聚出金色絲線:“從答應見面那刻起,他們就陷入了我的意識矩陣——現代商業談判的本質,就是編織認知牢籠。“

  窗外忽然雷聲大作,李一杲卻大笑起來。他想起自己創造李魯班時寫的底層代碼:所有規則都是可編輯的幻覺。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無相道修煉到極致,便是成為現實世界的管理員。

  (無問齋志異·凡篇完結)

  “眾生愿力?現實世界管理員?”趙不瓊聽完蔡紫華的故事,心里反復念叨著這兩個詞,不禁暗暗感嘆,原來五師妹早就領悟了創業因果道的無相真諦啊。相比之下,自己和丈夫恐怕真的如老師所說,是無問七子中最弱的了。

  蔡紫華見趙不瓊沉默不語,便笑著問道:“四師姐,你爸那里要不要提醒一下,該收手時就收手?”

  趙不瓊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笑道:“已經提醒了,現在估計都清場了吧。神仙打架,他那點身子骨怎么受得了。春節前我就已經提醒過他了。”

  “那就好,”蔡紫華又說道,“證道之后就沒法再生孩子了,你考慮好了沒有?”

  “啊?還有這回事?我都不知道呢,快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趙不瓊頓時來了興趣,雖然她沒打算再生孩子了,但對這種八卦還是十分好奇的。

  蔡紫華解釋道:“元嬰境界、化身境界、返虛境界、大乘境界,其實都是元神從嬰兒到青年的成長過程。渡劫就相當于元神的成年禮,證道成為真仙其實由兩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道’行不行,就像專利申請一樣,通過了,專利證書就拿到了,這個‘道’就成立了。但別忘了,元神本身并不是‘道’,元神也會不斷成長。證道成功成為真仙,就像拿到了編制;不成功也要畢業,那時候就成了玄仙。真仙和玄仙對于后代的生育影響是完全不同的,真仙是不能生育的,玄仙則是鼓勵生育,或者說,一造人就基本上成功。”

  “為什么呢?”趙不瓊追問道。

  “因為真仙會把肉身虛化,讓肉身徹底融入到元神之中。通俗地說,肉身都虛了,還怎么生孩子呢?玄仙則相反,元神跟隨肉身徹底實化,元神都化為肉身的實體了,那肉身的精力能量自然杠杠的,很容易生娃。”蔡紫華解釋道。

  經過蔡紫華這一番解釋,趙不瓊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八卦道:“難怪小師妹和五師妹都只有一個孩子,肯定是她們的老公都是真仙,自然就沒辦法再生孩子了。”

  “那真仙肉身虛化,是不是不好呢?”趙不瓊又問道。

  “那倒不是,”蔡紫華說道,“肉身虛化才能保存的時間長。如果保養得好,有的真仙的肉身甚至能活過幾百歲、千歲都有傳聞。但玄仙就不行了,再怎么長,頂多也就一百二十歲,肉身就承載不了元神的能量,必然崩潰。就像那種百歲的老人,你根本看不出他都一百歲了,似乎四十出頭,依然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忽然有一天一躺下就不行了,那種大概率是玄仙的肉身了。”

  見蔡紫華如此見多識廣,趙不瓊心里那股八卦之火也熊熊燃燒起來,她眨了眨眼睛,雙眼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緊盯著蔡紫華,思索片刻后,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五師妹,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多呀?”

  蔡紫華聞言哈哈大笑,隨手拿起一杯橙汁,咕咚喝了一口,抿了抿嘴,笑道:“四師姐,你就別裝啦,我知道你想打聽的是我家老公的事情。其實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那我就索性都告訴你吧。小師妹家的老公,是老師按照‘無問七子’模式收下的第一個徒弟,是他們那個‘無問七子’團隊里的大師兄,也是之后所有團隊公認的大師兄,如果不說具體稱呼,只叫‘大師兄’的話,那指的就是小師妹的老公了。而我家老公呢,是第二支‘無問七子’團隊的大師兄,同門都稱他花大師兄,不過我私下里叫他花總…”

  這段時間,蔡紫華天天忙著在海外奔波,接手小五月一家子木乃伊化后,海外金融市場的諸多繁雜事務。今天陳廣熙過來,恰好讓她趕上了第一次目睹真仙大能斗法的場面。雖然蔡紫華自己從沒跟真仙斗過法,但是跟堪比真仙的玄仙卻交過不少手。真仙大能大多出身名門大派,做事多少會有些規矩,總會留有余地;而玄仙卻完全是另一回事,他們無所不用其極。蔡紫華心里琢磨著,還是得把玄仙的恐怖之處給趙不瓊好好講講,免得她聽了陳廣熙的故事后,以后跟大師兄兩夫妻對玄仙大能掉以輕心,這一番講解,足足講了大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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