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空瞬移入場,一掌轟在赫連霸的真身之上。
學勁兇猛,金龍咆哮。
赫連霸甚至來不及說些什么,身體爆碎,散落滿地。
劍尊乘龍斬劍光轉折,直奔跟在赫連霸身后的任一行。
任千行本是北地霸主官御天的弟子。
官御天為了一統江湖,假意死在赫連霸的分心掌下。
隨后官御天化名慕容華,為鑄成凌霜劍奔走于天下之間。
任千行為了活命,投降赫連霸。
實際上,官御天不僅僅是任千行的師傅,同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
兩人都是五百年前的大將軍應順天之后人。
感受著劍尊決絕的殺意,任千行聚集全身功力于手中劍上。
一道可分江斷岳,天下間最為鋒利的劍氣,從任干行的劍上斬出。
正是五百年前的棋圣劍祖最強劍招:“一劍隔世!”
一劍既出,陰陽兩隔。
若是劍至極致,也未嘗不可分割空間,恍如隔世。
劍尊根基本就在任千行之上,又得姜明空不死藥幫助。
兩人此時,就好像成年壯漢,手持家中菜刀,去劈砍一個手持特種鋼刀的八歲孩童。
任千行出劍同時,還不忘對自己兒時好友燕藏鋒大吼。
“藏鋒助我!”
兩好友雖然有諸多矛盾,但生死之前,一切都可壓下來。
“火神怒!”
少了冰火靈液相助,燕藏鋒依舊將《天意四象訣》修煉到了第二象。
火神虛影配合一劍隔世,當真有幾分棋圣劍祖之風采。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命定的魔道應劫之人與天道應劫之人聯手。
劍尊手中烈血劍斷,整個人也倒飛數米,身受重傷。
姜明空擊斃赫連霸后,并未攻擊慕容華的先天罡氣。
他只是袖手旁觀,自然見到了劍尊與兩人交手的全過程。
慕容華也有些尷尬,他已經等了許久,始終不見姜明空攻過來。
先天罡氣消耗不小,即便是他,也無法堅持太久。
“燕藏鋒,你到底是何種身份站在此地”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身穿大紅喜袍的你,應當是劍雄所招的女婿吧!”
“對自己未來岳丈出手,不問青紅皂白,不問是非對錯,不問親疏遠近。”
“這就是你的仁義之道嗎”
“還真是不折不扣的虛偽小人!”
燕藏鋒想要說什么,終歸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劍雄本來還想幫燕藏鋒說些好話,可看到盤膝療傷的劍尊,最終選擇了閉嘴。
此時,有宛轉悠揚的七弦琴音傳入眾人耳中。
“藏鋒才不是你口中的虛偽小人!”
“劍尊身為武林前輩,一方霸主,不問緣由,以大欺小,偷襲任千行。”
“這才是小人行徑!”
“藏鋒作為任千行自幼結識的摯愛親朋,兄弟有難,兩肋插刀。”
“此乃真豪俠,真英雄!”
這聲音融入琴音之中,不論專注音樂,還是專注這話語。
都會不自覺的陷入對方的攻擊之中。
“七絕琴,絕心、絕意、絕思、絕想、絕妄、絕斷。怎么只有六絕”
“若是你煉成了第七絕‘絕情’,也許能輕微擾亂我的心弦!”
“吼!”
一聲龍吟,十指如穿花蝴蝶般彈奏七絕琴的劉依依。
就如當初的劍尊一般,雷鳴貫耳,腦中空白一片。
七弦盡斷,劉依依口吐鮮血,昏死當場。
“依依!”
燕藏鋒與任千行同時驚呼出聲,飛身而去,打算查探柳依依的身體狀況。
姜明空沒有阻攔兩人,反而看向慕容華。
“凌霜劍歸我,你可活。”
“或者我殺了你,你之血祭劍,增強凌霜劍的威力!”
慕容華神色微變:“你怎么知道如此辛秘”
姜明空指間一滴紅色中,帶有絲絲縷縷金色的精血,沒入鑄劍爐的凌霜劍劍柄。
劍身震顫嗡鳴,似乎品嘗到了人世間最棒的美味。
七色光芒沖天而起,顯然凌霜劍已然功成。
慕容華合身向著爐火中撲去,姜明空一指出,化作六道指勁,封鎖慕容華四方上下。
慕容華故技重施,先天罡氣再出,一會姜明空的六脈劍陣。
“身為北地霸主,你竟然不清楚我的身份。”
“官御天,你太失敗了!”
一語道破對方身份后,姜明空右手虛握。
本就只差最后祭劍一步,便可出爐的凌霜劍。
飛入姜明空右手之中,好似這劍,本就是姜明空的一般。
“先天罡氣,守御無敵,可惜無法移動,只要置之不理,可以說毫無威力!”
官御天體表罡氣一收,不再隱藏。
“真當我不知你童氏一族嗎”
“就把你當做送給那位前輩的禮物吧!”
“威龍神掌!”
霸道熾烈的金威龍,向著姜明空撲殺而來。
姜明空手中凌霜劍輕揮:“劍尊,看好什么叫做乘龍斬!”
身與劍合,如御龍飛空。
霜白銀龍同燦金威龍對撞。
霜白銀龍,龍角破碎。
燦金威龍卻是灰飛煙滅。
姜明空的身影,也出現在慕容華身后。
劍尊依舊沉浸在姜明空剛剛的劍意之中,無法自拔。
趕回來的燕藏鋒、任一行,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怎會如此,凌霜劍怎么會如此脆弱”
任千行驚呼出聲。
此時血龍與云龍同時沖入場中。
化作尹仲與龍博。
尹仲看著被劍氣貫穿的慕容華:“官御天,你還是失敗了!”
龍博捂著胸口,半跪在地:“童心,我們快走!”
尹仲掃視場中,冷笑不止:“走童氏余孽,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姜明空卻不慌不忙的看向尹仲:“若你答應我三件事,我告訴你一個關于尹鳳的秘密!”
尹仲雙眼瞇起,恐怖的威壓彌漫全場。
本就身受重傷的劉依依,即便趴在燕藏鋒的背后,口中依舊有鮮血溢出。
慕容華的尸體更是在這股威壓下,被掃入鑄劍池中。
池中巖漿一陣翻涌,姜明空早有準備,早已施展四象縛天,鎖住手中凌霜劍的氣息。
尹仲雖然有些疑惑的看了翻滾的鑄劍池一眼。
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卻在姜明空剛剛的話語之上。
“說清楚一些!“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