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怎么罵人呢!”
“你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還怕被人罵罵呀。”
唐元元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已經把基本的禮義廉恥都給進化掉了。”
“你你你…”
年輕男人被氣得不輕,想揍人卻又不敢動手,最后臭著一張臉付了卦錢匆匆離開。
唐元元望著他的背影,吐槽道,“那些女孩子也是容易被騙,就這么一個男的有什么好的,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大把的是…”
宴青聽著他的吐槽,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當鏡子照著自己。
是啊,那個男的長得不好看,也沒什么本事,性格品性還那么差都有那么多女人喜歡…他那么好,怎么就沒人喜歡他呢?
唐元元罵罵咧咧轉過頭就看到宴青對著鏡子沉思,表情還有些許委屈。
啊?委屈,誰讓他宴青師叔委屈了?
“宴青師叔…你…怎么了?”
宴青佯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將手機收了起來,“沒什么,我看時間。”
“哦。”
凌晨五點,梁子舒被餓醒,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決定起來吃桶泡面。
昨天晚上她沒什么食欲只吃了一點飯,還沒天亮就被餓醒了。
這個點黃泉驛站都已經關門,整個村子靜悄悄的,梁子舒輕手輕腳起來走到小賣部,手機打著淡手電筒,拿了一桶酸菜牛肉面。
剛拿到,忽然邊上響起聲音,“誰在那里?”
梁子舒嚇了一哆嗦,手中的泡面差點扔了出去,定睛一看出聲的人是宴青,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嚇死人啊,是你啊,宴青道長…”梁子舒松了一口氣,拿著泡面走過去,忽然頭頂燈光大亮,她下意識閉上眼,腳下不小心踢到了桌子。
“啊…”梁子舒的臉瞬間痛苦到扭曲,緩緩蹲下身。
腳趾踢到桌腿,這是生命不可承受的痛。
“你沒事吧?”宴青急忙走過去蹲在她面前,“你的手放開,讓我看看你的腳。”
梁子舒沒松手,齜牙咧嘴道,“宴青道長,你怎么不幫我算算會有血光之災呢。”
這個時候了,她都還有心情開玩笑,宴青無奈,“我不想隨便算你的未來。”
“為什么?”梁子舒的目光落到宴青的臉上,四目相對。
梁子舒愣住,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們現在的距離很近,近到梁子舒能通過他好看的眼眸里看到自己,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有些邋遢狼狽。
他的眼神溫柔還帶著幾分擔憂,和平時里看別人的眼神完全不同。
“手放開,我看看你的腳。”
他溫柔的嗓音如同了驚雷一般落在梁子舒耳邊,她瞬間從思緒中抽離,慌忙起身,“沒事,我的腳沒事,宴青道長,我先回去了,晚安。”
她顧不上腳上的痛,抱著那桶泡面慌忙又故作淡定地走回自己房間。
房間門關上的一瞬間,她立馬露出痛苦面具,蹲下身捂著自己剛被撞到的腳。
她感覺自己腳指頭骨頭都被撞斷了,痛死了!
梁子舒坐在地上抱著腳,望著昏暗的房間,腦子里亂亂的,胸口堵得慌。
突然有點懷念做鬼的時光,做鬼簡單點,不會有那么多復雜的感情。
當時追安遠老師,知道他喜歡祝雅琪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影響過她的心情。
門外,宴青站在那里,看著緊閉的房門,整張臉埋在陰影里,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梁子舒在地上坐到腳沒有那么痛才從地上起來,腳結結實實踩在地上,脹痛感瞬間傳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適應著那種痛感,走回去將泡面放在桌子上,找了個喜歡看的綜藝。
干啃泡面。
她房間沒熱水壺燒熱水,又不敢出去怕再遇上宴青,尷尬。
早飯她沒有在楊帆這吃,回去和劉欣他們一起吃的,劉欣媽媽特地做了她愛吃的餅。
飯后她跟著其他人一起去果園。
楊帆和齊明一大早開車出門了,宴青在家里守著,其他人照常干活。
一早上都沒和宴青碰上面,梁子舒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小失落。
“子舒,我怎么覺得你走路怪怪的,你的腳怎么了?”路上,付燦燦注意到了她腳上的異常。
梁子舒嘆了一口氣,“昨天不小心踢到了桌腿,有點腫了。”
肖琳立馬過去扶著她,“那你沒事吧?”
梁子舒擺擺手,“沒事,不是什么大問題,我擦了跌打損傷的藥了。”
“行吧,要是特別難受你就回去找宴青道長給你看看。”
宴青精通醫學藥理,村子里的人有時候都會找宴青看病。
“行,你們不用擔心。”
今天是周末來村子里的人很多,梁子舒忙起來就忘記了腳痛的事情。
中午要回去吃飯的時候,她才感覺腳好像越來越痛了。
不行,就算面對他不自在,還是得麻煩他幫忙看看她的腳,不能耽誤干活啊,梁子舒這樣想著。
走到半路的時候,梁子舒接到了劉欣給她打的電話。
簡向迪走在她邊上,看到她接了電話一句話還沒說突然臉色大變,急匆匆跑走了。
“子舒,發生什么事情了?”
簡向迪趕忙跟上,一路跟著她跑到她的民宿。
民宿院子除了劉欣一家在,還有三個中年男女和一個黃毛胖子。
“這房子好啊,到時候拿一層給我們耀祖改成婚房。”
“改什么婚房,這個房子繼續留著做民宿掙錢,掙了錢我們去市里買套大別墅。”
“就是就是,媽,現在哪個年輕人住在村里,一點都不方便。”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簡向迪聽著這些話就知道他們是來找茬的,他立馬在群里發消息。
——有人來子舒家找茬了!
付燦燦:什么!馬上來!
肖琳:等我!
唐元元:有意思,竟然還有人敢來欺負我們的人。
白六:宴青 霍空淮:宴青。
宴青:在路上了。
肖璟:需要我通知當地警方嗎?
遠遠地,簡向迪已經看到院里的人們急匆匆趕過來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