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辛姨的話,田林聽后大點其頭:
“七八百口井,確實不算多。”
田林看著梅仙姑道:“你我每天檢查一點兒,爭取一個月時間找到那口通往神女宗的秘井——又或者不需要檢查完所有的井,我們就能找到那口秘井呢?”
梅仙姑當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同田林辯駁,所以她點頭道:“隨你怎么安排,我現在吃飽了,要去休息了。”
她說完話,放下筷子就起身。
這時候那邊辛姨也站了起來,道:“人多力量大,明天你們去找秘井時,帶上我們幾個人吧。”
梅仙姑愣了愣,轉身看著辛姨也不說話。
就在氣氛似乎要變得尷尬時,田林開口笑著道:“你們幾個現在身子骨這么差,不再多休息兩天?”
辛姨連忙搖頭,說:“一來,我們之所以又瘦又老,全因為是沒東西吃的緣故。如今不愁吃了,什么病也都沒了。
二來,我們吃白食就夠過意不去了,哪兒有臉每天呆在屋里什么事兒都不做?”
田林點頭,他略一思索道:“好,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出發。”
說完話,田林也放下了筷子,他同一旁的翠兒道:“今天晚上,你來侍寢。”
翠兒愣了愣,緊接著臉瞬間就紅了。
其實侍寢這種事兒,只要田林在,她和姐姐基本都在做。
但侍寢跟侍寢不同,一種侍寢是在隔壁打個鋪,以供主人起夜或者有其他的事時,方便伺候。
另一種,則自然是指暖床了。
田林從沒有要她姐妹倆暖過床,也從沒有主動開口提過侍寢一事。
如今田林主動提起,顯然不可能是第一種,而明顯是要暖床的第二種侍寢了。
“老爺,讓姐姐跟我一起吧。”
翠兒得了‘好處’,想趁熱打鐵,把‘好處’也分潤給姐姐,免得田林‘事后’忘了她姐姐。
田林愣了愣,接著笑了笑道:“也好,那你們先把飯菜收拾好。”
他說完話,轉身出了屋。
梅仙姑不知道田林要搞什么鬼,她只是看了一眼田林,又看了一眼其他人后道:“我先回去了。”
辛姨幾人不覺得翠兒姐妹給田林暖床有什么錯,畢竟抱劍除了保護主人安全外,本來就有暖床的義務。
在南州,男性劍奴也是有暖床之責的。
很快,幾個老婦陪著翠兒姐妹一起收拾了碗筷。
但翠兒姐妹卻沒有著急到隔壁田林的房間,而是回了自家的房間,好好沐浴洗漱一番。如此直捱到了傍晚,兩人才又怕又期待的進了田林的房間。
此時田林的屋子還亮著燈,兩姐妹進田林房間后,只看見田林正坐在桌前看書。
這時候玉兒上前斟茶,兩姐妹實在不好先開口跟田林說暖床的事兒。
但就這么一直捱到了月華初上,田林仍擺弄著那本‘奇門遁甲折紙譜’,好像書中的內容有莫大吸引力似的。
到底是翠兒膽子要大一些,她過了好久終于忍不住了,才開口跟田林道:“老爺,現在天晚了,月亮都出來了呢。”
田林道:“是啊,月亮確實出來了。”
按梅仙姑所說,廢井是要在月亮出來之后才會出現的。
如今月亮出來了,正是去廢井看看的好時候。
但田林總覺得辛姨幾個人來路不明,而且這一路在福州,所經歷的事又處處透著詭異。
此時去廢井,明顯不是時候。
田林猜測,那個坐鎮福州的元嬰修士,等的就是有人去解開廢井謎團,好借機混進神女宗。
辛姨和單姨幾人,估摸著是用來釣魚的餌。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新天教的人找上門,無非是怕打草驚蛇而已。
“好,是該睡覺的時候了。”
田林終于舍得放下了手里的書了,目光投射到了翠兒姐妹身上。
此時的玉兒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把個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得緊緊的。
比起玉兒,翠兒則要‘干凈果斷’的多。她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的紗衣,在明亮的燭光下,透明的紗衣下顯出一片白來。
饒是田林不好女色,此時卻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坦白說,翠兒姐妹跟他已經太久,除非她們主動離開,否則田林是不可能將她們賣、送給別人的。
而翠兒姐妹從小接受的,又都是‘忠貞’二字。
兩人認定了跟田林,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別投二主。
如此一來,三人一生已經綁定到了一起。
田林起初不碰她們,無非是不敢負責罷了。
但如今注定了要擔負‘主人’這個責任,似乎也沒什么理由再矜持了。
但道理是這么個道理,真到了要‘明火執仗’一起睡覺時,田林也忍不住有些害臊。
他只好板著臉,掩飾內心說不出的一些小尷尬,在玉兒的伺候下脫了衣服。
兩姐妹伺候田林時間不短,但是田林從沒有跟她們‘坦誠相見’的時候。
她們雖然都有筑基境界的修為,但年紀實在不大,也沒經歷過此種事兒。
此番看了田林的身子后,兩人忍不住都面紅耳赤起來。
眼看姐妹倆比自己還膽怯害羞,田林倒沒有那么害怕了。
他笑著攔住了要自己脫衣服的翠兒,道:“以往都是你們幫我穿衣脫衣,今日該我來幫你們脫了。”
這一句話臊的翠兒低下了腦袋,不敢搭腔。
這一晚燭火燃燒了一夜,三條白蟲在紅紗帳下翻滾交織,驚起一陣陣浪打礁頭驚濤拍岸之聲。
這一晚,田林和翠兒姐妹自然是沒睡的。
同他們一樣睡不著的,還有辛姨幾個人。而生了一晚上氣的,則是梅仙姑——
她幾次想要出去獨自探訪廢井,又等著田林上門找她一起去探訪廢井。
可等來的,都只有那無休無止的搖床聲和‘咿咿呀呀’的戲腔。
錯非跟翠兒姐妹熟悉,且交情頗好,她早就起來罵娘了。
好容易捱到了天明,田林那邊終于沒有動靜了,但天也在這時候亮起來,月華也早都不見了。
“這廝是故意的,是為了迷惑辛姨和單姨她們。”
梅仙姑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她知道田林不是急色的人,更沒有讓別的女人聽床的暴露癖好。
“可話雖如此,這種迷惑人的手段有什么用?”
想不明白的梅仙姑氣呼呼的起床出門,剛一出門就看到對面的辛姨開門出來。
辛姨看梅仙姑臉色不好看,笑著道:“年輕人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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