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彭瑩玉身后的金身已經徹底顯現,徐壽輝看著那九丈金身,眉頭緊皺,看著彭瑩玉道:“國師這是為何”
聽了徐壽輝的問話,彭瑩玉雙手合十看著他道:“種惡因得惡果,和尚自己造就的罪孽,就讓和尚自己解決吧。”
“解決你要干什么彭瑩玉,你要干什么我勸你別沖動!”
徐壽輝急了,指著彭瑩玉說道,彭瑩玉聽了這話,雙目睜開,只見眼中有萬千佛像,這一刻他再次開口:“徐壽輝,你的惡是和尚引起的,既然如此,你的惡也就由和尚來解決吧!”
“阿彌陀佛!”
“國師,國師,彭瑩玉,你想干什么!”
看著彭瑩玉已經開始調動身上的罡氣,嚇得徐壽輝立刻大聲呵斥:“你要干什么,你瘋了不成,你要殺我,你殺了我你也好不了,我就是你的果,你殺了我,你的佛心就會崩潰,你還當什么笑佛!”
徐壽輝雙眼赤紅的看著彭瑩玉,他也急了,他是真怕彭瑩玉真的想不開。
彭瑩玉卻很淡定,看著他開口道:“種惡因得惡果,我對湖北百姓罪孽深重,和尚我該當有此一劫。”
說著彭瑩玉伸出右手,頓時佛光陣陣,巨大的字浮現于空中爍爍放光,緊跟著就見彭瑩玉看向了徐壽輝道:“我的罪孽,我來解決。”
“彭瑩玉,你瘋了嗎你殺我,你會下地獄的!”
徐壽輝也徹底急了,這時歇斯底里吼著:“我就是,你就是我,你殺我,你成不了佛,你要下地獄,下地獄!”
“阿彌陀佛,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陛下,上路吧!”
彭瑩玉直接一掌拍向了徐壽輝,徐壽輝這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掌拍來,大喊道:“不,不要!”
與此同時,那金色的手掌自天而下,轟的一聲拍了下去,地動山搖,天地變色,轟的一掌,直接就把徐壽輝活活的拍成了肉餅,徐壽輝連抵擋的力量都沒有。
這一刻彭瑩玉勘破自身缺,實力竟然短暫的波動起來,達到了熔神四轉的強度。
看到這一幕,這時軍營之外的李思齊眼睛猛然瞪大,大叫一聲不好。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時一個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齊王,看的一場好戲啊,來都來了,不能讓你白來一趟,吃和尚一掌!”
下一刻就見一尊巨大的神像,對著李思齊就狠狠的一掌拍了下來,此時李思齊正準備策馬便跑,可是就看到了空中那巨大的佛像已經漲到接近十尺金身,同時一巴掌狠狠拍下來。
這一掌彌散天地,金光照耀,一個巨大的字在手掌心中閃爍,看的出來,那是真的強的可怕,這是彭瑩玉最巔峰時期,最巔峰的一巴掌。
這時就見他瞄準了李思齊,李思齊也感覺自己被鎖定了,就見他胯下的馬,嗷,嘶鳴一聲,就嚇得不敢動彈了。
李思齊見狀,目光一控,也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想到這里,就見李思齊怒喝一聲:“姓彭的,你還真把老子當成軟柿子了是吧,給我開!”
言罷就見李思齊猛然抽出了自己隨身長刀,下一刻把自己熔神三轉的力量全部催動,出來,緊跟著對空中的字巨手就是一刀。
嘯月斬!
一聲出下一刻就見他身后頓時出現一只嘯月天狼,下一刻就見李思齊揮手一刀,刀光化作一只八丈巨狼,直接沖向了空中那壓下來的巨掌,給我開!
一聲巨響,地動山搖,看到這一幕,巨大的爆炸聲轟的一聲就把離得近的軍帳全給掀飛了。
李思齊這時噗的一聲,一口血就噴了出去,緊跟著李思齊立刻倒飛而回,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彭瑩玉道:“彭和尚,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哈哈,李思齊,我等你來報!”
彭瑩玉的聲音非常清晰的傳了過來,李思齊這時立刻帶著人轉身就跑。
跑出一定距離,李思齊這時再次吐了口血:“哇”
看到這一幕,副官立刻道:“王爺,你沒事吧。”
“呵呵......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咳咳......”
李思齊擺著手,臉上卻帶著笑容,看到這一幕副官不解的開口道:“王爺,您受傷如此重,怎么還笑的出來啊。”
“呵呵,笑不出來,彭和尚他完了。”
“啊”
副官一臉不解,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挨揍的是你吧 李思齊并不知道副官想的是什么,但是依舊笑道:“彭瑩玉殺了徐壽輝,就代表他自毀佛心,佛心已毀,他的修為保不住了,哈哈哈,他廢了!”
“從今以后,這世界上可能再無笑佛!他笑不出來了,哈哈哈………”
李思齊哈哈大笑,聽了這話,副官道:“王爺意思是說那彭和尚不過強弩之末,那王爺何不趁機殺個回馬槍,他說不準已經功力全廢,王爺也可以手刃笑佛,那還不天下揚名。”
“咳......不,不,現在回去,立刻集合人馬,咱們要走了,這渾水,咱們不趟了。’
“啊,王爺,這豈不可惜”
李思齊道:“當今大亂之世,敵人可不止他彭瑩玉一人,北面的劉福通,西邊的唐門,峨眉都有老怪物出山,咱們要保留實力。”
“殺彭瑩玉雖然很有誘惑力,可是我又不傻,殺他,可不容易,誰知道他是真的散功,還是假的散功,要是藏了一手,就等我出手好算計我一下呢”
“小心使得萬年船,更何況根據探報,明日陳九四就要到來,陳九四可是有著熔神二轉巔峰的實力,以我現在重傷的狀態,也未必能夠贏他,如此,何必冒這個天大的風險呢。”
“再說,關外的太白山龍脈即將開啟,這才是正事,其余的事情,不值一提,好了,說的已經夠明白了,來人,號令三軍,撤!”
“是!”
李思齊還是非常清醒的,他可沒有傻到要跟彭瑩玉拼命,賭彭瑩玉真的散功,而不是要埋伏自己一把。
再說殺了彭瑩玉,利益不小,可是風險也很大啊,北方的拜火教,湖北的陳九四,他們豈能不為彭瑩玉報仇,到時候自己什么好處沒得到,卻白白蒙受此等冤屈,還真是凄慘的很啊。
因此,李思齊決定立刻撤,絕不沾染這是非之地。
李思齊連夜撤退,而此時彭銀暈的營帳之中,就見剛才還大發神威的彭瑩玉,這時雙目空洞的看著天空,不遠處就是被活活拍死的徐壽輝。
他殺了徐壽輝,為了天下百姓,為了襄陽的無辜死者,還有自己的兄弟陳九四。
陳九四是他覺得最有可能重振天下,讓自己的百姓過上如自己夢中佛國百姓的生活,所以這樣的人,彭瑩玉不想他有一個弒君的污點。
如果人有一個污點,就會被誣陷的放大,假如這一次,陳九四真的做了弒君的事情,那么有心人就會扒出來當初陳九四在污水的時候,還是幫一個堂主就把幫主南霸天給干掉了。
由此可以得一個結論,那就是陳九四噬主的習慣,這樣無信義之人,憑什么當至高無上的皇帝。
如此輿論之下,知情者也就罷了,可是不知情人卻不管是不是對方想殺陳解在前,陳解反擊在后,一律都會給安上一個陳九四噬主的大帽子。
甚至若干年之后,后世學者可能都會坐在一起討論,嘩眾取寵者與不懷好意者很可能會直接說:“這陳九四位不正,他是弒君得的位置。
如此之下,陳九四的名聲誰來保證,既然這個惡果是因為自己重要惡因導致的,彭瑩玉就不能坑害自己的朋友。
想明白這些,彭瑩玉這才豁然出手,可是因是他種的,惡果也是他來解決的,現在惡果隕滅,自然會倒果為因,禍及彭瑩玉。
這時就見彭瑩玉看了一眼徐壽輝,緊跟著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緊跟著就看他身后的那十丈金身,嘭的一聲直接爆裂開來,金身破裂,寸寸而斷。
而隨著彭瑩玉金身破裂,就見他哇的一口血就噴出來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師父,師父………”
丁普朗看到這一幕頭皮都快炸了,飛撲上來,大聲呼喊:“師父,師父!”
而另一旁的歐普祥立刻反應過來,直接捂住了丁普朗的嘴,丁普朗這時鳴鳴:“你捂我嘴干什么,師父!”
丁普朗話還沒說完,這時歐普祥開口道:“把嘴給我閉上。”
緊跟著就見歐普祥道:“你現在立刻封鎖軍營,記住了師父的事情一句話也不要提,問就是一切安好,只是掌斃了徐壽輝,心情難受,已經回去閉關了。”
“第二現場這些人立刻控制起來,明日咱們小師叔陳九四來之前誰都不能離開。”
“第三,收拾一下徐壽輝的尸體,妥善安置。”
說完這話,歐普祥立刻上前攙扶起彭瑩玉道:“師父,你沒事吧。”
“你處理的很好,渡口罡氣給我。”
歐普祥聞言直接給彭瑩玉渡了一口氣,彭瑩玉接收到了這罡氣,沒說話,只是深吸一口氣,緊跟著腳步略顯踉蹌道:“我先回去閉關一二,你等好生等待,明日九四就回來了,到時候聽他之言,也就罷了。”
說完歐普祥想去攙扶彭瑩玉,可是剛碰到彭瑩玉,就見他道:“別陪我,讓我自己走。”
說完他強撐著,就直接往前面走,速度不快,可是他依舊硬著頭皮往回走,他不能這樣倒下,他要是倒下,傳出去的可就是彭瑩玉當場吐血暈倒,自己雖然已經重傷李思齊,誰敢保證李思齊不想博來一個大的。
因此彭瑩玉絕對不能露出破綻,他就這樣步履蹣跚的往營帳走去,他只要不倒下,那對他人就是一種威懾。
終于彭瑩玉到了營帳,營帳的門一打開,彭瑩玉嘭的一聲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金身破碎帶來的反噬,可比他看起來重多了。
彭瑩玉摔在地上,昏迷不醒,歐普祥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頓時眼睛一瞪,下一刻快步迎了上去,緊跟著立刻把彭瑩玉搬到了營帳之內的床鋪之上。
“師父。”
彭瑩玉已經意識不清了,歐普祥摸了摸彭瑩玉的脈搏,只感覺他的脈搏已經亂成了一團,感受到這里,歐普祥的臉上滿是殺氣,徐壽輝,你個王八蛋,害人不淺啊!
心中咒罵,可是卻換不回彭瑩玉的意識清醒,只能在一旁用濕抹布放在彭瑩玉的腦袋上,如照顧普通人那般照顧,這也是沒辦法的,除了這樣的照顧,他也不會其他的了。
這時他心急如焚,可是卻無可奈何,師父太剛烈了,其實按照他的想法,徐壽輝應該留給陳九四來殺的。
可是誰能想自己師父直接就動手把人給宰了,連給徐壽輝一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這是為什么 歐普祥明白,彭瑩玉是為了保護陳九四,自己那個小師叔啊。
弒君的罪名會影響小師叔,但是親手滅了自己曾經種下的因,這惡果卻要自己獨自來嘗。
歐普祥嘆息一聲,自己的師父還是太剛烈了,何至于此呢 溫和點處理,何至于招到如此強烈的反噬,不過在想想,這可能也是自己師父的優點吧,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去掩蓋,光明磊落的一個人。
這一生要說他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相信了所謂的天命,扶了一團爛泥上墻,這才有了如今的苦難。
種惡因的惡果,至于接下來來如何收場。
歐普祥心中也沒了辦法,只能等自己的小師叔明日來了再說吧。
想著歐普祥也臉色滿是愁容,心中也萬種思想。
而此時,離軍營幾十里外,正在安營扎寨,準備休息的陳九四,突然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這時眼睛看向了彭瑩玉的軍營方向。
杜雄見狀道:“怎么了主公”
“沒事,不知為何這心里悸動了一下。”
杜雄道:“可能是主公過于想殺徐壽輝了,主公放心,明日一早咱們就能趕到彭大師的軍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