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際數學家大會舉辦的正歡的時候,數學界忽然傳來了一個可謂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由徐川、彼得·舒爾茨、陶哲軒、佩雷爾曼、梅納德、吳寶珠六名菲爾茲獎組成的團隊,正式向數學界的大統一理論發起沖鋒。
當這個消息傳遞出來的時候,整個數學界就像是十八級臺風下的海面,跌宕起伏,討論聲如同海浪一般,掀起數十米高的巨浪。
毫不夸張的說,這幾乎是自從有數學這門科學開始到現在,數學界最大的動靜了。
六名數學界最頂尖的數學家,每一個都是拿到了菲爾茲獎的學者,其中還包括了前不久才完成了黎曼猜想證明的徐川教授。
這些人將組成一個團隊向數學界大統一理論發起沖鋒,聯手解決這個問題。
在athoverFlow國際數學論壇上,相關的討論消息直接就爆了!熱議的聲音幾乎占據了全部的版面,話題的熱度一時間甚至蓋過了正在進行的國際數學家大會。
數學大統一?上帝,今天并不是愚人節啊,這也太瘋狂了。
嘶!六名菲爾茲獎得主聯手,這陣容也太強悍了!
媽耶,那家伙真的是人嗎?前腳才完成了黎曼猜想的證明,后腳就開始研究起來了數學大統一?
有個問題,七大千禧年難題不是還有兩個么?這一次他居然不研究了?
pNp?猜想他老婆在研究,還剩下一個可能bdS猜想他可能看不上吧(_)
看不上這可太秀了,所以直接跳過最后一個千禧年難題直接向數學大統一發起沖鋒是吧。
等會,有誰能先告訴我數學大統一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只聽說過物理學的四力大統一理論。
數學論壇怎么混進來了個異類?叉出去!
athoverFlow國際數學論壇上的討論相當的熱烈。
事實上數學大統一這個概念其實是一個由來已久的話題了。
但二十一世紀初的數學界,數學大統一其實并不是熱門的研究領域。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其實還有點兒‘冷門’。
畢竟對于一門科學來,伴隨著對它的研究從籠統到細致。
絕大多數的學科都就會像一顆大樹一樣,越是繁榮,樹冠便越是龐大。
就比如數學,如果說將數學看做一顆大樹,那么主干便是基礎數學。基礎數學的知識與運用是個人與團體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從基礎數學上衍生出來的代數、幾何、數論、分析等等學科則是數學這顆大樹上最強壯的幾個分支。
再往下,到初等代數、三角函數、參數方程、積分、微積分等等進一步細分的分支,則是稍強的側枝。
而側枝還會再繼續往下分,比如光滑流行、代數數論、微分幾何等等。
這些學科共同組成了數學這顆大樹,而絕大部分的數學家,面對著的宛如知識海一般的數學體系,往往只能選擇一兩個分支結出屬于自己的果實。
龐加萊被譽為最后一名全能數學家,自此之后再也沒有其他的數學學者獲得‘全能數學家’的稱號的原因,也與此有關系。
因為隨著時間的發展,在20世紀以后數學的體系愈發的龐大。
像陶哲軒那種精通大部分數學領域的學者,在如今的數學界可謂是屈指可數。
所以像朗蘭茲猜想這種試圖將數論、代數幾何、表示論和數學物理等看似獨立的領域聯系起來理論,實際上研究它的數學家還真不是很多。
畢竟就算是縱觀整個數學界,也沒幾個人有這樣的全能學識。
舒爾茨應該是研究朗蘭茲綱領中最有名的學者了,不過真要說,他研究的其實也不是朗蘭茲綱領,而是代數與幾何的統一。
而朗蘭茲綱領的核心是建立兩類看似無關的數學對象之間的對應關系。
比如數論中的對象:例如代數數域的伽羅瓦群及其Galois表示等等,還有分析中的對象,自守形式及其表示的L函數等。
簡單來說,朗蘭茲猜想的核心是每個伽羅瓦群表示都對應某個自守形式,反之亦然。
這種對應關系可以通過比較它們的L函數(一種編碼數學對象深層性質的函數)來進行驗證。
它將數論、代數幾何、表示論和數學物理等看似獨立的領域聯系起來,揭示了深層的數學結構。
如果說對于這種說法依舊比較難以理解的話,那么或許你可以想象數學家們在不同島嶼上研究不同問題(如數論、幾何、物理)。
而朗蘭茲綱領像一張航海圖,揭示了這些島嶼之間隱藏的橋梁。盡管橋梁尚未完全建成,但已有足夠線索表明它們屬于同一片大陸。
但這張航海圖實在過于龐大,且實現它的難度太大太大,所以幾乎沒有幾個學者愿意將自己的時間投入到上面去。
因為這意味著在有限的學術黃金年齡期間極大的概率會顆粒無收。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這些數學的分支中架起一座能夠互相連通的橋梁,其難度比解決七大千禧年難題這種世紀猜想還要更加的困難。
然而也正是因此,這種只能由極少數天賦異稟的學者才能夠勉強推進一些距離領域,在數學界中顯得尤為珍貴。
就比如解析幾何,這是一個現如今一名普通的高中生都再熟悉不過的數學領域了。
在解析幾何創立以前,幾何與代數是相對獨立的兩個分支。
不過相對比幾何學來說,代數在那個時候還是一個比較新的學科,幾何學的思維還在數學家的頭腦中占有統治地位。
解析幾何的建立第一次真正實現了幾何方法與代數方法的結合,使形與數統一起來,這是數學發展史上的一次重大突破。
作為變量數學發展的第一個決定性步驟,解析幾何的建立對于微積分的誕生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盡管微分和積分都可以被定義為兩種特殊的極限表達式。
或許常人很難理解解析幾何對于數學的意義,或者說對當時數學家的震撼程度。
但如果換種說法,或許你就能理解了。
就比如砍伐一顆大樹,在古代你得拿斧頭一斧頭一斧頭砍上半天,然而放到現在,即便是不動用那些大型設備,你找個油鋸,十幾分鐘甚至是幾分鐘就能搞定。
笛卡爾創造的解析幾何,就像是一把油鋸,它能夠幫助你快速的解決某個問題。
雖然說這樣形容并不是多么的恰當,但它卻是相當形象的。
也正是因為提供了更為便利的‘數學工具’,解析幾何幾乎統治了當時的數學界,一躍而起成為十七世紀到十九世紀中期最為火熱的研究領域,甚至可以說沒有之一。
即便是在未來解析幾何的統治地位被數學教皇格羅滕迪克老先生創造出來的代數幾何掀翻,但不可否認的是,解析幾何至今仍然是數學界最火熱的研究領域之一,從未退出過時代。
很多時候,在某個領域中創造出一些新的知識并不是很難,只要你具備一定的天賦并且認真的學習繼承古人的知識,并且沿著這條路繼續往下走下去就能做到。
就像現在的研究生博士生一樣,到了他們這種階段,基本上都已經走到了開始創造屬于自己的知識的地步。
但將兩個不同的學科聯系在一起,在它們之間建立起一座互通的橋梁,卻是極難做到的。
尤其是在數學界,統一兩大學科甚至比開創一門新的學科都要更加的困難。
否則創立了一整套現代代數幾何學抽象理論體系的格羅滕迪克老先生也不會被譽為數學界的教皇,二十世紀最具革命性的數學家了。
事實上,對于一門學科的發展而言,伴隨著它所產生所包容的知識越來越多,想要將其全部掌握對于普通人乃至大部分的天才學者來說都已經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是事情了。
將這些知識再度進行歸類,將一個籠統的學科不斷的細化,這是整個學術界乃至整個世界都看得到并且正在不斷做的事情。
而隨著人類文明與學術的繁榮,這些細化的工作只會不斷的繼續下去。
但這個世界上總有天才會跳出來,試圖將從這些細化學科中找到它們的共同點,然后找到一個方法將它們重新聯系起來,完成統一。
就比如舒爾茨,他的p進數和完美空間理論在如今的數學界已然成為了最火熱的數學工具,而他本人也被認為是統一代數與幾何的最佳人選。
當然,舒爾茨只不過是被認為最有希望統一代數與幾何的人。
而徐川想要的是更多!
如果說以前他所創造的‘代數簇與群映射工具’‘微元構造法’‘徐·重構復分析映射代數幾何曲線’這些已經是像笛卡爾、像他的祖師爺格羅滕迪克老先生一樣在不同的學科中建立起來橋梁將其聯絡在一起,只需要等待時間的發酵就可以成為‘開創性’學者的成績。
那么他現在想要的,則是一個完完全全屬于他的數學時代!
而這種成就,也只有數學大統一這種傳奇的理論,才能夠為他帶來了。
以徐川為首的六名頂尖數學家組成研究團隊正式向人類的巔峰智慧發起挑戰,討論這件事的并不僅僅是數學界的學者和互聯網上的討論。
針對這堪稱是數學界有史以來‘最豪華’的團隊發起的挑戰,無論是ctV還是bbc、亦或者是哥倫比亞電視臺等多家媒體都找到了不同的學者對這件事做了一個采訪。
尤其是ctV,更是放出了一期以訪談形式進行的‘數學紀錄片’。
在這期的采訪中,接受訪談的是華國數學會的會長席華南院士。
在訪談中,這位席院士不僅僅針對到底什么是‘數學大統一’理論做出了一份足夠讓普通人都能夠理解的講解,還通過列舉那些教材上的名人,如笛卡爾、黎曼、布萊茨尼等頂尖學者在這份遠比攀登珠峰更困難的工作中做出的貢獻。
當然,在最后他還不忘了將徐川的名字給帶上,并將其升華。
對于徐川來說,網絡上的宣傳和報告他并不清楚,也不關心,甚至就連這一屆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他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畢竟有數學大統一這個課題在手中,還有陶哲軒、舒爾茨等頂尖數學家的加入共同研究,收獲肯定會遠超去數學大會上看那些學者的報告會。
“雖然說黎曼猜想的證明讓我們在代數與幾何中架起了一座互通的橋梁,目前為止在數學大統一上我們也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要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情況恐怕依舊不容樂觀。”
“尤其是幾何朗蘭茲綱領的嚴格數學化與高維伽羅瓦表示與自守形式的對應仍是開放問題至今仍然尚未完成。”
辦公室中,徐川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既然已經決定要研究這個問題,幾人都不是拖延的性格,當下就直接在這場國際數學大會上組建成了一個數學小組。
現在正聚集在一起針對數學大統一這個課題進行著頭腦風暴,討論他們接下來該走的路。
至少他們要在正式開始研究之前,確定好接下來的方向以及可能需要解決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