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平時經期很準的三姐妹,忽然發現姨媽推遲了。
如果說一人推遲可能是最近晝夜顛倒,作息紊亂的緣故,可三人全都推遲,就很耐人尋味了。
“小鹿姐,你姨媽也沒來嗎,我們該不會是有了吧?”鐘杳杳有些緊張道。
白鹿也在想這個問題,小樹說他安全期結束了,可實際情況卻是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日常灌溉播種,四年都沒能讓她們的肚子大起來,這一個月難道就行了?
別說白鹿不信,鐘杳杳和許新竹都很懷疑,如果懷孕真有這么容易的話,四年都足夠生三胎了。
“杳杳,先別亂想,我們再觀察觀察,說不定過兩天月經就來了。”白鹿道。
鐘杳杳點點頭,心里是又緊張又期待,不知道懷孕是什么感覺,又很想給小樹哥生個孩子。
于是,三姐妹又心懷忐忑的等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結果大姨媽還是沒有來的跡象,伴隨著的,還有不同程度的犯噦惡心。
這些癥狀都跟傳說中的懷孕十分相似!
許新竹不想再受煎熬了,抽空去藥店買了好幾支驗孕棒,隔天早上憋了很大一泡尿,趁著小樹抱著杳杳睡得正香,偷偷去衛生間做了個試驗。
結果顯示,驗孕棒出現一深一淺的兩道杠,說明尿液中的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HCG)升高,意味著,懷孕的可能性很大!
看著驗孕棒呈陽性,許新竹都有些不可置信,隨后便是狂喜,她竟然真的懷上了?小樹四年都沒能成功,在他安全期結束后,竟然一次中獎!
“小鹿,杳杳,你們快快起床測一下,我我我我兩道杠,兩道杠!!!”她拿著驗孕棒,激動得語氣都快結巴了。
聽到這話,還在沉睡的三人豁然睜開眼睛,江樹看著面前的驗孕棒,心里想的是,我當爹了?
真不愧是強孕,改變心態后,受孕成功率直接從0變成100,不出意外的話,小鹿和杳杳這會兒肯定也是兩道杠!
“竹竹姐,驗孕棒還有么還有么!?”
杳杳一臉急切,她太希望給小樹哥生孩子了。
“當然有啦,快快拿去測一下,咱們經期都推遲了,你肯定也是兩道杠!”
許新竹激動的說著,從抽屜里拿出兩只驗孕棒分別遞給小鹿和杳杳,如果說小鹿和杳杳也都跟她一樣呈現陽性,就不可能是假懷孕了!
“嗯嗯!竹竹姐,這個要怎么使用?”
“你看使用說明啦,把筆帽打開,直接尿上去就成,我就是這么做的,不過你也可以尿在尿杯里,把驗孕棒放在里面泡幾秒。”
“恩呢”
鐘杳杳點點頭,就急急忙忙的沖進衛生間里,她仔細看了使用說明書,跟竹竹姐說的一樣,才開始坐在馬桶上檢測起來。
心里不停的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是兩道杠呀!
她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看結果,隔壁衛生間就傳來小鹿姐的喜訊。
“小樹,竹竹,我也是兩道杠!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懷寶寶了?”
白鹿低頭看看光滑平坦的肚子,如今子宮里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不出意外的話,九個月后,屬于她和小樹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是呀是呀”
許新竹牽著好姐妹的手嘻嘻笑起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杳杳呢?結果怎么樣。”白鹿一臉開心的問道。
鐘杳杳把驗孕棒取出來,看到觀察窗上有紫紅色的液體緩緩爬升,結果顯示一道很深的線條。
“怎么會只有一條線啊!”
鐘杳杳頓時愣住,看看小鹿姐和竹竹姐皆是一淺一深兩條,怎么就她不是?
一張漂亮的小臉立馬就變得委屈起來。
她每天都很勤快的讓小樹哥播種,可為什么竹竹姐和小鹿姐都懷了,就她沒有。
“給我看看。”
許新竹拿過驗孕棒,白鹿也湊了過來,卻是發現,在那道很明顯的線條旁邊,又緩緩出現了一道很淺很淺的印記。
“杳杳,你再好好看看,是兩道杠哦,你要當媽媽啦!”許新竹眨眨眼睛,重新把驗孕棒遞回去。
鐘杳杳低頭看去,真的看到另一條顏色很淺的印痕。
“怎么會這樣,剛剛還是只有一條的,這個真是我的嗎?”
“笨蛋杳杳,驗孕棒測試完不是馬上顯示結果的,要稍微等一會兒,你看咱們都一樣的哦”
白鹿和許新竹都把手里的驗孕棒給杳杳看,三人全都是兩道杠!
“臭小樹,你要當爸爸啦!還是三個孩子的爸爸!”
許新竹撲進江樹懷里,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內心忽然變得復雜起來,這是她和小樹的孩子,她也要當媽媽了。
而江樹從知道竹竹懷孕之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你怎么知道是三個孩子?說不定是六個寶寶呢”
“誒!!!”
三姐妹頓時瞪大眼睛。
六個寶寶意味著,她們懷的都是雙胞胎?
“你怎么知道的?”
江樹微笑不語,在播種的時候他就在想生男生女的問題,兒子有兒子的好處,女兒也有女兒的優點,糾結之下,干脆生龍鳳胎算了,直接滿足她們兒女雙全的心愿!
這是強運的回響!
早飯后,江樹開車帶著三個老婆去了醫院,在測了孕酮和HCG稀釋過后,醫生確診妊娠。
之后又去做了B超,超聲結果顯示,孕囊早孕,三人都已經懷孕5周,宮內可見兩個妊娠囊,可見胚心搏動。
簡而言之,超聲結果和小樹說的一模一樣,三人懷的都是雙胞胎!這可把竹竹小鹿杳杳高興壞了。
“竹竹,懷孕這的幾個月,公司就不用去了,安安心心的和小鹿杳杳在家里養胎。”江樹溫柔道。
許新竹乖乖點頭:“那你呢?”
“我也不去,公司就交給程映雪代為管理吧,她辦事還是挺讓人放心的,我偶爾過問一下就是。”江樹笑道。
這幾年里,程映雪以優異的表現在公司里爬得很快,從最開始的數據工程師,到現在的產品總監,已經開始獨立負責一款AI應用的開發。
許新竹猶豫一下點點頭,程映雪在公司的表現的確挑不出什么毛病,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儼然一副女強人的人設。
最重要的一點是,程映雪平時和小樹接觸很有分寸,如果小樹在她懷孕的時間里,還總是往公司跑,那才是最值得懷疑的。
“嗯吶。”
當天下午,程映雪到總裁辦公室里找到江樹,清冷精致的臉頰表現出濃濃的不解。
“你把公司交給我管干什么?”
“竹竹懷孕了,我得回去好好陪著。”江樹聳聳肩,沒有半分隱瞞的意思。
要說對男女之間的距離把控,他從始至終才是最理智的那個,除了從小陪伴的青梅以外,他沒有再和別的異性有過多的曖昧,直接從源頭把對方的幻想堵死。
聽到這個消息,程映雪眼里閃過一絲沒有準備好的錯愕,她微微捏緊手指,沉默兩秒后緩緩松開,嗓音清冽。
“恭喜。”
“謝謝。”
江樹笑了笑:“公司里我也沒有別的人可以信任,老同學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道德綁架嗎?”程映雪看著他。
“你要這么理解的話,嗯,差不多。”
“許新竹那邊呢?她同意了?她不會亂想么?”
江樹微微無奈:“竹竹沒有你想的這么小氣,大事上,她還是很開明的。”
“呵”程映雪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許新竹是什么樣的人她可再清楚不過了,高中時期對所有女生都嚴防死守,生怕別人把江樹搶走了似的。
自然也包括她。
她垂下眼瞼,緩緩道:“大方向還是你自己把握,小事我可以看著。”
“可以,說實話,我就是這么想的。”江樹欣然同意。
他只是在家陪著,不是完全不管事,平時可以遙控指揮,真有大事需要他定奪再去一趟公司也不遲。
程映雪微微猶豫:“許新竹懷孕了,白鹿和鐘杳杳呢?”
“如你所想,也懷了。”江樹微笑道。
她沒想過!
“渣男。”她忍不住吐槽道。
江樹臉上一樂:“我和她們從小到大十幾年的感情,不算渣吧,還是很專情的。”
“你是不是對專情有什么誤解?什么時候腳踏三只船也能叫專情了?”程映雪冷眼看著他。
“隨你怎么想咯”江樹一臉的無所謂。
在別人眼里,渣男也好,人渣也罷,至少他對得起初心二字。
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程映雪輕哼一聲,她有些時候真的很羨慕許新竹她們。
如果江樹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渣男,見一個愛一個,她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可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如果。
又或許,如果他真是那樣的人,自己也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果然,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們三個你打算怎么辦?跟許新竹結婚,白鹿和鐘杳杳當金絲雀養著?”
“喂喂,話密了啊,個人隱私,請勿打聽。”
“算了,反正跟我也沒關系。”
程映雪輕輕呼出一口氣,轉身走出辦公室。
江樹忽然叫住她:“對了,這些話,目前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她腳步一頓,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飄逸的黑長直在空氣里留下一抹淡淡清香。
“我可不是那種喜歡在背后亂嚼舌根的女人。”
江樹灑然一笑,這個女人很真是有夠颯的。
接下來的時間,江樹陪著三只嬌妻在家里平穩度過了三個月的孕早期,也不知道是不是強運的作用,每次產檢結果都很好,胎兒各項發育正常。
只是每次前往醫院,都是他一個人陪著三個老婆。
好在鈔能力是萬能的,在每次預約的產檢日,有專業的產科主任醫生一對一問診,不用和別人搶號,自然不用擔心身份信息暴露。
不然,要是被有心人否則發到網上,又是一件震動互聯網的大新聞。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小鹿竹竹杳杳懷的都是雙胞胎,腹部已經有了微微隆起。
按理來說,單臺妊娠一般在五個月左右才會有明顯的顯懷,不過在穿上稍微寬松一點的衣服后,也很難看出是已經懷了3個月的孕婦。
這個時候,江樹帶著她們秘密回了一趟嘉州,有件事拖得太久,確實該處理了。
李秋雨見到女兒回家很是開心,晚上特意做了一大桌子她喜歡吃的菜。
“竹竹,最近工作不忙嗎?”李秋雨笑盈盈的給女兒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到碗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許久沒見到女兒的錯覺,竹竹好像比以前要胖了一點。
“唔,不是很忙,工作都很順利。”
許新竹微微心虛,事實確實,她已經有三個月沒去公司了,對外宣稱是去國外出差,跟幾家芯片公司討論合作事宜。
畢竟AI要的是算力,哪怕江樹再逆天,也不可能僅憑自己就搞出高精度的光刻機,印完成這涉及到全產業鏈。
不過,為了不被卡脖子,深度思考公司已經投資了幾家國內的光刻機產業,并以極光科技為名注冊了一家新公司,打算整合國內相關產業,自己搞光刻機。
這無疑又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工程。
“這次回家打算在家里待多久呢?”許嘉樂問道。
現如今的許嘉樂45歲,比起年輕時候的風流,他如今看上去沉穩了許多,家里的服裝生意經過十幾年的發展,也慢慢從國內轉到出口國外,每年都能收到海量的訂單,財富漲了好幾倍。
不過,他最滿意的還是自己女兒,跟著江樹搞人工智能,結果引發了一場互聯網革命,短短幾年時間就把公司發展到了萬億規模,可比他厲害多了。
“可能…可能一個星期吧。”許新竹咬了一口排骨道。
許嘉樂笑了笑:“你們搞AI,動的是腦子,是應該多多休息才對。”
“小鹿杳杳呢?她們也回來了嗎?”
許新竹點點頭,抿抿發干的嘴唇,忽然鼓起勇氣看向父母。
“爸爸、媽媽,這次回來我想跟你們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