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從龍族歸來的碇真嗣 135.綾波麗是克隆人(上)
將棋。
又稱日本象棋。
碇真嗣和冬月副司令,兩人正并行走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在冬月耕造提出下棋后,他就點頭同意了,這應該是個聊天的好時機。
“會下將棋嗎?”老人問。
“我只懂一些規則之類的。”
碇真嗣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會下。
他可是個臭棋簍子。
但冬月耕造那邊看起來,似乎并不介意他下棋很爛,老人和他很快就來到了休息室里,從雜物堆中翻出一副將棋。
兩人坐在榻榻米上,就這樣面對面下起將棋來。
來回十幾步后。
碇真嗣這邊的棋局就很明顯露出頹勢。
他尷尬地舉著自己的棋子,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下哪一步,畢竟人無完人,他也不是什么全科天才,老人那邊倒像是浸淫在將棋這方面很多年的模樣。
“完全是新手呢。”冬月耕造嘆了口氣。
“抱歉。”
碇真嗣誠懇地說。
他還是繼續下棋沒有放棄,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老人的棋把自己將死。冬月耕造那邊露出意興闌珊的神色,顯然和他這個新手下棋,毫無游戲體驗。
“謝謝你能陪我這個老年人下棋。”
冬月耕造先是客氣地說了一句,也沒有和菜鳥繼續下棋的想法了,隨后才終于提起了正事,“你想問你母親和綾波的事情啊?那么,伱還記得你的母親嗎?”
“不記得多少。”
碇真嗣搖搖頭,
“她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我還沒記事。”
“這樣么……有興趣聽聽過去的事嗎?你母親她的名字是碇唯,在上大學時是我的學生,你的父親碇源堂,曾用名是六分儀源堂,在入贅之后變成了碇…源堂。現在想想,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明明是來問綾波和母親的關系。
結果聊著聊著,突然就變成講述父母在大學時代的事情了。但碇真嗣聽聽這些父母大學時代的事,倒覺得挺有趣的,也沒對不進入正題有什么意見。
“……那些日子還真是令人懷念。但沒想到的是,大學時代的那些日子其實是最平靜的一段時光。后來我們師生三人都來到了NERV,本以為日子會這樣繼續平靜下去。可是在研究有關于初號機的實驗中,唯提議直接進入核心,并且將她自身作為試驗品進行了嘗試……”
聽到這里。
碇真嗣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那么,初號機里的那個意識……”
“你已經發現了啊。也是呢,畢竟是駕駛員。”冬月耕造愣了一下,隨后老人平靜點頭說,“沒錯,那就是你的母親,現在成了eva初號機的控制系統。”
碇真嗣沉默了。
先前不過是猜測而已,雖然得到了初號機的“回應”,但畢竟沒有任何官方的背書。眼下真正得到冬月副司令的肯定,碇真嗣才覺得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他深呼吸好幾下,勉強才把心里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
冬月耕造看見他的反應,倒是說了一句:
“沒想到你的接受能力這么高。”
“因為想報仇也找不到目標。”碇真嗣輕聲說,“而且人總要向前看吧?”
這早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母親在孩童時代他尚未記事的時候,就已經去世。
過去了這么多年,雖然最初知道真相的時候,碇真嗣的心里很不好受,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外加是場意外的實驗事故,連可以怨恨的對象都沒有,他現在也只能嘗試用平靜的心態來看待這件事。
“向前看嗎……”
冬月耕造摩挲棋子的手指頓住了。
老人似乎對他的這句話感觸頗深,一時兩人竟同時緘默下來。良久后老人才繼續說:“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很激動很不甘心呢。現在看來你可比我勇敢多了。”
“勇敢?”
“嗯,我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冬月耕造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找個下棋的借口,我也沒有機會像這樣和你說話。”
碇唯。
自己那位學生的名字。
即便過去了這么多年,老人也依舊清楚地記得她的音容笑貌。大學時代的照片,可不止瑪麗·真希波那里有,他這里也保留著當年的照片,時不時拿出來緬懷過去,完全做不到像碇真嗣這么看開。
懦弱嗎?
他完全看不出來眼前這位老人所謂懦弱的模樣,但人總是有多面性,也許真如冬月副司令他自己所說吧,畢竟碇真嗣并不了解老人的過去,況且評判長輩性格到底懦不懦弱,總是會覺得怪怪的。
碇真嗣忽略了這個話題,接著問起他眼下最關心的地方:
“那么,綾波和我母親,到底是什么關系呢?她們兩個人為什么長得這么像?”
“……綾波麗,是你母親克隆人的其中一體。”
冬月耕造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綾波。
是母親的克隆人……
有那么一瞬間碇真嗣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么,全身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的血液猛地冰冷了一下,仿佛大夏天里被澆了一盆冷水,以至于大腦一片空白,然后開始混亂起來。比在聽說母親與初號機融為一體,成為初號機的控制系統時更為混亂。
碇真嗣的第一想法,是自己竟然和母親的克隆人發生了……但律子小姐明明說過沒有問題來著,莫非是騙自己的嗎?傳說中分離多年的親人相逢后,彼此之間很容易產生吸引力,難不成自己和綾波也是如此嗎?
不對。
自己竟然混亂到開始質疑這份感情了。
碇真嗣的思緒猶如暴風雨下大海中的一艘孤船,他很想問這會不會是搞錯了什么。可聽冬月副司令的這段話,又有種順理成章的感覺,仿佛這陣子以來,碇真嗣心中對綾波的所有疑惑,都從這個離譜的答案中得到了解釋。
克隆人……
他喃喃地念叨起這個詞匯。
冬月耕造似乎看出了他的混亂,老人問:
“你們兩個最近關系很好吧?”
“嗯……”
“不用擔心,你們兩個人的基因不會有那些問題的。”
“這是為什么?”碇真嗣勉強提起精神。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湍急河流上斷了的小橋,對面的綾波過不來,他也過不去,一旦頂著河流想要過去就會被水流沖走。本以為前方已經是絕路,可這時忽然發現旁邊還有一條羊腸小道。
“這就是我想要和你說的事情。”
冬月耕造頓了頓說,“從駕駛初號機以來,你的基因就一直改變,現在恐怕已經面目全非了。”
這孩子的基因。
正在往某種非人類的方向轉變。
從最新的醫院檢測報告里看,這是某種人類至今從未觀測到的基因,技術人員對此的解析工作一籌莫展,那么除了和使徒相關外就沒有其他答案了。
“我的基因在改變?”碇真嗣怔了怔。
“是的。”
老人說,
“雖然醫院里的體檢顯示你沒有大礙,但我覺得本人應該會有所發現才對。真嗣,你的身體,最近有沒有一些奇怪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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