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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光劍逐漸凝成實體,劍身纏繞的圣文鎖鏈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整片海域,都在神威下沸騰。
“能死在神罰之下,是對你最大的寬恕。”神侍的聲音帶著神性的空靈,又能聽出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意。
武衡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以他們難以理解的速度,晉升成為英雄。
就仿佛是長在教廷心頭的一根刺,不服管,不認慫,甚至敢給本部郵寄宗教首領的艷照。
更可怕的是,他開始建立了教派。
換做其他人、其他英雄,教廷都不會這么著急。
但他是武衡,就不得不讓人擔心起來,即便沒有這次女神官的死,圣戰也會開啟。
伐神滅教,金銀島不可能再存在下去。
噗噗!
兩道黑影突然破水而出,跳跳殘缺的骨手甩出勾爪,閃閃斷裂的犄角向前,如同炮彈射去。
武衡沉聲喊道:“跑!”
骷髏空中急轉,向著兩個方向飛走,快速的拉開距離。
光劍威勢滔天,劍氣綻破云霄。
海水在神罰下沸騰蒸發,武衡的皮膚如焦炭般剝落,腦中快速的閃過自己能夠應對的方法。
自己出來的時候,卜卦了和教廷兩英雄的結果,是小吉。
怎么說也是占據上風。
但眼前的情況,顯然和想的不太一樣。
隨手一揮,豪宅術的光門在海面上出現,隨著石門打開,炮管調整角度。
“斬!”神侍爆喝一聲,巨劍斬下。
武衡瞳孔驟縮,召喚箭雨瞬間附加,同時喊道:“開炮!”
轟隆!
炮彈群逆天而上,炸出漫天火云,卻仍未能阻止那柄通天光劍的下墜。
神侍也沒有半分的輕敵,整個人躲在巨劍的后方,躲避了炮彈的轟擊。
“武衡,怎么辦?”格蘭達在一旁說道。
武衡眼神一凝,格蘭達還沒走。
“你回來。”武衡說著,翻手從空間戒指拿出電子定位器,打開后扔到一旁。
格蘭達鉆進身體。
武衡躍進海中,周身纏繞激流,如箭矢般射向深海。
身后傳來天崩地裂的轟鳴,整片海域塌陷、沸騰,武衡只感覺自己的血肉開始氣化。
神侍傲然立于半空,目光卻猛的看向金銀島的方向。
一道身影快速射來,拖著刺目的尾焰。
轟隆!
蘑菇云沖天而起!
爆炸的烈焰中,沖擊波和高溫摧毀周圍殘存的一切。
神侍鎏金的身軀如瓷器般碎裂,身體墜入海中。
沸騰的海水咕嘟作響。
海底下,身體焦黑的武衡,只剩下半截身軀的神侍,同時在試圖修復自己的身體。
神侍的身體恢復雙腿和一條手臂,便化作一道流光,殺向武衡。
兩人相隔百米,武衡猛的睜開眼睛。
一直緊握的青銅矛,猛的攪動海水。
周遭海水變得粘稠如泥漿,無數細密水刃從四面八方襲來,切割神侍的身軀。
無處可躲,也沒辦法躲。
每一次切割都帶著‘英雄’的傷害,引以為傲的戰斗力在水下硬生生的被壓制下來。
突然變意識到這是在海里,而對方的水系魔法,又十分的古怪。
神侍眼神一凝,手中圣劍劈出,劈開數米海溝,轉身便向著海上沖去。
試圖脫離大海,將戰場重新帶到上方。
但武衡哪里會輕易的放過他。
海水變的更加暴躁,傷口越發密集,身軀被水流撕裂。
這一次,他的傷勢也難以愈合。
武衡如離弦之箭沖破激流,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青銅矛貫穿‘神侍’的身軀。
撕拉!
鎏金的身軀會剖成兩半,教皇與宗教首領如連體嬰般被暴力分離!
兩人同時露出了慌亂的神情。
水系魔法再次攪動,武衡提著長矛殺向最近的教皇。
教皇目光驚恐,光劍在周身浮現的同時,兩道圣光騎士阻攔前方。
武衡甚至沒有減速。
光劍被水刃擊碎,長矛橫掃,金色虛影如玻璃般炸裂。
見武衡如同殺瘋了一般模樣,就如同見了鬼一樣,不顧一切的向上游著。
水刃爆發,教皇四肢齊斷,青銅矛精準刺入眉心。
魂體掙扎著脫離,嘶喊著遠處的宗教首領,繼續逃竄。
武衡心念一動,三道幽魂從身體里飛了出來,撲向逃跑的幽魂。
“嘩啦!“
另一邊,宗教首領沖出海面,驚恐的看了眼腳下,即便沒有回頭查看,后方發生的事情他也能一清二楚。
教皇又死在了這里,而且還是兩名首領一同向他動手。
接著,便看見海底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這個瘋子。”
嘩啦一聲。
武衡破水而出,飛上天空又跌落回海里。
宗教首領見他翅膀破損,沒了飛行能力,也不在逃跑,御空而立,俯瞰著著他,“你趴在那里還真是狼狽。”
“我還是喜歡來時,你桀驁不馴的樣子。”武衡被海浪拖起。
宗教首領目光森然,憤恨的說道:“我會去一趟金銀島,聽說你很在意那些女仆,還有島上的那些異教徒,將全部受到審判。”
武衡拎著青銅矛,冷聲說,“賽伊杜,這是你們死的第二個教皇,你就不想給他報仇,咱們再打一場,我讓你一只手…,還不敢?那我閉上眼睛總行了吧。”
說著,將左手背在了身后。
宗教首領眼皮抽搐,眼里的仇恨更勝幾分,“武衡,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讓你活到了今天,還有聽信了協會那些人的意見,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
武衡冷眼看著他,試圖加快身體的修復,但背部位置傷勢最為嚴重。
翅膀想要恢復,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奇物飛毯作為趕路可以,戰斗就很難發揮出戰斗力。
宗教首領瞇眼看了他的翅膀,緩緩道:“差不多了,我要去金銀島了,那里的居民以你為首,我就殺光了他們。
對了還有也科王國北面的城池,聽說那里有人還給你生了孩子,也科王國和當地教堂已經聯合發兵,應該也快有結果了。”
接著,便不再說話,化作金光向著金銀島的方向射去。
“閃閃!”武衡喊了一聲。
嘩啦!
水下的斷了犄角和雙臂的巨大骷髏從更遠的位置趕來,沖出水面,煽動著昆蟲一樣的翅膀貼著海面疾馳,武衡翻身躍上骷髏背部,追向宗教首領。
宗教首領臉色一變,轉身向著反方向逃離。
“該死…該死該死!”
金銀島,地牢。
窄小的窗口射進一縷晨光,塵埃在晨光下緩緩浮動。
執旗手瞇眼看著那道光線,鐵鏈隨嘩啦作響,說道:“英雄之間亦有天塹,武衡很難活下來。”
安德薇兒依舊坐在對面,手里握著手機,抬起頭語態平靜,“但如果是主人的話,我相信獲勝的依舊是我們。”
“能贏持續了幾千年唯一的正教?你是怎么想的?”執旗手聲音拔高,眼神也如同看未開化的蠻人。
“放在主人身上,就一定能成功。”安德薇兒語氣依舊堅定。
“瘋了,整個島都是瘋子。”
執旗手低聲說著。
莎奈拉府邸。
莎奈拉走下樓梯,一樓站著留了整整一晚的權貴們,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她。
按照昨天的約定,一晚上過去也應該有一個結果了。
見莎奈拉沒有說話,有人開口問道:“莎奈拉長老,協會的船只至今沒有靠港,是不是延時了?”
莎奈拉也沒完全斷絕這些人與外界的聯系,一些消息還是送了進來。
昨天說的,是協會來調解雙方矛盾,其余人也都相信了。
但至今也沒看見協會的消息。
莎奈拉從容的在一旁坐下,說道:“你們的消息也太不準確了,我得到了更確切的消息,協會的船只已經進入翡翠海,很快就能傳回來消息。”
“真的?”
“騙你做什么?”莎奈拉說道。
“那這件事情什么時候能解決?”
莎奈拉繼續說道:“一同等到中午,到時大家就可以離開這里。”
眾人彼此對視,也都答應下來,“好!”
協會,執事書房。
希菈瑰坐在椅子上,施雅莉走光過來,將她身前的茶杯換上新的熱茶,“昨晚島后面,飛上天的是什么?拉了那么長的尾焰。”
希菈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能是他的秘密武器吧,他總能弄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確實像法師的招數。”施雅莉有些贊同的點頭,在自己妹妹身邊坐下,語氣還有些擔心,“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希菈瑰瞪了她一眼,“說什么話呢,肯定不會有事啊。”
“教廷實在是太可恨了,現在連協會都壓不住他們了。”施雅莉憤怒的說著。
原本,她們對教廷也沒什么仇視的感覺,本身接觸的也不多。
自從教廷開始關注金銀島,事情就變的越來越麻煩。
哪怕金銀島沒什么事情,教廷就三番五次的來找麻煩,其中就包括在島上建立教堂,教廷騎士,闖地牢殺無罪的平民。
這已經完全改變了姐妹倆對教廷的觀點。
但也只能背地里罵罵他們。
施雅莉看向窗外,“他怎么還沒回來啊。”
海天之間,兩道流光一前一后劃破晨霧。
宗教首領圣袍破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余光瞥見后方骷髏背上的身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武衡,你瘋了,繼續打下去咱們只會兩敗俱傷。”
回答他的是一道貫穿海浪的水箭。
武衡坐在骷髏閃閃背上,焦黑的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身側還有同樣扇動翅膀跟隨的骷髏跳跳,獨臂拎著一把短劍。
他手中青銅長矛輕點,海面頓時升起無數水刃。
賽伊杜倉皇轉身,圣劍劈出百米光刃。
骷髏閃閃一個急轉,身體擦著光刃掠過,帶起的罡風將海面犁出深溝。
武衡喊道:“堂堂宗教英雄,現在像是喪家之犬一樣,你丟不丟人。”
“你不要臉,教廷還不要臉嗎?教廷不要,神…,那啥上面還不要嗎?”
莉莉絲提過要避諱這方面的話語,臨時便改了稱呼。
以免這個時候,再引來什么突發情況。
“你這個邪逆亂賊。”宗教首領大聲咒罵。
牙齒咬的滲出血跡,再次加快速度。
武衡身上受損的皮膚,也開始愈合,嘴里剛想好詞繼續罵他。
三幽魂從后面追趕上來。
格蘭達說道:“教皇的魂體被我們吞了,我們的狀態也恢復了不少。”
貝妮飄到另一側,“武衡你的狀態怎么樣?”
“我沒事,一些皮外傷,正在恢復。”武衡看見三幽魂狀態都不錯,也放心下來。
小小趴在他背上,語氣帶著哭腔,“叔叔,你疼不疼啊,你可不能死啊,我剛有爸爸!”
“都說了皮外傷。”武衡繼續說,“我是英雄,小小別擔心,過一會就好了。”
“哦哦!沒事就好。”小小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慘,但眼下的情況還是不錯的。
三幽魂沒危險,倆20級骷髏也沒有損失,斷掉的骨頭后面都能接回來。
只要沒死問題就不算大。
不知道金銀島那邊怎么樣了?
菲利帕平時活潑了一些,但交代給她的任務,向來做的還算不錯。
依靠著翡翠沙盤,就如同玩游戲的上帝視角。
處理其余靠近的船隊,應該沒有問題。
但現在自己也沒辦法回去,最重要的還是將眼前的宗教首領擊殺。
就不信教廷的英雄,有多少讓他殺的。
“有協會的船!”貝妮突然喊道。
遠處艦隊破浪而來,桅桿上協會旗幟獵獵作響。
賽伊杜爆發出劫后余生的狂笑,燃燒生命沖向艦隊,“快阻止他,他已經瘋了…。”
隨著一聲爆喝,瞬間吸引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
凝神向著遠處盡頭望去,便見幾道身影,像是追趕一般快速接近著。
當逐漸靠近,能夠看清身影摸樣時。
同時也都露出驚駭難以置信的神情。
宗教首領圣袍染血的向著這邊飛來,而身后是緊追不放的幾道身影。
這…怎么回事?
協會不是來阻止教廷,解救武衡的嗎?
怎么逃跑的是宗教首領。
教廷的船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