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日寇憲兵司令部監獄。
「眶唧!」
「眶哪!」
牢房的大門一道一道的打開。
日寇憲兵司令官渡邊大佐陪同日寇進入陰森黑暗的牢房。
上級有命令,讓它積極協助機關工作。
說白了,就是聽機關的。
只要不是非常為難的事情,都不要拒絕。
「這個家伙—」
「居然爬到陸軍上面來了——」
渡邊大佐內心暗暗嘀咕。但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連土肥原閣下那樣的級別,都在機關的面前,吃了啞巴虧。
最近發生在上海,還有金陵的事,渡邊大佐都是知道的。
畢竟是憲兵司令部。除了抓捕抗日分子,還負責情報的。
對,日寇的情報工作,是憲兵負責的。
所有的特務機關,也是在憲兵司令部的領導下進行的。
梅機關級別再高,也高不過憲兵司令部。
但是,這個機關卻是例外。
因為機關不屬于軍部。而是屬于外務省。
或許,還和宮內大臣有一定的關系。它的主要任務是搞錢。
但是搞著搞著,好像就跨界了·—
「來人!」
「到!」
「給我一把槍!」
「是!」
很快,有人呈上一把三八式步槍。
這里是金陵。是日寇憲兵司令部。所以,張庸沒有拿出自己的槍。
打開保險。
推彈上膛。
抬手就是一槍。
打死一個囚犯。
槍聲尖銳。在牢房里面回蕩。
「你——....」
渡邊大佐臉色一變。
該死!
這個家伙做什么?
在牢房里面殺人?
正要說話,又是一槍。
又有一個囚犯被擊斃。
尖銳的槍聲,再次在牢房里面回蕩。
「你做什么?」
渡邊大佐終于是抓住機會說話了。
混蛋啊!
這里是我的地盤!
不是你們機關!
里面的囚犯,都是我們憲兵抓來的。
如何處置,是我們的事。就算是要殺,也是我們來殺。什么時候輪到你——
然而,張庸不管不顧。繼續開槍。
被他打死的,都是半紅圓點。死有余辜。死不足惜。絕對不會搞錯的。
這些半紅圓點為什么會在牢房里面?
不清楚。
但是,既然出現在這里,正好將其消滅,免得以后偽裝成抗日分子,然后混入各種抗日武裝。然后造成極大的傷害。
最后一顆子彈出膛。
然后伸手。問旁邊的人要彈夾。
渡邊大佐急忙按住他的手,沉聲說道:「大熊君,稍等。」
張庸點點頭。神色平淡。「渡邊君,我可以給子彈錢的。」
「不是這個問題「尸體我們會搬走。然后處理干凈。」
「也不是這個—」
「那我將人帶出去。帶到外面去殺。」
「你—..—」
渡邊大佐無語了。
對方是在裝傻嗎?
我們關著這些人,是要榨取價值的。
如果是沒有價值的,我們早就殺了。哪里輪得到你開槍?
但是你一來,就將我們留下的人殺了。我們還怎么要情報?你們機關完全不顧及我們的感受啊!
「大熊君,你可以到外面去抓。」渡邊大佐緩緩說道。
只想將對方打發走。
千萬不要繼續留在我們憲兵司令部了。
否則,估計里面的抗日分子都會被你殺光。我們還怎么拷打情報?
「你的建議很好。」張庸眼神一亮。
「呢—.」渡邊大佐隱約感覺可能要糟糕。
該死!
自己出的主意!
讓機關到外面去抓人,豈不是要亂套?
就機關那樣的陣仗,整個金陵都要雞飛狗跳啊!誰知道機關會做出什么事來?
「那我走了。我到外面去抓人。」
「哎—」
「渡邊君,你要是出爾反爾的話,我是會翻臉的。」
「我——.
渡邊大佐只好無語。
出爾反爾?
對方是在警告他?
好吧·
隨便你們去折騰吧!
反正,你們要抓捕的也是抗日分子。
抓到以后,隨便你們處理。
「來人!」
「到!」
「渡邊君,我安排人將你們憲兵司令部的總機電話線都拔了,沒有問題吧。」
「什么?」
「很多抗日分子都隱藏的極深,很難抓捕。可能會有很多人給他們說情,打招呼,我必須提前布局。」
「你要—..」
「將你們憲兵司令部的總機電話線全部拔掉。暫時斷絕和外界的聯系。」
「那不行。」
「如果有緊急情況,可以電臺聯系。」
「不行—
「渡邊君,你的態度,我很不滿意—」
「你——..—·
渡邊大佐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對方開始翻臉了。
果然,一言不合就翻臉。
八嘎·
機關這些混蛋。
也不知道煙俊六司令官為什么給對方特權。
還想拔憲兵司令部的電話線。
「絕對不行。」
「那我給派遣軍司令部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你————
渡邊大佐臉色的。
但是,它并沒有屈服。
畢竟,切掉總機的電話線,是很嚴重的事情。
如果在這期間發生什么要不得的大事,他是要負責的。它當然不會被機關震。
或者說,它渡邊大佐絕對不會主動背鍋。
張庸去打電話。
直接打給參謀長坂垣征四郎。
說了幾句,將電話遞給渡邊。
「系!」
「系!」
渡邊急忙彎腰,立正。連勝答應。
掛掉電話以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急忙下令總機,將電話線都拔了。
從現在開始,外面的電話,再也打不到憲兵司令部。
如有緊急情況,只能用電臺聯系。
「渡邊君,謝謝!」
「不用.」
「恭喜你,你這個大佐做到頭了。」
「再過幾個月,你就去北海道種稻子吧!八嘎!」
「你——..—」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渡邊大佐臉頰扭曲。
對方這是人身攻擊啊!直接沖著它來了。
生氣。
但是又發作不得。
連坂垣征四郎都如此配合,它還能說什么?
張庸冷冷出門。
這個渡邊,必須收拾一下。
殺雞做猴。
一個小小的憲兵大佐,就那么不聽話。
走出憲兵司令部。
外面已經是晚上。
上車。
出發。
先去吃飯。
吃飽喝足,才開始行動。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街道早就戒嚴。
但是機關的車隊通行無阻。肆無忌憚疾馳。
早就物色好了目標。
玉堂春夜色俱樂部。其實就是夜總會。
老板是什么人,不清楚。但是里面很多紅點,還有半紅圓點。
毫無疑問,這里是日寇和漢奸的俱樂部。
但是里面也有幾個黃點。
很好。
「咕嘎!」
「吱嘎!」
一陣混亂的剎車聲。
張庸帶著隊伍,氣勢洶洶的殺進去。
「你們是」
「讓開!我們是機關的!來抓捕抗日分子!」
將漢奸推開。
浩浩蕩蕩的闖進去。
里面的人都很驚訝。
機關?
要做什么?
幾個黃點靜悄悄想要躲避。
「別跑!」
「站住!」
張庸大聲吆喝。
然后舉起湯姆森沖鋒槍。
對著舞廳上方的水晶吊燈就是一梭子。
好漂亮的水晶吊燈啊!
但是打碎會更加美麗—
「嗒嗒嗒—·
「嘩啦啦———」
隨著槍響。水晶吊燈頓時粉碎。
大量的碎片從空中落下。周圍的人都是紛紛慘叫。避之不及。
「別跑!」
「站住!」
張庸繼續大聲吆喝。
換上一個彈匣。繼續開火。火光四射。
所有人頓時混亂一片。完全搞不清狀況。都是下意識的向外跑。
張庸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亂才好。
渾水摸魚,火中取栗。
一個彈匣打完,又換一個,然后往前走。
目標當然不是黃點。是黃金標志。判斷是夜總會的小金庫所在。
很好。
立刻向小金庫前進。
沿途有一些半紅圓點。身上都有武器。
「嗒嗒嗒——」
「嗒嗒嗒.」
迅速將其擊斃。
然后繼續前進。
「嗒嗒嗒.」
「嗒嗒嗒—·
一連串的槍響。終于進入金庫。
里面有十幾個漢奸負隅頑抗。最終當然是被全部打死。
撬鎖。
將小金庫打開。
哇塞!
里面的東西很豐富啊!
光是金條就有一百多根。還有大量的紙幣、銀票。
沒說的,全部搬走。但是沒有納入隨身空間。他需要用這些錢財來做一些其他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用誘餌打窩。
「來人!」
「到!」
「將這些錢財全部送去派遣軍司令部,就說是繳獲抗日分子的。」
「系!」
北岡一輝立刻安排。
很快,三輛小汽車就滿載著財貨出發了。
然后張庸才施施然的搜索四周。
其實,沒有人跑掉。包括那些黃點。因為外面被包圍了。
機關一百多人,已經將俱樂部的四周。包圍的很嚴密。
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
如果有人出來,面對的都是黑洞洞的槍口。于是又悄悄的縮回去。
雷達地圖顯示,里面紅點、半紅圓點、白點、黃點都有。
肉眼可見一些外國人。估計是德國人、意大利人。又或者是西班牙之類的。
「例行檢查!」
「全部站好!」
「拿出你們的良民證!」
「八嘎!」
一番喝罵以后,全部人都站好了。
張庸隨便掃了一眼,發現人群里面,居然有好幾個年輕姑娘。
很年輕,很漂亮,但是也很緊張,好像是鶴鶉一樣。互相蜷縮在一起。估計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暗暗皺眉。
該死的日寇。糟蹋我們華夏的美女。
看她們弱不禁風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必須是自已想辦法。
「花姑娘的,出來!」
張庸指著那五個年輕姑娘。語調冰冷。
那五個姑娘頓時渾身瑟瑟發抖。卻又不敢反抗。只好低著頭走出來。
簡單詢問一下。得知是被漢奸騙來的。
其實是半抓半騙。等于是進入了魔窟。
還好,她們才剛剛到來不久,和她們有關的節目還沒上演。
否則—.
「良民證!」
「沒帶?八嘎!」
「打!」
那邊,熟悉的戲碼上演。
沒有攜帶良民證的,直接被抓起來暴揍。
被打的都是半紅圓點。還有紅點。因為只有它們出門不帶良民證。
其他黃點,白點什么的,都是隨身帶著的。
「我們是稽查隊的.—.」
「我們是便衣隊的——」
被打的漢奸紛紛喊叫。然后被打的更狠了。
八嘎!
打的就是你!
你叫的越兇,我就打的越狠。
打著打著,漸漸就沒有聲息了。卻是活生生打死了。
「拖出去。」
「系!」
張庸擺擺手。
正常操作。習慣就好。
狗日的漢奸。打死算是便宜它們了。
如果有機會,必須掛滿路燈。
等抗戰勝利以后,大清算,全部都處理干凈————
下一批。
「良民證!」
「沒帶?八嘎!」
「打!」
繼續打。拳打腳踢。
對于漢奸,沒有必要絲毫同情。
因為這些漢奸是真的作惡。否則,不會標注半紅圓點。
哪怕是表面上投誠日寇,只要沒有做壞事,沒有真的作惡,系統也是不會標注的。
很快,又一批漢奸被活生生的打死。
「拖出去。」
「系!」
好像拖死狗一樣的拖走。
地上全部都是鮮血。都是漢奸留下的。
張庸擺擺手。
目光看著遠處的角落。
有人在悄悄的打電話。
肯定是在打電話求救。但是沒事。隨便打。
日寇憲兵司令部的電話,已經被掐斷。看你的電話打到哪里。我張庸守株待兔,等客上門。
「安靜!」
「一個個排隊打電話,叫人來領你們回去!」
「沒有人來認領的,都給我規規矩矩的坐著。誰要是搗亂,外面那些尸體就是榜樣!
張庸氣勢洶洶。兇神惡煞。
嚇的旁邊五個年輕姑娘越發好像鶴鶉一樣,楚楚可憐。
她們都不敢想自己的命運會怎么樣。
「你,你,你!」
「出來!」
張庸指著五個黃點。
應該不是一起的。估計是不同的線。
那就沒事了。將他們都叫出來。給他們一點權力。負責維持秩序。
五個黃點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的站出來。內心都是暗暗緊張。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
「過來!」
「你們五個,給我看著電話!」
「登記每個人的信息,記錄他們打電話給誰。然后集中匯總給我。」
「明白嗎?」
張庸用漢語說道。
和歌山浪蕩子,當然會說漢語。
五個黃點面面相彪,然后點頭。
哦,原來是叫自己做事啊!那就沒事了。立刻行動。
「你們——」
張庸指著旁邊五個姑娘。
她們頓時緊張的花容失色。全部屏住呼吸。
「給我拿點喝的來。」
「再給我搬一個躺椅來。」
「再幫我捶腿!」
張庸連續吩咐。算是緩解她們的緊張。
人只要有事做,注意力分散,就沒有那么緊張了。不會那么難熬,果然,她們分頭行動,最終都完成任務了。
喝的飲料拿來了。
躺椅也搬過來了。
還有兩個蹲下來,一左一右,給他捶腿。
「不錯!」
張庸美滋滋的喝著飲料。
感覺在這邊的生活,比在國統區那邊還要滋潤啊!
臥底的生活真好!
「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
「良民證。」
「沒有—..」
「帶過來!」
「系!」
很快,十幾個紅點被帶過來,雷達地圖顯示,都是日本人。貨真價實。當然沒有良民證。
良民證只發給日占區的華夏老百姓。
日寇有另外的證件。
但是,這些家伙,都沒有帶。
平時都是它們查別人的,哪里有誰查它們?
沒想到,機關來了,開始倒反天罡。居然將它們都抓起來了。
「八嘎—.」
一個日寇低聲嘟。
話音未落,就被張庸一腳端出去。
他力氣很大,動作又突然,那個日寇直接飛出去了。
「噗——」
「啊—..」
重重的落地。當場昏迷。
敗絮一般的身體,在地上滑行了足足十多米,才撞到墻根停止。
人沒死。紅點還在。
但是什么時候醒來,或者能不能醒來,只有天知道。
「罵我?」
「你們出去打聽打聽,敢罵我的人是什么下場?」
「天龍道場,很厲害吧?我一個人就單挑解決!」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已有天龍道場那么厲害?來,給你一把劍,我們單挑!愿賭服輸,生死勿論!」
「八嘎!」
張庸一邊罵,一邊上前去。
沖著每個日寇的臉頰都是一巴掌。打完左邊打右邊。
聲音十分清脆。
每個日寇都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巴掌。
手指印清晰可見。
打完以后,全部老實了。
全部低著頭,不敢說話。
它們終于是認清了現實。
就是眼前這位,是機關的機關長,是和歌山浪蕩子。
惹不起。
去招惹他的人都很慘。
張庸吆喝一聲。
所有日寇急忙條件反射的坐下。
再也沒有人敢反抗。
「站起來!」
張庸又吆喝一聲。
所有日寇急急忙忙的爬起來,
張庸又吆喝。
那些日寇急忙坐下。
很狼犯。
很憋屈。
但是不敢反抗。
否則,下場絕對很慘。
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巴掌那么簡單了。
「起立!」
「起立!」
張庸冷冷的吆喝著。
將十幾個日寇折磨的沒有絲毫脾氣。
看到對方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這才的放過對方。
跟我玩?
玩不死你們!
收回心思。
朝那些黃點努努嘴,「登記好沒有?」
「沒有。他們都不愿意登記。」一個黃點緩緩的回答,「也不打電話。」
「那好。」張庸努努嘴,「拉出去斃了!」
「系!」立刻行動。
「饒命!饒命!太君饒命!」
「太君饒命啊!太君饒命啊!太君—」
那些漢奸立刻慘叫起來。
張庸歪著頭。一言不發。
特務們繼續動作,將那些漢奸拉走。拖到外面。
「啪!」
「啪!」
槍響傳來。
半紅圓點消失。
張庸慢悠悠的開口。
「大家不要緊張!我很好說話的。」
「現在,你們挨個打電話,叫你們的上級來領人!」
「就說我和歌山浪蕩子想認識認識大家。想和大家結個善緣。」
「來,從這邊開始。排隊。挨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