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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十月,天水王“大病”

更新時間:2024-10-12  作者:落葉凋謝
大唐天將軍 第三百六十七章 十月,天水王“大病”
李瑄完成對麾下僚屬的思想工作后,回到大都護府。

“阿爺……”

李蓁蓁小跑過來,跳到李瑄身上。

她等阿爺好久了。

熟悉以后,她非常親近阿爺。

李看到李蓁蓁,會心一笑。

龜茲再好,也不比長安。

但他的后代不是溫室中的花朵。

李瑄除了為兒女請名師外,他會在兒女再長大一些,親自教導,植入根深蒂固的思想。

許多事情,一個人,一代人是完不成的。

需要他的后代不懈努力,共同稟承意志。

“夫君是否饑餓?舍身為你準備飯食?”

長離接過李瑄的諸葛亮劍,向李瑄詢問道。

“不用,今日我來主廚!”

李瑄捏了捏李蓁蓁的臉蛋,莫名其妙說出這句話。

君子遠庖廚,在李瑄這里并不適用。

他不止一次親自下廚。還讓公輸青子打造適合炒菜的鐵鍋。

能吃上李瑄的菜,裴靈溪、姜月瑤、長離、霜兒都很幸福。

從古到今,沒有一個男人能和李瑄這樣。

“蓁蓁最喜歡阿爺做飯。”

李蓁蓁想到阿爺的廚藝口水都流出來了。

“等會蓁蓁多吃點。”

李瑄將李蓁蓁交給霜兒。

然后更衣進入廚房,妻子們在旁邊幫襯,半個時辰后,李瑄用簡易的調料,炒菜、烹飪六菜一湯。

由于季節原因,大多都是肉菜。

等蔬菜成熟以后,李瑄能炒出更多菜肴。

看妻子和兒女吃得津津有味,李瑄笑道:“以后我或許還會被稱為美食家。”

他知道炒菜很快就會流傳下去,成為華夏的傳統。

通過后世廚師們的想象和創造,出現各種名菜。

“夫君,什么是美食家?”

裴靈溪向李瑄詢問。

“就是能創造菜肴的人。”

李瑄回答道。

“那夫君一定是!夫君是奇才,無所不會。”

裴靈溪巧笑嫣然,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愛意。

她們也在學習夫君做菜,只是沒有這種概念,技藝不成熟。

不需多久,就不用夫君親自動手。

一家人其樂融融,李瑄為李蓁蓁和李淞夾菜,沒有厚此薄彼。

“阿爺是大英雄,看那么多鐵人鐵馬因阿爺而喝,我以后也要如阿爺一般。”

吃飽以后抹了抹嘴唇的李淞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李瑄。

今日裴靈溪、姜月瑤帶著他和李蓁蓁到龜茲城上。

那萬人中央最矚目者,就是他的父親。

第一次見父親指揮千軍萬馬的偉大,給他幼小的心靈產生極大的震撼。

以前只知道人們尊敬父親,現在他終于知道人們為什么會敬重父親!

“淞兒大有可為!”

李瑄哈哈一笑。

隨后,李瑄令婢女帶李蓁蓁和李淞下去洗漱休息。

“靈溪、月瑤、霜兒、長離。最近龜茲城中,有沒有流傳什么關于我的風言風語?”

黃昏,李瑄將四女叫到閣樓之中,突然向她們詢問道。

“龜茲城中沒有關于夫君的風言風語,只是……”

裴靈溪剛否認,但想到在長安為人質的李奕后,欲言又止。

姜月瑤、長離等女也面面相覷。

她們知道一些傳聞,但不便提出。

“只是傳我有不臣之心?”

李瑄把手放在裴靈溪肩膀上,又撫摸她的秀發。

“夫君,我們相信你忠君為國。”

裴靈溪心中一急,她任何時候都相信李瑄。

三女也用真摯地眼神看著李瑄。

她們不懂什么軍政,只知道夫君是天縱奇才,一定有自己的謀劃。

“我是太宗皇帝的子孫,我只忠于國家,忠于社稷。而高宗和天后的后代,已不足以為天下的表率。我更適合當蒼生之主。”

李瑄不再隱瞞自己的妻子。

起兵在即,是時候讓她們知道了。

不同于面對麾下將領、僚屬,他對妻子直言自己的將小宗代大宗。

有法理者,為大宗。

他雖然是李承乾的后代,但李治繼位后,李治的子孫為大宗。

李旦繼位,李旦的子孫為大宗。而李治的其他兒子,將淪為小宗。

李隆基繼位亦是如此。

因為都是正統承認的皇帝。

裴靈溪、姜月瑤四女眼眸圓瞪。

她們未想過夫君有此野心,夫妻幾年,夫君從未表露過。

可夫君親口說出,她們除了震驚,只能接受。

按理說夫君有“雄天下”之意,她們應該高興。

如果李瑄榮登大寶,裴靈溪將母儀天下,貴為皇后。

長離、姜月瑤和霜兒也少不了成為妃子。

妃子雖然是皇帝的妾室,但小妾和妃子可謂天壤之別。

楊玉環,貴妃,也是妃子。

但裴靈溪四女真心喜愛李瑄,特別是長離和霜兒無依無靠,將李瑄視為全部,她們潛意識認為謀反的風險太大了。

小宗代替大宗,自秦始皇統一天下以來,還沒聽說過小宗代替大宗成功的事情。

李瑄不是李旦的子孫,離得太遠了。

她們知道夫君驍勇絕倫,但第一個面對的,將是天下大族、官吏的不服。

屆時,她們的夫君還會有危險。

“夫君,妾身支持你,明日舍身便為士卒縫制棉衣。”

裴靈溪眼間淚水打轉,她表現出堅強果斷,握住李瑄的手說道。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

李瑄所做,比傳言還可怕。

非常時期,她們只能盡綿薄之力。

裴靈溪清楚,夫君向她們袒露心聲后,就代表不再有回頭路。

謀逆是夷滅三族的大罪。

她們愿伴隨夫君走下去,哪怕滿門抄斬,也無怨無悔。

“夫君,我也會縫制棉衣。家中女眷許多,可以教導她們一起。”

霜兒也開口道。

李隆基賞賜李瑄許多美女,在安西都護府。

沒有娶妻的將領,李瑄為讓裴靈溪給他們牽線搭橋。

給這些教坊歌女歸宿。

而將領遠在西域,能娶到這么漂亮,又有才藝的漢族美女為妻,也有福氣。

他們不在乎是不是賤籍,在李瑄的地盤,一句話脫離賤籍。

迎娶妻子的將領,會更賣力為李瑄效死命。

“夫君,我們也可以學習。”

長離和姜月瑤也表示道。

她們和裴靈溪的想法一樣,夫君在準備造反,只有一條道走下去。

她們將不離不棄,即便是死,也要在一起。

“靈溪,奕兒那邊一定會安全的。還有你和月瑤的父親,他們也不會有危險。”

在裴靈溪等女表達對他的支持后,李瑄從裴靈溪眼中看出她的擔憂。

他一把將裴靈溪摟在懷中,讓她心安。

在這個時候,大都護府的女眷為士卒縫制棉衣,確實能暖士卒的士氣。

“夫君……”

裴靈溪淚流更多。

時間如指尖之沙般流逝。

天寶十四載,六月。

惴惴不安的李隆基再次傳令安祿山來參加安慶宗的婚禮。

他親自賜婚,以榮義郡主配之,是何等的光榮?

安慶宗作為安祿山的長子,安祿山于情于理都要回到長安,參加婚禮。

之前裴士淹回來的時候,李隆基向裴士淹詢問過安祿山的身體情況,得到的答案是安祿山“如常人般”。

李隆基寧愿相信安祿山大病初愈,也不信裴士淹所說“無人臣之禮”。

這個掌握帝國權力近五十年的老皇帝,就像他的國家一樣,日落西山。

他給予安祿山最大的器重,是以抱著僥幸心理,希望安祿山不會叛變。

使者離開長安后,李隆基一改往常,每日都向高力士詢問使者回來沒有。

以至于比以往更蒼老,滿頭的銀白。

高力士憂心忡忡,他在通化門的城樓上,望著可能從龍首原歸來的使者。

不久后,使者終于回來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高力士,把心沉入谷底。

他滿懷忐忑地將消息告訴李隆基。

安祿山再次推脫稱病,拒絕回長安參加兒子的婚禮。

那一日,李隆基頹然地坐在躍龍殿中。

安祿山的不臣之心,幾乎昭然若揭。

但李隆基此時還認為安祿山只是發脾氣,抱有一絲希望。

他腦子里回想他那憨態可掬的祿山,想到安祿山平時的種種表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反賊。

楊玉環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不敢相信安祿山會是一個造反的叛賊。

安祿山跳胡旋舞的時候,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與人結仇,多破口大罵,看起來沒有心機。

但凡有點小功,就像圣人邀功請賞;在范陽得到一點好東西,就迫不及待送到長安,李隆基說安祿山是純粹的野蠻人。

這不是罵人,恰恰是覺得安祿山耿直,非狼子野心之徒。

和安祿山一比,楊玉環嫩太多了。

楊玉環提醒李隆基,還有李七郎,哪怕出現最壞的結局,大唐還有李七郎這座萬里長城可以倚重。

如此,李隆基將心稍微放下一點。

就這樣,安慶宗繼續與榮義郡主完婚。

但婚禮十分冷清,即便是圣人賜婚,也幾無人至。

榮義郡主注定悲劇。

但安慶宗也極為可憐,雖身居高位,但他根本不知道父親要謀反。

從一開始,他就是安祿山取得圣人信任的犧牲品。

安祿山更寵愛次子安慶緒。

楊國忠與安祿山矛盾已久,此次安祿山再次拒絕入長安后,他秘密派人圍堵安祿山的豪宅。

將安祿山的門客全部捉拿,并讓御史臺突襲審訊,但這些門客不清楚安祿山謀反的具體。

惱羞成怒的楊國忠將安祿山的門客全部處死。

并將安慶宗監視起來,意味著安慶宗再也無機會逃出長安。

否則安祿山造反之前,他可以以踏青為由,出長安游玩,然后逃跑。

哪怕安祿山不愛這個兒子,在起兵前也會通知一下。

安祿山真正的眼線不是他在府邸的門客,而是潛伏在長安的富商劉駱谷。

他第一時間派人傳信府邸被楊國忠血洗,大郎也被禁軍看護。

安祿山非常憤怒。

但七月份不是出兵的最佳時機。

他在狗頭軍師高尚的建議下,奏書向圣人獻上三千匹北地寶馬,每匹馬配兩名馬夫,由二十余名胡將率領士兵護送入長安,請求一路的郡縣、關隘放行。

這一組合,就是三千精銳騎兵,和三千勁卒。

這雖然不足拿下長安。

但絕對可以輕易突破洛陽,甚至潼關。

這種出其不意,必然會讓大唐崩塌。

只要李隆基同意請求,他們以六千偽裝的精兵為前鋒,主力隨后就到,事半功倍。

邊軍!

一下就觸及到李隆基最敏感的神經。

李隆基罕見地將楊國忠和一眾大臣召入勤政務本樓中,思考對策。

獻馬事件,使他心中僅剩的僥幸蕩然無存。

安祿山讓他丟盡臉面,失去了天子的威嚴,他恨不得將安祿山千刀萬剮。

如果安祿山造反,是他執政歷史中最大的污點。

哪怕他認為有李瑄和眾邊將在,安祿山無法動搖大唐的根基。

“啟奏圣人,若是獻馬,由沿途郡縣接收押送即可,何用一匹馬兩個馬夫?安祿山以獻馬為借口,這是六千精銳邊軍,他們一定是安祿山造反的先鋒軍,想要拿下長安。”

楊國忠冷汗直流,向李隆基分析道。

“還用你說嗎?都是你們這些大臣心胸狹窄,把那個胡兒給惹惱了。”

李隆基對楊國忠大喝一聲,他不反思自己的錯誤,而是責怪楊國忠等大臣。

安祿山的野心是怎么來的?

誰縱容了安祿山?

楊國忠看李隆基發怒,把頭一縮。

其他大臣也噤若寒蟬。

早在開元后期,安祿山就因輕敵冒進,犯下死罪。

張九齡力求將安祿山處死,以儆效尤。

但當時李隆基和張九齡關系很差。再上聽信安祿山的花言巧語,當即就赦免安祿山,讓其將功折罪。

無奈之下,張九齡只能道安祿山“面有逆相”,將來會謀反。

又對另外一個宰相裴光庭說“亂幽州者,必此胡也”,讓裴光庭幫忙勸諫。

最終李隆基反過來諷刺張九齡以貌取人,妄斷忠良。

不論是張九齡想借口執行國法處死安祿山,還是真相人之術。

如今一語成讖。

安祿山已成李隆基的威脅,到這種地步,李隆基后悔沒聽張九齡的話。

沒有人一個大臣敢在李隆基傷口上撒鹽,畢竟李隆基親口說過“朕自保之,卿等勿慮”。

“右相你說,該怎么做?”

李隆基見一眾大臣低頭,他指名道姓楊國忠。

“一定要拒絕安祿山獻馬的請求。安祿山在范陽,猶如虎入叢林,他讓胡將代替漢將,證明軍隊盡被他掌握。當今應該想辦法讓安祿山回長安,再仔細調查。”

楊國忠知道李隆基為了自己的自尊心不會承認過錯。

他也害怕安祿山謀反。

因為三鎮兵馬皆在安祿山手中,河北河南無防備,對朝廷威脅巨大。

楊國忠清楚如今南衙禁軍已經成為廢物,精銳的北衙禁軍三十年前還能打一打。

現在父傳子、貴族子弟鍍金的北衙禁軍,最多只能平定一下土匪強盜。

陳玄禮雖然一直在邊軍中挑選精銳為北衙禁軍的隊頭。

但少數的邊軍入北衙以后,就像小石子投入湖中,掀不起一點浪花。

“有什么良策嗎?”

李隆基又問楊國忠。

“圣人可外派使者,并親自寫書信安撫,召其十月份到華清宮溫湯。”

楊國忠思來想去,想出這個辦法。

長子結婚都不來,溫湯會來嗎?

“也只有這樣了!”

李隆基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試著哄騙一下。

等楊國忠等大臣離開后,李隆基令人將中官輔璆琳亂棍打死。

上次輔璆琳出使安祿山,回到向他稟告安祿山忠心耿耿,他認為輔璆琳欺騙他。

此舉表明李隆基潛意識認為安祿山要造反,但內心深處又充滿矛盾,選擇自欺欺人。

輔璆琳死后,李隆基派遣他更信任的心腹宦官馮神威出使范陽,除了帶著一些從安西龜茲運來的大食波斯奇珍異寶外,還有李隆基親筆寫下的詔書。

八月,馮神威帶著金銀珠寶來到范陽。

他是李隆基的心腹不假,但他害怕安祿山突然謀反拿他祭旗,是以唯唯諾諾。

馮神威跟隨著安祿山的親衛進入范陽節度使府衙,安祿山威嚴地坐在首位。

按照禮儀,安祿山要起身行禮迎接,但安祿山只是老神地坐著,不準備接旨。

馮神威見兩旁都是披甲提刀的親衛,不敢多說話,只是斷斷續續地宣布圣人對安祿山的信任,關心安祿山身體健康。

并將賞賜的奇珍異寶亮出來。

馮神威也告訴安祿山,朝廷良馬頗多,不必再獻馬。

最后,馮神威將李隆基的親筆手諭交給安祿山。

“朕為卿作一湯,十月于華清宮待卿。”

親自下令為安祿山在華清宮鑿一溫泉,李瑄都沒有這待遇,看起來無比動情,十分真摯。

但安祿山已經準備好一切。

“馬不獻亦可!回去稟告圣人,臣十月灼然詣京師。”

向馮神威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安祿山神態傲然,言語中充滿狂妄。

雖然聲稱“拜見”,但他準備率領千軍萬馬去拜見。

撕破臉皮后,他也不指望再獻馬。

宣旨完畢后,馮神威被安祿山暫時扣押起來。

過幾天,馮神威才被安祿山放走。

嚇得馮神威幾無睡眠。

馬不停蹄回到長安后,馮神威跪在李隆基面前哭泣:“臣差一點就見不到圣人了。”

不過當李隆基聽安祿山會在十月到長安,懸著的心放下一點。

滿朝文武皆知安祿山要反,但沒想到是今年。

畢竟謀反是大事,要提前準備。

殊不知安祿山已經準備很多年。

現在已經到達最后階段。

從八月開始,安祿山數倍軍餉于軍。

并隔三差五賞賜范陽、平盧軍酒肉,調動軍心。

一些偏遠的軍,被安祿山以演練的借口,向范陽調集。

同時,安祿山安排高尚、阿史那承慶,聯系奚、契丹、靺鞨、室韋、同羅等部相助。

許諾他們的好處,絲綢、牲畜、糧食,甚至漢地婦女,他們想要什么有什么。

是以除了曳落河外,安祿山又征調胡人騎兵七萬余。

范陽節度使,統轄經略軍、靜塞軍、威武軍、清夷軍、橫海軍、高陽軍、唐興軍、恒陽軍、北平軍,統轄兵士九萬一千四百人。

平盧節度使,統轄平盧軍、盧龍軍、榆關守捉、安東都護府,統轄兵士三萬七千五百人。

免不了還有一些私兵。

使安祿山除河東軍以外,能動用的總兵力多達二十一萬人。

于安祿山與李隆基相約的十月,這些兵馬全部到齊。

范陽城外,戰馬漫山遍野,百里望不見邊緣。

旌旗獵獵,營壘森嚴,兵甲林立,秩序井然,看得出安祿山麾下有精兵強將。

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胡人超過一半,到處都是聽不懂的語言。

安祿山最后與將士和僚屬商議出兵的細節。

本計劃十月份南下,但由于兵馬太多,調度失衡,不得已改到十一月份。

此次出兵,將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迅速將唐軍擊潰,不給唐軍喘息的時機。

安祿山最器重的人要屬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史思明。

他下令史思明為范陽留守。

他本人率領十八萬大軍,和曳落河鐵騎,于十一月初南下。

剩下兩萬步騎,交給史思明。并允許史思明招募兵馬,壯大實力。

等待他拿下東都洛陽后,可以進攻河東節度使的治所太原。

說來也氣,身為河東節度使的安祿山,竟不能調動河東一兵一卒。

當初安祿山新掌河東軍,選擇帶領河東軍征伐奚族、契丹,收攏軍心。

但被奚族、契丹提前于土護真水埋伏,大敗而回,事后安祿山歸罪于河東兵馬使魚承仙,將其殺死,推脫罪名。

這使安祿山徹底失去河東的軍心,他的軍令,天兵軍一概不聽。

特別是都傳言安祿山要謀反的時候,以天兵軍為首的河東諸軍向朝廷效忠。使安祿山失去奪取重鎮太原的機會。

畫面一轉,長安,十月中旬。

在安祿山調兵遣將的時候,一份七百里加急的密奏,從西面傳遞回來。

這是袁思藝的“密奏”。

高力士知李隆基最近愁眉不展,以為是李瑄西征勝利,攜帶著密奏興致沖沖地進入李隆基寢宮,希望李隆基看到勝利的消息后,會高興高興。

“圣人,是袁思藝的密奏。”

高力士將信件遞給正在喝悶酒的李隆基。

聽到是袁思藝,李隆基一把奪過密奏,撕開封條。

“怎么會?”

是袁思藝的字跡,有監軍的印章。

但內容卻讓李隆基大驚。

天水王半年行軍,至里海南部時,陡遇大雨,面白唇青,虛弱無力,躺在床上無法起身。

大軍只能駐扎與大食十萬大軍對峙,隱瞞主帥病情,未能開戰。

李隆基看完信件后,只覺得天塌了。

東北面臨危機,李七郎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

看樣子病得很重。

原本指望在關鍵時刻,李七郎能懲治安祿山。

“快派遣御醫到波斯。”

醒悟過來后,李隆基大喊一聲。

他沒有懷疑病情的真假。

和安祿山不同,安祿山是他傳召的時候稱病,李瑄是由他的親信密奏大病。

高力士得知李七郎重病后,心嘭嘭直跳。

他和李隆基一樣的想法,有李七郎在,安祿山不足為懼。

現在,漁陽的鼓聲,似乎在耳邊敲響。

一天后,李瑄將屬于安西都護府的奏書呈至長安。

他用虛弱的語氣,表示暫未為圣人開疆擴土,等他病好,立刻對大食展開進攻,請圣人再給他一些時間。

李瑄大病的消息傳出,楊國忠、四楊、一些豪強權貴彈冠相慶。

他們想起天妒英才的故事,漢代的霍去病,就是二十多歲死去。

太有才干的人,會惹來天殺,他們希望下次從西域傳來的信件,是李瑄死去的消息。

至于安祿山,即便真反叛,國家還是有良將,有邊軍可以對抗的。

李適之得知這個消息后,悲痛欲絕。

作為飲中八仙的李適之,號稱如長鯨吸百川,一連數日,滴酒未進。

但就在這一日,羅興奉李瑄之命從安西悄悄回到長安。

而且還帶著終南山隱居的道士,李泌。

大唐天將軍 第三百六十七章 十月,天水王“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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