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計劃:斷電斷網后,保安監控系統暫時無法使用,必須啟動南樓地下室的自主發電機。武器庫在南樓二樓,這是他們首要攻擊目標。但是他們并不知道北樓已經打草驚蛇,大量人員都朝武器庫而去。
訓練營不多幾位配槍者抵御進攻北樓的歹徒,崔建和水曜順利的到達南樓。南樓大門處的安保人員正前往地下室啟動發電機,兩人按照計劃順利的進入南樓一層,快速移動到樓梯下方放置清潔工具的小房間,而樓梯上的二樓就是領取武器的等待區。
崔建抱住水曜雙腿將她舉起來,水曜將刺夾鉗住信號線,連接到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電腦上有五頭犬寫的軟件,打開軟件,軟件連接到路由器。暫時屏幕沒有反應,過去了30秒左右,自主發電機啟動,恢復供電,屏幕上很快出現了20幾個紅點,這些路由器分部的位置,每個路由器邊還有一個數字,代表著連接到這個路由器的設備數量。
水曜在武器庫附近的路由器一指,很驚愕:“27?”有27個人的手機連接到武器庫附近的路由器,為什么?
耳麥的對講機傳來日曜的聲音:“出問題了。”
崔建問:“什么問題?”
日曜回答:“天橋亞克力板是折射板,就如同我們看水里的魚,真實位置和目視位置并不對。”
崔建道:“你可以直接說沒打中。”
日曜嘆氣:“不僅沒打中,而且對方察覺到狙擊手的存在。”
崔建問:“北樓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日曜回答:“從他們步伐來看,是的。但我視野受限,只能看見北樓大門口停了一輛警車,幾乎就貼著北門大門,就差開進去了。”
崔建問:“警車?”
日曜:“是的。天橋處發生槍戰。”
崔建問:“槍戰?”
崔建看水曜:你找了幫手?
水曜:我什么都不知道。
崔建問:“是演習嗎?”
日曜:“不排除這個可能。”
水曜插口道:“他們請警察來監督他們的演習?”
崔建問:“需要警察監督演習嗎?”
水曜:“警察中有很專業的教官。除非幾名警察攻擊訓練營?”
崔建頭疼:“五頭犬?”
五頭犬淚奔:“我也不太清楚。”
水曜看平板電腦:“武器庫附近還有25個人。”
第一勢力:星野團。
他們之所以在7個人情況下就敢攻擊訓練營,其最大依仗是內鬼,也就是安潔兒助理的幫助。助理掉包了女教官的武器庫鑰匙,導致女教官無法打開武器庫,也導致大量保安和學員留置在武器庫附近焦急等待。
星野團持有突擊步槍和手槍,其中有兩名成員在第一時間穿上了全身防彈衣,另外三人也很快從后備箱拿到防彈衣和突擊步槍。看過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電影緊急44分鐘的人都知道,突擊步槍全覆重型防彈衣全罩頭盔坦克。
星野團的目標是端木團,端木團的保鏢只有手槍,不可能正面與坦克人對抗。同時,坦克人的裝備重量高達50公斤,限制了他們移動的速度與靈活性。
根據軍事迷的拆解,普通作戰美軍平均單兵負重就有53公斤。當然,其中包含了口糧,備用步槍,醫療包和通訊設備等。
星野團今天走的就是坦克路線,他們的計劃將目標驅趕出訓練營,再利用狙擊手射殺端木。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們在撕破臉后,沒有馬上朝餐廳進攻,轉而穿戴重型防彈衣,再將一箱25枚反坦克地雷扔在汽車必經之地。這東西可以把坦克炸穿,防彈轎車自然不在話下。而任何通過人力來破壞地雷的人,都會遭到滑翔到天臺的槍手與狙擊手的雙重攻擊。
星野團開了兩輛車,其中一輛車是移動信號屏蔽車,可以屏蔽多個移動信號頻率,并且可以搜尋區域內的無線通訊。類似高考時的信號屏蔽車。他們并不知道七殺斷了光釬(電纜),所以他們也斷了一次。
找光釬很容易,很多牌子都寫著下面有什么電纜。挖一米左右,布置一顆遙控炸彈或者鋁熱劑,到時候遙控破壞即可。不過他們沒有破壞電力的計劃,但也沒把臨時的停電事件放在心上。
如今他們已經完成了初步計劃,即將展開全面猛攻,把端木趕出訓練營。
第二勢力:訓練營。
他們最大的意外就是無法打開武器庫。作為武器庫,防爆安全必然是高級別,并且有多重保障。而其中最主要的工具自然就是鑰匙。
在多次無法打開武器庫大門,安潔兒發現了不對,但他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一邊讓小隊們疏散躲藏,一邊籌建敢死隊,他們必須沖出去尋找救援。安潔兒心中知道,即使敢死隊沖出去,并且順利報警,結果也不樂觀。
首先普通警局和警署處理不了武裝到牙齒的歹徒,他們會先了解情況,再通報安全部隊。安全部隊也要了解情況,開個會議,再派遣出特警。且不說這過程要浪費多少時間,最近的安全部隊特警駐地距離訓練營也有40多公里,不是一時半會能趕到。
更可怕的是,你能收買他們,別人也能收買他們。敢死隊九死一生殺了出去,見到警察如見親人,沒想到對方已經被敵人收買,結果被人家給嘎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不怕對方收錢才辦事,就怕對方收錢不辦事。
第三勢力:端木團。
理論上來說,他們和訓練營是一伙的,想法也如出一轍,認為5名假警察就算都是殺手,也奈何不了他們。所以端木會讓自己的四名保鏢下樓去會客室看一看。
這一看,看見了兩只人型坦克,子彈打在他們身上,甚至無法將他們擊退。對方的突擊步槍掃射,除了承重墻之外,沒有能阻擋子彈的家具。
保鏢還低估了他們的戰斗素養,僅僅一個照面,就付出一死一傷的代價。剩下兩名保鏢拖走傷者,急急朝二樓撤退。人型坦克也不著急,他們守在路口,等待自己同伴換裝。
經過保鏢匯報,端木他們已經知道了歹徒們的戰術,倒也沒有太慌張。畢竟歹徒們行動力不足,無法進行追擊。人數不多,無法進行合圍。
這個想法直到狙擊手的出現被打破,日曜瞄準天橋等待38號安潔兒的出現,當安潔兒快步從北樓走向南樓時,他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透亞克力板。但因為折射原因,子彈在38號身后掠過。恰巧,跟隨在38號身后的是端木,子彈從端木面前飛過 端木由此洞悉了歹徒的計劃:用重甲兵把自己趕出建筑,再用狙擊手消滅自己。所以自己絕對不能輕易離開訓練營。
端木讓自己的三名保鏢,蕾蒂的兩名保鏢交出備用手槍,由安潔兒挑選五人,組建一支手槍隊。潛臺詞:讓手槍隊牽制人型坦克。
第四勢力:七殺。
七殺想法很簡暴,對方三把槍,自己三把槍,干就是了。可憐五頭犬比勝子還新,不太敢發表意見。況且他也覺得三對三情況下,己方穩贏。
水曜拿平板和崔建溝通,沒有交談,手指在武器庫方向一點,崔建表示認同。他們并不知道武器庫的鑰匙被掉包,只是想到訓練營的人全部拿到武器的話,他們會很被動。在他們計劃中,他們會先攻占武器庫,由水曜守住武器庫,崔建搜殺38號。
崔建從背包中拿出一捆管狀炸彈,再拿出一個懷表樣的東西,按住上面的按鈕,對著管狀炸彈的信號接收儀。大約三秒之后,連接成功,懷表成功變身為遙控器。
水曜再次播放自己作為超市工作人員,用隨身隱藏攝像頭拍攝的武器庫周邊布局,崔建點頭,水曜拉開門,崔建鉆了出去。
崔建靠到樓梯扶手邊,后退幾步向前沖刺,甩出炸彈。這捆炸彈劃出一條弧線,落在二樓的地板上,因為慣性朝前滑了十來米,停在領取武器的等候廳門口。
崔建:“炸。”
水曜按下按鈕,一聲巨響讓大樓搖晃。水曜扔出一捆炸彈,崔建接住炸彈,照葫蘆畫瓢,再扔了一捆炸彈到二樓。
“炸。”
水曜再次引爆炸彈。
崔建拔槍而出,將趕過來的兩名南門保安擊斃當場。他們原本守在南門處,停電后就去地下室啟動發電機,這剛回來就聽見這么大動靜,趕過來一看,一名七殺舉槍對著他們。他們沒有投降的心理準備,反而下意識更快跑向崔建,崔建當然不會為了制服他們而和他們肉搏。
崔建揮手,道:“開工。”
水曜拔槍而出,跟上崔建,朝樓上殺去。他們只有兩個人,必須達成第一個目標:占領武器庫。
樓上被炸彈沖擊波攪的七葷八素的人還沒緩過勁,殺神就找上門。崔建一馬當先,誰站著打誰。水曜隨后而至,對倒地人補槍。短短一分鐘,地上躺下十幾具尸體。因地形復雜,還是有不少人順利逃走。
水曜四處回看,見滿地鮮血和尸體,手有點抖。
崔建查看武器庫大門,發現沒有被打開,于是在附近安裝攝像頭,他們需要對武器庫有一定掌控力,忙中抽時間問:“你怎么了?”
水曜猶豫片刻,道:“其實里面有很多人罪不至死。”
崔建道:“嗯,附帶傷害。”
水曜道:“可是附帶傷害面積會不會太廣了?”
崔建道:“講道理應該先禮后兵,讓人把38號交出來,但我們沒有那么多資源。再說,這是一個劍蝶培訓營,算是半個圈內人。”
水曜問:“假如只是普通人呢?”
崔建道:“普通人不會出現在這里。日常我執行任務一般不會傷害到普通人,除非他們阻攔我。以火曜特性舉個例子,他用炸彈炸死目標,連帶轎車上的人一起死亡,你可以接受嗎?”
水曜點頭:“可以。”心雖顫,但工作還得干,在崔建忙碌時,她就附近游戈警戒。
崔建道:“假設火曜炸的是滿乘客巴士呢?標靶就在巴士上。”
水曜道:“不能接受。”
崔建道:“你回憶一下我們干過這種事嗎?沒有,我們都知道不能這么做。還有一種情況,火曜炸了目標轎車,導致發生連環車禍,幾十個人因此死亡。這數量已經超過火曜攻擊巴士導致乘客死亡的數量。請問你會接受哪一種攻擊模式呢?”
水曜道:“你意思是說火曜攻擊轎車,導致連環車禍,屬于附帶傷害。火曜直接攻擊巴士,不屬于附帶傷害,因為這種行為突破了我們的底線。”
崔建:“沒錯。”
水曜:“我同意,但是和現在有什么關系呢?”
崔建:“38號是訓練營負責人,這里是訓練營武器庫,他們在武器庫外。他們現在確實是手無寸鐵之人,但是他們手無寸鐵不是因為他們不拿武器,而是拿不到武器。這么區分之后,你就可以簡單把人員劃分成兩類。第一類,不會拿取和使用武器的普通人,一般我們主動不會殺死他們。第二類,會拿取和使用武器的人,對付這類人,我們必須主動肅清。”
水曜終于明白崔建想說什么,道:“轎車內的人對我們有威脅,所以可以殺掉他們。巴士的乘客對我們沒有威脅,雖客觀上阻撓了我們刺殺目標,但不能殺死他們。我們攻擊轎車導致連環車禍需要分開來看,我們主動攻擊轎車,但攻擊轎車之后發生的連環車禍并非我們之所愿,我們也無法預見。因此不需要為此負責和愧疚。”
崔建問:“你認為訓練營內的所有人,在遭遇襲擊時,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拿起武器進行反擊呢?”
水曜:“除了北樓的廚師和清潔工,保安、學員、教官都會主動對我們發動攻擊。”
崔建道:“因此,我認為地上的尸體都是敵人。”
水曜支吾一會,道:“我就是很少一次殺這么多人。”
崔建道:“我們平均分一分,其實也沒多少。”
水曜問:“月曜,你殺過多少人?”
崔建停手,認真想了一會:“應該還沒破千吧。”
水曜回頭看崔建:“我認真的。”
崔建一笑,道:“我開玩笑的。”
水曜無奈搖頭,繼續警戒。
崔建殺了多少人?他自己也記不得。印象最深是第一個任務拐子村,那幾十名阻攔他救人的村民,其中包括了被拐后馴化成功的婦女。
村民們認為法不責眾,手持農具,謾罵威脅。崔建則認為槍者王道,子彈之下皆螻蟻。雙方都堅持己方觀點,于是決定干一場。最終崔建以四個彈匣的損失完勝。
至于手上有沒有一千條人命?算不清,對崔建來說也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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