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銀沙一姐哐哐一通砍價,硬生生把五十塊錢的東西砍成六十塊,池徹在旁邊都看懵了。
孫瑾跟池徹表情差不多。
廖蕓拿過了水晶海豚,垂下眸子小聲道:“我很喜歡這個擺件!六十其實感覺也不錯,上次去日本看到一個差不多的要1000塊呢。”
“嗯中國制造的工藝品其實質量不錯,出口外國翻幾倍很正常。”
池徹還能說什么呢?
也不好打擊她。
反正她有錢,開心就好。
畢竟砍價是一件需要耐心拉扯的事,銀沙一姐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人,花那工夫去跟人玩心理砍價不是純純的折磨自己嗎?
當然,很多人砍價其實不在乎那點小便宜,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成就感。
比如羅婷婷,哪怕砍了一塊錢下來也能開心老半天。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了,結果廖蕓貌似還有些不服輸。
蓄力半天,她換了個攤位。
“老板,這個手機掛飾怎么賣?”
“十塊。”
“五塊行嗎?”
“五塊不賣。”
“六塊?七?八?九?好吧,就十塊!”
池徹跟孫瑾在旁邊都快笑出聲了。
簡直教科書式砍價!
老板不同意五塊的報價,她飛快的一塊一塊加回原價,甚至中間給老板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手里拿著掛飾,廖蕓嘆了口氣,“我果然還是不適合砍價這種事。”
“沒關系!砍價就是為了省錢,你能掙錢也是一樣的。”
池徹這樣說道,孫瑾趕緊點頭。
廖蕓拉了拉口罩,覺得可能唯一的安慰就是東西確實自己挺喜歡。
砍價失敗就失敗了吧。
反正自己又不擅長。
池徹倒是忍不住把她看了又看。
口罩、高跟、黑絲大長腿。
昏黃的路燈下,銀沙一姐莫名感覺很欲。
對上視線,池徹轉頭指著旁邊的攤位,“小瑾要不要吃煎牛腸!那邊有賣的。”
“要!這家賊好吃。”
“那咱們買去。”
三人買好小吃回到孫瑾公寓。
“這里還不錯誒!”
池徹還是第一次正式進門,在屋子里四下打量一圈。
地方不算大,但是裝修精致很溫馨。
三人在客廳的小幾邊圍坐下來,孫瑾默默把糍粑遞給池徹,“池老師你先吃。”
“還是你先吃吧!”
兩人推脫一陣,還是勉為其難的各自用筷子夾著糍粑咬了一口。
“冷了啊!”
“不好吃了。”
“不吃了吧,糍粑冷了吃好像對胃不好。”
于是,兩人愉快的達成一致。
廖蕓在旁邊憋笑很辛苦。
孫瑾舉起手里的啤酒,“干杯!馬上元宵節了,祝大家新年快樂哦。”
“新年快樂!”
“爸爸回來啦!”
黃山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六歲的琳琳帶著自家狗子開心的撲上來。
黃山趕緊蹲下來摟住女兒,生怕磕著碰著。
小姑娘摟著爸爸脖子,含混不清的嘟噥著:“爸爸!怎么今天回來這么晚呀?我跟媽媽還等你吃飯呢。”
“今天爸爸跟外公有事商量,琳琳在家想爸爸了沒有?”
“想了!”
小姑娘舉著手很大聲,肥嘟嘟的幼年阿拉斯加圍著兩人上躥下跳,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似的,太過興奮還在旁邊摔了個四腳朝天。
黃山笑得嘴都合不攏。
有錢的岳父、通情達理的岳母,賢惠的妻子、可愛的女兒,還有一只狗。
家庭再也不能更美滿了。
裴蓉伸手接住丈夫脫下的大衣,“晚上跟爸吃飯沒有喝酒嗎?身上一點味都沒有。”
“沒呢!今天就聊了點正事。”
說是正事,實際上是在星娛的練習室偷偷修煉。
雖然以前搞過音樂,但畢竟好久都沒有認真唱過歌了,黃山對著小老弟的教學視頻很認真的學了一晚上歌曲。
盡管歌的調子比較簡單,黃山還是希望能唱到最好。
在錄音棚可以靠科技修音,到時候自己可是要親口唱給女兒聽的。
“琳琳你跟饅頭玩一會,爸爸先去忙了。”
“好”
小姑娘答應一聲,趕緊摟住旁邊肥嘟嘟的小狗不讓它去打擾自家父親。
黃山徑直鉆進了書房,將門關上。
平時自家丈夫偶爾也有看書不想被琳琳打擾的時候,裴蓉倒沒有多想,陪著精力旺盛的女兒玩了起來。
說是六歲,實則他們習慣算虛歲,琳琳其實也還沒滿六歲呢。
見女兒跟狗子玩得不亦樂乎,裴蓉趁機拿手機逛起了購物網站 過了好一陣,感覺有些安靜。
她扭頭就看自家女兒賊兮兮的湊在書房門口,腦袋貼著門縫偷聽動靜。
“嗷嗚嗚嗚嗚!”
“饅頭不許吵。”
狗子嗷嗚嗷嗚的叫喚,琳琳抓住它的嘴讓悶悶的叫聲有些滑稽。
“琳琳怎么了?”
琳琳噔噔噔跑過來,“媽媽!我聽到爸爸好像在跟人說話哦。”
“可能是在打電話吧,別去打擾他。”
“哦。”
小姑娘乖乖聽話,摟著狗子嘀嘀咕咕交流起來。
裴蓉想著自家丈夫回來水都沒喝一口,起身倒了杯熱茶端進書房。
“在干嘛呢?”
“沒事!隨便看看。”
黃山放下手機,準備等把歌練會了再告訴自家老婆。
不然怕被嘲笑。
曾經他自己寫過情歌唱給裴蓉聽,結果浪漫是沒有,裴蓉差點當場笑岔氣。
此后,黃山就接受了自己確實沒有搞音樂創作的天賦這個事實。
總要讓自家寶貝女兒和妻子都刮目相看一次。
裴蓉想到了剛才女兒的話,也感覺自家丈夫今天怪怪的。
好像有什么秘密。
看到他喝茶都不忘用胳膊擋住手邊的A4紙,裴蓉下意識瞟了一眼。
上面是一段手寫的字。
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女生寫的。
親親的我的寶貝。
后面因為黃山胳膊的遮擋,就看不清楚了。
裴容深吸一口氣,伸手按住A4紙盡量讓語氣顯得平靜,“黃山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東西?誰給你的?都多大的人了惡不惡心啊?”
黃山下意識道:“池徹給我的啊。”
“居然還是男人!”
裴蓉瞪大眼睛,感覺天都要塌了。
要是女人自己還不怎么擔心,但要是丈夫彎掉了那就真的麻煩了。
“不是!這是歌詞!!!”
“我下午練歌讓公司助理幫忙抄下來的。”
“你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