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永恒視界
古天庭的人同意留下來了，并選擇加入到現在的天庭。
他們條件是讓老劍神親自教導宇峰，但這也好辦，于是天意宗課程表上面多了一位任課老師。
“我才不是那什么帝尊，領先版本發育這么久，還打不過葉凡狠人無始段德這四個紅塵仙聯手，我看他就是遜啊！”宇峰表示抗議。
“傻孩子，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蘇霖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多套幾個馬甲，因果第一時間落到你身上怎么辦？”
“呃好像有點道理。”
“多學著點，為師的看家本領還多著呢。”
蘇霖瀟灑背過雙手。
“合著你的因果就該落到我身上？”被扣上‘亂古禁區之主’名號的葉凡忍不住發問。
而且這人到底在教些什么東西，竟然給人一種真在教真本事的錯覺？
最奇怪的是旁邊還有一個槐姓少年在記著筆記。
“萬一馬甲的主人自帶因果鎖定，找上門來怎么辦？還有發展的下線組織穩定結構如何維持？”他舉手提問。
“凡是都有兩面性，考慮好風險和收益，前期營造良好人設，最后干一票大的跑路，就和送雞蛋賣產品是一個道理。”
蘇霖略微斟酌，說道：“本質是宣傳銷售、到期返利和找擔保人”
“我懂了。”槐詩頓時明悟：“這樣反應過來的時候往往也來不及了。”
“組織穩定就更好辦了，平時多看點V圈，偶像、崇拜、皮套、社交圈本質也和宗教管理差不多，而且更加簡化。”蘇霖說道。
“嘶——難怪帶帶喬雪蓮能這么火。”
槐詩舉一反三：“神諭等于和主播私聊，貢獻足夠可以添加主播微信…”
非法組織運營雖然沒有再次升級，但經驗條卻久違地出現松動。
從前的我嗤之以鼻，如今的我逐幀學習。
槐詩合上筆記本，鄭重一禮：“非常感謝！”
葉凡看著這一幕，思考是否該增加一項給年老修士提供保健品和理財產品的業務，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
離去之前，他看了眼蘇霖身后的保安傀儡，問道：“有些生靈想要贖回他們的先祖，你想開個價么？”
在得知遮天商會什么都能賣之后，一些太古生靈壯著膽量詢問起了這些事。
雖然成仙的那一刻很帥，但在這之前，這些家伙已經發動過幾次黑暗動亂了。
如果這些傀儡是葉凡的，他肯定會果斷拒絕，一群發動過黑暗動亂，茍延殘喘的黑暗至尊，早已不是曾經的古皇和大帝了。
可這些傀儡的所屬權歸蘇霖所有，這家伙喜歡囤資源，萬一真有想法葉凡也不會去干涉，只是希望這些至尊傀儡能走諸天城上架的渠道，他方便抽取一些稅收。
“贖人么”蘇霖將光暗至尊喚了過來。
雖然被煉制成了傀儡，但其靈魂深處的意志痕跡，依舊殘留著一抹悲壯與堅毅的色彩。
即使是蘇霖也要感慨，若仙路未斷，這等氣魄和意志，說不定真能創造出永世偉業。
可惜沒有如果。
“成仙鼎碎了之后，仙道境界回落，目前沒有完整的自我，修煉進度很慢，但不死性很強，連巖森都不好殺死只能封印。”
蘇霖摩挲著下巴，說道：“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解除這種傀儡狀態，我還沒研究明白。”
“類似輝夜那種蓬萊人？”葉凡問。
“倒也不至于，Neet就算被封印了也能選擇重生地點。”
“我會讓他們打消念頭。”
葉凡搖搖頭，光這種不死不滅的特性就已經超越了當前價值，那些生靈也沒有贖回的本錢。
他帶著神娃從這里離去，準備脅“帝尊”以令古天庭，讓神組織辦理入職手續。
“盡是一些稀奇古怪，又莫名厲害的東西。”
孟奇困惑：“那你怎么不把煉制傀儡的道具拿去爆改？這東西應該不算武器吧？”
這個問題不錯。
“我忘了”蘇霖實話實說。
“現在也不晚。”孟奇想了想，打趣道：“寶。”
蘇霖：“.”
第一次以鬼臉面具作為爆改物品，只是用作實驗效果，且那時陷入了想要證明收藏品不是垃圾的自證旋渦。
第二次則是覺得反正隨便一個道具都能爆改的這么厲害，干脆弄出一輛名副其實的天帝座駕，結果試車之后強歸強，但遠遠沒有到鬼臉面具的那種程度。
原計劃還有一次機會，不，對面的維度霸主免費贈送了一次機會，所以還剩兩次。
只要拿出超時空郵箱，再把東西寄出去就好.
“你干什么？”孟奇呆滯。
眼前的蘇霖將超時空郵箱和一張跨界符遞給了孟奇。
“你回真實界幫我郵出去。”
“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因為還有兩次爆改不用就浪費了，大不了我送你一次使用機會。”
聽起來很誘人，但孟奇知道要是使用者不是蘇霖，那自己回收到的除了爆改道具，絕對還有一堆爛攤子事情。
“那位強者擺明就是沖你來的，你還是悠著點吧，貧道不保證在受到各種威逼利誘，利誘以及利誘之后，不會帶他來找你。”
孟奇聳聳肩：“說不定和你是遠房親戚呢？”
你讓克萊恩來講這句話還差不多。
“也不要太過擔心，對方很關心你不是么？”
孟奇說道：“還提醒你不要迷路到其它虛空維度，永恒神族被很多壞人和變態盯著。”
“說不定是怕被別人先拐回家。”
克萊恩以大偵探夏洛克莫里亞蒂的形象進行推理，叼著煙斗說道：“要搶在你被其他存在發現之前，來這里把你帶回家。
我猜測關于你是永恒神族這件事，在某些存在的視角里應該很容易被看出來，而且像天材地寶一樣搶手？
當然，只是猜測。”
很容易被發現？被拐走？非常搶手？
從前的蘇霖一度迷信科學，如今對命運道標的話語逐字分析。
可自己去過的世界也算不少了，似乎還真沒遇見過什么變態。
仔細回憶，從轉職成永恒神族開始，先是去型月宇宙，因創世神的力量屬性被鴿子坑了一把，繼承了上帝的位置和一堆永遠改不完的BUG
根據貞德所說，在他復制太初之光的更早些時候，神諭就已經降下了。
魂淡鴿子也不怕自己給型月宇宙植入瘋狂與混亂的底層邏輯，說到底，那時的自己身上，是原初上帝也就是最初造物主的創世神力量吧？
兩次世界輪回遷躍至多元宇宙，代價是以太陽系試驗場為中心，永遠都會產生新的漏洞和世界線錯誤。
雖然在這過程中，作為靈魂的蘇霖和作為肉身的多元宇宙，時常會有些不協調，因為宇宙不想讓蘇霖的意識從根源之渦內離開。
但他有跨界符，再加上一點點從故鄉宇宙發出的威脅，所以最后演變成了妥協。
只要蘇霖定期返回工位就好。
而通過把根源之秘復制進永恒爐心，自己也逐漸習慣了這種敲代碼、寫文案的工作了。
“這對么”
不對！
蘇霖的臉色逐漸陰沉，黑的像能滴出水來。
他緩緩蹲在地上，抱著腦袋，明明該繼續沿著時間線回憶其他世界的經歷，卻總是繞不開進入根源之渦的那一刻。
神座、圣經、教堂.還有早就收拾好行禮的鴿子。
假如鴿子從一開始就看出了自己是永恒神族。
“沒人給我說過這種事啊？”
蘇霖雙手撓發，瞪著眼睛，一字一頓地重復著:“我上早八.”
如果假設成立，等于說還是自己剛成為永恒神族，就主動走進了其他宇宙，被人一把抓住，頃刻煉化 “蘇哥，你還好么？”李火旺見狀不免關切：“發生什么事了？”
他這一問。
蘇霖頓時一個激靈，脖頸像老舊的木偶一般，卡頓地轉頭，注視著李火旺，眼中有莫名的光芒在閃爍。
“蘇蘇哥”李火旺喉結滾動，下意識后退一步：“我相信光的，你不用問這個。”
“火旺啊，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的？”
“是個人樣。”
“我問你像人還是像神了？”
“不是！我是說我眼里仿佛看見了一輪太陽！”
“陳述事實干什么？”
蘇霖皺眉擺擺手：“算了，我去找易東來。”
遮天商會的生意愈發火熱，而此時的蘇霖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求證。
他讓李火旺使用跨界符，隨后火急燎燎地沖向白玉京，其余人雖一頭霧水卻也在好奇心的作用下跟了上去。
“蘇醫生，你什么時候來的？”
“小娜啊，你孟哥要結婚了，我來發喜帖，改天和你男朋友一起去喝喜酒。”
由于從李火旺家中的房間出現，蘇霖面對楊娜的詢問，隨意找了個理由就打開門離開了。
楊娜抓住李火旺的手腕，好奇道：“是蘇醫生和孟醫生么？但國內好像不太支持吧.”
“娜娜你在說什么呢？！”
“醫院那些告白失敗的女醫生和女護士都說那兩人不近女色，又是室友.”
楊娜小臉通紅，用袖口遮著臉，聲音很低。
“咳!咳咳！”
“呀!孟醫生你也在啊，還有這么多人”
楊娜轉過頭，頓時驚慌地躲在了李火旺身后。
“在學校里少看點耽美漫畫，學業為重。”孟奇扶額說道。
后面跟上來的人都和孟奇拉開了一些距離。
“嘿嘿.”楊娜吐了吐舌頭：“所以不是蘇醫生么？”
“不是！”
白塔心理健康服務中心，實際上是天道精神病醫院。
為了防止再次出現碰見福生天那種情況，這所精神病醫院依舊保持著經營模式。
喜歡使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的趙醫生、喜歡痛苦和刺激療法的巴醫生、手段比較特殊的阿蒙醫生 “抱歉，今天忘記給醫院做消殺處理了。”
易東來將職工墻上的單片眼鏡趙雷照片給撕了下來，丟入碎紙機進行報廢處理：
“要吃魚的話只有讓小趙來給你做，等回我讓巴楠旭值班。”
他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
看似很燃但也不知道在燃些什么。
“那些泰坦怎么還變多了？”
蘇霖看了眼醫院噴泉里散養的黑魚，還是上次從黑爾巴克的冥府里撈出去的那些。
“我在嘗試養殖，雖然都是一些殘破的權柄”
“小心點，別讓石昊看見。”
蘇霖提醒了一句之后，便開始問起了正事：“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的？”
“小趙挺好的，真的.要不你把巴楠旭那個反骨仔一起帶走吧，雖然我是天道，但這具化身的取向很正常。”
“誰跟說你這個了？！”
經過一番解釋，易東來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了蘇霖想問啥。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都快從普通的精神病嚇成重度人格分裂了，永恒神族是什么？”易東來困惑不解。
難道是我猜錯了？
“可能是我年齡還小，你給我弄點造化之金發育成多元宇宙.”
“我年齡比你更小！”
蘇霖沒好氣地說道。
思索一陣，他讓趕來的李火旺打開漫畫《傳奇精神病》。
李火旺和其他群友不同，作為大儺的迷惘司命、大司命預備役，隨時能將這種虛幻多元宇宙在大儺的世界內永久鋪展，只是這名字和略顯壓抑的故事內容他不是很喜歡。
什么叫精神病的世界？
“這種感覺不錯。”易東來咂了咂嘴，再次看向蘇霖：“也沒什么啊”
他上下打量，搖了搖頭。
看來真猜錯了。
蘇霖眉頭緊鎖，正打算告辭，一只手卻突然抓了過來。
他下意識后退，警惕道：“你干什么？”
“我”易東來凝望蘇霖，手僵在半空，有些茫然：“我突然覺得你有點好看？”
他的視野里已經沒有了物質，只有純粹的概念，而蘇霖所在的位置，正有一層層漣漪狀散開的波光。
這些波光不會消失，涉超越時空的恒常狀態，就像是歲月的流轉和世界的輪回，在此刻徹底被具象化了。
波光一圈圈散開，一層層重迭，蘇霖身上還攜帶著半條長生天天道，若是以此作為媒介，將自己擁有的天道全丟出去.
好輕松。
前所未有的輕松。
脫離了生死更迭的束縛，遠離了自然輪回，萬物相爭，就像是要飛起來似的。
那一刻，易東來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 啪嗒——！
他摔在了水泥地上，面朝下，眼鏡碎了一地。
抬頭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從虛幻的多元宇宙中跳了出來，而那方漫畫世界正在潰散，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李火旺合攏漫畫，蘇霖等人的身影重新浮現。
那一瞬間 易東來撲了上去，抱住蘇霖的大腿：“別走！我什么條件都接受，男的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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