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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死小孩(請刷新)

  澳洲·隱藏的架空區域。

  “三大封鎖正常運轉,但無法隔絕與魔女之夜鏈接的至福樂土!”

  “剝離魔女之夜的定律和框架呢?!”

  “做不到!暫時無法估計的龐大修正值從里面涌現,這還只是從境界裂縫中分流出來的量!!!”

  全天候觀測現境,時刻監視修正值與歪曲度的存續院總部。

  自異變出現的那一刻起,整座龐然大物便開始運轉。

  “魔女之夜的參與者無法強制退出,提前插入的框架失效!”

  “未知圣痕實驗區域的凈化失效,第一梯隊凈化軍團失聯,封鎖失效!?”

  “新海市同樣封鎖失效!檢查大秘儀·查拉圖斯特拉的運行狀態!快——!”

  代表神人世代的轉折點,偉大的第一工程。

  由數百個創造主的框架所構成的存在,斷絕所有密儀并開創新時代的查拉圖斯特拉,其本身的運轉原理便是仿造創世的過程。

  除了核心之中保存世界軸心的永無之境以外,還有分別以煉金術中的定義命名為活動、形成、創造、流出四大層域,共計五層。

  這一封鎖斷絕了曾經神明隕落所帶來的混沌與無序,能夠將天文會審核通過的新定律和物理法則,流出覆蓋到現境,更能以人之手,去修改整個世界。

  在這種突然狀況下,絕無可能出現關鍵時刻掉鏈子這類屬性!

  “構架檢測完成,以《浮士德》提供的圣痕為載體,伍德曼的模因為中轉,魔女之夜的現象為現實基礎。”

  “牧場主的神性和未知法則,取代了大秘儀·查拉圖斯特拉的流出層,覆蓋到了全世界.”

  “換而言之,能視作牧場主正通過魔女之夜降臨現境。”

  最終結論。

  無數人嘶啞,凝望屏幕上的數據和模型,陷入愕然再也無法言語,有靠著儀器續命的老學者雙眼一翻,心電圖直接變成一條直線。

  ‘未記錄的圣痕’研究正是他們的項目,此時此刻竟然變成了現境毀滅的環節?!

  “現境的基礎,第三封鎖·萬物歸亡.失效有什么東西在抵消第三封鎖”

  “修正值還在上升???”

  “修正值的來源鎖定以至福樂土為中心,有100的修正值從內部提供。”

  “你確定不是歪曲度?”

  翻白眼的學者們猛然挺起身子,扯掉身上的電極貼片,嘴巴張的老大,死死盯著上面顯示的數值。

  對于整個世界所施加的變化,就是修正值和歪曲度的體現。

  倘若對世界的影響是正面的,那么就稱之為修正值,反之,令整個世界惡化,就會被稱為歪曲度。

  牧場主和至福樂土開始提供修正值了,換做以前他肯定一拖鞋抽過去,踏馬的在說什么狗屁地獄笑話?!

  可現在.

  重塑一次世界的龐大修正值真的冒出來了!

  “天國.難不成是天國的反轉實驗成功了?”

  名為葉戈爾中年男性看著報告,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

  這份事件關系網中心,‘槐詩’與其相關的‘逆轉牧場主性質’實驗,與現境突然改變的現狀有著藕斷絲連的聯系。

  往好處想的話,也就只有這種可能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

研究經費是昨天才打過去的啊  “也許早就有成果了,只是在瞞著咱們。”羅素的投影說道。

  “你自己信這話?”存續院的創造主反問。

  “那大家一起等牧場主開餐好了。”羅素譏諷道:“《浮士德》吐出來的東西也敢碰,你成為創造主論文不會是你媽給你寫的吧?”

  “去你嗎的,你聰明為什么不早點告密揭發我們?”存續院的代表冷笑一聲。

  視頻會議上出現爭吵,雖然不合時宜,但在現境暫時沒有出現危險,至福樂土也陷入靜默狀態的情況下,這種宣泄壓力的方式,大家也是心照不宣。

  沒有持續太久,這種含‘馬’量極高的問候,你來我往幾句結束了。

  統轄局、存續院、技術部、各譜系代表…乃至天文會之外的石釜學會、青銅之眼,不論來自何處的勢力在過載運轉的短短數十分鐘里,收獲、整理并上傳了更多的數據和情報。

  “好消息是即使到了最壞的情況,我們也有時間準備,不至于讓事件失控變得無法挽回。”

  存續院內有一道身影突然浮現,就像一直被人忽視的透明人變得具有存在感那般,他拿著一個平板走來:

  “壞消息是尼芬海姆的學生從魔女之夜里傳來信息,他剛剛碰見了牧場主,今晚的魔女之夜確實為對方提供了參加的邀請函”

  猜想成真。

  “但有一點很奇怪,沙赫”

  清瘦的男人聞言,抬起頭,一臉疑惑。

  “你哪里得罪過牧場主么?”

  創造主·沙赫,這位主攻生命學與海洋生態學的專家眼神變得茫然。

  “他好像在到處找你,打聽你的消息。”

  那一瞬間,沙赫在一群同僚‘欽佩’的注視下,抬手指向自己,呆滯道:“我?!”

  總不會是年輕時的‘用牧場主的食物鏈處理海洋垃圾’(牧場主吃垃圾)這篇論文得罪祂了吧?!

  “在牧場主降臨的那一刻,所有檢測框架處于失常狀態,你有個叫李梅的學生,她的女兒傅依因此誤打誤撞使用邀請函進入了魔女之夜。”

  “現在,這個女孩正和牧場主待在一塊。”

  “嗯有些框架失效了,但我們能讓尼芬海姆的學生返回”

  巨大的顯示屏上,遠處的森林中升起白煙。

  一只哆哆嗦嗦,渾身都是猙獰豁口的雄鷹抓住樹梢,鷹瞳收縮成針眼那么大。

  “老.老師我真的要過去么?”老鷹問道:“退出通道都沒了.”

  “那你更不應該把一個小女孩獨自丟在毀滅要素面前。”尼芬海姆板著面孔說道。

  “可可.”老鷹渾身顫抖:“那是牧場主啊.”

  “這次關于魔女之夜的課題,第一作者署名填你的名字。”

  “干了!”

  雄鷹嚎叫一聲,展翅翱翔朝著冒白煙的位置飛去,傷口血流不止,可他卻感覺自己更加有精神了。

  為了學術而獻身,哪怕被吃掉又如何?!

  ‘區區牧場主額,什么味道?’

  伴隨著瞬間的恍惚,一股原始的饑餓本能從靈魂深處襲來,宛若至身美拉德反應的盛宴中,讓老鷹方才還振奮起來的精神出現萎靡。

想要進食  這道想法剛剛升起,它一個激靈,果斷飛到灌木叢里面。

  太可怕了,這就是牧場主的能力?

老鷹從方才的膨脹中清醒過來,才踏入這片區域就想起了老家土耳其的烤肉,就連嗅覺都被影響了,太可怕了  越是靠近,還能聽見咀嚼聲和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在畸變的魔女之夜里面,恐怕靈魂和源質都會淪為這位神明的食物。

  ‘食物.糟了!’

  老鷹踩在樹梢上,小心挪動,但忽然想起了梅博士的女兒,一股愧疚感和自我厭惡感涌上心頭。

  閑聊時聽見梅說起和卡特爾再婚后,對未來一家四口的生活暢想。

  那個小女孩明年就可以當姐姐了,聽說成績還不錯,未來也是一個學者的苗子,卻在這里獨自面對這個世界最恐怖的地獄神明之一。

  如果自己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擋在前面,那孩子應該有機會逃跑吧。

  比起普通人,學者的靈魂無論怎樣都要更加誘人一點。

  “.替我向梅博士說一聲對不起。”

  老鷹的身軀不再顫抖,也不再因為學術上的第一署名而亢奮,它沉默了好一會,再度張開翅膀飛向天空,并發動了進入魔女之夜時自帶的天賦能力。

  從高空俯瞰,調整翅膀伸展,進而控制兩側升力差異,使身體傾斜產生轉向力矩。

  不斷徘徊拉近距離,將視野聚焦在不詳白煙升騰的位置,也就是牧場主剛剛出現的區域。

  那股烤肉的味道更濃了。

不過說真的,這味道真的和土耳其烤肉香料好像,除了核糖、蛋白質在高溫下產生反應后的味道不像是牛肉,到底是什么肉來著  仿佛是為了回答它心中的疑惑,真相解明。

  一條狼在木頭樁子上翻滾,而頭上頂著[牧場主]名稱的鴿子,正用翅膀往上面灑上一些粉末。

  “原來是狼肉。”老鷹恍然大悟又突然甩了甩腦袋,詫異道:“真是土耳其風味?!”

  這還沒完,只見鴿子的翅膀一劃,鐵光迸發,一截狼腿就落在了旁邊刺猬面前的巨大盤子里,盤子附近還擺放了一些朱紅色的覆盆子作為擺盤點綴。

  刺猬見狀,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烤狼腿上面抱著開啃。

  牧場主在烤肉?!

  “慢點吃,不夠還有。”蘇霖語氣松緩且和藹,宛若一副長輩的模樣:“看見你我就想起槐詩那孩子,平日吃了不少苦咕。”

  “啊其實我還好.牧先生你認識槐詩?”被烤狼腿香迷糊,隨著進食而等級上升的傅依稍微放下一絲警戒。

  “你其實可以叫我蘇鴿鴿或者艾倫·耶鴿爾,但要記住,我不姓牧,請別稱呼我牧先生,也別用蘇牧藍牧之類的名字稱呼我咕。”

  蘇霖兩只翅膀將灰狼剩下的骨頭剁碎,扔到旁邊突然冒出來的坩堝內熬煮:

  “再等等,大骨馬上就能熬成湯了咕我還知道你叫傅依,對不對?”

  傅依嗆到了,她瞪大眼睛,盡管刺猬的眼睛再怎么瞪耶很小,但能看出對方眼里的震驚。

  “別驚訝,槐詩那孩子可是經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咕。”

  “可我都變成刺猬了.”

  “他把你的聲音設置成了鈴聲,我聽見過,很耳熟咕。”

  “啊!?”

  傅依愣住了,眼里有錯愕也有質疑。

  “是你和他開黑語音罵隊友祖宗十八代的錄音咕,名字叫校園電競女神的真實寫照咕。”蘇霖聲音平靜。

  “他什么時候錄的?!”傅依信了。

  無形的隔閡突然消失,刺猬身上豎起的尖刺都軟化了一些,傅依氣憤地錘了兩下狼腿最后還是化憤怒為食欲。

  但她發現自己面板里的等級沒有繼續增加,于是開始享受起美食。

  也不知道這只叫牧場主的鴿子是怎么做到的,就跟變魔術一樣憑空變出了各種材料和物品。

  說是什么‘空想具現’的能力,這個名字設定,當她沒玩過那個黃油改二游的無保底騙氪游戲么?

  “牧場主先生,他經常在背后說我壞話么?”傅依邊吃邊問。

  “咕咕——沒有,他只是偶爾會提起學校里的事情。”蘇霖想了想,從半空落下,鄭重說道:“謝謝你,傅依小姐。”

  “唔?”傅依迷茫。

  “謝謝你能和他當朋友。”

  蘇霖語氣變得沉重,又有些傷感:

  “那孩子爹媽走的早,他十歲就開始打工了,平日過的很拮據,雖然跟誰都能說上話,但又不怎么合群,還好有你找他代練,幫襯一二.”

  你是他親戚還是長輩?!

  傅依茫然地看著對方,鴿子低垂著腦袋來回踱步,仿佛環繞著憂郁的氛圍。

  “沒,大家都是哥們,再說我找他打代練打單子單價也要便宜點不是”

  傅依眼神怪怪的,也不知道槐詩和這人到底什么關系,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說。

  “而且他現在日子也好起來了,名氣也大,有很多小迷妹喜歡呢。”

  傅依說到這里,聲線逐漸低了一些:“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槐詩了,他現在變得很拉風了。”

  “哪里不一樣?”蘇霖問。

  “誒”傅依有些疑惑,她覺得自己說的很清楚,已經在夸獎槐詩了。

  還問自己有哪里不一樣是鬧哪樣?

  原本還以為這只鴿子像那些喜歡聽別人夸自家孩子的大媽一樣,暗示自己多說兩句,但對方白色鳥腦袋上的兩枚紅眼睛,卻一直牢牢地注視著自己,目光仿佛能看見這身尖刺防御下的心臟。

  “他依舊有著人類一切的弱點,就像我們每個人靈魂深處最卑微、最弱小、最可憐的自己。”

  蘇霖舉起翅膀,拍了拍胸口:“那個死小孩,在這里藏著,但唯獨在說起你的事情時,傅依小姐,那個死小孩眼里有光.”

  “.”傅依呆住了。

  老鷹也呆住了。

  存續院里記錄數據的學者們徹底傻眼了。

  一條來自槐詩的筆錄呈現在眾人面前。

姓名:槐詩年齡:十七歲職業:牧場主神選·天啟瘟疫騎士,0廢,金色傳說,效果是召喚老干爹牧場主  “他真是牧場主的干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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