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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想見我,來彼岸

  要說美股當下表現最好的股票,或許沒人能篤定回答;

  但論表現最詭異的,眾人定會異口同聲:DDDD。

這家企業上市后,機構一再上調評級與目標價,股價卻沒如預期飆升,反倒以溫水煮青蛙的姿態緩緩上漲,全然違背市場情緒與大眾預判  無論專家和散戶普遍認為這是為后續的一飛沖天進行鋪墊蓄力。

  結果天天橫盤,尾盤小漲,很是熬人,最終一飛沖天左等右等沒來,等來的卻是這家企業暴雷的消息。

  該企業股價就像歌詞中的那樣“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

  因東西方消息存在延遲,次日該公司股價應聲跳水,以飛流直下之勢收盤,暴跌18.2。

  幸好在周五下午,借著周末休市才暫避一劫。

  但周末該公司負面消息不斷,企業整改、產品下架、負責人消失debuff算是拉滿了。

  這讓無數買了該公司股票的散戶急的抓耳撓腮。

  到了周一盤前,該司股價就已經一瀉千里,比之前上市的開盤價起碼跌去將近一半,無數散戶和機構的資金被套。

  割不割肉?成為繼生存還是死亡后的又一大難題!

  還有人抱著僥幸,等待最終處罰結果,盼著能高舉輕放。

  甚至有許多貪欲上頭的勇士還在不斷抄底,賭一個處罰結果!

  畢竟有打的出行的市值作為錨點,如果按照市場份額進行換算,滴滴起碼有對方一半的體量,那樣的話股價起碼比現在要翻上一倍。

  股民深陷水深火熱之際,卻有兩方人馬賺得盆滿缽滿。

  “現在賺了多少了?”

  “不到10億美金!”

  “怎么這么少?”

  “現在有不少機構在跟著做空,比如大摩、高盛.還有一家規模不小離岸基金也在做空.”

  “哼,這幫老狐貍.那家離岸基金查了么,什么來路?”

  “.查了,對方套了好幾層殼,最終指向中東那邊。先生,您也知道,那幫戴頭巾的不好打交道。”

  “哼繼續放消息,就說這次整改只是雷聲大雨點小這邊給我接著做空!”

  “是!”

  “對面七部委聯合行動被媒體稱之為‘七劍下天山’,第二天就把產品全線下架,好大的手筆,真是前所未見,看來對面真是急了。”

  “由此可見,您之前精準的預言照進了現實,那些數據肯定是真的,否則對方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通知下去,把數據更新了,后續找個機會激活對岸的暗子,去驗一下真偽就完事了。”

  “是!”

  “有人搶食很正常,別管別的,把子彈打出去,狠狠做空.”

  “空到什么時候?”

  “直到它退市!賺老美的錢,不寒磣!”

  “明白!”

  放下電話,周受資抄起衛星電話遙控指揮:“Allin,空!”

  雖說這次不像之前做空英偉達和百度那般過癮,每次能有百億進賬,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周受資熟門熟路指揮若定,預估這次至少能賺10億美金。

  本以為會順風順水,沒料到老美那邊也有高人,正搶著這塊“誘人的蛋糕”。

  京城,柳宅。

  “消息出來了,程唯死刑.小姐無期!幾天后不公開審理!另外我們從小姐住處的保險柜里發現了這個”

  老仆遞過來一份牛皮紙袋。

  老柳施施然接過,看到里面的內容后,豁然起身,眼神陰狠如狼,“這東西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這個東西只經過我的手.”

  “東西放在這,這事的嚴重性,你該清楚!”

  “明白!”

  看著跟在身邊十數年的心腹,老柳追憶道,“柳忠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還差三個月零五天就滿二十年了.”

  “時間真快,一晃二十年,我老了,你也老了”老柳嘆道。

  旁邊年近六十的老人躬著身,眼中流露回憶。他本叫秦忠,在柳家做了多年,臟活累活干了無數才走到老柳身邊,被賜姓柳。

  “誰說您老了,您這叫老當益壯”

  “哈哈哈~~~連你都會拍馬屁了.”太師椅上穿綠色唐裝的老人笑著起身,氣勢全然不像年逾古稀之人。

  “我這是發自肺腑的.”

  “你去安排下,我要跟柳青見一面.”

  “啊?這敏感時刻,恐怕不合流程吧”

  “柳忠,你記住:流程,只是弱者才需要遵循的規矩!

  一會我給幾個老朋友打個電話,父女相聚,這個面子我想他們還是能給的。”

  “是!”柳忠領命而去。

不多時,房間里響起一段段錄音,內容聳人聽聞,是他之前吩咐女兒的一些事  若錄音和材料被曝光,那就不是救不救女兒的問題了。

  甚至有可能讓他這輩子的聲譽和成績都毀于一旦。

  老人眼中滿是失望與悲傷:“青青啊青青你.糊涂啊.”

  兩天后,私密探監室里,父女相見。

  “你的情況特殊,這次只爭取到20分鐘,抓緊時間!”

  “爸,您注意休息,都瘦了”柳青看著憔悴滄桑的父親,知道他為自己的事沒少奔波。

  “我還好,就當減肥了。你在里面沒亂說吧?”老柳嘴角強擠出不自然的笑。

  “放心,我有數,只交代了這次的事。我什么時候能出去”柳青說著,捕捉到父親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力。

  她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突然發現兒時記憶中那個無所不能的父親,現在竟然已經蒼老如斯.

  “.無期”

  這兩個字如驚雷劈下,柳青身形一晃:“.以您的能力都沒辦法?”

  “正因為我,你才是無期,這次阻力太大,墻倒眾人推”

  “那程唯呢.”

  “死刑!”

  柳青癱坐在椅上,突然想起什么:“肯定是張博背后的人在做局,不然他沒這膽子。”

  “你心里有懷疑對象么?”

  “現在外面輿情怎樣?”

  “鋪天蓋地.”

  “我們倒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嫌疑人,肯定是彼岸,是陳默在背后搞鬼!”柳青咬牙切齒,“現在打的出行是不是在快速搶占市場?”

  老柳沉默半晌:“沒有.倒是小馬的企鵝出行最近的表現很活躍.”

  “怎么可能?我們跟小馬沒過節啊?而且除了陳默,我想不出還有誰有能抗衡您的實力”

  “你和陳默之前有過節么?”

  柳青眼神閃躲:“怎么會,我們都沒見過哪來的過節,無非是市場上的競爭,陳默此人想來睚眥必報。”

  “如果真是陳默,對利益能克己,那就更可怕。你好好保重,這事我會查,你我也會想辦法”

  “爸,您一定要救我出去這幾天我都過夠了,我可不想在這里孤獨終老.”柳青痛哭流涕,“我我值得您救!”

  “爸知道爸可就你這一個女兒,就算散盡家財也把你救出來要不像小時候那樣,我們拉勾?”

  柳青破涕為笑,伸出手:“拉了勾,就作數哦!”

  “爸什么時候騙過你!”老人話語里滿是寵溺。

  從房間出來,老柳接到老馬的電話:“那些媒體大多跟彼岸合作密切,雖沒確切證據,但背后八成是陳默在搞鬼.”

  “好,知道了!”

  是不是他?見面聊上一聊,他相信以自己的眼光一看便知。

  若真是這小子,說不得解鈴還須系鈴人.

  掛斷電話,老柳吩咐柳忠,“聯系下陳默,說我要見他!”

  幾分鐘后,柳忠回復:“陳默說,想見他,來彼岸!”

  老柳思索片刻,對司機說:“改道,我們去彼岸科技園!”

  一小時后,穿唐裝的老人在一名心腹陪同下,徒步走進彼岸科技園。

  雖說兩家公司隔著百度和網易,直線距離僅500米,但這是他第一次踏入對方領地。

  看著周圍充滿未來科技感的建筑,往來員工朝氣蓬勃,和聯想這種傳統科技企業截然不同,仿佛是兩個時代的產物。

以前,他的感觸不會這么深,可這次才發現他的那些老朋友們有許多都已不在,各種意義上的,要是放在二十年前,這點事其實不算事他不禁感慨,時代變的可真快,眨眼間城頭變幻大王旗,一代新人就換了舊人  十分鐘后,老柳在柳忠陪同下走進主樓。

  “柳忠,你在這等,我自己上去就行。”

  “是!”

  柳忠望著老柳步入電梯的背影,恍惚覺得,以往無論在哪都挺拔的身軀,此刻微微彎了些…

  電梯里,老柳看著不斷變化的數字,感慨萬千。

  記得第一次見陳默是在經濟人物頒獎典禮上,這小子“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勞動法”把他們這些老家伙嚇了一跳,他也自此記住了陳默這個名字。

  后來因利益和老馬走到一起,又因利益和陳默相悖,不過有老馬在前,他以為自己隱于幕后,指點江山排兵布陣即可。

  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和陳默這種小輩有太多交集,沒曾想峰回路轉,老馬與其有了摩擦,最終上戰場的卻是自己…

  或許,這也是老馬樂于見到的,否則也不會給出彼岸這個答案。

  人間事,世間人,都逃不過算計二字…

  叮咚…

  電梯到了頂層,打斷了老人的思緒。

  “柳總,這邊請…董事長已在會客室等您。”

  “好,麻煩了!”

  兩分鐘后,彼岸科技園主樓頂層會客室。

  王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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