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定圣命
“鴻乾老祖？他有多厲害，竟然能威脅到天庭？”顧安詫異的問道。
站在一旁的鴻乾老祖臉皮一抽，這引得大玄陰主宰的肉身微微動彈，他正好奇的打量向鴻乾老祖。
李涯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打探到鴻乾老祖的修為超越天道至尊，只有繼承天帝氣運的天帝能有希望戰勝他，鴻乾老祖不敢現身，就是因為忌憚著天帝。”
“哼，怎么可能，他的眼界可沒有這么低！”
鴻乾老祖忍不住冷哼道，一下子吸引李涯的目光。
顧安瞥向他，反問道：“怎么？你認識鴻乾老祖？”
李涯剛才就感覺鴻乾老祖不簡單，聽此人口氣如此大，他也來了興趣。
鴻乾老祖注意到顧安的目光，頓時冷汗直流，他的臉色變得尷尬，他假咳一聲，道：“略有所耳聞，鴻乾老祖的目標是其他大道八鴻，初代天帝可能被他放在眼里，可現在的年輕天帝不在他眼中，他要的不是天道，而是更高的追求。”
李涯抬手行禮，問道：“這位道友，我叫李涯，該如何稱呼你？”
鴻乾老祖瞄了顧安一眼，道：“我的名號不足掛齒，我只是跟著祖師修行罷了。”
李涯聽后，不由看向顧安，若有所思的點頭。
顧安開口道：“武決既然有所選擇，那就讓他承受因果吧，總不能是非不分，硬要幫他，更何況現在我也身居仙職，我的立場應該站在天庭一方。”
李涯皺眉道：“道理我都懂，可他并沒有干什么惡事，只是追尋了不屬于天道的力量，若是因此而萬劫不復，實在是有些…”
顧安看著他，道：“你們借助天庭的氣運變強，就該承擔守護天庭的責任，不要用簡單的善惡來定義因果與天道。”
李涯沉默，仔細思考顧安的這番話。
鴻乾老祖與大玄陰主宰則好奇李涯與顧安的關系。
這樣的螻蟻也配跟圣人說話？
還敢稱圣人為師弟，簡直荒唐！
不過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最多在心里嘀咕幾句，不敢說出口。
李涯見顧安不想管武決，只能作罷，他跟著問道：“顧師弟，你可聽聞過圣人？”
鴻乾老祖瞇起眼睛。
顧安不動聲色的問道：“當然聽說過，不過圣人有很多種，不知你說的哪種？”
“就像你那本封神演義里寫的圣人。”
“哦？那只是傳說，虛無縹緲，難道你見到了那樣的圣人？”
顧安好奇的問道，他的語氣與神情令鴻乾老祖忽然產生敬佩。
如此修為，還愿意跟螻蟻演戲，難道圣人之所以看不見，尋不到，皆是像顧安這般隱匿于紅塵之中？
“我也不清楚，我是聽其他功德仙說的，據說他們進入了一處上古秘境，在那里看到了古天庭的遺址，有些墻壁上記載了上古大戰，其中就提到圣人，最初的天帝想要追求圣人，但失敗了，只能化為氣運，庇佑后世天帝。”
李涯搖頭道，他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他說到最后，感慨道：“據說開辟天道的始天帝是最強的天帝，連他都無法達到的圣人境，那得多強？”
說話間，他也在觀察顧安的表情。
他是從顧安口中第一次了解到大羅道果，等他達到這一層境界，方知大羅道果的奇妙，他很好奇當初的顧安是如何看待他的。
如今的顧安又在追求什么境界？
是虛無縹緲的圣人嗎？
“多強我也不清楚，可每次感受天道浩瀚，我便對那位天帝了解得更多。”
顧安感嘆道，讓李涯深以為然的點頭。
成為仙神時間越久，越能感受到天道的浩瀚與深不可測，他無法想象始天帝是如何開辟天道的。
兩人就這樣開始感嘆天道。
一個時辰后，李涯起身告辭。
他雖然沒有說，可顧安拒絕幫助武決后，他心里仍很著急，決定去找其他路子。
顧安說得對，天庭的是非無法用簡單的善惡去衡量，但天庭更多的是灰色，他還可以靠這些灰色去幫助武決。
“天庭的功德仙看似獨立于天道氣運之外，實則依舊依附于天帝氣運，這位天帝也愛玩這些手段，真是替天道蒼生感到可悲。”
鴻乾老祖看著李涯離去的背影，冷哼道，語氣充滿輕蔑，不是針對李涯，而是針對天帝。
顧安平靜道：“有時候不知曉真相，也是一種幸福。”
他轉頭看向大玄陰主宰，問道：“你對天道如何看？”
鴻乾老祖跟著扭頭，雖然大玄陰主宰是階下囚，可這家伙是實打實的圣人，他很難輕視圣人。
平日里，哪怕單獨相處，大玄陰主宰也不屑跟他對話，讓他一度懷疑大玄陰主宰只剩下軀殼。
大玄陰主宰對他雖然傲，可面對顧安的詢問，從不敢裝死。
“欲比大道，不自量力。”
大玄陰主宰的聲音響起，語氣冷漠，沒有之前面對張不苦二人時的狂傲。
“不自量力嗎？”
顧安笑了笑，沒有反駁。
鴻乾老祖聽出言外之意，不由問道：“前輩，您難道覺得天帝能成圣？”
大玄陰主宰的身軀明顯緊繃了一下。
顧安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回答道：“不是覺得，而是我已經賜予他圣緣，他很快就要成圣。”
此言一出，鴻乾老祖臉色大變，大玄陰主宰也被驚到，他失聲叫道：“不可能！證道成圣不能由外力相助，只能憑自身造化！”
顧安笑了笑，沒有多說，他的態度讓大玄陰主宰再次陷入沉默中。
鴻乾老祖經過短暫的震驚后，心跳開始加快。
天帝能靠顧安成圣，他為什么不能？
這一刻，鴻乾老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完全沒有至極融道尊帝的沉穩。
顧安抬頭看去，目光望向天穹。
“等你成圣，這天道就真的要變了，希望你能創造出更多的精彩，別讓我失望。”
顧安的輕笑聲落在鴻乾老祖、大玄陰主宰耳中，是那么的有分量。
大玄陰主宰顫聲問道：“你究竟是誰？你難道…”
鴻乾老祖等待著他說下去，可惜，他就是不肯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