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架
小說社區
書庫 • 全本
玄幻 • 奇幻
武俠 • 仙俠
都市 • 言情
歷史 • 軍事
游戲 • 競技
科幻 • 靈異
您當前所在位置:哎呦文學網>>擇日走紅

第一百四十章 她看中的人,她罩著

更新時間:2024-05-08  作者:宋不留春
擇日走紅 第一百四十章 她看中的人,她罩著
這一次,他們換了一個稍遠點的咖啡館。

仍然是陳梓妍訂的地方。

主要是上一次那里發生了蘇肅和袁宜的事情,陳梓妍覺得兆頭不好。

陸嚴河走了十五分鐘,才來到陳梓妍新找的地方。

這里是一家西餐廳。

陸嚴河在出教室的時候,陳梓妍就拍了菜單,讓他看看吃什么。

等陸嚴河到的時候,餐食都已經送了上來。

工作日的中午,西餐廳人并不多。

陳梓妍今天穿的修身西裝,還涂了口紅,比上一次見面看上更加干練。

她見著陸嚴河,微微一笑。

“坐。”

陸嚴河坐下來。

“先吃吧,吃完再聊。”陳梓妍說,“我也還沒有吃午飯,很餓。”

“好。”陸嚴河點頭,拿起刀叉。

吃完,陳梓妍用餐巾抹了抹嘴。

陸嚴河也放下了刀叉。

陳梓妍對他說:“今天坐了一上午,一直在見人,大家知道我回來了以后,都在給我送人,想讓我看看有沒有興趣帶,我一直在想,帶了這么多大牌藝人出來了,經紀人這份工作對我還有沒有新的意義。”

陸嚴河疑惑地看著她,不懂她為什么要跟他說這些。

“然后我就頻頻想起你昨天晚上給我發的那兩個作品。”陳梓妍看著他,“這是你最近創作的?”

“不是最近,已經弄了很久了,只是為了這一次跟你見面,我才把它們正式地寫出來。”陸嚴河說。

“伱很誠實。”

“怎么說呢,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十八線小明星而已。”陸嚴河笑了笑,“什么都沒有,只有誠實。”

“你不是還會自己創作?”陳梓妍說,“這可是非常難得的、也非常珍貴的能力。”

陸嚴河點頭,坦然地說:“但千里馬需要伯樂,如果沒有你做我的經紀人,我也許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讓別人看見……我的這些才華。”

說出“才華”兩個字的時候,陸嚴河仍然感到一股難言的羞恥。

“但我知道,如果你愿意帶我,給我一年時間,你就可以把我捧紅,讓我給你賺錢。”陸嚴河克服了這點羞恥,接著說,“捧紅一個藝人對你來說很簡單,賺錢對你來說也很簡單,但這是我想了很久以后,我現在能夠承諾的,我可以做到的。”

陳梓妍平靜的眼睛里露出了一抹興趣。

“我希望你能擔任我的經紀人,我已經拿出了我所有能夠拿出的、希望能夠打動你的東西。”陸嚴河真摯的眼神溫和地落在陳梓妍的眼睛里。

“好。”陳梓妍點頭。

陸嚴河一愣。

“啊?”

“我說好。”陳梓妍說,“其實,我在第一次約你出來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但是我想看看,如果我猶豫,你會是什么反應,老實說,你給了我更大的驚喜,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創作能力。”

陸嚴河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早就決定要帶我?”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跑到你學校附近來見你?我很閑嗎?”陳梓妍笑了,“你是一個很聰明的男孩,但有的時候,你也比我想象中要單純。”

陸嚴河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辛辛苦苦地做了這么久的準備,結果你告訴我早就決定要帶我了?

陳梓妍說:“我帶你這件事,先暫時別對外說吧,在你高考結束之前,我也不打算給你接任何工作,就讓你跟星娛的合同順利結束,我們再重新簽一份。”

陸嚴河驚訝地看著陳梓妍。

“重新簽一份?”

“嗯。”陳梓妍點頭,“怎么,你難道還想拿著原來那份老合同拿分成?”

原來的老合同,分成是2:8的比例,他2公司8。

陸嚴河驚訝地看著陳梓妍,沒想到她竟然連合同都準備給自己換了。

“噢。”

陳梓妍:“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備考,不用想其他的事情,如果你真能考上一個一本,那我給你運作的第一個話題都有了。”

“學霸?”

“別拿周平安那點俗爛的套路來侮辱我。”陳梓妍說,“我要運作的是一個關于過氣偶像如何靠自己努力逆襲成功的話題,學霸人設會翻車,逆襲才是永恒不變的主角,從年級倒數考到年級前100,從一個專科水平考到一本,那你將成為全娛樂圈第一個頂上逆襲光環的明星。這個娛樂圈,學霸雖然不多,卻也還是有的,可是從高三開始逆襲、考上一本的明星,還從來沒有過。”

陸嚴河聽了陳梓妍的話,再次無言相對。只能說,陳梓妍確實有點不同常人的想法和手段。

陳梓妍開車把陸嚴河送到了十三中的門口。

“好好加油吧。”陳梓妍說。

“嗯。”陸嚴河解開安全帶,“謝謝。”

下了車,陸嚴河回頭對車里擺了擺手,朝校門口走去。

大概是因為心里面踏實了,他的心情都輕松了起來。

對未來,不再那么惶然。

教室里熱鬧非凡。

陸嚴河都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了如熱水沸騰般的討論聲。

他疑惑地走進去,有些不解,看到一幫人在交頭接耳地說著什么。

“怎么回事?”陸嚴河問李鵬飛。

李鵬飛卻仿佛在走神,皺眉低頭沉思,沒有聽到陸嚴河的聲音。

陸嚴河不得不伸手在李鵬飛面前揮了揮。

“嘿。”

李鵬飛回過神來,看向他。

“哦,老陸啊,你回來了。”

“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陸嚴河問。

李鵬飛看了看周圍,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機頁面送到陸嚴河面前。

“你看看就知道了。”李鵬飛說。

陸嚴河聞言,拿起李鵬飛的手機看去。

是一個貼吧的帖子。

陸嚴河很快就意識到,這就是最近這幾天,在班上議論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帖子。

說他們班有兩個人在偷偷摸摸談戀愛的那個。

陸嚴河仔細一看,發現是創建這個帖子的人在今天中午更新了,寫:這對地下情侶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男生曾給女生送過一副粉紅色手套。

等等,粉紅色手套?

這不是——

陸嚴河猛地回過神來,李鵬飛之前給徐子君買的手套,不就是粉紅色手套嗎?

他驚訝地看著李鵬飛,問:“難道你跟徐子君?”

李鵬飛臉上馬上浮現出慌張之色。

“怎么可能,你別亂說!”他有些緊張,“我現在本來就怕別人看到這個帖子,以為是我和她。”

“那你們兩個人如果沒有這個事,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寫?”

“誰知道!”李鵬飛很惱火地說,看上去也很生氣,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確實很不滿。

他和徐子君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如果不是她姐姐徐繁星托他們送一封信,他覺得自己這高中三年都不會跟徐子君說一句話。

雖然他后面給徐子君送了一副手套過去,可那也是因為聽說了徐子君的事情,對她有些同情,又看到她手上都長了凍瘡,這才送的。

結果現在卻被人在網上造謠。

他很不想被人誤會跟徐子君在偷偷談戀愛,他承認,自己雖然有點同情徐子君,卻也絕對不愿意跟她扯上關系。

陸嚴河見他生氣,問:“那你送她一副手套的事情,還有誰知道?除了你我。”

“沒有了,我誰都沒說,就連徐子君自己都不知道是我送的。”李鵬飛說。

陸嚴河震驚地看著他,“連她都不知道是你送的?”

“嗯。”李鵬飛點了點頭,“我就有一天晚上等所有人都走了,把手套放到她抽屜里的,給她留了個小紙條,告訴她是送給她的。”

陸嚴河:“……”

“你為什么都不直接送?”

李鵬飛:“那萬一她不收怎么辦,不如直接塞她抽屜里。”

陸嚴河:“……”

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是巧合,還是有人知道你給徐子君送了個手套,誤以為你們兩個人在偷偷談戀愛?”陸嚴河問。

李鵬飛:“誰會知道我給徐子君送了個手套,我又不是當著別人的面放進她抽屜的,都說了,當時所有人都走了。”

陸嚴河目光閃爍了一下,問:“難道你忘記之前有人偷偷拆開過你的快遞箱?”

李鵬飛露出震驚和恍然大悟之色,“你是說那個偷偷拆開我快遞的人?”

“知道你快遞箱里是一雙粉紅色手套的人,只有我和你,以及那個偷偷拆開你快遞的人,現在又有人說這對地下情侶有一雙粉紅色手套的事,那不是我,也不是你,只能是他了。”陸嚴河說。

“靠,這個孫子!”李鵬飛反應過來以后,馬上大罵一聲。

其他人馬上看過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李鵬飛見狀,又把自己的脾氣給壓下去了。

陸嚴河小聲說:“這樣其實也好,本來我們永遠也沒辦法知道那個偷偷拆你快遞的人是誰,現在這個人又忍不住跳了出來,是一個機會抓到他了。”

李鵬飛說:“只要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你看我不狠狠揍他一頓!靠!”

陸嚴河:“先把人給找到吧,這種人確實惡心。”

首先就是查IP。

你在網上發帖子,總是會留下痕跡的,除非你是一個黑客大神,在網絡世界如入無人之境,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一個高中生,能有多高的黑客技術。

但是隱藏真實IP倒不需要多高的技術,很多高中生都會。

一看這個發帖者的賬號IP,美國。

扯,一看就是假的。

IP地址查不到,那就去查這個人的ID在網絡上留下的這種蹤跡好了。

但是這個ID似乎也是個新申請不久的ID,沒有太多有價值的信息。

陸嚴河跟李鵬飛一商量,決定晚上給這個ID套一下話。

套話的工作是陸嚴河來做。

他重新申請了一個新賬號,私信這個名為“Light”的ID:我是三班的學生,你說的那對情侶,其中一個不會是前段時間被卷入了很多是非的人吧?

陸嚴河開門見山就這么問道。

他覺得只有下點料,把線索指向徐子君,這個“Light”才會上鉤。

他們班前段時間卷入了很多是非的人,徐子君當仁不讓。

果然,“Light”在三十分鐘之后回復了他:你也知道是誰?

陸嚴河笑了一下,給“Light”回:他們送禮物的時候,被我偷偷看見了,所以看到你的帖子,我都嚇了一跳,當時明明教室外面只有我一個人,教室里面也只有他們倆。

“Light”說:我是從別的地方知道的,不過,你是誰?

陸嚴河轉了轉眼睛,說:都是匿名者,我不問你是誰,你也不要問我是誰,李鵬飛那個人有多野蠻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被他知道了,誤以為是我發到網上的,指不定被他猛揍一頓。

“Light”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得對。

陸嚴河笑了起來,“Light”承認了,當事人之一就是李鵬飛。

結合前面那個“卷入很多是非的人”,看來不是巧合,這個“Light”所說的地下情侶就是李鵬飛和徐子君。

陸嚴河繼續說:真是沒想到啊,他們兩個人竟然在一起了。

“Light”說:這有什么奇怪的,野蠻人配肥婆,天造地設的一對。

陸嚴河不禁皺起了眉。

這個人說話過于難聽了。

平時班上誰說話是這種風格?

羅子程?

他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就是羅子程。

其實,當知道這件事是在針對李鵬飛的時候,陸嚴河就在想這個人會不會是羅子程。

畢竟之前李鵬飛還揍過他一拳。

羅子程這個人心眼小,記仇。

該怎么讓他露出馬腳來?

陸嚴河想了想,給他發消息:你知道李鵬飛為什么會喜歡徐子君嗎?

“Light”:為什么?

陸嚴河說:你不知道?那算了,不跟你說了。

“Light”:你別欲蓋彌彰行嗎?

陸嚴河說:我還以為你知道,沒想到你不知道,那就不說了,萬一你傳出去了,李鵬飛懷疑是我說的,把我揍一頓,那我不冤死?

“Light”:我肯定不會說出去啊。

陸嚴河:你不是還匿名在貼吧里發帖子了?你這個人可沒什么信譽度。

“Light”:誰說的?我又沒有答應給他們保密,他們讓我發現了這件事,還不讓我說嗎?你這個我發誓一定會保密,李鵬飛到底為什么會喜歡徐子君?快說吧。

陸嚴河下線了。

人的胃口總要吊一吊才更大。

他把所有的聊天都截了圖,發給了李鵬飛:先控制一下你的情緒啊,不要打草驚蛇。

李鵬飛:我就知道是這個狗東西!媽的!

陸嚴河:是他也不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懷恨在心,一直想要報復你。

李鵬飛:真想踹他一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我靠,真的惡心,控制不住我這個火啊。

陸嚴河:等我先讓他的馬腳露出來了,有證據證明就是他在造謠,你再發你的火。

李鵬飛:你打算怎么辦?

陸嚴河:暫時還沒有想好,先晾晾他,他今天晚上一定會翻來覆去地想你到底為什么會喜歡徐子君。

李鵬飛:你這招也夠陰的,本來我還以為你這個人挺正派,沒想到也夠損,幾句話就把他詐出來了。

陸嚴河微微一笑:這也算不上損吧,只是用上了一點小小的智慧。

李鵬飛: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陸嚴河:先不跟你聊了,我看書了,回頭再說。

李鵬飛:嗯。

陸嚴河再次提醒:別忍不住脾氣去找羅子程啊,他現在肯定不會承認。

李鵬飛:得了,知道,不會耽誤你繼續詐他的。

第二天,李鵬飛來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找陸嚴河。

他一臉急不可耐,問:“你想好要怎么讓羅子程露出馬腳了嗎?”

“想好了,不過還得先把粉紅色手套的事情給解決掉。”陸嚴河說,“否則回頭大家知道這件事的男女主角是你和徐子君,即使你們否認,說清楚是羅子程在故意造謠、編故事,大家也不會太相信的,手套就是你送的,如果你之前大大方方地當著大家的面送,不遮不掩,而不是讓這樣一個帖子流傳出來,都不會存在這么多讓人遐想的空間。真讓人知道了的話,你倒是沒事,但是徐子君肯定又會被人議論、消遣,她已經卷入了太多這種是非輿論了,還是別讓她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成績又起波瀾吧。”

李鵬飛點頭。

“幸好咱們班上戴粉紅色手套的女生不少,還沒有人懷疑到徐子君身上。”陸嚴河說,“兩個選擇,要么就把這件事瞞下來,要么就當著全班的面,把你給徐子君送了個粉紅色手套的事情說出來,但要找一個方式,讓大家知道你們倆完全沒有曖昧關系,讓大家不會把這件事往你們兩個頭上想,或者就算是聯想到了,也不相信了,但估計不可能。”

李鵬飛搖頭:“我也不知道選什么,你定主意吧,反正能把這事解決了就行。”

兩個人面面相覷。

陸嚴河思索片刻,小聲說:“那你等下這么做……”

第二節課下課以后,李鵬飛故意走到了徐子君那邊去。

經過徐子君課桌的時候,李鵬飛忽然大聲說:“徐子君,你姐姐讓我給你捎的手套呢?今天早上我又在校門口碰到她了,她讓我提醒你,你手上起了凍瘡,讓你記得戴手套。”

徐子君震驚地看著李鵬飛,一臉錯愕,仿佛沒反應過來。

江海天和應和田聽到李鵬飛故意大聲說出來的話,喲了一聲,問:“飛哥,你什么時候還見到徐子君姐姐了?”

“兩三個星期前吧。”李鵬飛面不改色地說。

“真假?飛哥,不會貼吧上那個帖子說的是你和徐子君吧?”李璀馬上回頭看過來,雙眼放出八卦光芒,問。

“什么鬼?你說我和徐子君在偷偷談戀愛?你瞎扯也有個底線。”李鵬飛一臉無語地否認。

李鵬飛一副坦蕩的樣子,但是徐子君卻因為被突然提到而面紅耳赤地低下頭。

但是,這個時候,羅子程忽然面帶譏諷之色地看著李鵬飛,說:“這也太巧了吧。”

李鵬飛看羅子程冒出來了,馬上瞪他一眼。

“我勸你閉上嘴,別瞎BB,上次揍你一拳還不夠是吧?”

“你心虛了嗎?”羅子程這一次卻仿佛胸有成竹,一點不怕李鵬飛揍他,說:“按照你說的,徐子君她姐姐托你給徐子君送手套這事都兩個星期了,你今天突然冒出來說這件事,不奇怪嗎?難道不是怕那個發帖子的人爆料出你和徐子君的名字,所以故意先找個借口,把自己給徐子君送手套的事情摘清楚嗎?”

本來羅子程站起來開口說話的時候,大家都下意識地抵觸、厭惡,但是他一番話又說得大家都有幾分認同。

哪怕大家都不喜歡羅子程這個人,可他的話還是讓大家動搖了。

難道李鵬飛跟徐子君真的在偷偷談戀愛?

大家看了看這兩個人,又覺得實在不像。

李鵬飛無語地看著羅子程:“你真的挺會編故事,看來網上那個帖子也是你編的吧?”

羅子程當然否認。

“那跟我沒關系。”

“呵呵。”李鵬飛說,“要是我真跟徐子君談戀愛也就算了,問題是我也沒有啊,發帖子的人也沒說那兩個人是我和徐子君,你怎么就這么確定是我們倆啊?”

羅子程馬上說:“那當然是因為你剛才突然冒出來說你給徐子君送了一副手套,這種行跡很可疑。”

“噢,我給徐子君送了一副手套就很可疑?老陸,當時跟我一塊兒見到徐子君姐姐的還有你,當時我給徐子君送手套的時候,你也在,你也很可疑啊,你是不是也偷偷背著我跟徐子君在一起了?”

陸嚴河抬起頭,仿佛根本沒有注意他們剛才在說什么,“啊?”

李鵬飛嗤笑了一聲,看著羅子程,一臉不屑。

羅子程說:“你說什么,陸嚴河當然不會反對。”

陸嚴河笑了。

“飛哥,羅子程他怎么又針對上你了?”他手指間輕松地轉了轉筆。

李鵬飛說:“這傻逼非說貼吧里說的那對地下情侶是我和徐子君。”

陸嚴河:“這次針對你的理由都這么扯了?”

“可不是呢。”

陸嚴河忽然樂了,“我說,飛哥,這不會是羅子程他自導自演,專門寫了個帖子,就為了在今天造你的謠吧?”

李鵬飛:“這誰知道。”

陸嚴河說:“那天你給徐子君送手套的時候,只有我在場,連徐子君都不在,你就把手套還有她姐姐給她寫的信往她抽屜里一扔,也沒別的人,如果這個帖子里的這對情侶說的是你和徐子君,那我必須要說這個人就是在針對你了,他肯定是看到你拿了個粉紅色手套進教室,然后過了兩天又看到徐子君把你之前拿的粉紅色手套戴上了,就先入為主地認為你們倆肯定在談戀愛。”

李鵬飛:“我看就是羅子程這條狗針對我,一天到晚不干人事。”

羅子程氣得臉都漲紅了。

“你們別血口噴人!”

“那你有本事把你手機拿出來,打開你的貼吧,看看你的ID是不是那個“Light”!”李鵬飛指著李鵬飛,“大家都看過那個帖子,你也看過,你可別說你沒有賬號,你現在打開,就打開貼吧APP,把你的ID亮出來!”

形勢突然間急轉直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前邊大家還覺得羅子程說得有道理,李鵬飛跟徐子君之間好像真有點曖昧,后腳被李鵬飛這理直氣壯、完全不心虛的態度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羅子程的身上。

“羅子程,要不你拿出你的手機看看唄。”江海天作為李鵬飛的好友,吃瓜的時候吃得兩眼放光,關鍵時候還是要幫李鵬飛踩羅子程一腳的。

羅子程臉色漲得通紅,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動也不動。

他已經被逼上梁山了。

陸嚴河和李鵬飛商量了這么一通,就是為了最后這一下。

這件事要證明羅子程是“Light”,除非他自己跟楚賽英一樣,傻逼自曝,不然就只能靠這種手段去逼。

羅子程聲音都在顫抖:“你們憑什么看我的手機,這是我的隱私!”

“誰要看你的手機了,你現在打開你的貼吧APP后臺,只要把你的ID亮給我們看就行了。”李鵬飛說,“就一個ID你還不敢亮啊?心虛啊?”

他把羅子程剛才質問他的話,質問了回去。

陸嚴河看差不多了,他也沒覺得能把逼羅子程把他ID亮出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擺擺手,說:“算了,沒勁。”

李鵬飛聳聳肩,也對他面前的女生說:“徐子君,羅子程說我們倆談戀愛呢,看來咱們以后得保持點距離,要不然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要是劉老師真誤會我禍害了她的得意門生,還不得被拍死。”

說完,李鵬飛嘖嘖兩聲,一臉嫌棄地白了羅子程一眼,回自己座位了。

羅子程只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那種羞恥的、憤怒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舊仇新恨交織在他心中。

大家議論紛紛,只有徐子君一直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李鵬飛給陸嚴河發消息:你覺得羅子程會上鉤嗎?

陸嚴河:都把他逼到這個份上還不上鉤,那也拿他沒辦法了。

李鵬飛:他現在肯定恨不得馬上從你這里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徐子君。

陸嚴河:繼續晾著,晚上再說。

對羅子程這種人,陸嚴河現在是一點同情都不會有。

還以為快遞箱里是黃色雜志,偷偷拆李鵬飛的快遞,看來這家伙一直賊心不死,想盡辦法要讓李鵬飛出丑,報復他。

陸嚴河提醒李鵬飛:但你是不是要去跟徐子君解釋一下?她今天可算是知道那個手套就是你送的了。

李鵬飛:放心吧,你跟我把計劃一說,我就在第一節課下課后去給她說了這件事,讓她跟我打好配合。

陸嚴河:那就行。

陸嚴河忽然一愣,等等,這家伙什么時候跟徐子君關系這么好,說讓她打好配合,她就馬上配合?

剛才徐子君一句話沒有說,任由李鵬飛發揮,仔細想想,是有點奇怪啊。

他神色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李鵬飛。

“干嘛?”李鵬飛問。

“沒事。”陸嚴河搖搖頭。

晚上八點,陸嚴河登上了貼吧。

果然,“Light”已經給他發了七八條消息,一直在問他,為什么今天李鵬飛和陸嚴河撒謊的時候,他不站出來?

陸嚴河笑了笑,回:這我哪敢站出來啊,而且,李鵬飛不都說了,他只是受徐子君姐姐的委托給她送個手套,可能真的是我弄錯了?但……

這個“但”就用得很靈魂了。

“Light”馬上就回了:你昨天還說你看到李鵬飛給徐子君送手套的時候,教室里只有他們倆,今天李鵬飛卻說陸嚴河也在場,這不就是在撒謊嗎?他要不是心虛,他撒謊干什么?

陸嚴河繼續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唉,話是這么說……

“Light”:你昨天說你知道李鵬飛為什么喜歡徐子君,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到底怎么樣才能告訴我?

陸嚴河沉默,不回。

“Light”:只要你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條件作為交換,我都可以答應你!

陸嚴河仍然不回。

“Light”:你別慫啊!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牽扯到你,你放心,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陸嚴河:你是下定決心要讓李鵬飛付出代價?

“Light”:當然!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真實的嘴臉!

陸嚴河:他真實的嘴臉?他也就是偷偷跟徐子君在談個戀愛而已吧,雖然這個人有點野蠻,但人也沒你說得那么壞。

“Light”:呵呵,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就是仗著自己家有錢,為所欲為,你看他都欺負了多少個同學了!

陸嚴河:那你想要怎么做?

“Light”:我要讓劉老師知道他都在做什么,現在竟然連劉老師都覺得他也進步了,每天在好好學習,他把所有人都給蒙蔽了!實際上他就是為了給自己和徐子君談戀愛打掩護。只要劉老師知道李鵬飛在跟徐子君談戀愛,肯定就會看穿他的真面目,徐子君可是能夠沖擊頂尖大學的人,劉老師不會允許他跟徐子君談戀愛的,到時候他爸肯定也會被喊到學校來。

“……”陸嚴河忽然覺得,羅子程這個人幻想癥挺嚴重,無論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把李鵬飛往最負面、最糟糕的情況去想,什么都沒有的事能被他編成一部。

李鵬飛帶給他的陰影有這么大嗎?至于他把李鵬飛恨成這個樣子?

陸嚴河覺得差不多了,于是說道:行吧,我知道李鵬飛給徐子君寫了一封情書,夾在語文書里,準備這兩天送給徐子君的,如果你能拿到那封情書,你就能證明李鵬飛在撒謊了。

“Light”:???你怎么會知道這個?你不會是在蒙我吧。

陸嚴河:隨你信不信咯,反正我要注銷賬號了。

說完,他就下了線。

陸嚴河相信,以羅子程在這件事上受到的刺激,他為了報復李鵬飛,是一定會想辦法去找到那封情書的。

只不過,等著他的肯定不是情書就是了。

他給李鵬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鉤子已經甩出去了,就等著羅子程上鉤。

李鵬飛說:“你說,他到底會不會上鉤啊?萬一他過于謹慎,不肯行動,那不是白做了。”

“如果他真的過于謹慎,不肯行動,那就只能算了唄。”陸嚴河說,“反正今天這一鬧,大家對于羅子程的說法也肯定不那么相信了,他之前跟你和徐子君都有仇,說什么別人都不會百分之百相信的。”

“也是。”

“而且,反正你和徐子君也沒真的在一起,對吧?”陸嚴河問。

“當然了。”李鵬飛馬上說,“羅子程他竟然會覺得我和徐子君在談戀愛,真的無語。”

“畢竟他知道你的那個快遞箱里是一雙粉紅色的手套,這個手套又恰好在幾天之后出現在了徐子君的手上,這些事情一聯想起來,不誤會都難,只不過他心術不正,還故意到學校貼吧上去發這么一個帖子,就是想要慢慢地把矛頭指向你和徐子君。”陸嚴河說,“他竟然在打劉老師的主意,想讓劉老師教訓你一頓,也很莫名其妙了,實在是沒有意義,就算你被劉老師教訓一頓又能怎么樣?你以前被劉老師教訓得還少了嗎?”

“他現在就是魔怔了,看到我不斷進步,被劉老師一次又一次表揚,嫉妒了唄。”李鵬飛馬上說。

陸嚴河想了想,覺得李鵬飛說的還真有可能是真的,羅子程在班上最恨的人肯定是李鵬飛,其他的不說,那一拳打下去,羅子程在班上的形象從此垮掉,很多同學都在私下嘲笑他,沒辦法,不是大家會去嘲笑一個被打的人,而是人都看不起一個平時把自己形象立得特別高大上又義正言辭的人竟然這么慫。

讓羅子程形象垮掉的不是他挨的那一拳,而是他在那一天讓大家看清楚了他色厲內荏的慫,看穿了他自以為是的虛偽。

羅子程自以為只要讓李鵬飛被劉老師當眾訓斥,指責,他這段時間樹立的形象就會崩塌。

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人是什么樣的形象,雖然會受到周圍人評價的影響,但歸根結底,還是這個人自己本身是什么樣子。

在所有同學都在聯名信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只有他不肯簽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但也許是他自欺欺人,也許是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問題,他始終想不明白。

都十二月了,高三上學期都快結束了,陸嚴河是真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可李鵬飛是他朋友,羅子程又像條毒蛇一樣盯著李鵬飛,陸嚴河覺得自己怎么著也得幫李鵬飛把這個麻煩給解決。

尤其是,陸嚴河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懷疑。萬一那個懷疑屬實,那他就更需要幫李鵬飛把這件事給解決掉,不能讓羅子程繼續添油加醋。

琳玉和陳欽恰好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們紛紛通過了自主招生,拿到了降分錄取的條件,臉上帶著喜悅。

他們一回來,其他同學也多多少少有些羨慕了。

這是上了一層保險啊,高考就一次,萬一高考那天發揮失常,過去十幾年的學習就等于打了水漂,有這種降分錄取的條件,以他們的成績,就算發揮失常,也能穩上了。

李璀說:“琳玉和陳欽的運氣還真好,我聽說自主招生可能從明年開始就要取消了。”

“什么?”其他人都很驚訝,“真的假的?”

“真的。”李璀說,“聽說已經在討論這件事了,有很多人都覺得自主招生對很多學生不公平,尤其是對經濟不發達地區的考生不公平。”

“哇,那今年如果真的是最后一屆自主招生,琳玉他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拉倒吧,這跟運氣有什么關系,自主招生也是人家靠自己實力爭取到的。”梅萍對那個語氣有些嫉妒的人說道,“你能考進年級前五十,你也能有這樣的機會。”

陸嚴河聽到大家的討論,心想,他穿越過來之前的時空就已經取消自主招生了。

沒想到這邊也開始準備取消了。

看來雖然這兩個時空的現代化發展有著很多的不同,可社會卻仍然在沿著同樣的方向發展。

忽然,這時,李鵬飛拍拍陸嚴河的肩膀,說:“去小賣部嗎?”

“走唄。”陸嚴河知道李鵬飛這是在打什么算盤,給羅子程創造機會了。

他們兩個人都不在自己座位上,羅子程才有機會去從他的語文書里翻情書啊。

看到陸嚴河和李鵬飛兩個人離開了教室,羅子程的心就立刻蠢蠢欲動了起來。

只是現在教室里面人也很多,不像上次他去翻李鵬飛的快遞盒那樣,當時教室后面都沒什么人。

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羅子程其實到現在都還是半信半疑。

但如果里面真有一封情書的話,那他就可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了!

一想到這,羅子程的心情就激動起來。

他站了起來,往教室后面走去。

結果他一起身,周圍很多同學的目光就馬上落到了他的身上。

羅子程無論走到哪里,都被周圍的目光注視著。

“……”他去后面打了杯水,又回來了。

陸嚴河和李鵬飛給羅子程制造了好幾次機會,但是羅子程都沒有任何動作,這讓兩個人不禁犯起了嘀咕來。

“怎么會這樣?”

“他沒上鉤啊。”

“難道被他發現了一些貓膩,所以他才沒上鉤?”

兩個人湊在一起討論了半天,沒討論出什么來,只能作罷。

他們并不知道,羅子程不是沒有動作,而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一舉一動都被同學關注著,反而不敢有所動作了。

“那就這樣算了?”

“他不上鉤,不就只能這樣算了。”

李鵬飛有些郁悶。

陸嚴河安慰他:“沒事,那天你發揮得很好,現在大家都更相信你說的,沒有人相信他。”

李鵬飛嘆了口氣。

“沒逼著他承認他就是‘Light’,還是有點不甘心。”

十二月二十號。

陳梓妍又來見陸嚴河了。

這一次她又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新店,她開車直接在學校門口接上他過去。

“我知道你現在時間很緊張,但適當的放松還是要有的。”陳梓妍說,“昨天你晚上又學到了凌晨一點?”

“您看我直播了?”

“以后不要喊您。”

“那我該喊什么?”

“隨你。”

“梓妍姐?”

“行。”

陸嚴河尷尬地噢了一聲。

“我看你比顏良還要努力。”陳梓妍說,“都說你們組合里最拼的就是顏良,是很多人不了解你才這么說吧。”

陸嚴河搖頭:“我也是決定要好好備戰高考才開始努力,顏良是從參加比賽開始,每一天都很努力。”

陳梓妍點頭。

“你肯努力,還這么謙虛,挺好的品質,我最煩那種做一分夸三分、自己感動自己的人。”陳梓妍說,“上次你給了我《人在囧途》的故事,我找專業的編劇看過,他的評價很高,說非常適合改編成一個電影劇本。”

陸嚴河心想,那是當然了,這個故事本來就脫胎于一部很優秀的電影。

“你以后考慮轉幕后嗎?我看你既會寫歌,也會寫故事。”陳梓妍說。

陸嚴河馬上搖頭。

“我的創作速度很慢,如果要靠創作來養活自己,基本活不下來。”陸嚴河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這些可都不是真正屬于他的東西。

總有用完的一天。

陳梓妍:“你的創作能力很強,這對你未來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唱歌也好,演戲也好,都要有很好的審美,要有很好的眼光。有人靠天賦,有人靠后天學習,你顯然有天賦,后天學習也很努力,現在基礎打得更牢一點,以后就能走得更遠。”

“嗯。”

陸嚴河感覺得到,陳梓妍這是在給他講一些她的人生經驗。

“演藝圈是一個特別殘酷的地方,但你現在感受不到,因為你很年輕,你目前遭受的所有困難,都來自于周平安對你的阻撓,但有一天你在接觸更廣闊的天地時,也會接觸到更廣闊的困難,比如一個復雜的角色,你無法理解,演不了,這是機會的流失,又比如一個看似善意、為你著想的朋友,在某一天突然插你一刀,讓你整個人生都天翻地覆,這是殘酷的背叛,還比如你年紀上去了,你的市場不斷萎縮,你的機會越來越少,你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延續這份事業的生命力,你只能尷尬地繼續演不適合你的角色,比如偶像劇里的英俊總裁,然后被全網惡評罵到沒有一個制片方敢再用你,你的事業就從此走到了盡頭。”

陳梓妍的車開進了一個停車場,眼疾手快地在另一輛車從對面開過來的時候,搶進了一個車位。

她速度很快,但神色仍然如常。

“我知道我現在跟你說的這些,你基本上都不能理解,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因為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既然我決定要帶你,那我對你的一切安排,都是為了更長遠的未來,你也許不能理解,但你要接受。”陳梓妍說完,隨即熄火,“到了,下車吧。”

陳梓妍毋庸置疑的態度讓陸嚴河有些失神。

——你也許不能理解,但你要接受。

這句話有點像周平安的態度,他從來不允許藝人反抗他的決定。

但是,陳梓妍明明用這樣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樣的話,卻并沒有讓他覺得難以接受。

相反,他覺得這樣也很好。

“梓妍姐,雖然我已經出道兩年半了,但其實出道這兩年半對我來說跟沒出道也沒什么差別,我就是個新人,你是我的經紀人,我肯定相信你。”他說,“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不聽你的話,我會聽話的。”

陳梓妍腳步一頓,回過頭,有些詫異地看了陸嚴河一眼。

陸嚴河燦爛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陳梓妍心想,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動輒就這么輕易地相信了一個剛認識的經紀人。

真好騙。

如果她又是一個周平安那種德性的人,他怎么辦?

陳梓妍回過頭,嘴角卻微微翹起。

到現在為止,陸嚴河的每一個反應都讓她很舒服。

年輕人雖然好騙,但是她才懶得像周平安那種人一樣騙年輕人。

既然人是她看中的,那就由她罩著。

從今以后,什么魑魅魍魎都滾一邊去吧。

陳梓妍今天突然來找陸嚴河,當然不是為了閑聊。

到餐廳坐下,她才說起了正事。

“我要跟你說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你現在的直播間。”陳梓妍說,“你的直播間現在的同時觀看人數已經差不多有兩千人的規模,因為你直播間的主題非常符合主流,直播平臺也時不時地給你放在首頁推薦位上,給你引流,按照我的預計,在明年六月份的時候,你這個直播間的觀看人數會達到6000到8000左右,這個數字放在直播間不大,但是對你來說有著很大的意義,或者說,對高考之后,你重新開始演藝工作有著很大的意義。”

陸嚴河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的直播間在全網都獨一無二,你現在是唯一一個有影響力的學習博主。”陳梓妍說,“這就是最大的意義,加上你之前得到的兩面錦旗,你的形象將非常正面,而一個非常正面的公眾形象,是非常討合作方喜歡的。”

陸嚴河這才明白陳梓妍想要說什么。

“嗯。”

“但是,有利也有弊,你已經走上了一個努力型學霸的路,即使你不立這個人設,別人也會給你這樣一個人設,那你的高考成績就會被大量地關注。”陳梓妍說,“一旦你考砸了,那前期這些對你的表揚、贊許,都會扭轉為對你的貶低。”

陸嚴河聽明白了陳梓妍的意思,他點點頭。

“所以,我希望你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別懈怠了,一定要好好學,認真學,光是做樣子都是不行的,你要考出一個真正的好分數。”

“好。”原來是這件事,陸嚴河點頭,沒有感到任何的心理負擔,這也是他自己要做的。

他的目標仍然是振華和玉明,雖然沒有人相信。

“第二件事,關于你寫的《童年》和《人在囧途》這兩個作品。”

陳梓妍說:“《童年》這首歌,我已經在找人幫你去做編曲了,但是正式的錄制會放到高考之后,到時候我準備讓你到某個晚會上去演唱,先跟你說一聲,這首歌就先不要對外曝光了。”

“好。”

“而《人在囧途》這個故事,你是怎么想的?”陳梓妍問。

“啊?”陸嚴河不明所以地看著陳梓妍,“什么怎么想?”

“你寫這個故事,應該就是沖著改編成影視作品去的吧?”陳梓妍問。

陸嚴河點頭。

陳梓妍:“我的意思是,這個故事,你是想自己寫成劇本,還是說你希望我找一個買家,讓他們買下版權,讓別人來開發。”

陸嚴河思索了片刻,說:“我也不會寫劇本。”

陳梓妍說:“如果你不急著要把這個故事變現的話,那我會跟你建議,先把這個故事去做版權登記,后面怎么做先不急,這個劇本你自己不做主演可惜了,然而現在你很難拿到電影主角,咱們慢慢來。”

“聽你的,梓妍姐。”

“行,那就聽我的。”陳梓妍點頭,“這是你的優勢,有什么好的想法,都記得保留下來,一個有創作能力的藝人,是稀有品。”

陸嚴河笑了起來,“好。”

這天晚上,陸嚴河照舊直播。

上播以后,陸嚴河跟大家講了一下自己最近主要在學什么內容。

他習慣性地翻了翻彈幕間,看大家的發言。

那個“美少女蘭蘭”仍然沒有出現。

她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出現了。

是對這個直播間沒興趣了嗎?

陸嚴河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賀蘭直到半個小時之后才進來。

她看著屏幕中這張熟悉的面孔,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雖然陸嚴河看書的時候仍然是沒什么表情,大部分時間只是保持著一個靜止不動的動作,只有眼珠會時不時地動一下,但賀蘭卻敏銳地感覺到,今天陸嚴河看書的狀態要比以前更加輕松、快樂。

他身上是發生了什么好事嗎?

賀蘭這幾天都沒有時間看陸嚴河的直播。

她被封閉起來進行賽事加強訓練了,手機都沒收了,今天才比完賽,拿到自己的手機。

好累。

賀蘭趴到床上,枕頭壓在手下面,舒舒服服地伸展著自己的兩條腿。

比賽終于結束了。

賀蘭看著屏幕里陸嚴河的臉,感慨,終于又可以看到帥氣的小弟弟了。

她臉上露出了癡癡的笑。

“賀蘭,你不會又在看那個陸嚴河的直播吧?”江林仙敷著面膜從洗漱間出來,看到賀蘭趴床上看手機,問。

賀蘭:“我看他的直播怎么了?”

“只是驚訝,沒想到你陷得這么深。”江林仙說,“我有點無法接受我的室友是個追星族。”

賀蘭皺起眉,這話讓她心情非常不好。

“我追不追星關你什么事了?”

“破壞我們寢室的學習氛圍。”江林仙說,“你別忘了,除了你,寢室里其他人可都是年級前二十。”

賀蘭默默地在心里面翻了一個白眼。

“所以你是怪我拖你們后腿了嗎?”

江林仙:“如果你平時努力的話,我也不會這么直接地說你。”

“那我還要感謝你了?”賀蘭氣得要死,“江林仙,你不要覺得自己成績很好就能瞧不起這個那個的,現在也才大二,誰都不知道以后混得更好。”

“但我知道把時間都浪費在追星上,肯定混不好。”江林仙說。

賀蘭深吸一口氣,心想,你等著瞧吧。

賀蘭一點都不覺得看陸嚴河的直播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相反,每一次看到陸嚴河能夠一個人看好幾個小時的書,她也會產生一種自己也想好好學習、好好看書的沖動。

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自律的人,需要一點外力來刺激她。

但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高中生的學習直播給刺激到。

賀蘭這段時間一直在準備這個比賽。

這個比賽是全國性的英語口譯比賽,今天是玉明的決賽,她最終以第二名出線,下個學期將代表玉明去參加全國的大賽。

因為這是一個專業的口譯比賽,很少有非外語專業的人參加。

賀蘭一個非專業學生能夠拿到玉明的第二名,都跌破了很多人的眼鏡。

賀蘭想做這個,一方面是因為她的英語口語本身非常好,反應又很敏捷,另一方面,她也想要在自己的本專業之余,再給自己鍛煉一個拿得出手的技能。

江林仙她們可不知道她在做這個。

賀蘭也不想讓她們知道。

賀蘭誰都沒有告訴,她會突然想要給自己鍛煉一個拿得出手的技能,就是因為看陸嚴河每天搞學習才產生的想法。

陸嚴河晚上十點總是帶著大家一起默單詞,然后就說道:“英語是一門語言,雖然說以后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會出現越來越便利的翻譯軟件,甚至是做實時翻譯的人工智能口譯,但誰也不知道它要多久才會出現,多學一門語言,技多不壓身,我總是抱著以后會要跟很多外國人打交道的想法去學英語,而不僅僅是為了備考,把目光放長遠一點,學起來也沒有那么枯燥無味了。”

賀蘭當時就受到了啟發。

她的英語口語一直很不錯,上高中的時候,英語演講這樣的比賽永遠是第一名。

她也想起來,自己當時高三備考的時候,經常以聽外交部的那些同聲傳譯大神的現場翻譯音頻作為保持自己語感的方法。

那些大神是她的偶像,只不過上了大學之后,慢慢就忘了。

然后,她就嘗試著去把它給撿了起來。

賀蘭在彈幕間發言,說:不知道有幾個人跟我一樣,因為看著陸嚴河每天看書、學習,自己也跟著開始打雞血了。

她本來只是隨便說說,沒有想得到幾個人的附和的,誰知道很快就有人在下面“1”“2”。

有人說:以前總是坐不住,現在把陸嚴河的直播擺在面前,只要陸嚴河不起身,我就不起身,一直看書,沒想到慢慢的,我自己也能堅持坐在書桌前看一個小時的書不走神了。

有人說:我們學校都已經進入考試周了,今天我在自習室自習,竟然有兩個人都開著陸嚴河平時自習直播的錄播在復習,我都驚呆了。

有人感慨:原來搞學習這種事情也可以傳染的嗎?

有人吐槽:你們是陸嚴河公司請來的水軍嗎?這也太扯了。

賀蘭心想,其他人是不是水軍她不知道,但她可是貨真價實被陸嚴河給鼓舞和激勵到的人。

陸嚴河做完題,準備下播,已經是快十二點的時候了。

他打了個哈欠,開了聲音,對直播間的人說:“今天有點困,早點睡,你們也早點睡。”

然后他就習慣性地去翻了翻彈幕間,結果就看到了大家之前說的那些話。

陸嚴河都驚訝了。

他的直播間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能讓大家都跟著愛學習起來了?

真的假的?

陸嚴河自己都不太相信。

可是,彈幕間的ID又有很多都是熟悉的。

尤其是“美少女蘭蘭”的出現,讓陸嚴河松了口氣。

原來她還在。

她都這么說了,陸嚴河不由得半信半疑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這是好事。

他很高興。

這種跡象讓他覺得自己開這個直播間,還有了點別的意義。

“美少女蘭蘭”發言,說:小陸看上去終于不再是瘦得好像皮包骨了。

陸嚴河看到,不禁笑了笑。

這幾個月下來,他給自己養出了一點肉。

之前太瘦,瘦得感覺都要脫相了。

他擺擺手:“那我下播了啊,拜拜。”

他關了直播間,伸了個懶腰,去洗臉刷牙,在沉沉困意的席卷下,很快安然入睡。

嗯,安然入睡。

現在晚上睡覺前終于不會因為對自己的未來發愁而翻來覆去,焦慮得睡不著覺了。

(本章完)

擇日走紅 第一百四十章 她看中的人,她罩著

上一章  |  擇日走紅目錄  |  下一章
Copyright (C) 2012-2012 哎呦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