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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嬰丹!?”
陸長生看到這個獎勵,整個人愣住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心還是無奈。
之前他一直盼著系統能抽出一枚化嬰丹,省得自己勞心費力,可一直沒有動靜。
結果現在,自己有了化嬰丹,系統卻忽然給自己來一枚。
只能說,有時候人生便是如此。
“化嬰丹不嫌多,而且系統出品,必屬極品。”
陸長生自我安慰道。
雖然沒有抽到自己想要,可以幫自己離開永夜之地的天材地寶或丹藥,但化嬰丹的價值毋容置疑,誰也不嫌多。
尤其系統抽獎獲得的丹藥,品質很高,皆是極品丹藥。
而自己先前從兒子陸全真手中得到的化嬰丹,只是精品化嬰丹。
陸長生沒有將這枚化嬰丹從系統空間提取,打算以后沖擊元嬰再提取動用。
“嘖,如果將這枚化嬰丹作為聘禮,怕是會有無數仙子愿意為我生娃吧?”
陸長生手掌輕抹儲物戒,儲放化嬰丹的萬載空青瓶拿出,輕聲喃喃。
通過姜國,還有這趟星宿海之行,陸長生知曉化嬰丹無論在哪里的價值非常。
無數渴望元嬰的結丹大真人,愿意為一枚化嬰丹簽下賣命契約,效命數十年甚至百年。
不過陸長生也就想想,家中一堆妻兒未來要用到化嬰丹,他自然不可能拿去交易。
陸長生看向彩云真人身影消失的方向,心道自己如果將這枚化嬰丹作為聘禮,彩禮,后者會如何?
以他猜測,云婉裳雖然外出四十多年,但大概率沒有獲得化嬰丹,最多擁有幾份元嬰靈物。
“此物,只是錦上添花,提升夫妻感情。”
陸長生將萬載空青瓶放回儲物戒。
兩人都知根知底了,陸老祖還需要靠著化嬰丹來推動感情?
這和交易買賣有何區別?
念頭一動,陸長生手掌輕拍自己的靈寵袋。
“咻!”
一枚通體漆黑,流淌著幽幽光澤的黑繭出現在靜室之中。
這枚黑繭,便是啼魂獸所化。
后者吞吃完六道魔妃的四階鬼寵,便進入徹底沉睡狀態。
之前陸長生再遇到六道魔妃,進入白骨魔宮之中,它都沒有從沉睡蘇醒。
“永夜之地沒有靈氣,啼魂這樣晉升下去,不會出問題吧?”
陸長生知曉,啼魂獸這是在蛻變,晉升四階。
可永夜之地與外界不同,陸長生也不知曉環境是否會對啼魂獸造成影響。
畢竟,妖獸晉升四階,雖然對環境,天地靈氣的需求低于修士,但還是有需求。
不過啼魂獸又與其他妖獸不同,屬于一種非妖非魔非獸非鬼的生靈。
從它的成長速度就可見一斑。
只要不斷吞吃怨魂鬼魄,便可快速成長,簡直駭人。
觀察眼前幽幽黑繭片刻,陸長生手掌輕抬,天元寶皇蓮出現,將恢復的法力注入,想要看看兒子陸全真情況。
然而,天元寶皇蓮直接泛起一層空間漣漪,并未打開。
“嗯?這是怎么回事?洞天相斥?”
這種情況,陸長生并非第一次遇到。
在須彌洞天之中,他便無法打開天元寶皇蓮。
猜到應該是天元寶皇蓮的空間洞天與永夜之地相斥,被壓制。
“全真現在正在魔胎化生,應該沒有什么事情。”
見無法打開,陸長生便將天元寶皇蓮收起,然后仔細整理自己儲物戒,儲物袋。
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在接下來派上用場,也試試之前收集的一些珍稀靈材,能否幫自己進一步恢復法力。
云婉裳從修煉靜室離去后,來到自己寢宮,將金翅天鵬的事情安排下去,派人前去搜尋。
表示直接遇到這頭金色鵬鳥,便高呼金鵬大人。
畢竟,這等妖王在外,沒有主人看管,定然兇戾無比,若是直接遇到,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活著回來復命。
將事情囑咐處理完后,她來到自己的練功房,開始盤坐修煉。
雖然永夜之地氣血法力沉寂,無法修行,但她通玉鳳髓體擁有一道通靈之氣。
當初她恢復的第一縷法力,便是靠著體內的通靈之氣。
隨著逐漸恢復法力,修煉天光勁,她甚至發現,自己可以通過通靈之氣刺激金丹道基,從而喚醒些許沉寂的法力。
只是這么多年過來,這道通靈之氣對肉身,金丹道基的刺激效果越來越差。
“若是.”
云婉裳如若星辰的眼眸浮現幾分彩色霞光,好似眺望遠方。
片刻后,她輕抿紅唇,閉上美眸,運轉體內仿若魚兒的通靈之氣,盤繞金丹,道基緩緩游弋。
陸長生嘗試服用數種珍稀靈藥,用來喚醒法力,但毫無作用。
如同云婉裳所說,只有在永夜之地生長,承受天光,地光而誕生的靈性產物,才有這等作用。
他沒有繼續浪費自己的珍稀靈材,開始研究云婉裳給他的天光勁秘法。
雖然修行上百年,陸老祖還未認真研學過什么功法秘術。
但今夕不同往日。
現在的他,擁有諸多頂級功法典籍作為積累,又有著太一神魂,元嬰神識,學習這等天光勁可謂輕而易舉。
通過數株蘊含天光的靈性藥物為引,陸長生渾身血液“嘩啦啦”流淌,身體好似一個火爐燃燒。
緊接著,軀體深處,好似有一道刺目的天光映照迸發,直落血肉。
“這便是天光?怎么有點像煉體功法修煉出的氣血之力,或者修士法力,只是契合這方天地?”
陸長生看向自己指尖,浮現的些許如霧天光,心中喃喃。
他沒有自己過多思索,直接去找云婉裳請教。
并非陸老祖不愿研究思索,而是這種事情,直接找云婉裳不僅便捷,還能提升兩人關系感情。
“什么,你就練成了風云勁?”
云婉裳見陸長生前來,表示就練成了自己的風云勁,十分驚訝。
要知道,這本功法是她在永夜之地搜集諸多功法,比較契合自己的一本秘法。
不說多么頂級,但也屬于高級天光勁秘法。
自己當初修煉花費了半個月,可陸長生這才多久,便直接入門?
要是知道后者這么容易就入門,當時還在深山,她便直接傳給陸長生了。
“嗯。”
陸長生點頭,指尖一縷風云勁出現。
“這”
云婉裳紅唇微張,看向陸長生的目光如同看怪物般。
“我感覺這種天光勁,就是煉體功法的簡化,我之前兼修煉體,所以很簡單。”
陸長生將自己感悟道出。
“可以這樣理解.”
云婉裳輕聲說道,為陸長生介紹其中門道,表示天光勁,很可能就是這方天地的第一批修士根據修仙功法,煉體功法所創。
所以她與陸長生這種天外之人,修煉這等功法有著基礎優勢。
畢竟,修士氣血法力沉寂,但肉身體魄的底子還在。
哪怕只是一名筑基修士,沒有兼修煉體,在煉氣突破筑基時,脫胎換骨,洗髓伐毛,肉身亦遠超常人。
“你有著深厚的煉體基礎,所以修煉這種天光勁會簡單許多。”
云婉裳雖然表現的相對平淡,可心中還是驚嘆陸長生的天賦。
早年,她覺得對方只是一個小修士,配不上自己。
如今,對方不僅成長到與她一個級別,并且天賦,才情皆勝過她一個級別。
“原來如此,那這樣的話,我是否可以將我原本煉體功法的氣血之力融入天光,形成某種天光勁。”
確定自己想法后,陸長生繼續詢問。
覺得自己沒必要修煉這風云勁,直接凝練出一種梵魔真圣勁。
“這個應該可以,但過程十分危險。”
云婉裳認真思索片刻后說道,認為這屬于自創功法了,必須將一本功法修煉到登峰造極,才可嘗試。
況且修煉這種事情,稍有不慎,便可對自身造成某種危險。
“我就試試。”
陸長生微微思索,然后盤膝而坐,根據風云勁的感覺,運轉自己的《梵魔真圣功》。
“真人,你身上還有蘊含天光的靈性產物么?”
陸長生睜開眼睛,看向眼前靜靜望著自己的云婉裳。
“有。”云婉裳從儲物戒取出數份靈性產物。
“夠了。”
陸長生直接將這些靈性產物服下。
僅僅片刻,云婉裳便看到陸長生的掌心絲絲縷縷天光流溢。
云婉裳懵了。
她自認自己天賦異稟,悟性過人,可現在她懵了。
她看到了什么?
陸長生不僅短短時間練成自己的風云勁,還直接根據煉體功法,創造了一種天光勁。
雖然這股天光勁才誕生,十分微弱。
可卻蘊含三種氣機。
一種寧靜祥和,好似不朽不韻;
一種蠻橫霸道,充滿無窮壓迫;
一種充斥著毀滅、破敗、破滅;
僅僅通過三種氣機,她便可以看出陸長生的天光勁,不對,他的煉體功法高深精妙無比。
這一刻,云婉裳算是徹底明白了,對方就是一個妖孽,徹徹底底的妖孽。
完全不是自己這種青云宗,姜國的天才可以相比。
如陸長生這般妖孽,怕是只有南荒頂級勢力的圣子,神女才可相提并論。
不,雖然沒有見過這種圣子,圣女,但她覺得陸長生更為妖孽。
只要不夭折,未來注定被記載南荒修仙史!
“難怪他短短百年,便從一名煉氣修士成長到現在這等地步,除了機緣氣運,也與他的絕世稟賦有關。”
“或者說,能夠短短百年走到這一步,機緣,氣運,天賦,悟性,努力,缺一不可。”
云婉裳心中喃喃。
但不知道為何,這個念頭想法剛出,她又覺得無比別扭。
這小賊哪里努力了?
這些年她不清楚,可當年她調查對方情報信息時,可是妻妾成群,兒女數百,如個種豬一般?
這樣一個種豬.努力?
云婉裳懵了,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陸長生。
不過,對方如果諸多心思,時間精力花費在女人,兒女身上,還如此駭人,要是一心修行,一心向道,那該多驚人啊。
作為宗門出身,又有著兩個徒弟的云婉裳,實在是不愿意看著陸長生這等絕世稟賦耽誤荒廢。
雖說一百多歲修煉到結丹巔峰,還是法體雙修,已經驚世駭俗。
但她實在是想知曉后者的極限在何處。
“真人,怎么了?”
陸長生睜開眼睛,見云婉裳神色木然的模樣,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此時的云婉裳不再端著,美眸直直看著陸長生,很想知曉他如何在短短時間做到這一步。
“很簡單.”
陸長生心中暗笑,但表面神色溫和的說道,大致介紹兩者之間原理。
雖然陸長生說的道理通俗易懂,但云婉裳卻知曉自己無法做到。
這不僅要將修煉的煉體功法完全悟透,吃透,還需要對己身掌控入微。
“真人,永夜之地這里的勢力分布,實力如何?”
這時,陸長生忽然想到個事情。
既然靠著自己慢慢搜尋三色花這等珍稀靈物很難。
那么自己將青云城擴張,永夜之地的勢力整合,不就可以搜集到更多珍稀資源嗎?
正常情況下,陸長生不愿意,也懶得去做這種事情。
但現在深陷永夜之地,想著盡早離開,陸長生不介意行霸道之事。
“勢力分布,實力?”
云婉裳看到陸長生俊美無儔的臉龐,心中微怔,隱約猜到他想法,輕聲為他介紹情況。
良久,陸長生對永夜之地有了大概了解。
像云婉裳這種,已經屬于第一階梯的高手。
所以自己手段齊出,絕對屬于永夜之地最頂級的一批。
當即,陸長生打算找到金翅天鵬后,先靠著自己盡可能恢復氣血法力,然后便開始向外擴張。
時間飛快,兩個月后,青云城獲得金翅天鵬的消息。
陸長生拋出卜卦銅錢,簡單算了一掛,一路順遂,當即與云婉裳外出。
如同卦象一般,花了大半個月時間,陸長生成功找到金翅天鵬。
它被卷入永夜之地,沒有見到陸長生,便直接在這一帶生活,偶爾獵殺野獸,變異生靈鬧出點動靜,等待陸長生主動來找自己。
畢竟,自己如果四處搜尋,說不定雙方距離越來越遠,不如等陸長生這個主人找自己。
“這便是當初與你大鬧陰冥鬼宗的靈寵嗎?”
云婉裳看著夜色下,金色翎羽燦燦,宛若一輪金色烈陽的金翅天鵬,出聲詢問。
陸長生就是“陽明真人”這件事情,她之前只是猜測,有著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此時看著這頭金色鵬鳥,她完全確認,陸長生就是陽明真人。
“呃!?”
陸長生有些詫異。
沒想到云婉裳竟然知曉自己大鬧陰冥鬼宗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當時楚清儀與自己一起,云婉裳知曉也正常。
“嗯,就是金鵬。”
陸長生朝著金翅天鵬招手,詢問它這些時日情況,除了妖力被壓制,可還有影響。
“你當時什么修為?”
云婉裳繼續詢問,頗為好奇。
她當初將執法殿交給徒弟楚清儀執掌,選擇外出游歷,便有被陸長生刺激到,擔心自己修為實力被對方趕超。
“結丹三層。”
既然云婉裳早已知曉,陸長生沒有隱瞞,坦然說道。
云婉裳輕抿紅唇,微微點頭。
當初她深思過這個問題,一直無法判斷陸長生的修為情況。
畢竟,修為低了,怎么與陰冥鬼宗的鬼蝠真人交手。
若是修為太高,那么也太過妖孽。
既然金翅天鵬找到,陸長生沒有過多耽擱,與云婉裳返程。
只是見金翅天鵬一直在這里等自己,他不由想起陸靈鯨。
對方當時沖出幽靈船的灰色黑霧,見自己一直沒有逃出來,不會也一直在原地等待吧?
此時此刻,星宿海。
“轟轟轟!!!”
一名身披甲胄,手持三叉戟的元嬰修士,正與一頭身形龐大如山,軀體覆蓋暗金色龍形紋絡鱗片,頭頂長著崢嶸龍角的巨鯨戰斗。
一人一鯨雖然在深海之中交手,可巨大的動靜,法力波動,導致海面不斷沸騰咆哮,悶雷陣陣,形成無盡波濤,海嘯,仿佛滅世天災一般。
隨著交手,這名元嬰修士看出眼前龍鯨實力可怖,自己不是對手。
繼續戰下去,甚至還會有一定危險。
他輕拍丹田,瞳孔瞬間化作深邃的海藍色。
緊接著,周身層層漣漪浮現,一枚湛藍色的水靈珠出現,將他整個人包裹籠罩,然后朝著海面飛掠而去。
“吼!!!”
裂海玄龍鯨見狀,通體暗金龍形紋絡流轉,宛若翅膀的鰭肢拍擊,形成巨大龍卷旋渦,好似海水倒流,要將人影留下。
陸靈鯨很氣。
找不到老爺,自己就在這里安靜等老爺回來,這個人忽然前來質問自己鯤鵬卵的事情。
她雖然知曉鯤鵬卵就在老爺身上,但他當自己什么人啊,竟然質問,威脅自己,還對自己動手!
真當她陸靈鯨好欺負不成!
“嗡!!!”
隨著波濤席卷,海水倒流,裂海玄龍鯨頭頂兩只崢嶸威武的龍角迸發朦朧光輝,然后形成一道巨刃,撕裂層層海水,虛空,朝著人影進一步殺去。
這名元嬰修士敢來找裂海玄龍鯨這么一頭四階妖王的麻煩,實力自然非同一般。
若非遇上陸靈鯨,換成一頭剛剛晉升四階不久的妖王,絕對不是他對手。
“轟!”
他手中三叉戟猛然揮斬,與陸靈鯨的神通抗衡。
但下一刻,裂海玄龍鯨又張開仿若亂刀深淵巨口,朝著他咆哮而來。
巨口好似無盡黑洞,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吞噬力,要將人影吞入口中。
平海真君感覺四面八方氣機沉重,仿佛虛空都凝固了,全力催動自己本命靈寶,然后手中三叉戟藍光涌動,暴漲數丈,先前猛然一斬,撕裂天地,整個人遁入太虛。
裂海玄龍鯨龍角崢嶸,迸發朦朧璀璨光輝,直接殺入太虛之中。
只是離開星宿海,進入太虛之中,她威勢氣機下降幾分。
而且她也看出,自己想要將這個藍甲人吃掉不可能,除非等老爺回來。
“哼!”
她看著逐漸消失的藍甲人影,氣氛的吼了一聲,令太虛響起一陣沉悶如雷的聲音,然后回到星宿海。
“老爺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呀。”
陸靈鯨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百無聊賴道。
“剛剛這個人問我鯤鵬卵的事情,難道是在找鯤鵬卵?可他怎么知道我知道鯤鵬卵在哪?”
陸靈鯨雖然屬于妖獸,十分年幼,但身為四階化形妖王,還是有著不輸于常人的靈智。
思索許久,她覺得應該是自己當時與老爺找鯤鵬卵的時候,被人看到了。
可她又覺得不對,如果藍甲人當時看到自己,怎么不來問,不來搶?
難道害怕老爺?
可他怕老爺,還來找自己干什么,自己又沒有鯤鵬卵。
陸靈鯨思索許久,感覺想不明白,便潛入深海之中,準備繼續睡覺等老爺來找自己。
但就要睡著時,她忽然想到,藍甲人找自己問鯤鵬卵的事情,萬一又去家里問鯤鵬卵的事情怎么辦?
現在老爺不見了,家里的夫人和小姐少爺,可打不過這個藍甲人。
“嗯,老爺找不到我的話,也要回家。”
陸靈鯨思索許久,決定自己先回家。
之前老爺一直讓自己看好家,這次估計沒有時間交代囑咐,說不定也會讓自己先回家。
“我真機智!”
旋即,陸靈鯨準備回大夢澤。
可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大海,她愣了。
回家要怎么走呀。
她雖然記得從大夢仙城前往海眼,星宿海,甚至鯤鵬巢附近的路線。
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該怎么回。
不過很快,陸靈鯨就想到辦法了,自己不知道路,問問其他妖不就好了嗎?
“這頭龍鯨什么來歷.”
平海真君見裂海玄龍鯨沒有再追擊,眼眸深邃,瞳孔泛著深藍色光澤,口中喃喃。
當初黑礁島,鯤鵬卵莫名消失,星宿海的各大元嬰修士合力推算勘察,沒有絲毫線索,所以直接將所有提前離去的修士,妖王,列入嫌疑名單。
經過這些年調查,靈虛子,覆海真君,烏骨老魔等人,逐一洗去懷疑。
而無人認識的裂海玄龍鯨,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想要知曉它來自何方。
“這頭四階鯨王實力非同一般,如果在星海一帶,不可能毫無信息,難道來自禁忌海?”
“可它若是來自禁忌海,怎么又忽然會在這邊?”
平海真君心中很是不解。
不過他剛才從裂海玄龍鯨身上感應到幾分若有若無的鯤鵬卵氣機,知曉對方絕對接觸過鯤鵬卵。
準備前去邀請三五好友,一同對裂海玄龍鯨動手。
姜國,青云宗。
“白云師弟,曦月師侄,你們回來了,這趟辛苦你們了,現在越國戰況如何?”
青云掌門看到數名與天劍宗前往越國支援的結丹修士回來,對他們進行慰問。
“十分不利,元國雖然沒有徹底下場,但涼國早年并未全力動手,還有藏拙,而且根據消息,涼國修羅宗的血羅真人,通過無盡殺戮血腥,準備沖擊元嬰。”
白云真人臉上泛著幾分疲憊之色,朝著青云掌門說道,神色凝重。
他們這趟回來,并非前線戰爭結束,而是他們已經立夠功勞,時間期滿,可以選擇回宗休息。
主要現在越國戰局越來越不利,他們也不愿繼續出手,以免將自己折在涼越戰爭。
“血羅真人.”
青云掌門知曉修羅宗傳聞與魔道七宗的血海宗有關,修煉的血道功法可以通過妖獸,或者修士的精血,作為大補靈藥。
這些年,越國與涼國交戰,雙方死傷慘重,就連結丹真人都陣亡多尊,修羅宗從中獲得足夠精血也正常。
而且據他所知,這位血羅真人已經三百八十歲了。
如果再不沖擊元嬰,身體下滑,便沒有機會了。
并且在他看來,這是修羅宗一個極好的機會。
目前涼越戰爭僵持不下,元國想要借此分一杯羹,若是涼國可以再誕生一名元嬰真君,便多了許多攤子。
這時候血羅真人沖擊元嬰,獸神山與赤身教不僅十分樂見,不會打壓,甚至還會對其進行資助。
可一想到這位血羅真人突破元嬰,越國戰況便要更為焦灼,青云掌門就嘆了口氣。
姜國與越國為盟友,一旦越國戰敗,他青云宗作為姜國四大仙門之一,自然會受到影響。
他看向旁邊一襲月白裙衣,臉頰圣潔清冷,仿若無情仙子的蕭曦月,說道:“曦月師侄,你這趟回來剛好,如今元國與越國達成合作,絕劍真君準備邀請大夢城主夫妻幫忙出手。”
“你晚點見到長生真人,可以問問他這方面事情。”
青云掌門向蕭曦月說道。
雖然碧湖山就在青云宗不遠。
但陸長生有著大夢仙城副城主這個身份,他也不好隨便去拜訪,聊這么些許小事。
所以喊蕭曦月過去詢問最好。
“好。”
蕭曦月眼眸平淡如水,好似花樹堆雪的絕美臉龐,朦朧著一股如夢似幻的圣潔光澤。
早年時常與陸長生,女兒陸望舒相見,她還能心態如意。
這十年,前往越國支援,她為了狀態最佳,時刻運轉太上忘情訣,導致現在整個人一直處于這種狀態。
“曦月師侄這是怎么了?”
青云掌門看到蕭曦月這般毫無情緒波動的模樣,忍不住朝白云真人傳音詢問。
以前的蕭曦月雖然冷漠,但還不會如此冷。
甚至面對他這位掌門師伯,都有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應該是曦月師侄的功法原因.”
白云真人只知曉大概,如此說道。
“曦月師侄,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青云掌門聞言,沒有多說,示意蕭曦月幾人先回去歇息,然后與白云真人敘話,詢問這趟越國之行。
雖說兩邊一直有消息來往,但很多事情,哪有當面談的清楚。
“師尊還未回來嗎?”
蕭曦月回到彩云峰,望向山頂的彩云殿,平靜如水的美眸泛起幾分波瀾漣漪。
除了陸長生與女兒陸望舒,也只有師尊云婉裳,能夠讓她心緒出現幾分起伏波動。
哪怕師姐楚清儀,在她心中都沒有達到這等地步。
回到自己明月居后,想起師姐楚清儀之前重傷,提前回宗,自己這趟回來,于情于理都該去拜見下師姐。
“拜見曦月真人。”
仙儀殿的扈從弟子看到蕭曦月,連忙躬身行禮。
“我師姐可在?”
蕭曦月一襲月白色裙衣,纖腰束素,亭亭玉立,仿佛一座絕美的玉像,渾然天成。
“殿主正在閉關,還請曦月真人稍等,弟子這便去稟報。”
雖然楚清儀這些年一直閉關不出,也不見客,但這位曦月真人乃清儀真人的師妹,她們自然不敢拒絕。
仙儀殿,后院。
曾經這片后院十分簡潔,但不知何時,漸漸栽種了許多青玉修竹,并且花團錦簇。
清澈見底的池塘之中,五顏六色的金魚游弋,與池底的彩石相互映襯,折射出斑斕的光芒。
楚清儀一襲藍白色宮裝裙衣,衣袂飄飄,靜靜看著前方一個粉雕玉琢的幼童揮舞木劍。
“嗯!?”
就在這時,她玉手輕抬,一枚泛著晶瑩光澤的令牌出現。
看到令牌傳來消息,師妹蕭曦月前來拜訪,楚清儀心頭猛的一顫。
這些年,她嘗試過多次與陸長生聯系,想帶他見見兒子陸守正。
可每次法力都石沉大海,表示陸長生不在姜國境內。
沒想到,沒有等到陸長生回來,師妹蕭曦月卻先回來了。
如果說她有最不敢面對的人,那么就是師妹蕭曦月。
畢竟,她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師妹 “娘親,練劍。”
就在她看著手中玉符,陷入沉思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
只見兒子陸守正手持木劍,朝著自己奶呼呼的喊道,白嫩小臉洋溢著燦爛笑容。
“娘親晚點再陪你練劍,現在帶你去見師姑。”
楚清儀看著前方的兒子,上前蹲下身形,握住他肉乎乎的小手,柔聲說道。
雖然有些不知如何面對師妹。
但自己兒子都有了,這種事情不可能一直遮掩下去,不如大大方方些。
至于說這個孩子是自己撿回來,或者收養回來的弟子,楚清儀做不出這種事情,亦不忍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師姑?”
幼童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娘親,然后被楚清儀抱入懷中,走向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