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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內州界線

更新時間:2024-12-09  作者:沙拉古斯
普羅之主 第六百五十六章 內州界線
深更半夜,趙驍婉抿著嘴,忍著笑,聽著二房里的爭執。

伴峰乙在二房小聲啜泣:“兄長,這事兒你可得幫我,我實在太委屈了。”

“兄弟,你這又惹什么禍了?”

“什么叫我惹禍?我是幫他打仗去了,生死關頭,我用一別萬里,這有錯么?

等打完了仗,他翻臉不認人,回頭又打了我一頓,你我多冤吶!”

“兄弟,一別萬里這技法不能輕易用,用不好就得害了人,你用一別萬里的時候,事先跟他打招呼了嗎?”

“打什么招呼?打仗的時候哪能顧得了那么多,再者說了,我用一別萬里,他那邊暈了,這事誰能想得到?怎么說這事兒也不該賴在我身上!”

“這次還真就賴你,兄弟,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也就別計較了,早點歇著吧。”

“歇不了,外邊還一堆的事。”

“那你跟著忙活去。”

“我不跟他忙活,兄長,你再教我一樣技法,我找他拼命去!”

“賢弟,你這是陷我于不義呀!”

“兄長,你要是不教我技法,我今天就不走了!我在家里鬧個天翻地覆!”

“賢弟,你先不要著急,凡事好商量……”

貌似伴峰乙又要得手了。

趙驍婉也不知道伴峰乙是真記恨李伴峰,還是來二房這接著騙技法。

但有一件事伴峰乙可沒撒謊,隨身居外邊,確實還有一大堆事。

譚金孝傷的不輕,葫蘆配了藥酒,李伴峰把酒給他灌下去了,眼下譚金孝還在昏睡中。

船上所有船工全都跑了,連廚子都跑了,李伴峰他們不認識海路,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走。

最要命的是,李伴峰在輪機室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開船的方法,這船就停在這了。

兩無猜想了個主意:“這船上還有不少小艇,咱們劃個艇子往回走吧。”

肖葉慈四下看了看:“往哪劃呀?咱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

李伴峰看了一下廚房,吃喝倒是不愁,船上還有不少食物。

“你們先在這待著,等老譚醒過來,看他認不認識路,我去上周圍看看,有沒有能靠岸的地方。”

李伴峰靠著乘風駕云的手段,在海上飛了一圈,還真就找到了幾個小島。

他畫了一幅圖,大致把海島的位置標記了下來,等回到船上,老譚也醒過來了。

“七爺,介遠海吧,我知道的地方不少,但不怎么認路,從您介圖上看,這個島應該是魚香島,要是能去這,那就最合適了。”

“能去!”李伴峰點點頭,“這地方我認得。”

一行人帶足飲食,劃了兩個小艇,一路劃到了小島。

李伴峰的地圖雖說畫的難看,但旅修的天賦在這,地點畫的很準,他們來的這個小島,還真就是魚香島。

這個島上最大的特產是魚,周圍海域各類食用魚,在這島上都有飼養,魚香島上還有不少名廚,做魚的手藝各有一絕,在島上吃飯,天天有魚,頓頓是魚,怎么吃都不膩。

肖葉慈、兩無猜、娟子,加上譚金孝,這幾個人都愛吃魚,所以這地方正合適。

可這地方對李伴峰來說,就不太合適,他不吃魚。

李伴峰安排這些人在島上住下,找商家買了幾十張航海圖,比對著看,到了晚上,他自己飛回了客船上,打開隨身居,把娘子抱了出來。

唱機在船上走了一圈,重點到輪機室看了看。

“相公啊,這船上的機器沒什么花頭,小奴能把船開起來,只是需要多找幾個人幫忙。”

李伴峰一揮手,召喚出十幾個影子,各自分了職務。

李伴峰自己做船長,娘子做大副,伴峰丙做二副,伴峰丁做輪機長,伴峰戊做司爐,其他人做船員,伴峰乙做雜役。

仔細研究過航海圖,李伴峰親自掌舵,在娘子的指揮下,駕駛著客船,朝著邊境線走了過去。

娘子這邊也調試好了暗橋炮:“寶貝相公,咱們可說好了,這趟去,就是探探路,咱們可不敢往深處走。”

“放心吧娘子,為夫不是那魯莽的人!”

客船走了整整三天,李伴峰下令停船,一群影子站在甲板上,朝著遠處張望,海面依舊風平浪靜,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伴峰乙在海里游了一圈,上了岸,搖頭道:“水下沒有魚。”

李伴峰不信:“一條都沒有么?”

伴峰乙搖頭道:“我都游了好幾圈了,一條沒看見。”

伴峰丙也下海游了一圈,海下確實沒魚,唱機道:“相公呀,這海里的魚一直不少,到了這里突然就沒了,小奴估計界線就在前邊。”

這里的界線不好確定位置,李伴峰飛上半空,小心翼翼向前試探。

娘子有些擔心:“相公啊,還是別去了,容小奴想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倒是有,但所有辦法都得擔點風險,李伴峰朝著界線,把廚房的菜墩子扔了出去,菜墩子飛了幾十米,落在了海面上,證明界線離這兒還遠。

伴峰乙哼了一聲:“敗家的東西,菜墩子讓他扔了,以后拿什么切菜?”

伴峰丙看了看伴峰乙:“咱們好像也不用吃菜吧?”

伴峰乙怒道:“你就這點境界,光想著自己的事情么?”

李伴峰撿起菜墩子,接著往前試探,娘子開著船,在身后相隨。

開出去三百多米,試探了十來次,菜墩子飛在半空,化作了一片煙塵。

界線就在前邊,可李伴峰看向了界線對面,還是山洞,還是大海,和之前看不出任何分別。

影子們準備好了暗橋炮,娘子進了傀儡身子,化作了趙驍婉。

用趙驍婉的雙手調試暗橋炮,要精準的多,娘子調好了各項參數,開了第一炮,一道陰影打在了海上。

接下來就出現了一道難題,這道陰影,到底蓋沒蓋住界線?

海上的界線看不見,暗橋炮的陰影夠不夠長,這事無從對比。

李伴峰看向了伴峰乙:“我信得過你,你去試試吧!”

伴峰乙不服:“你怎么不試?”

娘子正在想辦法,忽見橋面上的陰影消失了。

李伴峰看了下懷表,從開炮到現在,一共二十多秒鐘,暗橋維持了這么一會就消失了,這種情況下,李伴峰可就不敢往橋上走了。

娘子也納悶,重新調整了參數,又開了一炮,把陰影拉長了一些。

這次暗橋維持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三十多秒。

在趙驍婉沒有任何操作的情況下,暗橋又消失了。

“寶貝相公,這海上的界線太蹊蹺,小奴如實沒摸索清楚,相公千萬不準往橋上走。”

李伴峰點頭道:“都聽娘子的。”

唱機來回試了幾次,終于把暗橋穩住了,海上的界線確實有特點,這座暗橋長了穩不住,短了就更穩不住,恰好能把界線覆蓋住,才能穩得住。

李伴峰目測了一下,投在海上的陰影有十六七米長,這是暗橋的長度,也是界線的寬度。

“寶貝娘子,你先在船上守著,我過去看一眼。”

趙驍婉拉著李伴峰的手,有些不舍:“相公啊,依著小奴,你還是別去了,這水路,小奴還沒有走過。”

李伴峰道:“娘子,你有沒有去過內州?”

“內州應該是去過,可小奴實在想不起來,以前光是想想就要發瘋,時至今日也只記得內州有無窮無盡的兇險,

相公不去行不行?容小奴想一條更穩妥的路徑,又或是相公實在想去內州,可以和羅家姐妹商量一下,讓她們帶你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李伴峰搖頭道:“跟著她們走,我能看到的,都是內州想讓我看到的,如果我去關防廳辦了路引,我能看到的,都是外州想讓我看到的,

這趟我必須自己走,否則我看不到有用的東西。”

“相公”趙驍婉抱住了李伴峰,她是真心舍不得。

李伴峰給趙驍婉留了一個簡易電話,轉身進了暗橋,趙驍婉小心翼翼控制著暗橋炮的各項參數,直到李伴峰從暗橋里走出來,出現在界線對面,趙驍婉心里才踏實一些。

界線對面沒有落腳的地方,李伴峰只能飛在半空,他準備先在四周飛一圈,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島嶼,李伴峰還得從暗橋走回來。

他正揮手,要和娘子道別,忽見暗橋炮上騰起一縷青煙。

娘子轉眼一看,嚇得渾身一顫,趕緊調整參數。

一番調整過后,暗橋炮直接起火了。

“相公,快回來!”趙驍婉呼喊了一聲。

李伴峰正要往暗橋里鉆,一股惡寒從脊背往上涌,李伴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趨吉避兇,李伴峰不能上暗橋。

界線上的陰影忽長忽短,暗橋果真出了變化。

“相公,不要上橋!”趙驍婉也看出狀況不對,讓李伴峰待在原地別動。

暗橋炮火光四起,界線上的陰影消失了。

暗橋沒了。

李伴峰擦把冷汗,剛才要是上了橋,這會兒已經困在蟲洞里了。

娘子這邊調不回來參數,無奈之下,把暗橋炮給關了。

關閉之后,重新啟動,試了幾次,暗橋炮啟動不起來。

娘子打開了機箱:“相公,莫怕,小奴能把這東西修好,小奴肯定能……修好。”

娘子說話都沒力氣了。

機箱里燒得一塌糊涂。

唱機事先知道李伴峰要去趟內州,暗橋炮上的不少零件都換了新的,而且還經過反復調試,也不知道這里環境特殊,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在緊要關頭,居然出了這種狀況。

眼下可怎么辦?

伴峰丙和伴峰丁搬來了一箱子備件,趙驍婉拿上工具,趕緊修理設備。

李伴峰也沒閑著,在界線對面四下搜羅島嶼。

一個鐘頭過后,李伴峰回到界線旁邊,朝著趙驍婉搖了搖頭。

他沒找到島嶼。

在找到島嶼之前,李伴峰只能一直飄在海上。

趙驍婉更著急了,可著急沒用,大量部件都燒壞了。

“相公別怕,別怕”趙驍婉想強裝淡定,卻怎么也裝不出來。

雖然相隔挺遠,但李伴峰能看清娘子臉上的汗珠。

那一顆一顆汗珠,證明暗橋炮短時間內修不好了。

李伴峰拿出了簡易電話,通過羅正南接通了娘子那邊的電話。

老羅一看是個新號碼,接通之后還認真聽了聽。

李伴峰第一句話,就把老羅嚇了一跳。

“娘子,不要擔心。”

娘子?

羅正南一怔,七爺有媳婦兒了?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寶貝相公,你在多等一會,我肯定能把這東西修好,就是零件不太齊全。”

“缺了零件,讓羅正南去買,讓他們給送到船上,我去找落腳的地方,找到了就告訴你,你放心就是了。”

李伴峰朝著娘子揮了揮手,消失在了夜色中。

趙驍婉站在船頭,朝著李伴峰遠去的方向望了許久。

伴峰丁安慰了一句:“夫人,不用擔心,甲爺就算回不來了,我們也能照顧你。”

伴峰戊掐指一算:“夫人,我覺得甲爺應該是回不來了,你再多想一步吧。”

趙驍婉神色陰沉的看著兩個影子。

伴峰丁和伴峰戊各自找個借口,趕緊離開了甲板。

到了輪機室里,兩人小聲議論:

“夫人比老甲還要兇悍些。”

“這話說的,一個被窩里能睡出來兩樣人么?”

“不過話說回來,紅蓮做的那個傀儡是真的好,還會出汗。”

羅正南琢磨了整整兩天,七爺這媳婦到底是誰。

聽聲音肯定不是他熟悉的那幾位,那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就連電臺的阿慧也差的很遠。

這聲音有那么點似曾相識,好像是在唱片里聽過,難道是哪位歌后么?

羅正南還在仔細回味,到了第二天,趙驍婉把電話打過來了。

“羅老弟,我這有幾樣東西,要勞煩你去買。”

羅老弟?

羅正南心頭一陣翻滾。

七爺這是找了個什么年紀的媳婦兒?

轉念一想,倒也無妨,五爺終日跟馮帶苦在一塊,我在馮帶苦面前,卻不知道要算哪個輩分的人,這位夫人叫我老弟,估計年紀也不算太大。

趙驍婉說了個清單,換了別人,都聽不懂這些配件的名字,但羅正南聽得懂,他是內行人。

“夫人,等我把東西買好了,給您送到哪去?”

“送到三頭岔地下城,到了海市之后,咱們再聯絡。”

地下城?

這趟活不太好干。

羅正南做事麻利,在他庫房里原本就存了不少配件,有幾件短缺的東西,他跑到外州,買回來了。

東西湊齊,羅正南辦了路引,牽了一條狗,去了三頭岔。

在火車上,趙驍婉打來了電話:“羅老弟,不要一個人去地下城,否則你走不到海市,

去蘿卜山,找邱志恒,讓他做安排,你務必小心。”

羅正南趕緊聯絡了邱志恒,把事情大概一說,邱志恒叫來了油桃、秦小胖、燈泡、湯圓、左武剛、窺八方,他親自帶著這六個人,到路上去接羅正南。

臨走的時候,吃六合有點擔心秦田九的狀況,她包了幾個煤塊,放在了小胖的行李里:“兄弟呀,能行么?”

秦小胖心里也沒底,他現在一天不吃煤就熬不下去:“姐,能行,這事兒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

吃六合又叮囑一句:“路上遇到煤堆,就想辦法吃點,這幾塊先留著,實在沒轍的時候再吃。”

羅正南拿著路引,牽著狗,下了火車,出了罪人城,沒走多遠,他被人盯上了。

什么狀況?外州摻和進來了?

羅正南是老江湖,一路走的非常隱秘,但有一件事他繞不開,那就是路引。

坐火車去三頭岔,要在罪人城下車,從罪人城出去,還得用一次路引。

罪人城周圍有一圈界線,沒有出城路引的人,沒法離開罪人城。

出罪人城時要當場點名,和普羅州徒步過界線的流程一樣。

如果老羅在罪人城用了假名,他躲不過關防廳的德修法寶。

沒辦法,羅正南只能實名出城,而今剛出城就被盯上了,這和關防廳肯定有關系。

在小路上繞了兩圈,羅正南把尾隨的人甩開了,但羅正南心里清楚,過不了多一會,這人還得跟上來。

有一個窺修的鉤子,正掛在羅正南的后背上。

這鉤子是在罪人城里被掛上的,羅正南一直沒急著摘鉤子,而今把尾隨者甩開了,羅正南從包袱里拿出來一個鐵皮青蛙,上滿了發條,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團成一個團,用繩子捆在鐵皮青蛙身上,把青蛙放在了地上。

鐵皮青蛙一沾地,一下跳起老高,身后拖著羅正南的衣服,三竄兩跳,進了樹林子。

羅正南迅速離開小路,轉走大路,朝著蘿卜山飛奔而去,走了大半天的時間,天色將晚,羅正南找了個廢棄的農舍,住下了。

倒不是因為累了,是因為外邊天光漸漸多了,這地方的狀況和黑黃灘有些相似,白天天光少,晚上天光多。

羅正南在狗肚子上摸索兩下,原本活蹦亂跳的狗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狗子是羅正南找外州的工修做出來的機器狗,不會探路,不能廝殺,也不能背行李。

這狗子的唯一用處,是能在小范圍內吸引天光。

在三頭岔帶著這樣一只能吸引天光的狗子,這不是作死么?

這只狗子吸引天光的能力非常有限,以它為球心,畫一個半徑五米的球,它能把這球內的天光都吸引到它身上。

這就意味著本該落在羅正南身上的天光,也會落在這只狗子身上,它的作用和避雷針差不太多。

睡了一晚,羅正南又摸了摸狗肚子,原本一動不動的狗子,又活潑了起來。

羅正南牽著狗子,剛從農舍里出來,二十多人,騎著馬,圍住了羅正南。

為首的是兩名女子,一名女子穿著藍衣藍裙,披著藍斗篷,另一名女子穿著一樣,但她的衣裳是紅色的。

這兩個女子不僅穿著相像,模樣也相像,不仔細分辨,都看不出分別。

“哥哥,報報迎頭?”紅衣女子沖著羅正南抱了抱拳。

羅正南抱拳回禮:“熬口子。”

熬口子的意思是姓唐,姓羅應該叫圍子蔓,羅正南沒說實話。

藍衣姑娘道:“來我們姐妹兒地界,這是要做什么買賣?”

羅正南笑道:“去煙熏地探探親戚。”

“哥哥說笑了,煙熏地那地方哪有人住?”

“有啊,我家那位親戚是煙修,就好著這口煙氣。”

“哪位煙修在煙熏地修行,說出來也讓我們姐妹兒長長見識!”

羅正南從懷里掏出一袋子大洋:“初來乍到沒帶多少盤纏,這點心意還請諸位收下,沒相干的事情,諸位就別多問了。”

紅衣女子拿來錢袋子看了看,里邊有一百多顆銀元,這個數可不少。

她把錢袋收下,沖著羅正南搖頭道:“這位哥哥,不夠啊。”

羅正南一笑:“堆金積玉,靠的不是一朝一夕的營生,招財進寶,做的不是一家一戶的生意,我送一份見面禮,就是一份心意,諸位難不成還想靠我這點心意發大財么?”

藍衣女子騎著馬,湊到了羅正南近前,提著馬鞭,用鞭梢在羅正南臉上滑了兩下。

“我們姐妹不愛你的錢,我們姐妹是看上你這人了,我們姐倆一塊給你當媳婦兒,你想要么?”

羅正南指尖摩挲,電光流動,看著藍衣女子笑道:“我就是借條道走,給行個方便吧!”

紅衣女子來到身后,柔聲道:“這位哥哥,我們就不讓你走,非要留住你,你說行不行?”

羅正南臉一紅:“說的我好像真有這福分似的。”

“我說你有就有。”藍衣女子一伸手,似乎要拉羅正南上馬。

羅正南真就把手遞過去了。

藍衣女子一笑,扯住羅正南的手,準備放毒。

沒想到她剛把羅正南的手攥住,忽然覺得自己胳膊一陣酥麻,想摔羅正南,她使不出力氣,被羅正南從馬上扯了下來。

藍衣姑娘墜馬,羅正南翻身上馬,催馬就跑。

紅衣女子喊一聲:“追!”

藍衣女子從地上爬起來,從手下人那奪過一匹馬,也追了上去。

羅正南回頭看了藍衣女子一眼,一時間判斷不出這伙人的身份。

從行為舉止來看,他們很像一群山匪,但這修為有點不對勁,藍衣女子的修為太高了。

羅正南跟著李伴峰,好丹藥可吃了不少,這些日子修為猛漲,已經接近八層。

剛才電藍衣女子那一下,羅正南下了狠手,可藍衣女子回身就爬起來了,足見這人修為不低,體魄也相當不錯。

跑了沒多一會,羅正南不如他們路熟,眼看要被包圍,他從懷里取出來一對一尺多長的鐵針。

這東西平時帶在身上,看著像織毛衣用的家伙,羅正南回手一甩,一束電流正打在一個壯漢身上。

壯漢一哆嗦,摔到了馬下,緩了一小會,他翻身上馬又追來了。

這個體魄也不錯!

這伙山匪厲害了,個個修為都這么高?

這樣打下去可就沒機會脫身了,羅正南觀察周圍地形,準備找個合適的位置放一波最狠的技法,一名男子忽然加快速度,從身后追上了羅正南。

兩馬齊頭并進,羅正南準備把他電下去,男子搶先一步伸出右手,咔嚓一聲,把羅正南的馬頭鉗掉了。

好大一只鉗子,這人是個蝎子!

這只鉗子要是奔著羅正南去了,羅正南肯定有辦法躲開,可馬不知道躲,腦袋被剪掉了,這馬當場摔倒在地。

羅正南沒摔倒,接近八層的電修沒那么好對付,騎馬是為了省勁,不騎馬照樣能逃命!

又一名男子追到羅正南近前,他沒出鉗子,突然甩了一下尾巴。

羅正南縱身一躍,堪堪躲過了尾巴,地上留了一道坑。

這也是個蝎子!

耳后一陣風響,羅正南趕緊躲避,差點被藍衣女子鉤住,她也是蝎子。

這些人都是蝎子?都是一個門道出來的體修?

跑了幾分鐘,羅正南左躲右閃,體力差不多耗盡了。

這下壞了,想開個大技法,他也開不出來了。

一名男子跳下馬背,搶在前頭,提前堵住羅正南的路線,準備結束戰斗。

羅正南正和其他人周旋,真沒留意到這男子,這男子見距離合適,立刻舉起鉗子,用力一揮,然后輕輕在羅正南身上摩挲了一下。

羅正南大驚,他沒能躲開這一下。

他一邊支應其他人,一邊檢查自己身上,看哪里有傷口。

沒傷口……

沒受傷,也沒中毒。

那他剛才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技法?

羅正南沒見過!

這技法的名字叫打情罵俏。

這不是體修技法,這是歡修技法,剛才那男子,中了邱志恒的歡修技。

中了技法的不止他一個,所有山匪的動作都變得輕柔了起來。

維持了不到十秒鐘,山匪們恢復了正常。

可也就靠著這十秒鐘,羅正南從包圍圈里沖了出來。

紅衣女子喊一聲:“追!”

一男一女兩名山匪,騎著馬,朝著羅正南追了過去。

秦小胖突然現身,跳上了那名女山匪的馬背,在身后朝著女山匪吐出了一團蒸汽。

女山匪回身跟秦小胖廝打,打了沒多一會,女山匪被燙的渾身抽搐,身子像縮水一般,小了好幾圈。

秦小胖張開大嘴,把女山匪揉成一團,吞進了肚子。

打了一個嗝,秦小胖一伸右手,右手變成了一把蝎子鉗。

蝎子鉗一揮,速度奇快,那男山匪沒等反應過來,腦袋被秦小胖夾掉了。

秦小胖回身看了一眼:“羅爺,沒事吧?”

羅正南抱拳道:“托邱爺和九爺的福,還活著。”

秦小胖看了看山匪的數量,又看了看身旁的邱志恒。

邱志恒看了看秦小胖的蝎子鉗,總覺得不太對勁。

這技法他見過,百吞百化,食修的棟梁之技。

可這技法不該用這么快,以秦田九當前的修為,能不能學這技法還兩說,他至少不該消化這么快。

秦小胖一伸手,又化出一只鉗子,兩只鉗子并用,秦小胖和一群山匪廝殺起來。

邱志恒和羅正南一并出手,油桃、燈泡、湯圓、左武剛、窺八方很快趕到,戰局很快扭轉過來。

廝殺之間,秦田九用蝎子鉗劃傷了一匹馬,那匹馬先是因劇痛受驚,狂奔而去,跑了兩步,身軀麻軟,倒下了。

這馬中毒了?

蝎子的鉗子是沒毒的,秦田九的蝎子鉗上為什么有毒?

他吃了蝎子,化了蝎子,還把蝎子的特性改造了?

邱志恒越看越覺得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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