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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天選之人(本章核能)

更新時間:2024-12-09  作者:沙拉古斯
普羅之主 第六百五十三章 天選之人(本章核能)
孔方先生對著面前的女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眼前這女子,是苦菜莊的莊主,苦婆婆。

苦婆婆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商容楚,又看了看孔方先生,微微點頭道:“下次出門先看看黃歷,帶他走吧。”

孔方先生一句沒有多說,背上商容楚,立刻離開了樹林。

等走出馬五的地界,到了一座山洞之中,孔方先生才把商容楚放下,從衣兜里取出兩顆藥丸,給商容楚吃了下去。

山洞非常潮濕,陣陣霉味撲鼻,孔方先生不時朝著洞口張望,他擔心苦婆婆會改了心意,追過來。

商容楚傷的很重,身上的血肉所剩無幾,內臟已經燒焦了大半。

好在孔方先生的藥丸也真是管用,歇息許久,商容楚漸漸有了說話的力氣。

他加入雪花浦不久,但對孔方先生真是忠誠,到了這步境地,還在為此前一戰做解釋:“浦主,我沒想到苦婆子會來這里,我想和她打,可我是真的敵不過她……”

商容楚的聲音依舊那么溫柔,讓人聽著很心疼。

“咱們浦主是貨郎,你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先生就好,千萬不能叫錯了。”孔方先生的臉被銅錢遮掩著,成串的銅錢之下,一行鮮血流到了孔方先生的衣襟上。

“先生,您受傷了……”看到孔方先生流血,商容楚十分揪心,在他印象中,孔方先生剛才并沒有和苦婆婆交過手。

“你猜我是怎么受的傷?”孔方先生拿出了一枚帶著血的銅錢。

商容楚更加揪心了:“您是被這枚銅錢打傷的?這銅錢不是您的兵刃么?”

孔方先生點點頭:“是我的兵刃,我出手,用銅錢救你,用了整整一把銅錢,才把你從熱泉里救了出來,

可好巧不巧,在你身邊有塊石頭,棱角頗多,有一枚銅錢正好打在這塊石頭上,反彈了回來,不偏不倚打在了我臉上。”

商容楚覺得不可思議。

他感覺孔方先生說的不是戰局,他說的是一場劇院里的滑稽戲。

“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孔方先生苦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荒唐?你對苦婆子不熟悉,你見過的手段還算少,我和苦婆子打過不少交道,比這荒唐的事情,多的是,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禍福就在苦婆子的指掌之間,跟苦婆子交手,就有這么多的兇險。

這次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我知道李七和苦婆子有些交情,只是沒想到苦婆子連馬五的事情都要管,若是知道苦婆子來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來搏命。”

商容楚思索片刻道:“先生,苦婆子這次來的蹊蹺,以她的身份,斷不可能替馬五看家,

而且馮帶苦剛才是真的和我拼命,她心里沒底,身上著了心火,都不能確定苦婆子會不會來,

苦婆子應該是提前收到了消息,算著時間趕來的,到底是誰把消息透漏給了苦婆子?這件事從頭到尾就三個人知曉,走漏了風聲的人,我覺得是何家慶!”

“我也覺得是他!”孔方先生拿了一條手帕,伸到了錢串子里邊,擦了擦血,臉上這血一直止不住。

商容楚咬牙道:“要真是他,這小子太陰狠了,咱們可不能留他。”

“先等等吧,”孔方先生扶起了商容楚,“咱們把何家慶留給苦婆子,且看看她怎么處置這件事,

說到底,這事兒怪我著急了,何家慶是個賊,不管他今時今日什么身份,他終究是個賊,

行竊不擇期,做賊的不能看著日子做事情,我不該逼太緊,而今把日子定死了讓他出手,也怪不得他耍了心機。”

商容楚回憶了一下此前的經歷,狀況還真和孔方先生說的一樣。

自從他說起把日子定死在二十五號,何家慶對他的態度,明顯變了。

孔方先生嘆口氣道:“如果苦婆子殺了何家慶,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如果苦婆子放了他,咱們也最好別動他。”

何家慶在地上趴著,馬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管他是死是活,先送他上路再說!”蓑蛾阿柔掄起大刀,照著何家慶的腦袋就砍。

馮帶苦趕緊攔住阿柔:“別冒失,前輩在這呢。”

蓑蛾阿柔看向了苦婆婆,臉上頗有哀怨。

她不明白,苦婆婆為什么把另外兩個人給放跑了?他們把五郎給傷了,這樣的人多可恨?就該把他們碎尸萬段!

馮帶苦牽出兩根情絲,按住了阿柔的腦袋,不讓她放肆,同時也提醒其他人,把頭都低下。

阿柔出身苦菜莊,倒還認得苦婆婆,其他人未必知道苦婆婆是什么身份的人物。也未必知道能得到苦婆婆相助,是多么大的福氣。

何家慶給馬君洋送信的時候,讓馬五去聯絡苦婆婆,馬五確實通過楚二聯絡上了苦婆婆,可一直到和商容楚交手之時,馮帶苦都不確定苦婆婆會不會來。

馬五上前向苦婆婆道謝,苦婆婆擺擺手道:“免了,李七能在外邊踏實做事,也仗著你在身后支應,以后你要多加小心,對懷媛那邊,也要多給一些照應。”

“多謝前輩提醒。”馬五再次行禮。

“你們先去吧,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他說說。”苦婆婆看向了何家慶。

馬五壓低聲音道:“前輩,何家慶事先給我們送來消息,我們才能提前把您請來,我能躲過這一劫,也確實欠了他一份情誼。”

苦婆婆點頭笑道:“這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放心吧,我不難為他。”

馬五一揮手,帶著馮帶苦等人趕緊走了。

苦婆婆來到何家慶近前,踢了他一腳:“起來吧,別裝了,馮帶苦沒對你下狠手,那些地皮修為的也傷不了你。”

何家慶站了起來,先向苦婆婆行禮:“謝前輩救命之恩。”

苦婆婆面無表情道:“這話可別亂說,我沒救你,也沒想救你。”

何家慶再施一禮:“不管婆婆怎么說,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苦婆婆冷笑了一聲:“你記下的恩情多了,何時見你報答過?我是真沒想明白,當初我怎么就看走眼了?我當時為什么信得過你?我為什么覺得你是個能成事的人?

許是我老了,眼睛花了,可宋姝不老啊,那妮子眼神也不濟了?怎么連她也信了你?

就算我們兩個眼神都不行,老火車的眼睛也不中用了?連他都能看走眼了?若不是為了救你,他也不至于被困在內州!”

何家慶低著頭道:“晚輩沒有忘記諸位前輩的教誨,也沒有忘記諸位前輩的恩情,晚輩的初衷也一直沒有變過。”

“既然沒變,你為什么不敢把紅蓮帶回來?”

何家慶忍了很久,他不想說話,可還是抬起頭,回了苦婆婆一句:“我若是真把紅蓮帶回來了,今天還能站在這里和前輩說話么?”

苦婆婆皺眉道:“好處都讓你占去了,你既不想涉險,也不想出力,是么?你自己說要改變普羅州,這話也都不作數了?”

何家慶點頭道:“前輩,我的確想改變普羅州,我至今依然還在努力去改變,可我不能剛回普羅州,就和普羅之主拼命,我沒那個本錢!”

“你還好意思說本錢?”苦婆婆聞言更生氣了,“你年紀輕輕,就賺到了云上三層的修為,還說自己沒本錢?我們前前后后在你身上下了多少本錢?”

何家慶自嘲的笑了笑:“云上三層算得了什么?剛才的商容楚是云上之上的修為,在您面前他兩個回合都走不過去,我在普羅之主面前又能支撐多久?”

苦婆婆沉著臉道:“沒人逼你跟貨郎硬拼,你說你撐不住,那李七是怎么撐住的?他當時還是個白羔子!你且看看那真正的好漢子是什么模樣?但凡我們早一眼看見他,本錢也不會用在你身上!”

“前輩,李伴峰命硬!”何家慶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普羅之主見了他,沒殺他,我現在也想不明白這里是什么緣由,

等到了后來,我就更想不明白了,我不知道李七經歷了什么,我不明白普羅之主居然還能跟他稱兄道弟,

我沒有他那么硬的命,換做是我,帶著紅蓮回普羅州,可能根本下不了火車,就算下了火車,可能一出車站,人就沒了,

前輩,容我多攢幾年修為,我能給一盤散沙的普羅州帶來新的秩序,我說過的話絕不食言,我答應的事一定能做到!”

說完,何家慶再次朝著苦婆婆深深行了一禮。

苦婆婆沒有說話,她不想再說了,她身形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走在路上,苦婆婆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何家慶,是她和老火車還有宋姝一塊選中的。

那李七又是誰選中的?

他怎么就熬到了今天?

何家慶擦了擦臉上的傷痕,一路飛奔走回了綠水城。

走在路上,何家慶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想造反,自己不去,卻把這要命的罪過,全都扣在我一個人身上,

剛下了本錢就想得利?剛栽了樹苗就要摘桃?給我個紅蓮,就想讓我掀翻了普羅之主?這世上哪有這么好做的生意?”

回了影業公司,何家慶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平復了一下心情。

孔方先生有可能再找來么?

還真有可能。

但何家慶不是太擔心,他能從苦婆婆手里順利脫身,就沖這一點,孔方先生想對他動手,也得多用些思量。

在辦公室休息片刻,胸前一枚紐扣震動了起來。

是沈容青打了來的:“家慶,影迷會準備好了,你能參加么?”

“能。”

“我讓他們立刻準備。”沈容青很高興,何家慶親自出席,影迷會的層次就大不相同了。

李七和馬五拍攝的《血槍神探》的票房更高,影響范圍更廣。

但何家慶拍攝的《血刃神探》的粉絲確實更加忠誠。

眼前這一百多人,正是受了《血刃神探》的感召,決定舍卻世俗的束縛,放棄親朋的枷鎖,來到這座大樓里,加入手足盟的隊伍。

何家慶站在講臺上,只說了一句話:“你們相信,會有新的普羅州么?”

一百多人齊聲回答:“我們相信!”

何家慶點點頭道:“從今天起,我們都是兄弟!”

孔方先生之前送來了一批積攢道緣的藥材,何家慶讓沈容青發了下去。

兩天之后,還有一場影迷會,積攢道緣的藥材,還得盡快搜羅。

三頭岔,蘿卜山,東石村當鋪,幾個支掛正在閑聊。

“聽說了么?《血刃神探九》又要上映了。”

“《血刃》還是《血槍》?”

“《血刃》呀!《血槍》那是七爺和五爺拍的,《血刃》是那部有文化的人才看得懂的影戲。”

“那東西還拍著呢?有人看么?”

“還真有,有不少人就愛看那個,人家都說了,《血槍》那叫市井,《血刃》那是藝術。”

“看不懂的就是藝術唄?那咱這輩子是沾不上藝術了!”

這幾名支掛正在談論《血刃神探》,吃六合在一旁靜靜聽著。

這個姑娘是個食修,因為太能吃,總有那么點自卑,所以平時很少跟人說話。

可提起《血刃神探》,她是真想插兩句,她太喜歡這部電影了,從新地出來之后,每一部《血刃神探》上映,她都要去影院看上好幾遍,她還買了影戲機,回到家里偷偷的看。

必須要偷偷的看,她聽罵街婦說過,《血刃神探》是七爺和五爺的仇家拍的,看仇家的影戲,那就是吃里扒外。

吃里扒外的人要挨板子、挨鞭子、挨槍子,吃六合記得罵街婦的叮囑,反復提醒自己,不要跟別人討論《血刃神探》。

可《血刃神探九》都上映了,她是真想去看,但三頭岔這地方,根本找不到影院。

川子看了看吃六合,湊到近前,問了一句:“姐姐,你是不是想看《血刃神探》?”

吃六合不敢作聲,川子平時對她不錯,她不想撒謊,但也不敢說出實情。

川子笑道:“你不用害怕,七爺不計較這個,但五爺確實不讓看《血刃神探》,他說這部戲里有手腳,

五爺的話,你得聽,影院以后就別去了,我讓黑石坡的兄弟寄來了不少膠片,也讓他們把一套《血刃神探》都給你寄來,你自己帶回房間偷偷看,你覺得行不?”

“行!”吃六合激動的點點頭。

“《血槍神探》我也給你弄一套來,咱們倆一塊看,你覺得行不!”

“行!”這傻丫頭答應了,“川子老弟,你有什么事兒只管找我,能幫忙的,我肯定不含糊!”

川子聳聳眉毛:“咱說好了,不含糊!”

吃六合很高興,緊接著還有一件高興的事情等著她。

廚子來了,喊他們吃飯。

對吃六合而言,吃飯是一天中的大事兒。

對整個當鋪而言,吃飯也是大事兒,因為吃六合在,秦小胖也在,一頓飯且得好好準備。

吃六合和秦小胖單獨一個桌,其他人坐一個桌,飯菜端上來了,杯盤碟碗上上下下落了好幾層,吃六合拿著筷子等了半天,秦小胖沒來。

飯菜快涼了!

眼睜睜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就這么涼了,這簡直是對食修的折磨。

“九爺哪去了?”吃六合著急了,四處去找小胖。

等找到煤堆后邊,吃六合驚呆了。

秦小胖正趴在煤堆后邊吃煤,嘴里吃的黑漆漆一片。

“九爺,你這是……”

秦田九擺擺手,示意吃六合不要說話。

這不是小胖第一次吃煤,自從來了三頭岔,他都吃過好幾頓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見了煤就想吃,吃完了之后還得大口喝水。

他也想克制自己,今天到了飯點,他本來要去廳堂吃飯,可路過煤堆,他又沒忍住,一頭扎進了煤堆,大口吞吃煤面子。

接連吞了幾十斤煤,秦小胖強迫自己離開了煤堆,洗了臉,漱了口,來到了飯桌上。

因為煤吃多了,小胖飯量變少了。

廚子進門一看,桌上剩了不少菜,有點不高興:“怎么了二位,今天這是哪道菜不合胃口了?”

“都合胃口,都好吃著呢!”秦小胖擺擺手道,“今天我和姐姐商量過了,我們兩個慢慢吃,好好品品滋味,你放心,這一桌子飯菜一點都剩不下!”

廚子走了,小胖壓低聲音對吃六合道:“姐,咱可不能剩,你就當幫我一回。”

“嗯。”吃六合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么辦,她只能強撐著肚子,把剩下的飯菜都吃了。

李伴峰坐在五房里,默默看著車窗外邊的風景。

五房姑娘在墻壁上打開了一扇窗,一扇只能看,但無法觸碰的窗戶。

透過這扇窗戶,李伴峰能看到甲板上的風景。

他能看到海面上翻涌的浪花,也能看到火把之下倒映的波光,可他的視線總也躲不開山洞的洞頂。

這事情讓人沒法接受,廣闊無垠的大海,為什么會出現在山洞里。

甲板上有剛被撈上來的活魚,有很多魚,李伴峰都叫不上來名字,還有一些生物,李伴峰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魚。

“那魚怎么還長腿?”洪瑩也覺得好奇,“不光有腿,好像還有頭發。”

九姑娘哼了一聲:“長槍都長腿了,還天天坐在那梳頭。”

洪瑩抓著一把青絲,柔聲笑道:“眼饞吧?饞死你個賤人!”

李伴峰抱著唱機親昵了片刻,唱機來了興致,進了傀儡的身子。

李伴峰抱著趙驍婉親了一下,出門走了。

趙驍婉坐在床邊流眼淚。

洪瑩在旁安慰道:“莫哭啊,驍婉,這瘋漢太不開竅。”

譚金孝站在船頭,指著遠處一座島嶼,壓低聲音道:“七爺,這就是養土島。”

這座島嶼很大,沒有草木,也看不到巖石,整座島嶼都被泥土覆蓋。

島上有一座山,非常的高,山頂已經連上了洞頂。

船老大下令停船靠岸,這艘船雖然被李伴峰包了,但按照海市的規矩,就算包了船,也不能耽誤換土。

這艘船很大,可船上七成的空間都用來裝土了,剩下三成空間里,有一半用來裝煤,煤炭是船的燃料,剩下的一成半,可以讓李伴峰裝些貨物。

李伴峰也沒什么貨物要裝,他只推說來海上散散心,這種情況也不少見,土市和人市都有有錢人,他們也經常雇船到海上游玩,船夫們看到肖葉慈和兩無猜長得那么俊,把李伴峰也當成來海上會情人的。

尤其是兩無猜,太特別了,三頭人不少見,但兩頭人不常有,要不說這有錢人還是會玩。

大船來到了碼頭,船老大看時間合適,吩咐卸船,李伴峰也跟著下船走了走。

船老大再三叮囑:“幾位老板,你們下船可以,三個鐘頭之內必須回來,天可就快亮了。”

真就新鮮了。

來到地下城這么長時間,李伴峰頭一回聽說過天亮的概念。

譚金孝在旁邊解釋道:“養土島的那座養土山,從山洞頂上往上通,一直通到山洞外邊,

養土島上邊的地界,可就不是黑黃灘了,那地方叫瞎火川。”

李伴峰沒聽明白這地名,譚金孝給他寫了一遍:“瞎火,就是黑燈瞎火的意思,也就是天黑看不見燈火。”

李伴峰從字面上理解了一下:“也就是這地方長年都是黑天?”

不對呀,剛才船老大不還說馬上天亮了么?

譚金孝搖頭道:“瞎火川也有晝夜更替,和別的地方差不太多,這地方最特殊的是天光,他和黑黃灘正好反過來,

黑黃灘白天太平,晚上到處是天光,瞎火川白天到處是天光,比黑黃灘晚上的天光要猛地多,等到了晚上,瞎火川的天光少了,可也不是完全沒有,方圓百里,一宿過去,怎么也得有個十道八道的,

所以路過瞎火川,一路黑燈瞎火就是太平,就證明介人平平安安的走過來了,所以叫了這么個名字。”

這養土島其實沒什么好看的,到處都是土,站在土山上邊,抬頭看一眼,能看見土山順著自下而上的山洞,一路往上延伸。

通過這番觀察,再加上譚金孝的講解,李伴峰多少明白了換土的原理。

養土島和瞎火川相連,瞎火川白日里的天光,會不斷落在養土島的土壤上,這就導致養土島的土壤會積累大量不穩定的暗物質。

而這類不穩定的暗物質,其內部積累了一定數量的暗能量,暗能量可以作為無光植物的能量來源。

這里的泥土被送到土市,土市的農民用這些泥土栽種無光植物,一年后,泥土中的暗物質趨于穩定,暗能量耗盡,農民又得把這些泥土送回養土島,來接受暗物質流的照射,這就是重新養肥土地的過程。

這一過程可真是艱辛,眾人在島上走了一圈,肖葉慈一邊記錄,一邊問道:“為什么不干脆把土市設在養土島上的呀?省得一年一換土的呀!”

譚金孝搖頭道:“小姐姐,你是沒聽明白呀,介島上不能住人,等天亮了,天光就下來了,房子都擋不住!

你沒看這些卸船的都玩了命了么?他們就得趁著天黑干活兒,等快天亮的時候,各個船上都得拉汽笛兒,有活兒也不能干了,連人帶船都得躲出去。”

肖葉慈往四下看了看:“哪怕在附近填土,生生填出個島來,也比這么年年換土要強呀。”

譚金孝可不這么覺得:“就算填出個島來,種出來的糧食也得往城里運,一年一運糧食,不也麻煩么?”

“那可是兩回事的呀!”肖葉慈認真算了賬,“一畝地的泥土有多重的呀,一畝地的糧食要輕的多呀!”

肖葉慈和譚金孝還在爭執,李伴峰站在半山坡上,看向了島嶼的另一邊。

因為完全沒有光線,海面上的能見度非常低,但李伴峰還是在海面上依稀看到了幾艘船。

“這些船,是來換土的么?”

譚金孝看了一眼道:“介些個船不是換土的,這是客船,往遠海走的。”

在地下城,遠海和近海的界線就是養土島。

負責換土的船只,都在地下城和養土島之間往返,只有極少數的船只,會在遠海區域航行。

李伴峰看到有一艘船很養眼,那船三層高的船艙,甲板上十分整潔,不像貨船上一片雜亂,雖說離得很遠,只能看清輪廓,但就這一眼的印象也要比換土的船好的多。

“這船不錯,咱們租下來,去遠海看看。”

譚金孝問了一句:“七爺,我問一句哈,你去遠海打算做嘛?

你了要說釣魚去,我得上附近買點家伙,遠海的魚可都不好對付,

你了要說玩水去,我就不準備別的了,咱們一塊樂呵樂呵就完了,

你了要說玩相好的,我就不跟著去了,這邊三個小姐姐一塊伺候你就得了,介事兒我也幫不上忙。”

他說的三個小姐姐,指的是肖葉慈和兩無猜。

兩猜有些緊張:“我們三個人,共同依偎在一個人的懷里,雖然征服了愛情,但我們失去了道德!”

兩無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她看向了娟子道:“妹子,跟我們一起去吧。”

兩猜沒能理解兩無的思路:“難道四個人一起,就能挽回道德么?”

“那不能!”兩無搖頭道,“我的意思是,反正已經沒道德了,不如多拉一個人下水。”

娟子聞言,臉頰通紅。

猛子和小山,臉色煞白。

李伴峰看著譚金孝道:“誰說我要去玩了?到遠海就沒有正經事做么?”

“有啊!正經事也多了去了!”譚金孝道,“七爺,要是你想把所有島都走一遍,得奔著一年半載走,遠海的小島多了去了,

要是你想找到好東西,我也聽說過幾個藏寶的地方,能找到什么東西可不一定,萬一嘛也找不著,七爺你可別埋怨我,

要是你想找關火洞的老巢,介趟路可有點遠,他住那個地方,都快到了內州了。”

李伴峰道一聲:“打住!這片大海能去內州?”

“能呀!”譚金孝點點頭,“你只要有路引,隨時都能去!”

“還得要路引?”

“那必須得有啊!介海上有界線,沒有路引,咱們過不去呀!”

普羅之主 第六百五十三章 天選之人(本章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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