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之主 第一百九十章 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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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頭人幾乎全軍覆沒,其他異怪也不想再當炮灰,都在峽谷口觀望。
秋落葉干脆自己領頭,帶上十幾名還算忠誠的部下沖了峽谷,腳步踩踏之間,整個山谷隨之震顫。
李伴峰往山谷口跑,不多時已經看到了秋落葉的影子。
李伴峰操控著巖壁上的鐘擺,割斷了一大片藤蔓。
藤蔓捆綁的巨石紛紛墜落,一塊和秋落葉身形相當的巨石,打在了秋落葉身上。
秋落葉一揮鼻子,像打蒼蠅一樣,把巨石打個粉碎。
“水涌泉,出來!拿點真本事來!”
他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一直往前沖。
身軀雖然巨大,可秋落葉速度并不慢,按照李伴峰的估算,他至多五分鐘就能沖出峽谷。
還有七分鐘該怎么辦?
拿什么擋住他?
大門能擋三分鐘。
沿途的陷阱能不能拖住他四分鐘?
李伴峰自己跳上了一面峭壁,操控著一個紙人跳上了另一面峭壁。
怎么還有紙人?
紙人不都散碎了么?
那是印出來的紙人,這是畫出來的,事先藏在了隨身居里。
李伴峰用了兩天半的時間,一共畫了三幅畫,畫出來的紙人里帶著李伴峰的心血,和印出來的紙人大不相同。
這三個紙人站著不動,能支撐半個鐘頭,在激烈戰斗之下,能支撐三分鐘。
紙人和李伴峰在峭壁之上接連割斷藤蔓,觸發陷阱,鐘擺也在旁邊幫忙。
十幾面由藤蔓編織成的巨網依次攔在了秋落葉面前。
這是蚰蜒母女的精心編制的陷阱,李伴峰試過,這些藤蔓極其堅固,用鐘擺都砍不斷。
秋落葉徑直往前走,撞在藤蔓的巨網之上,跟普通人撞了蜘蛛網差不多,除了覺得有些厭煩,對他的速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十幾張巨網接連破碎,秋落葉的腳步沒有片刻停留。
一秒鐘都沒拖延住。
這就是地頭神。
五點十一分,秋落葉不到兩分鐘,在山谷之中穿行了五里。
前方拐角處,是第二個伏擊點,這個伏擊點非常關鍵!
地上有坑,野豬和兩頭熊幫李伴峰挖的坑。
這坑深達二十米,蚰蜒母女還在坑上做了精致的偽裝,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秋落葉這身形掉下去,想上來應該不容易。
可以地頭神的見識,會中了陷阱么?
蚰蜒母女,三四層的修為,怎么可能騙得過地頭神?
轟隆!
秋落葉踩在了陷阱之上,掉進了坑里。
他還真掉下去了。
正如水涌泉所說,秋落葉不是太聰明。
這也是他習慣用真身出戰的原因,倘若化作鬼火,弄不好就被人算計了。
但他現在還是被李伴峰算計了,這么深的坑,按照李伴峰的估算,至少能困住他一分鐘。
李伴峰想錯了。
五秒過后,秋落葉昂著頭,甩著鼻子,四肢并攏,從坑里跳了出來。
五秒,野豬辛辛苦苦挖了一天的坑,就拖延了五秒!
這五秒鐘也給李伴峰爭取了出手的機會。
在他手里,老茶壺的水開了!
山谷里升起兩道屏障,一前一后,困住了秋落葉。
秋落葉對著屏障撞了一下。
老茶壺咳嗽了好幾聲:“這老象,好大力氣。”
地面迅速涌出大量茶水,滾燙的茶水淹沒了大象的腳踝。
老茶壺,才是第二處伏擊點的關鍵。
雖然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但老茶壺對自己很有信心:“老弟,我以為地頭神不會讓我有出手的機會,但只要我出手成功,至少能攔住他兩分鐘!”
兩分鐘!
這兩分鐘得有多寶貴!
茶水迅速蔓延到膝蓋,大象盯著茶水看了片刻,把長鼻子伸到了茶水當中。
哧溜!
滿地茶水被喝干了!
“挺好!”老象打了個嗝。
老茶壺一驚:“這老象……我怕是只能扛住一分鐘。”
沒了茶水,老茶壺以為自己的屏障能支撐一分鐘。
他太樂觀了。
轟隆!
大象一甩長鼻子,用象牙對著屏障撞了一下。
老茶壺一哆嗦,屏障裂了。
大象一聲咆哮,又撞了一下。
老茶壺噴出一口茶水,沒了聲音。
屏障碎了,老茶壺直接陷入沉眠!
老茶壺的屏障,秋落葉只用兩次撞擊,就給破開了!
“體修!”酒葫蘆很驚訝,“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體修!”
話音落地,酒葫蘆沖到半空,把剩下的酒盡數灑了出去。
李伴峰劃著了火柴,正要點火,大象甩起長鼻子,把空氣中的酒霧都吸了進去。
酒葫蘆咬牙道:“醉死這個王八蛋!”
這是藥王的酒!
秋落葉身軀搖晃了一下,用鼻子搓了搓眼睛。
醉倒他了?
沒有。
“好酒!夠勁!”秋落葉繼續往前走,除了皮膚變紅了一些,基本沒有其他變化。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藥王的酒都沒用?
到底什么東西能擋住他?
李伴峰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戰術,領著一萬弓弩手,在山谷兩翼設伏,亂箭殺敵。
現在想想,難怪娘子要笑話自己。
別說是弓箭,你就是架上兩排大炮,對他有沒有用?
就是兩排導彈在這里,有沒有用?
紙人嬌娘斬斷了一條藤蔓,落下一片巨石。
巨石沒傷到秋落葉,紙人嬌娘散碎了。
強度太大,她到極限了。
狐貍來到大象身邊,指著峭壁喊道:“主子,山崖上有人!”
她看見李伴峰了。
秋落葉冷笑一聲:“一個雜碎,我早看見他了。”
狐貍請戰:“主子,應該先把此人拿下!”
“不必!”秋落葉的戰術非常明確,“不要在山谷戀戰,快些到水涌泉的地盤上,把他老巢掀了,把契書挖出來,讓他做孤魂野鬼。”
大象呼嘯向前,身后十幾頭異類跟著高歌猛進!
大部隊還在山谷口觀望,反正頭功拿不到了,等著秋落葉打穿了山谷,再沖上去不遲。
李伴峰看了看月份牌背面的時鐘,五點十三分。
過去了兩分鐘,有一分半的時間,秋落葉在走路。
第二處伏擊點,原本計劃拖住兩分鐘,現在只拖延了半分鐘。
接下來還有七分鐘,該怎么辦?
李伴峰無暇多想,沖向了第三個伏擊點。
第三個伏擊點,在山谷八里處,距離山谷口只剩下二里遠。
在這個伏擊點,李伴峰得親自出手。
他先跑到了秋落葉前邊,看到秋落葉由遠到近,整個身子跟著地面一起哆嗦。
直面地頭神,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李伴峰繃緊身體,控制住了顫抖的雙手,沖進了一片藤蔓之中。
苦婆婆走在苦菜莊的黃土路上,看到一片菜葉落在了腳邊。
又用了一次運氣?
第二次了?
這小子看來遇到了不少事情。
李伴峰鉆進藤蔓之中,秋落葉轉眼就到,看到前方一大片藤蔓擋路,秋落葉甩開長鼻,打的藤蔓四下紛飛。
李伴峰從藤蔓之中竄了出來,在秋落葉面前,展開了一幅月份牌。
他與秋落葉相距十多米,如果秋落葉不停下來,李伴峰想跑路都晚了。
因為使用月份牌的時候,李伴峰不能動,這是月份牌的本錢。
不光他不能動,周圍任何有靈性的東西都不能動。
法寶不能動,靈物也不能動。
一旦動了,月份牌的手段就失靈了。
秋落葉收回了長鼻,看了一眼李伴峰:“你來尋死?”
他動了,還說話了。
但他真的動了么?
沒有。
李伴峰沒回答,月份牌里的美女開口了:“站住!”
秋落葉一愣:“你說站住就站住?”
“我一個弱女子,求伱這位好漢停一停,你還不肯么?”
可也不知為什么,聽美女這么一說,秋落葉居然真停住了腳步。
身邊的狐貍一驚,看了看舉著月份牌的李伴峰。
德修?
月份牌上的美女繼續問秋落葉:“你為什么要進入山谷?”
秋落葉認真回答她的問題:“今天是開戰的日子,我當然能進來!”
美女指著月份牌下方的月歷道:“開戰的日子是明天,你記錯日子了!”
“明天?”秋落葉愣了半天。
真是我記錯日子了?
他回頭看了看身后,問一棵長著滿臉松針的松樹:“今天不是開戰的日子么?”
松樹想了很久,回答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日子,我知道什么是年,每過一年,我就長粗一圈……”
“滾遠些,廢物!”秋落葉回身看著月份牌,怒喝一聲,“你說錯了就錯了?”
月份牌上的美女厲聲喝道:“我是月份牌,我說你記錯日子,你就是錯了!”
她說的好有道理!
月份牌不會記錯日子的!
美女接著訓斥:“日子沒到你就打進來,你根本不守規矩,還算什么地頭神?”
秋落葉很慚愧,恨不得立刻帶人離去。
他低下頭,看見了腳邊的狐貍,卻發現狐貍沒說話,也沒動。
這只狐貍就要醒了。
月份牌是紅蓮用歌女花和潘德海的折扇一起煉制而成的法寶,李伴峰給她起的名字叫夢德。
在李伴峰展開月份牌的一刻,夢德讓秋落葉和一群部下全都陷入了夢境,并且用德修的技法,讓秋落葉陷入了深深自責之中。
這很冒險,以歌女花的層次,不可能讓秋落葉迅速入夢。
但潘德海的那把扇子層次很高,在蓮花的煉制之下,夢德的層次和扇子相當,有一定幾率能讓秋落葉入夢。
幾率到底多大,得看李伴峰運氣。
但秋落葉雖然入夢了,也并非萬無一失。
秋落葉的手下之中,哪怕有一個人沒有入夢,只要那個人動了,夢境就會破碎。
剛才秋落葉還和樹人說話,他好像一直在動。
其實他沒動,他是在夢里和樹人說話,他一直站在原地,就站在李伴峰面前。
李伴峰的運氣很好,秋落葉和所有部下都入夢了。
此刻他拿著月份牌,汗珠不停往下掉,月份牌背面的表盤還在,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五點十五。
秋落葉已經在原地站了一分多鐘,月份牌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
對李伴峰來說,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立刻收了月份牌,趕緊跑路。
但李伴峰想多拖延一會。
距離山谷口不到二里,秋落葉如果繼續往前沖,不到一分鐘就能沖出山谷。
落水門只能撐過三分鐘,還有一分多鐘該怎么辦?
耗著吧!
再耗一分鐘,就看見希望了。
可李伴峰沒想到,在秋落葉身邊的狐貍已經醒了,因為這只狐貍也是夢修。
別看修為只有二層,這只狐貍靈智極高,是秋落葉的得力干將。
從入夢一刻,他就察覺不對,而今他意識已經沖出了夢境,但他沒急著叫醒秋落葉。
這只狐貍的想法和秋落葉不同,他一直認為應該先除掉山谷里的隱患,再去進攻水涌泉的領地。
而眼前的李伴峰,既狡詐,又糾纏,是最該除掉的。
他佯裝還在夢中,準備先殺了李伴峰,再喚醒秋落葉,以防李伴峰逃走。
狐貍腳尖剛一點地,碰在泥土上出了點聲音,牽絲耳環立刻示警:“有動靜!”
李伴峰收了月份牌,轉身就跑,狐貍躍起,撲向了李伴峰的后背,唐刀飛來,一刀砍了狐貍的腦袋。
蟲魁的觸角,可沒白吃!
“刀刀取敵首!”唐刀夸贊了自己一句,跟上李伴峰趕緊逃命。
從狐貍動了那一刻開始,秋落葉已經醒了。
一大片藤蔓被他踩個稀爛,在抵達山谷出口之前,李伴峰用了最后一道陷阱。
這道陷阱不知道靈還是不靈,而且不靈的幾率極大。
在他的前方,有一個紙人嬌娘,拿著判官筆畫了一個圈,正站在圈里等著。
李伴峰沖過了圈子,紙人沒動。
秋落葉沖進了圈子,紙人喊一聲:“飛!”
判官筆也沒動,他懶得動。
沒動就沒動吧,李伴峰原本也沒對判官筆抱有太多希望。
秋落葉一甩鼻子,第二個紙人嬌娘被打的稀爛,判官筆掉在了地上。
苦菜莊里,苦婆婆又看到一片菜葉落在了面前。
第三次運氣用完了?
用在了個好東西身上,這東西層次還不低。
苦婆婆笑了。
大外甥,你又要還債了。
秋落葉繼續往前沖,好巧不巧,一腳踩中了判官筆。
“我套……”這一腳,可把判官筆疼壞了。
他生氣了。
他猛然帶著秋落葉飛了起來。
秋落葉正往前走,忽然發現四腳離地了。
還沒等他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已經往回飛了二里多地。
剛才被什么東西扎腳了?
秋落葉一低頭,沒看見判官筆。
判官筆鉆到草叢里躲著了,他知道被秋落葉抓住,必死無疑。
背著秋落葉飛了兩里地,判官筆把這么多年月攢出來的力氣都耗盡了。
他靜靜在草叢里躺著,一聲不出。
這二里地,給李伴峰爭取了一分鐘的時間。
李伴峰已經沖到了峽谷口,立起了水落門。
他展開月份牌看了一眼。
背面的表盤顯示時間五點十六分。
只能盼著秋落葉來慢一點。
五點十七分,秋落葉沒來,他手下的樹人跑了過來。
李伴峰沒再多等,讓最后一個紙人嬌娘給水落門澆了兩斤水。
水珠順著門楣流淌,水落門迅速生根,一道無形的屏障,向山谷兩翼蔓延。
屏障尚未封口,樹人一頭撞上了上來。
頂在門板后邊的李伴峰被撞了個趔趄,樹人的腦袋,順著門縫戳向了李伴峰的胸口。
唐刀一揮,把樹人的腦袋斬下來一半。
三刀砍完,唐刀縮進了李伴峰的口袋。
樹人不知道疼,還往里邊撞,李伴峰掄起鐮刀,對著樹人一通劈砍。
紙片嬌娘拼盡全力從身后抱住了樹人,兩人圍攻之下,樹人后退了半步。
他轉過身,扯住紙片嬌娘,撕成了碎片,回身再想對付李伴峰,卻被屏障攔住了。
屏障成型了!
月份牌上的表盤,顯示到了五點十七分八秒。
成了!
成功了!
水落門能頂住三分鐘,能頂到五點二十!
樹人在外邊瘋狂撞著屏障,李伴峰在門后緊緊頂著大門。
水落門很強大,樹人拼命撞擊,李伴峰只感受到了手臂上有些許震撼,大部分的力量都被水落門化解了。
李伴峰把心放了下來,現在只需要等到五點二十,然后跑路,然后再找水涌泉要東西,他要是不給……
李伴峰從門后飛了出去,仰面倒在了地上。
兩扇門開了,開了一尺多。
門外站著秋落葉。
他剛才對著屏障隨便踢了一腳,把李伴峰震飛了。
李伴峰立刻爬起來,沖到門邊,把兩扇大門關上。
又是一腳,李伴峰再次飛了出去。
重擊之下,李伴峰肋骨斷了兩根,意識有些模糊。
吱嘎嘎嘎
兩扇大門緩緩打開,李伴峰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沖上去關門。
不能讓大門打開三尺,否則屏障會消失。
門板撞在了李伴峰的臉上,李伴峰口鼻流血,顴骨碎了。
他剛關上大門,屏障外的秋落葉,在暴怒之下,一頭撞了上來。
李伴峰騰空而起,飛出好遠,重重落在地上,把腿摔斷了。
“他媽的,水涌泉這老狗,就會用這破東西!”秋落葉這下撞得也有點猛,頭有點暈。
吱嘎嘎嘎
兩扇大門再度分開,開了將近兩尺。
就要三尺了……
得有人頂著大門,否則水落門會越快越大。
李伴峰真沒想到,他以為立起了水落門,就算成功了。
他沒想到頂住大門竟然這么難。
月份牌就在草叢里,時鐘顯示五點十八分。
還有兩分鐘。
拿什么頂兩分鐘?
沒希望了。
沒了……
隨身居里,唱機的喘息,細若游絲。
紅蓮嘆息一聲:“惡婦,你叱咤一生,終究還是沒熬過這一劫,也不知那瘋漢還活著么?
他若隨你一并去了,也算你們圓滿,我永生永世困在這里,又算什么?”
李伴峰在亂草里支撐起了身子,他還活著。
腿斷了,他站不起來,他用兩只手奮力爬到了門邊。
他關上了大門,從腰間扯出了一根藤蔓,穿過兩個門環。
這藤蔓很結實,刀都砍不斷。
他背靠著大門,用藤蔓把自己綁在了門上。
門板一震,李伴峰嘔血了。
血很腥,很咸。
秋落葉又撞上了屏障。
李伴峰眼前一片漆黑。
李伴峰沒感到疼痛,他什么都沒感覺到,只知道血在不停的從嘴里往外涌。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能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從認識那天開始,你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
娘子,等我回來。
那次我回來的時候,把蓑蛾夫人招進家里了。
我對不住你。
你把我送到了外室,我站在門外,聽著你和蓑蛾夫人拼命……
我站在門外……
我知道你在和蓑蛾拼命,
你救了我,我救不了你,
結果你傷成了那樣。
我對不住你……
那次,我救不了你。
這次,你一定等我回來。
藤蔓斷了。
血肉模糊的李伴峰趴在了地上。
吱嘎嘎嘎
大門開了。
秋落葉就在門后。
門開了兩尺。
得把門關上。
時間還沒到。
得把門關上。
不能讓門開到三尺……
李伴峰的手在地上摸索,他站不起來。
他抬起頭,想看看月份牌上的時間。
峽谷的出口,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身軀。
蓑蛾夫人……
怎么會想著蓑蛾夫人,就會看見蓑蛾夫人?
幻覺?
不是幻覺。
馬五騎著燕子沖到了李伴峰近前。
“水落門!”燕子認識這件靈物,立刻頂住了大門。
燕子被彈開些許,馬五上前把大門關上。
馬五被震飛,左手臂骨斷了,左武剛上前關上了大門。
左武剛后退兩步,纖纖和巧翠沖了上來,三只蓑蛾一并頂住了大門。
馬五又沖了回來。
小根子和小川子一起沖上來頂住了大門!
轟隆隆!
支撐了一分多鐘,門外再沒了聲音。
秋落葉不撞了?
他撞不動了?
他不可能撞不動。
大門的屏障失效了?
李伴峰看了看月份牌上的時鐘。
五點十九分。
還沒到五點二十。
怎么可能……
應該還有時間……
水落門怎么可能撐不住了?
半空之中傳來了水涌泉的聲音:
“秋落葉,你輸了。”
李伴峰的手上出現了一朵花,花瓣繞著花心旋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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