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了解顧陸這兩個字代表什么。”武副校長想到同僚老阮的話,還真是越了解越瞠目結舌。
話說,自己剛才沒詢問對方,就讓他上講臺講兩句,應該沒問題吧?武副校長想著。做到他如今這等級,膽子和閱歷肯定不會小,只是完全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和顧陸這種人物結仇啊!
統戰部門趙主任還真是…做事很符合心意,顧陸心里想著。
“和作協合作,只是單純因為想要寫出更多更精彩的童話故事給孩子們這個初衷。”顧陸回應。
言下之意,還是不想。
任何獎項都不公平,特別是文學類獎項,主觀性非常強。可《小王子》作為在地球能夠排進全球top10的作品,如今已出版好幾年了,仍然無法獲獎。顧陸直觀感受是太過離譜。
“葉圣陶先生曾言:閱讀不僅是獲取知識的途徑,更是擴展視野、增強能力的橋梁。兒童文學確實應該注意。”元空話鋒一轉,“顧老師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基本往前倒好多年,也難以找到相同的。”
話語說的挺委婉,大概邏輯是你太天才了,所以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作協。
元空為作協說話,肯定是有點私心。正如阿萊所言:國內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短篇家沒有之一。這樣的作家缺席魯迅文學獎,伴隨著顧陸的名氣提升,獎項的公正性也會受到質疑。元空可也是拿了這獎項的。
只是交淺言深,連作協這龐然大物都不敢說什么,元空更加不可能強行勸告。
“當前沒寫嚴肅長篇,但依照他短篇展現出來的能力。寫長篇也只是時間問題。”元空想起沒寫過長篇的魯迅先生。根據魯迅先生多位友人回憶,魯迅先生是打算寫一篇關于楊貴妃的長篇。可惜沒寫出來,但誰也不會懷疑魯迅寫不好。
當顧陸寫出優秀的長篇,茅盾文學獎…同樣也不敢頒發。
稍微進行一下暢想,元空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國內兩個T1級別的獎項可能都會受影響啊。
怪誰呢?
因為元空下午還有重要的事,晚宴就沒進行。
“顧老師,今晚有教授沙龍,要不要去看看?”武副校長的稱呼都從同學變成了老師——被元空影響的。
被校長叫老師,顧陸感覺有點怪怪的。
“校長我還有點事…”
“明白,十分明白。顧老師,還是正事重要。”武副校長連忙打斷對方,無論對方是有什么事,他都不想聽。畢竟可能會涉及到外交事宜,他只是北大管行政的,又不是外交方面的教授。
科目二真的挺難。
顧陸考證時,怪力少女在忙活事業;汪社長在和蕭經理商議著第三次加印的數量;簡叔在放假,和方阿姨旅游呢;戚采薇的努力得到了回報,獲得了貝努瓦舞蹈獎最佳女演員的提名,雖然只是提名,但作為世界舞蹈最高獎項,也很厲害了;趙娟很辛苦,滇省戍邊,甚至有時會經歷驚心動魄的情況。
勝多內丸投資霓虹貧民窟的計劃失敗,經此一役他也明白了,在貧民窟的人無論之前是被迫還是懶,只要淪落到此地,經過一段時間,便會從內開始被同化,發爛發臭。虧本的勝多內丸開始頻繁出現在各檔節目。
“為什么要把九州神童放最前面?”綜藝節目監督在訓斥電視臺的工作人員,“難道不知道[曾打敗顧陸的男人]才是最大的熱點嗎?現在誰在乎什么神童?培訓機構里的神童一抓一大把。”
走廊外面的勝多內丸表情很復雜,他是知道自己那本書能夠在銷量壓顧陸一頭,是出版社用了很大力氣的結果。
所以這個稱號有點假…但那又怎么樣?如果不是《嫌疑人X的獻身》,他也不會想去振興貧民窟,也不會虧本,所以是顧陸欠他的。嗯,你不能指望小鬼子有什么正常的三觀邏輯。
顧父和孟霞等了許多沒見顧陸回復,準備上網曝光。
他依舊搞不懂怎么申請賬號,還是繼子黃寶幫忙申請,賬號名[顧陸親身父親]。
“老顧,你要不要也和顧陸他媽商量一下?”孟霞提建議。
“問她干什么?一天到晚不會說話,冷著個臉,好像誰欠她百八十萬。”顧父已從舔狗變成黑化狗。
“有道理,擺個臉色確實很讓人煩。”孟霞說,“只是父母雙方一起發聲,肯定更具有真實性。網友們也更容易相信。”
看上去家里是顧父一言堂,要買什么都可以,但實際管錢等一系列事都是孟霞做主,她說話總是這樣,先肯定對方,再怯聲地發表自己看法。
“我說的就是事實,他成名之后就沒回來看過我,還有假?”顧父火冒三丈,口中說著許多責備:過年都不回來一家人團聚吃大飯,他生病了甚至都不來醫院看看等等。
等火氣發完了,顧父就好想氣球里的氣放完了,“行吧,聯系她,那批崽子現在這么出名,肯定認識很多大人物。證詞可靠些,也讓他不能顛倒黑白。”
好人和壞人都生活在這世界上。進入菊月,初雨淅淅瀝瀝灑在街道上。
下雨天加快了天黑的進程。
夜色濃郁,顧陸九點多鐘才回家。主要是學完車,順便吃了個晚飯。
“我也是獲得了不少獎的嘛。”顧陸看著書房里的一面架子,各種各樣的獎章。
卡內基兒童文學獎、講談社繪本獎(最佳故事)、《費加羅報》遴選之「法國年度最暢銷家(2019)」法蘭西女巫獎、法國最佳外國獎等 某些獎項沒含金量,但也有含金量十足的。如卡內基兒童文學獎,是除安徒生獎之外的最頂尖的兒童文學獎項。換句話說,顧陸沒得國內獎項認可,但有國內官方、國外獎項認可,就有趣。
近兩天,顧陸是不忙的,沒想到女友卻一點時間也沒有。
也好,整理一番住所,為合成序列,顧陸買了許多東西。包括近期,搞來的中世紀鎧甲(塑料的),長弓、花冠、騎士盾牌一系列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客廳是二次元拍攝片場呢。
“有點奇怪,這些都不能觸發嗎?”指環王到底要什么東西,顧陸進入思索。
此外,猶豫了兩三天的顧陸,才把《蛤蟆先生去看心理醫生》發給姚小駒。
大嚶雖說是按鬧分配,開這個頭不太好,但顧陸感覺應該沒問題。即便在世界文壇都留有姓名,可毛熊國、法蘭西、芬蘭等國家都是要臉的。
應該不會鬧,所以不會麻煩…嗯,顧陸就是這么想的。
為什么要把“贈cc”的字樣去掉呢?顧陸思考來自于兩方面。首先當前有女友,怪力少女會不會有疙瘩另說,但他不能這么做。其次,戚采薇應該也有屬于自己前途燦爛的生活,再這樣做也是打擾別人。
“書發出來了,也是有頭有尾了。”顧陸心里這樣想著。
顧陸不急,姚小駒急。他在倫敦等得花兒都謝了,總算等到稿件了。
收到郵件時,即便他還在外面出席捐贈活動,也立刻找機會打開。
“看心理醫生?”姚小駒見書名,腦子里面帶點疑問。看一本大嚶的童話戲劇,為什么能寫出這個。
[蛤蟆先生不幸患上了抑郁癥,他帶著幾乎絕望的心情找到了智慧的心理咨詢師蒼鷺…]
一本心理學科普書?
哈?姚小駒對心理學的印象是被文學作品所帶跑偏的。什么催眠、側寫、微表情別對我說謊什么的…姚小駒收起手機,他怕自己忍不住現場閱讀起來。
上面那心理學,實際這和心理咨詢,完全不搭噶…
“湯姆先生,可以了嗎?”工作人員敲門,并尊敬詢問。
“抱歉,可以了。”姚小駒打開休息室,推開藍色大門。門漆有點掉落,木色暴露,大嚶的許多公共設施都這樣,挺破舊的。
倫敦巴黎是很地道,但太地道就是破舊,地鐵是最顯著的例子。
姚小駒往外走,現場咔嚓咔嚓作響,還是有七八家媒體的。
捐贈活動,是把《小王子》《福爾摩斯先生》《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共計一萬冊書的,捐贈給大嚶公立學校的圖書館。
此行為在國外比較少見,拿大嚶來說,有專門的公共圖書預算委員會,你免費捐贈,那么史密斯專員怎么進步?這不是擋人財路嗎?
“近期英國慈善機構OnSide與輿觀調查公司,發布了一份調查。”
姚小駒講話總是這樣,也是典型的西方演講方式,先擺出數據,再得出個狗屁不通的結論。
“根據報告,當代英國青少年過度依賴電子產品,從而導致孤獨感和焦慮感上升。”姚小駒說,“所以作為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關注青少年是我們的責任。”
“與此同時,幫助這些在互聯網時代成長的孩子建立與現實世界緊密連接的健康生活,也是顧陸先生特別關注的。”姚小駒說得很是慷慨激昂。
為什么說公共場合,名人講話當個屁放了,就好似現在,顧陸壓根不知道英國佬是什么情況。
吉吉國王,人教出版公司是吉吉國王。平面國文化公司同意,再到出版,總共耗時不到二十天,說句急急國王不為過。
那么為什么急呢?直接隸屬于教育部門的出版公司,知道了“一些”消息。
反正口袋書剛出版,全國的圖書館就訂購了一批,全國省市區有多少公立圖書館就不談了。
再有全國小初高學校,無論有沒有設定圖書角閱讀室,都預訂了一批。直白來說,《聊齋新義》剛出版半天,已有數十萬的訂單…
什么叫蒙聲發大財,這才叫!
側面反映出,為何很多我們沒聽過的長篇,銷量還不錯。就好比被選入新中國70年70經典,顧陸屬于強制入選。
并且后面還有外交禮物…這對銷量的加持,是非常恐怖的。
當然,顧陸熱度這么高,肯定有其他情況——
《大號‘顧陸’,經典作品重新出版!》
由彎彎八旗文化出版社進行出版,也注意避雷。
顧陸在互聯網的風評很好,但總有一批人,畢竟當前美利堅的遠程養殖費用還沒有斷。
總有那么一群人拿著一頁戶口本瞎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