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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八章 目瞪口呆

  兩人結束聯系后,范無折很是惆悵了一陣,還是那句話,擔心對方讓自己干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看著窗戶外面的亮堂光景,剛已經出了門的他,有點不想出去了,心累。

  奈何不一會兒東良澤來了,咚咚敲門,喊他,“表哥,用早餐了。”

  又要吃?范無折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對用餐這么排斥了,他其實很想問問這一家子,難道就沒人覺得大表妹的廚藝實在不咋樣嗎?都這么尊重大表妹的勞動成果,怕是不容易進步啊。

  他不知道的是,還有人當面夸東良儀廚藝好的,很喜歡來吃,譬如吳斤兩。

  只不過吳斤兩比較聰明,自己會帶菜來。

  然有些意見也只能放在心里,他范無折表面上也同樣會很尊重大表妹的勞動成果,成為讓大表妹無法進步的阻礙之一,只聽他欣然回應道:“來了。”

  門開,跟門外的東良澤一起嘻嘻哈哈去了廚房那邊。

  而今天的飯桌上也算是出現了例外的批評聲。

  東家的家教不錯,用餐時先容長輩動筷子。

  東聞殊先夾了點食物入口,立馬眉頭急顫了下,眸光一抬,盯著東良儀嘆聲道:“大丫頭,你今天是不是打翻了鹽罐子?”

  正有些走神的東良儀啊了聲,試著問道:“咸了嗎?”

  東聞殊筷子點了點頭,讓她自己品鑒的意思。

  東良澤還是少年心性,立馬提筷子搶先試了試,旋即也皺了眉頭,“大姐,把‘嗎’字去掉,肯定咸了。”

其他人也陸續下筷子,最后哭笑不得的動靜接連響  東良儀試過后也尷尬了,趕緊撤了去給大家另換小菜,躲在廚房里急忙時,連耳朵都紅了,銀牙咬唇,暗怪師春胡說八道,搞得她走神放多了鹽都不知道。

  她很想讓小弟把放多了鹽的菜送給師春吃,但也只是心里歹毒了一番,終究還是沒敢那樣做。

  對平淡生活的一家人來說,都是自己吃的,是咸是淡并不是什么大事。

  大致城的封禁已經解除,街頭傳開的動靜也傳到了飯桌上,東聞殊還是叮囑了家人要小心,事情風頭還沒過去,讓沒事盡量不要到處亂跑。

  可范無折實在是不亂跑都不行,飯后稍作休整時,翻騰的情緒無法平復下來。

  城中那座代表最高權力的山巔上,也同樣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

  “城主,又有外界眼線傳來消息,匹梁山的一伙強人突然被大當家帶到了大致城外圍拉網暗伏。”

  “城主,婁提轄已經到了東城門的城樓上,內廷人馬還在加強盤查,無異常調動,唯獨稅監少監梅幽在他身邊跑的勤快。”

  “城主,婁提轄暗中調用了一尊‘子母法盤’,將其挪用到了東城門的城樓內。”

  “城主,婁提轄讓人在東城門門口準備了一匹尾系黑布的細麟駒,不知要干什么。”

  城主府的女侍不時來來回回出現在麗向虹跟前,不斷將新掌握到的情況進行稟報。

  “細麟駒尾系黑布,難道這個婁秀真要跟綁匪做交易救黃盈盈?”旁聽的白啟如嘀咕遲疑。

  別說她,麗向虹也同樣是越感疑惑,但對什么跟綁匪做交易的說法,她仍持懷疑態度,還是那句話,有這好心犯不著偷偷摸摸。

  再則,那個背后告密的人明顯居心叵測,說的未必是實話…

  時間差不多了,范無折終究還是出了門,從前堂出去了。

  跟守在柜臺后面的三小姐東良英打了個招呼,至于打雜的師春,他并未多看一眼。

  不過師春卻是斜睨目送了他離去。

  范無折一出門,早已候命在附近巷口,防止范無折從院子側門出來的肖省立馬跟上了。

  他現在就是師春的耳朵和眼睛,要觀察范無折這一路上干了什么,或跟什么人說了話要將一應發現都報給師春知道。

  放在以前,師春是沒資格這樣玩的,光一只子母符就是他高攀不上的,非要親自上陣不可,現在的條件確實不一樣了,可以足不出戶就能掌握遠處某人的一舉一動。

  走到城門口的范無折,一路順暢,未受任何干擾。

  不遠不近跟著的肖省,把人送到城門口就沒有再跟了,在一旁攤位隨意買了個東西,就拐進另一個路口折返了。

  城門附近商鋪攤位前,褚競堂早已坐在了這享用餐點,也早已將城門口一帶的大小動靜觀察了個遍,只為這一刻接替肖省,繼續盯著范無折在城門口的動靜,以便及時報給師春掌握。

  城墻左耳樓內,梅幽不時走到城外那邊的鏤窗后面觀察,又不時走到城內這邊的鏤窗查看。

  婁秀也在這耳樓內,不過他要淡定的多,站在桌前盯著一尊蛤蟆獻寶款的銅鏡,蛤蟆口含一只子母符,端著的鏡中有一點白光。

此物正是‘子母法盤’屬于定制子母符的配制物,能定位相對應的另一半子母符的位置,一般只有組織性的團體會用這種子母符,其他人通常是不會買這種容易泄露  個人行蹤的子母符的。

  “他怎么來了?”站在鏤空窗后的梅幽忽咦了聲。

  引起了婁秀的注意,走了過去張望之際,問道:誰?”

  梅幽指了下走向城門口的白衣男子,“白衣服的,他就是范無折。”

  婁秀自然知道范無折是誰,也知道梅幽對范無折干了什么,不過之前并不認識,現在也不打算認識這種小人物,只是被點到了,就順便多瞅了兩眼。

  正要轉身離去之際,忽目光一凝,又偏回頭盯向了范無折的舉動,只見范無折竟朝系在城門旁的一匹細麟駒走了去,那只細麟駒的尾部系著黑布,背上掛著一只黑布口袋。

  范無折之所以朝這只細麟駒走去,正是因為看到了相關特征。

  他掃過四周,東門口這里,除了這只細麟駒,也沒有看到第二只。

  按照幕后黑手的說法,他盡管騎上這只細麟駒走便可,不會有人阻攔。

  話雖如此,可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做他還是很忐忑的,但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來。

  附近的城衛見到他接近那只細麟駒,也只是看著,確實無人阻止。

  見此狀,范無折內心里稍安,拘謹的動作也大膽利索了起來,扯開系繩到手,將細麟駒牽開,繼而一個翻身而上,兩腳跟一敲馬腹,就這樣直接小跑了出去。

  一出城,他立刻縱馬狂奔而去,除了前路,周圍是無盡草原,他回頭看了眼,既沒人攔阻,也沒人來追。

  站在鏤窗后面的梅幽已經是目瞪口呆,什么鬼?過來接應的人居然是范無折?他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

  婁秀又不瞎,自然也看到了,忽低沉著嗓子喝斥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啊?”梅幽幡然醒悟,慌亂道:“提轄,我也不知道啊,我…我…我這就去把他追回來。”

  婁秀一腳將要跑開的他給踹的踉蹌開來,“人家派來交易的,你追個屁,你想中斷交易嗎?這就是你針對書館找到的切入點?梅幽,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真不知道啊,我能聯系,我這就問問他怎么回事。”慌不擇言的梅幽趕緊摸出子母符發詢問消息。

  對此,婁秀倒沒有阻止。

  攤位上吃東西的褚競堂也看到了范無折的離去,伸手到了放桌上的衣裳底下,施法在子母符上寫了消息發給了師春。

  城中山巔,接到傳訊的女侍,看過手上傳訊后,也立馬將子母符上的內容轉奉給了主上查看,“城主,有人騎著城門口的那匹細麟駒跑了。”

  麗向虹看后,沉聲道:“立刻通知破淵大人那邊盯上。查騎走細麟駒的是什么人。”

  “是。”侍女領命而去。

  書館里正是開始忙碌的時候,不斷有客來,師春斟茶倒水的頻率頻繁,不過并不妨礙他看消息,察覺到有消息來,就立馬回到爐子邊換個茶壺,順便坐在一排炭爐后面看子母符消息。

  先傳來的是褚競堂的消息,告知范無折已經順利騎著細麟駒出去了,城門口暫無其他異常變故。

  緊跟著便是梅幽傳給范無折的消息,當然,現在這條消息自然是傳給了他師春。

  一行能感受到怒意的文字:姓范的,你想干什么?

  師春隨手回道:怎么了?

  梅幽:少跟我裝糊涂,我親眼看到你從城門口騎走了細麟駒,你想干什么?

  師春回復:沒干什么,我姑父讓我騎走的,讓我幫忙干點活,一點小忙我不好拒絕。

  城門耳樓里的梅幽和伸頭看著的婁秀異口同聲地失聲,“姑父?”

  婁秀指著子母符快速做了個手勢。

  梅幽神奇的瞬間看懂了,立馬回復消息問:是東聞殊?

  師春代范無折回道:是,我就一個姑父。

  婁、梅二人相覷傻眼,搞東聞殊的祖產真的合適嗎?怎么有一腳踩進了天坑的感覺?這東聞殊真有表面看起來的那么簡單嗎?

  回過神的婁秀又快速指了指梅幽手上的子母符,“問具體的去向。”

  梅幽哦了聲,立馬發消息問:你姑父讓你騎那坐騎干什么?

  師春代回復道:讓我不要停,一路騎到遮攔坡去,說那邊有人接應。

  “是去遮攔坡。”梅幽立刻扭頭稟報。

  婁秀看到了,沉聲道:“立刻命外圍布置的人馬趕往遮攔坡布控…”說著又一頓,急抬住,一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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