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詳細的情況,詳細的,從發生開始!”對于花旗人來說,西礁群島并沒有什么值得他們出大力氣的理由,自從呂頌在那里吃了一個悶虧,而且東方人的反應非常快、迅速就海空齊至之后,花旗人就意識到,那里被東方人牢牢掌握,已經是沒法再改變的事實。
他現在都記得接到駐呂頌的“藍鰭金槍魚”潛艇被迫上浮的內部通報的時候,自己心里的感覺。
在那片海域發生的事件,對于花旗佬自己都是頗為棘手的,至于為不為南交趾出頭,怎么出頭,那是后話。
他現在急需知道這件事情有關的一切,至少首先評估會不會惹火燒身。
想到這里,他打斷了南交趾人:“你等等!”
說完,他抓起電話:“把我們在南部海域的飛機全部收回來!全部!”
如果不想和對方起沖突,那就先縮回來,東方人不動手的時候也就算了,動起手來的時候,他們可不講究什么情面,任何威脅都可能被他們的作戰行動威脅。
怕倒是不怕,可是莫名其妙的因為南交趾人的魯莽行動付出代價,花旗佬又不是傻子。
“你是說,他們先動手,然后你們從氙港派出艦隊去阻止他們?”聽了南交趾人的第一遍講述,花旗指揮官反問了一句。
他根本不信!
先不說東方人會不會先動手的問題,而是如果東方人先動手的話,以他們的能力,那南交趾從氙港到西礁群島的這段時間已經過去,現在就不會還留著個海綿島上還有南交趾人,從身毒人的境況來看,東方人依然保持了他們的習慣,不動手則已,動手就是神的閃電,海綿島上那點人根本守不了這么久。
南交趾人有些踟躇,花旗佬不傻啊。
“先生,我建議你向我說實話。”花旗指揮官再次強調了一遍。
眼見騙不過去,這次是實話了。
“你們主動跑去海綿礁群,想要從東方人手里把那片礁群奪過來?”
此時花旗人看對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純純的傻子。
別管誰先動手,你這個想法就像是剛從伊麗莎白醫院出來的。
伊麗莎白醫院的病人:不要侮辱我,我是瘋子沒錯,但不是憨批。
“是的,將軍,現在我建議先拋下對錯的問題,我們現在急需你們的幫助,我們的艦隊正在不斷的損失之中,已經證實,我們所有的6艘軍艦都遭到了攻擊,其中至少4艘軍艦已經沉沒,我們在那里唯一掌握的島嶼,也在他們的包圍之中。”南交趾人干脆玩賴,你別管我對不對,你就說你管不管我吧。
這讓花旗指揮官在驚訝中陷入了沉思。
6條船,聽起來在幾十分鐘之內就全部遭到了毀滅性打擊,東大的海上實力和技術增長快得可怕。
這還是因為飛機被擊落的消息現在并未傳開,他們被擊落的海域距離氙港還有300來公里,而且事發突然,倉皇逃跑無暇回頭被突然追尾命中的敵飛行員,根本沒有辦法 就好像家里有個熊孩子的家長,闖禍是孩子闖的,但孩子是自己的,還不能不管,錢也不能不賠。
就很憋屈。
無論如何,在呂頌挑釁東方人的事情上,已經丟臉一次了,這次無論如何不能毫無動作,否則所有的小弟都要寒心的。
這件事情唯一的轉圜點就在于,南交趾人現在還在那座島上,有了這個,就有了做文章的理由。
但是這件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他將南交趾人送走:“事情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們也需要商量。”
這不是派支艦隊出去的問題,后果可能會很嚴重。
然而南交趾人并沒有等來好消息。
就在4個小時以后,我們就宣布了這一事件。
“…敵人悍然入侵,侵占我島礁,并向我其他島礁發動入侵行動,悍然開槍擊傷我軍戰士…”
“…我軍忍無可忍,奮起反擊。反擊過程中,擊沉敵艦6艘,擊落飛機兩架,占據海綿島的侵略軍向我軍投降,此役斃、傷、俘敵少將指揮官以下共計893人…我軍輕傷16人…”
沒錯,海綿島上的敵人眼見著海上的船無一幸存,果斷選擇了從心。
4條炮艇上的32門大小速射炮,還有遠方滿福島上不知道什么東西,對于不大的海綿島上那點敵軍來說,是不可承受之重。
而且南交趾的人本來就慫,也沒什么好掙扎的。
正所謂是天藍海風高,島上白旗飄。
看著從花旗本土輾轉而來的情報,晶藍灣的敵指揮官皺起了眉頭。
知道東方人能打,但是沒想到這么能打。
對于東方人的戰報,不管嘴上怎么說,但是他們心里還是有數的,可信度很高。
南交趾人飛機、艦船的損失,花旗指揮官都想得通,唯一想不通的是傷亡比。
16人輕傷…他媽的南交趾人就算是猴子,撲上去咬兩口也不至于對方只傷這么點人吧?
實際上,我們的戰士只有一人是灘頭阻擋敵人的時候,被先開槍的敵人打穿了小腿,剩下15個都是在邊打邊往55317上退的時候,被礁石上的牡蠣殼之類海洋生物給割傷、擦傷的。
估計是統計戰報的時候,同志們覺得實在是替敵人難堪,把這些同志也報上去了,還別說,這種割傷被海水一浸泡,還特么挺疼。
不過對這些戰士也有好處,這是官方認證的對敵反擊戰的時候光榮負傷,就算轉業回去,也能坐在村口廠房什么的,吹上一輩子,不過估計我們的同志們不太好意思吹。
就這,還是相當一部分敵人隨船喂了魚,沒法統計的緣故,否則戰報上敵人的損失會妥妥的破千。
這戰報,嚴謹,太嚴謹了。
不論這些戰士到底怎么受傷的,對于南交趾人的戰斗力,花旗指揮官是徹底失望,而對于我們的戰斗力,就更加心驚。
既然最后的海綿島已經投降,那么去西礁群島就失去了所有意義,因為沒有文章可做。
島上還有人,那花旗佬把自己的四等人往島上一放,讓東方人投鼠忌器,那還有得扯,也能給東方人帶來不少的麻煩。這年頭,只要不往上面放小鬼子,其他的第三方都能帶來商量的余地。
但是現在再去?這特么生怕東方人沒吃飽,去送菜的是吧。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剛才來的南交趾人:“現在再過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我方可以為此次事件提供除實際行動之外的一切幫助。”
向南交趾人表達了親切的慰問和關懷之后,花旗艦隊指揮官的目光看向了海圖,這片海域,所剩無幾了啊。
而我們的艦隊,收到了來自久興島的命令。
“按照計劃向西南方挺進,進駐重劍島。”
重劍島,西礁群島最西也是最北的島嶼,進駐那里,就徹底實現了西礁、中礁的清一色。
這個命令,正所謂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
正在家里吃飯的高振東,也在電視上收到了這個消息,電視普及率比他上輩子高些,自然電視節目和時長比他上輩子也要高些。
高振東看著這個事情,再看看這個戰報,目瞪口呆,感覺很魔幻。
事情像是南交趾在十年后干的事,戰果卻像是北交趾那幫人二十多年后被打出來的戰果。
果然不愧是一家人啊,這事兒都能這么巧合。
南部海域中部海區,提前幾十年實現了清一色,那意味著更往南,就有更多的事情可能會發生。
高振東摸摸自己的腦袋,自己在海軍那頭的折騰,總算是有效果的,這件事情讓他有一種真正的成就感,而且是無法言表的那種。
看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婁曉娥知道自家男人又因為高興要發癲了,這種事情她見多了,也見怪不怪。
作為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人,聞戰則喜這很正常吧?
她站起身,轉身到柜子里拿了個東西塞到高振東手里:“去去去,去找建業、何師傅他們吧。”
高振東一看,兩瓶酒,被繩子拴得好好的。
自從婁曉娥嫁過來,高振東也基本不會再從系統里薅酒喝了,老婁家有錢。
雖然高振東自己也有錢,但是他可沒婁曉娥那份記性,記得經常去買來備上。
知我者,曉娥也。
高振東高興的在婁曉娥臉上啄了一口,跑到南屋里打了個電話,王德柱家里沒電話,但是他家離工作單位不遠,往派出所打電話就能找到他。
打完電話,他把兩瓶酒夾在胳肢窩里,還順手在桌上端了兩個菜,站起來就往謝建業家跑,順便還在前院和中院的中門那兒探了半個腦袋,大喊一聲:“傻柱,來老謝家喝酒!”
謝建業聞聲開門,看著高振東,同樣神情激動:“你聽…你看見了吧?咱們又打勝仗了!喝酒喝酒!”
他們家沒電視,但是有收音機。
陳越紅笑著拿起自己手上的針線活,轉身去了高振東家找婁曉娥,把空間留給這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