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忙碌的一天。
回香江以后馬不停蹄視察了一圈自己的生意,然后就接到了陳蘭產子的消息。
翟遠思緒亂飛。
感覺從自己摻和進新記這個爛攤子里以后,很多事都蝴蝶效應似的發生改變。
許家炎這個在位時間最長的龍頭,現在在赤柱監獄度假。
許家波堂堂二號人物,過去新記專門負責走粉的話事人,先被杜聯順暗算重傷,又隨著新記大換血被趕到海外。
禿眉毛的許家勝雄心壯志,結果還沒抬頭就被發配阿爾巴尼亞,現在灰頭土臉跑回來臉都不敢露。
最不被人看好的許家強,反而從一群兄弟里脫穎而出,白撿了個龍頭坐館的位置。
現在還生了個小坐館。
誰的?
翟遠看著笑容洋溢的許家強,心想龍五笑起來果然很丑。
“契不契爺遲點再講。”
翟遠望了眼還在等他吩咐的關偉明、何子朗這群人,嘆口氣對許家強說:“走吧,先去醫院探望下你老婆。”
許家強忙開口道:“不急不急,翟先生先忙正經事。”
下灣村這間七萬平的快播工廠開建,真正確立了翟遠在這些社團中人里大水喉的地位。
一個起碼為期一年的長期工程,實打實解決了爛仔們的就業問題,哪怕賣盒飯都能賺錢,連帶著讓新記吸納了不少新血。
過去地產老板一說要開盤,派個經理過來知會一聲,幾個字頭為了搶項目得打的頭破血流。
今次工廠施工,三大幫只有新記一支旗進場,給足了許家強面子。
翟遠擺擺手,沒搭理許家強的殷勤,邁步出門:“走啦!”
開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讓衛星下去買了點水果。
翟遠拎著果籃上樓時,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打幾場友誼賽而已,不能跟我有關系吧?
等到了病房門口,護士說陳蘭剛休息,翟遠和許家強就沒進去打擾。
直接被領到新生兒監護病房。
一個個被隔開的單獨隔開的艙房里,翟遠看到了新記的下一代小坐館。
在羊水里浸泡幾個月的小坐館渾身浮腫,單看相貌什么也看不出來。
但翟遠只瞅了一眼,心中石頭便隨之落地。
“恭喜曬啊強哥。”
翟遠臉上再度掛起笑容,拍了拍許家強肩膀:“這個契仔我認下了,長大叫我一聲契爺,不過上契寫契書就不必。”
許家強連聲說好,寫契書是舊式規矩,早就可有可無,翟遠現在站在岸上,自然不會跟社團后代扯上干系。
翟遠又問:“取名字沒有?”
“照我們許家字輩排下來,他是展字輩,取了個名字叫許展平,翟先生覺得怎么樣?”
“不錯。”
從醫院出來,重新坐進車里。
翟遠悠哉點了支煙,對衛星說:“走啊,再去九一看看。”
衛星從后視鏡里望了他一眼,問:“測過了跟你沒關系?”
他司機兼保鏢,在翟遠身邊跟出跟進,早知道他跟陳蘭那檔子事。
翟遠噴出口煙霧:“不該問的別瞎打聽!”
衛星發動皮卡,嘴里還在嘟囔:“測得這么快?滴血認親?”
翟遠靠在椅背上笑而不語。
滴血認親可不準,從我第一看看到那孩子就知道與我無關。
誰家小孩一出生就一根手指豎在鼻子上擺Poss?
接下來幾天里,翟遠也沒閑著。
除了家里和公司兩頭跑,還抽空跑了趟銀都機構跟夏濛見了一面。
《黃飛鴻》這部戲在內地的反響不錯,片子的價值觀也深受文聯認同,90分鐘版本還沒剪出來,夏濛就跟香江這邊的雙南院線商量,盡量給片子最好最長的排期。
剩下點時間基本都在應付幾個小姑娘。
在周海玫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白天上午陪葉雨卿,下午陪周彗敏,晚上又去九龍塘休息。
日子過得很充實。
9月20日。
翟遠去交易所,付清了這段時間讓杜建成盯盤的傭金。
利滾利四億多的港幣全砸進外幣市場。
這一天,美元兌換日元匯率1:235
9月22日。
香江交易所里依舊風平浪靜。
股票經紀西裝筆挺,在黑板上畫出曲線圖,向股民介紹行情。
“嗱大家可以看到,這里有一個雙肩,到這里是市場開始放量的時候,十足十仙人指路,明年絕對量漲價漲,建議大家買入…”
同一時間。
東洋。
時任東洋大藏省藏相的竹下登,在這一天午后,舉止悠閑的在東京成田機場打了幾桿高爾夫球,中途去了趟廁所便再無蹤跡。
當晚,竹下登乘坐泛美航空悄然出現在美利堅,不僅違反國會規定私自出國,更讓首相代理其藏相職位,一舉隱瞞了全世界民眾。
在東半球的人還在熟睡之際,竹下登已經與美、英、德、法四國財長,一同坐上了紐約廣場飯店的談判桌上。
9月23日。
翟遠坐在電視機前,聽著新聞里的播報聲。
“…迄今為止,美利堅財政赤字創下8100億美金記錄,遠超其建國至今的財政赤字總和,若不加以控制必將危害世界經濟。為解決美利堅財政赤字,東洋、英、德、法四國財長,于廣場飯店簽下廣場協議PlazaAccord,五方共同出資180億美金對市場進行調整,意呆利等另外超過十個國家同時發表聲明,愿意一同加入此次調整計劃當中,相關專家估計,屆時美元預期會貶值10以上…”
廣場協議終于簽了。
“阿媽,我出去一趟。”
翟遠扒拉兩口早飯,跟趙美珍打聲招呼,乘車往聯交所駛去。
一大清早。
交易所門口已經車水馬龍。
大批股民拿著錢沖進大門,生怕晚一步就錯失良機。
“這么多熱錢涌進來,東洋股市想不牛都不行。”
不僅牛,還是一頭持續數年的瘋牛。
廣場協議的效果是立竿見影。
聯交所外匯市場的開盤價,維持著昨天1:235的行情,開盤之后美元兌日元的匯率就開始一路下降。
匯率在230的關口掙扎了一段時間,終于還是沒能守住,繼續一瀉千里。
賣出美元,買進日元!
聯交所的股民陷入近乎瘋狂的情緒。
“跌!跌!跌!”
一群新老股民揮舞著手里的認購書,有的甚至踩在椅子上振臂高呼。
在股民的狂熱吶喊聲中,大盤不負眾望。
下午四點準時收盤。
收盤價出爐,1:223,跌幅足有百分之五。
“舒服了。”
翟遠蹲在椅子上,手捧盒飯,從大屏幕上錯開目光。
身邊陪同的衛星百無聊賴翻看著漫畫書,打個哈欠問:“結束了?”
翟遠嗯了聲:“撤吧。”
“明天還來嗎?”
“不來了,今天只是來感受下氣氛。”
氣氛自然是很足,股民們閉眼買進賣出,連交易所外面供奉的財神像前,都擺滿了供品。
衛星抻個懶腰站起身:“不來好,沒什么意思,這玩意花花綠綠我都看不懂。”
翟遠笑了笑:“看不懂沒關系,你只要知道我今天賺了錢就行。”
“賺了多少?”
“一億兩千萬。”
“噢…奪少!”
在衛星驚恐的呼聲中。
翟遠意氣風發走出交易所。
望著天邊紅云,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入陸地神仙了。
衛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跟在翟遠身邊面露思索。
頓了頓說:“要不我讓要文、要武他們兩兄弟也過來,多幾個人保護你吧。”
翟遠笑容滿面,剛要開口,眼角突然瞥見有什么東西掠過。
下一秒,砰!
一個人影從交易所頂樓摔落,重重砸在一輛轎車車頂,車身被砸的凹陷進去,玻璃飛濺。
四周圍驚呼聲接連響起。
翟遠也被巨響聲嚇了一跳,循聲望去,看清楚現場狀況,輕輕挑了下眉。
變形的轎車車頂上。
前兩天剛見過面的鯊膽杜建成,整個人渾身關節宛如爛泥般扭曲,腳上一只皮鞋被甩飛出去,身體輕輕抽搐,鮮血四濺,順著他的口鼻往外倒灌…
(今天略忙,這一更有點少先發了吧,磕頭認錯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