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玫感覺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緊咬著米奇老鼠沒敢出聲。
趙美珍的那一巴掌很顯然是拍錯了地方。
“咦?”
老太太好像也覺察出手感不對,盯著手心看了眼,心中剛升起疑惑,翟遠咋咋呼呼的聲音便旋即響起。
“叼他老母的梁志超,他是不是又在背后造我謠?”
大有當場起身,沖到屋邨找梁志超算賬的勢頭。
趙美珍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這次是一巴掌拍在翟遠胳膊上:“粗口也不準講!”
翟遠滿臉激動,像是強壓住火氣。
被子里的雙腿卻用力勾住周海玫的臀胯,勒緊幾分,盡量不讓她繼續顫抖。
AA俯臥時,居然也能變小吊鐘。
蕩啊蕩的,正好貼著車鑰匙。
“阿超這個孩子不錯,還能給瑤瑤輔導功課,你不要總欺負人家,而且是我主動問起他才肯講的。”
趙美珍見翟遠一副憋火表情,便不再關注他還在似有似無的抖腿舉動,語氣稍稍放緩。
“那他都說了什么?”
“我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你公司那個鄧樂伶已經三十幾歲年紀,她還騙我說自己只有二十幾歲,阿超告訴我說,你跟她之間不清不楚,你老實講有沒有這種事?”
翟遠決定明天就把梁志超那張逼嘴縫上。
趙美珍這話問出來,就連被窩里藏著的周海玫都不抖了,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當然沒有,之前一起拍過戲而已,拍戲都是假的嘛,梁志超個撲街自己心里臟,看什么都有問題,挑!”
翟遠一點猶豫都沒有,憤憤不平抱怨著。
“那就是叫鄧樂伶的女人在故意接近你!”
趙美珍一口咬定,自己兒子才十七八歲,他現在雖然有錢,但畢竟單純,怎么懂那些成熟女人們的彎彎繞繞。
“你可千萬不能被蒙騙,那個姓鄧的女人雖然長的不錯,但畢竟比你大了十幾歲,知不知道?”
“知啦知啦,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真的好困啊!”
“還有個東洋女人和那個大學生導演…”
“一個叫西協美智子,一個叫彭家燕,撲街梁志超究竟說了些什么?”
翟遠又一通搪塞,主要是把美智子糊弄過去,畢竟有間娛樂公司,他說出的話也合情合理。
“既然你能解釋清楚,阿媽當然信你。很晚了,我也要回房間睡覺,你記得明天早起。”
趙美珍終于不再繼續追問,最后留下一句:“總之你記住,你年紀還小,不能在外面亂來。”
意思是年紀大點就可以亂來嘍?
翟遠這時候沒心思貧嘴,趙美珍說什么是什么,又嗯啊這是幾句,總算目送她走出房間。
吧嗒一聲,房門重新鎖上。
臥室里安靜了幾秒,翟遠掀開被子,周海玫抬起頭來眼神驚魂未定。
“放心,沒事了。”
把她嘴里堵的布料取下來,翟遠拍著她的小腦袋安慰。
“衰人!臟死了!”周海玫呸呸兩口,感覺腮幫子都麻了。
她下巴抵著翟遠的小腹,撐起半個身體,拍了拍他還夾在自己身上的兩條腿,急切道:“快放開我,我要回瑤瑤那邊了,要不然又被發現!”
看來確實被嚇得不輕,否則肯定要接著趙美珍的話頭,繼續追問鄧樂伶的事。
臺燈映照下,嬌軀一覽無余。
翟遠舔了下嘴角,又把被子蓋在她頭上。
“表哥別鬧,我要走了。”
“先不急著走!”
翟遠靠坐在床頭,雙手伸進被窩。
隔著被子摸到她的臉頰,周憨妹還不明就里,傻笑著咬住翟遠的手指。
正好順勢把她紅唇撬開。
往下按去。
“誒?嗚嗚嗚~”
“別怕,放松點。給三分鐘時間我,表哥很快就好。”
翟遠挺了下腰,旋即從喉嚨里擠出低爽的吸氣聲。
十多分鐘后。
翟遠聽著隔壁洗手間隱隱的干嘔聲,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舒坦的長吁一口氣。
憨妹真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翟遠就從床上翻身而起。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
走到客廳,便看到趙美珍和周海玫的母親羅慧玲,正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翟遠進衛生間洗漱,順便噓了個噓。
力度很強勁,跟高射水槍一樣,還得刻意壓著點槍口,根本沒有撒湯漏水、滴滴答答的情況出現。
“保持這個狀態,以后會有越來越多靚女疼你。”
翟遠抖了下槍,從衛生間出來。
先竄進廚房,在趙美珍和羅慧玲面前賣個乖。
玲姨的狀態明顯沒有趙美珍昨晚說的那般危言聳聽,被翟遠三兩句話就哄的開懷大笑,一副看準女婿時滿心滿眼的歡欣寬慰。
翟遠莫名想到另一位周媽媽。
相較之下,周彗敏家那位老太太,真是天壤之別。
“走走走,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
在廚房沒待多久,趙美珍又嫌他幫不上忙,把他轟了出去。
翟遠百無聊賴,見翟瑤的臥室房門仍然緊閉,便走到陽臺邊拉開窗戶,自顧自點了支煙。
“吳導演,你片場布景搞定了沒有?好,那就先拍幾場主角戲試下,配角和龍套慢慢找齊,我最近很忙,你多辛苦。”
翟遠趴在陽臺上,先給吳語森打電話,才知道吳導演昨晚一夜都沒休息,開著車在香江跑了一圈,只為了去找一個適合拍“我衰咗三年,我等一個機會”那場戲份的場地。
這個山頂上小馬哥和宋子豪吐露心聲的經典畫面,確切的拍攝地其實是在飛鵝山的扎山道附近。
可惜翟遠并不清楚,也幫不上吳語森的忙,簡單交代幾句便掛斷電話。
“喂,家樂哥。秘密花園那邊你這兩日盯緊點,我最近很忙,你多辛苦。”
又給陳家樂去了個電話,順便在電話里叼了梁志超幾句。
“關經理,盒帶廠最近有冇事發生?一切正常是吧,好你多辛苦,我最近很忙,過兩日去探你。”
挨個打完一通電話,翟遠覺得還是做甩手掌柜舒服。
我常跟行家講,做人要及時享樂,何必搞到自己咁辛苦?公司開起來之后,不必自己做,只要打好地基,接下來就可以讓下面人執行,一個月下來拿走九成利潤,分一成給員工,他們還要講聲‘多謝老板給我機會’添。
打完電話,一支煙也已抽完。
周海玫和翟瑤兩人,正好雙雙從臥室里走出。
一胖一瘦,穿戴整齊。
翟遠親眼目睹翟瑤自從家里有錢之后,整個人跟吹氣球似的圓潤起來,就忍不住皺眉。
直接無視了親妹妹,他沖著周海玫做出驚喜表情:“表妹!好久不見!”
“哼!”
周海玫呲牙瞪著他哼了聲,目光不自覺看向他下半身,臉蛋一紅,徑直鉆進衛生間。
翟瑤見狀,幸災樂禍的對翟遠說:“讓你昨天不回家,害得我們等了很久,惹阿嫂生氣了吧!”
“呵呵”
翟遠一翻眼皮,心說你懂個屁。
但是阿嫂又是什么新稱呼?別瞎胡叫好吧。
手頭的事情全交代出去,接下來這個周末翟遠清閑下來,便陪著周海玫四周圍閑逛。
逛遍了九龍,就去港島溜達。
香江地方確實太小,才兩天不到就草草走完一遍。
可惜跟周海玫的關系沒有進一步發展。
好像那晚憨妹被自己的軍火庫嚇到,一入夜就鉆進翟瑤房間不再出來。
“趕緊上大學吧,到時候在學校附近給你買間房子,看你還往哪兒跑。”
翟遠坐在沙發上,看著故意跟自己保持距離的周海玫,心中嘀咕,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周海玫似有察覺,蹙眉白了他一眼,示威般沖他揮了揮小拳頭。
我靠,想也不行?
“榮少,有什么事吩咐?”
送走周海玫的第三天,翟遠在九龍塘鄧樂伶的別墅大床上醒來。
枕著肉彈的蜜大腿,他打著哈欠跟電話那頭的張國容交談。
“遠仔,你知不知道有本雜志叫《電影雙周刊》?”
“聽說過,怎么?”
“他們搞了個咩鬼電影金像獎,月中要舉辦第二屆頒獎典禮,我去年那部《烈火青春》入圍,有資格參選拿獎。”
張國容的聲音里帶著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氣質:“不過我覺得你現在假假的也算是我老板,應該給你點尊重,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問,我要不要參加這次評選?”
“參加條毛咩,你老板在電影圈名聲這般差,過去以后不知被多少人針對,無謂跟那群傻嗨攪在一起。”
翟遠翻了個身,示意鄧樂伶給自己按摩一下肩膀。
鄧樂伶白了他一眼,解開睡袍往下壓去,雪堆緊貼在他后背擠得發扁,然后用下巴抵住他的肩膀來回按壓。
你這個按摩手法挺獨特啊。
翟遠瞇著眼嘆了一聲,語氣都懶散起來:“榮少,你聽我講,只要你跟我混,等這部《英雄本色》拍完,我保證讓你紅透半邊天,到時候我們不必參加本土這種垃圾獎,咩鬼金像獎,金馬我都不擺在眼里,直接帶你去參加戛納電影節,坐郵輪、走紅毯!”
電話那頭的張國容沉默片刻:“遠仔,你大清早起來飲酒還是昨晚的酒未醒?”
“是啊,現在飄飄欲仙。”
翟遠一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伸到背后,鄧樂伶就主動噙住他的手指舔舐。
不愧是一百多萬砸下來的花園別墅,比一點點調教快多了。
“好吧,那我就不去現場了。另外《電影雙周刊》的老板還通過我,讓聯系到你通知評選的事。”
張國容的聲音再度響起:“你那部《這個男人來自地球》也拿到了參選資格,說不定會入圍最佳電影獎,我一并幫你推掉吧。”
“且慢!”
翟遠翻身而起,鄧樂伶一聲嬌呼被掀翻在床。
他對著聽筒嚴肅道:“金像獎畢竟是本土唯一的電影獎項,我認為還是應該支持一下,所以我決定參與其中,為香江的電影事業發展出一份力。”
“…你好偉大。”
“一般般。”
“但是為什么你可以去,我不可以?”
“因為《這個男人來自地球》是我拍的,是自家公司的作品。你那部《烈火青春》跟我們九一有雞毛關系?”
張國容聽到這么誠實的話語,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最后只能扔下一句:“我給你《雙周刊》老板的電話,你們慢慢聊。”
翟遠掛斷電話,收起笑意,微有些出神。
我這種電影圈不受歡迎人士居然能受邀參獎?而且還是惹出麻煩的那部電影。
看起來是有人提前收到消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