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叔赫、姞衡、汪越,四神將在白凡陸外大戰,搶奪心臟,動靜巨大。
很快就驚動了敵我雙方的人。
白凡首先感應,立刻飛出來查看,殷宰、申戈隨后趕到。
不過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只看到了雷霆亂空,星宿墜落,紫色光華收斂。
“白城主,是誰在戰斗。”申戈問道。
“趙興。”白凡臉色凝重,“敵人應該是叔赫副元帥,八星院的兩位院長。”
“不知去向。”殷宰仔細感應,發現四神將大戰已經鉆進了陷阱空間,也就是說想支援都不行。
如此戰場,本就是事先規劃好的,由于奚天神王城不打算先攻白凡陸,也要警惕無量真神從白凡陸出擊,所以戰場搞得極為混亂。
兩邊瘋狂丟陷阱,搞得戰場上無法容納大軍鋪開,只能以斗將的形式開戰。
可以想象一個封閉的房間內,吊著很多大鐵球,而且在無序的運行,要在這種地方穿過去都困難,別說打架了。
神兵級基本上是無法參戰的,神將也不敢多待,支援都不好支援,因為怕引發更大的混亂。
“盤司將,清理一下陷阱。”白凡還是要做點什么,因為他沒辦法判斷趙興到底是什么實力。
雖說能抓瑞軒,可瑞軒是氣運神,戰斗力本身不算強。
類型不一樣,也不可一概而論,他是比較穩妥的性格,不管趙興打不打的贏,都要做好接應的準備。
“是。”旁邊一名男子體內飛出八個陣匣,開始驅除就近的陷阱空間。
他要將那些旋渦都移動到更遠處,清理一條可以通行的道路來。
另一邊,奚天軍神殿,有八位神將也飛出了壁壘,瞭望戰場。
此八位中,有三人是種玄元帥真君麾下,其中一人名為‘珈月’,乃副帥之一。
另外五位,則是歸屬司法神部。
原本他們是在等待叔赫神將心臟異常事件的處理結果,可突然之間就接到了叔赫神將的求援。
不過他們更不好去支援,因為叔赫神將的位置更靠近白凡陸。
要救援還是得先排除陷阱。
于是珈月神將,立刻指揮人開始排陷阱,積極支援。
兩邊都在拔除、挪移陷阱空間。
卻讓趙興的計劃落了空。
他要完成車夫的任務,在戰場上溜十五天。
在陷阱空間內溜達,當然是比較安全的做法,換個區域都沒這么好的條件。
不過在第十天的時候,趙興發現沒陷阱空間可穿梭了。
于是乎,他的戰車暴露了在外界。
這一下,兩邊的人都給看傻了。
姞衡、汪越兩人,頭上戴著金箍,脖子上套了鐵鏈,正在拉車飛奔。
中間還有一頭‘魘獸’。
它正是叔赫神將所化。
由于害怕自己社死,叔赫神將在出陷阱的那一刻,切換了械武神體的形態。
實則根本沒什么用。
珈月神將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就那些神兵們看不出來。
“叔赫、姞衡、汪越,全部被趙興抓了?”
“抓了也就罷了,還在拉車?”
珈月心頭巨震。
兩院的院長,不比副元帥弱多少,可卻還沒堅持多久就戰敗被擒。
趙興的實力超出了她的想象,原本她以為趙興靠的就是幾件厲害的神物,才鬧出那么多的動靜。
“天吶,兩院的院長都被抓去當車奴了。”
“此人到底是誰,怎么如此恐怖?!”
“聽說是那個趙興,剛成神將不久。”
“可怕。”
神兵們議論紛紛,不過馬上就被珈月呵斥,不準往外看。
白凡這邊,也是愣住了。
盤司將甚至都忘記挪移陷阱。
正常來講,達到巔峰期的神將,相差都不是很大,可能打個幾千年都分不出結果。
所以才有支援的意義,可沒想到趙興和三位神將照面沒多久,就已經生擒了三位神將巔峰!
“我是不是中了幻術?”申戈神將,仍舊不敢相信。
“那是不是什么虛無法術造成的景象。”
“不,那就是趙興。”殷宰神將眼中閃過震撼。
這便是差距了。
人家剛成神將,就能吊打同級,有無敵之姿。
“當年的無量真神,也是這般風范。”
“怪不得趙興受器重,潛力驚人啊。”
要知道趙興是以天地證道的潛力出名,因此才被多陣營爭的爭,搶的搶。
如今卻還只是自在神,一證都沒有,竟然就展現出了如此驚人的戰斗力。
“別愣著了,趕緊排陷阱。”白凡催促盤司將。
趙興沒有立刻返回,他還以為是戰斗之后已經力竭,連跨越陷阱區的能力都沒了。
“殺了我,殺了我。”姞衡眼珠子翻白,口中不斷怒吼。
他比較看重臉面和榮譽,可現在卻被趙興當狗溜,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汪越也是氣抖冷,然而她不比武神,被大道金箍控住,叔赫還能變身,姞衡還能說話,她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少廢話,跑快點!”
趙興一鞭子抽了過去。
一鞭子甩出,卻同時打了三個人。
“嗚嗚嗚”
挨了一鞭子,汪越首先扛不住了,心靈崩潰,哭出聲來。
倒不是趙興把她打哭了,而是脖子上的鎖鏈神異。
趙興腳下的戰車,是車夫給的車,乃是心靈之物具現而來。
汪越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想哭,而且控制不住的那種。
她哭得那叫一個凄慘,模樣那叫一個動人。
可趙興卻不為所動。
隨她哭,反正哭也算時間。
“挖,都挖快點!”
珈月怒了,催促陣法神快些排陷阱,她要去救援。
此戰傳出去,絕對是恥辱,連帶她這一派也要跟著抬不起頭來。
“是!”陣法之神嘴上應得好,實則速度反而降低了。
他不是珈月的人,此時心中有不同的意見:“敵人不退反進,恐怕有所圖謀,我不能挖太快,否則還要折損人手進去。”
如此拖延了五日,趙興完成了車夫的任務,不再停留,順著盤司將清理出來的大道,順利折返白凡城。
這一幕迅速在奚天神王城的六大軍團中傳播。
一時間,人心浮躁,就是連和無量真神糾纏的五位元帥都暫時停手。
趙興駕車歸來,迎面便看到了眾人驚詫的目光。
一戰擒獲三神將,還耀武揚威的在戰場上溜達了一圈,簡直太神了。
“如此壯舉,生平罕見。”
“趙司農之神力,簡直難以想象。”
“哈哈哈,趙司農威武!”
贊嘆之聲,不絕于耳。
神機城中,以前有人對趙興還有些意見。
認為無量真神太過看重趙興,甚至招來了殺禍。
不過現在這些輕微的意見都消散了。
不下重注,怎能留住人才。
事實證明,趙興絕對值得厚待。
“白城主,僥幸擒獲三人,請您處置。”趙興很謙虛,下來后便立刻跳下戰車,將人交給白凡。
就是連戰利品也沒要,直接歸庫,只保留了陽烘之心。
“好好好,趙興,你且先去休息,恢復神力。這些雜碎,我來宰割。”白凡笑得合不攏嘴。
神機城之危若除,事后必然會傳遍諸多時空,而他白凡陸發生的一切必然一同被傳揚。
神名傳遍諸天,這里面有莫大的好處。
就算不是吸收信仰的神,都能因此增長神念。
“是。”趙興立刻返回道清陸。
他確實也不能再戰,因為此時氣運已經掉到了二十五階以下。
生拉硬釣同時生效,還施展了厄運符,對氣運的消耗很大。
再者他還有很多疑惑,因為叔赫突然出現,他也很奇怪。
回來后,他立刻進入體內世界,詢問瑞軒。
“起來。”趙興出現在了瑞軒的床邊,這廝居然又在睡覺。
“…你怎么不敲門。”瑞軒有些不滿,他就沒有體驗過階下囚的生活,依舊轉變不過來。
不過他馬上清醒,因為趙興眼神不善。
“是我懈怠了。”瑞軒立刻認慫。
趙興倒也沒介意,反而給瑞軒放假休息幾日,順便討教一線釣和五運符的用法。
他想讓瑞軒幫忙復盤施展氣運法的第一戰。
“你把叔赫抓了?還有兩個院長?哈哈。”瑞軒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隨后又發現這個笑容不合時宜,立刻閉嘴。
趙興有些奇怪:“你和他們有仇?”
“沒有。”
“那你笑什么。”
“性情所致。”
“真性情可得真大道。”瑞軒解釋道,“正統的氣運神信奉性情論,唯有歸真本我,才能更容易獲得天地之運。”
趙興有些詫異,他跟著博維,見識也增長不少,《性情論》是羽皇天性論的注書。
此書是站在天性解放的一派,修心修情,算是一種心法。
核心宗旨是真性唯心,七情改命,后來被邪修扭曲,逐漸變得面目全非。
主打的就是一個天性中陰暗面,以心靈之力傾瀉給別人,自己獲得念頭通達,心境更上一層樓。
沒想到氣運神也尊這個,不過趙興要討論的不是這個。
瑞軒卻答道:“你別小看性情論,這可是合乎大道至理的,氣運神必看此論。”
“合的什么道?”趙興坐下來。
“當然是陰陽大道。”瑞軒淡淡道。
“一切大道,時間運轉,無非陰陽法則。”
“你施展氣運神法,生拉硬釣,其實就是在向天地陰陽表達你自己的真性。”
趙興疑惑不解,瑞軒繼續解釋:
“陰陽大道為神,氣運者為凡夫俗子。”
“氣運神法的施展,實為祭道。就好像你在祈求神顯靈。”
“倘若你不顯露真性,便是心不誠。”
“不但沒有收獲,反而會得反噬。”
“或者你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那神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縱使顯靈,也可能得非所愿。”
趙興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說法。
他仔細想想,當時施法,并未想過具體要什么,只是想練成練精,并不在于收獲。
“你說中了,我的心思確實沒有在法術的收獲上,而是在法術本身的提升,如此說來,叔赫怎么會丟失心臟呢?”
“因為你氣運太高了。”瑞軒有些悶聲悶氣。“就算你真性不顯,無所定念,也產生了收獲,即法術生效。”
“當然,反過來說也可以,三大神將前來,可視為一種反噬,只不過你實力強,逢兇化吉了。”
說這話的時候瑞軒語氣很不對,似乎有些嫉妒。
原因就是他瑞軒在之前對戰中,用一線釣,釣趙興產生一次大兇之兆。
可結果卻是失敗,連恒運符都失效了。
這就好像兩個信徒產生了爭執,同時向道祈禱,結果趙興受了大道的眷顧,他失寵了。
明明是自己先修氣運大道、神法,這個趙興甚至都沒入門!
瑞軒當然嫉妒。
“你繼續說。”趙興道。
“氣運之道,法術萬千,然而萬法歸宗,總結起來不過四個字。”
“陰差、陽錯。”
“叔赫的心臟,為陽烘之心,陰陽大道受到你的法術祭道,產生了‘陽錯’效果。”
“把一定范圍內的至陽之物賞給了你。”
趙興的表情有些精彩,他沒想到氣運神還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自洽。
接下來瑞軒又深入講解,陰差陽錯,真性真情。
“六十甲子分為四段,自甲子、己卯、甲午、己酉,各得十五辰。”
“…甲子、甲午為陽辰,故有陰錯。”
“己卯、己酉為陰辰,故有陽差也”
“怎么是陽差陰錯?”
“歷數間消,道象相反,人的感知不一樣,稱陰差陽錯也沒問題。”
趙興翻出紫色心臟,喃喃自語:
“陰差陽錯…我的生拉硬釣之法,‘錯’的就是這顆陽烘之心。‘差’的就是那三個人。”
瑞軒不由得好奇:“你差三個神將?用來干嘛。”
“不該問的別問。”趙興收起了心臟。
瑞軒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可以休息三年。”趙興給他放了個長假,隨后飛走了。
“才三年,嗤。”瑞軒不屑,不過想起上次的經歷,他立刻左右張望,見趙興沒有生氣,這才放心去睡覺。
真神可得天地助力,法術、神體增長十倍百倍,且沒有劫難。
氣運神,也沒有劫難,說是真神也不為過。
只是氣運神得到的助力,不是短暫增強法術威力,而是另一種形式。
趙興從瑞軒這里出來,大受啟發,竟是連其余道路感悟,都有些增益。
他消化了一陣子,很快出了體內世界。
如今車夫的任務已經完成,他要去交差了。
“黑袍,黑袍!”
趙興出現在暗殿內,喊著黑袍的名字。
“來啦。”黑袍出現,這次他的語氣有著明顯的變化,變得更生動。
“我完成了,帶我去見車夫。”
“嗖”
黑袍沒有廢話,立刻帶著趙興挪移。
陽光、沙灘、酒館。
熟悉的古老戰車,不過卻只剩下一輛。
另一輛,在趙興的心靈中。
“轟隆”
趙興的心靈之體內,飛出一輛戰車,散發著光芒。
無頭的車夫,此時正坐在酒館外廊道的太陽椅上,現在卻突然跳了起來,似乎十分興奮。
嗖嗖嗖嗖 趙興還感覺到很多影子在酒館內閃動,似乎將目光都放在了車子上。
他能聽到一些聲音。
“嘖,他真做成了。”
“三神將拉車,這下可是臉面丟盡,哈哈哈。”
“你看看,那叔赫還變成了畜生,想要躲臉。”
“笑死啦,咯咯咯”
趙興看到有影子在捧腹大笑,也有影子笑得變了形狀。
車夫看完竟然也長出了腦袋,那是一副方臉,看上去很普通,似乎真是個車夫。
“諸位,你們剛才都笑了,而且很大聲。”
“這證明,我的樂子,在你們之上。”
“來,都結賬吧!”車夫長出腦袋,立刻就走進酒館收錢。
他每走一下,體態就更凝實,并且大笑一聲。
經過有些人時,則會大笑兩聲。
不過最多也就笑兩下。
轉了一圈,車夫再回來,已經充滿神韻,哪怕還是那張普通的臉,趙興卻覺得他極為不凡。
“車夫前輩。”趙興拱了拱手。
“趙興,你現在也是暗殿的股東了,具體的權益,你去問黑袍即可。”車夫露出滿意的表情。
“多謝。”趙興拱手,“不過前輩,剛才那些人是…”
“都是股東,不過你的心靈還太弱了,不好和他們接觸,擁有神王意志再給你引薦。”車夫說道。
擁有神王意志,才可與酒館內的人相見?
趙興都驚了,難道說那里面都是神王的意念?
“走咯,又可以快樂一段日子啦。”車夫跳上一輛古老的戰車。
轟隆一聲,就消失不見。
同時整個空間也破碎。
趙興眼前一晃,又回到了初始的那座圣殿中。
“黑袍,剛才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碎裂了。”
“車夫的心靈活了,不必再靠那個空間維持。”黑袍說道,“他可以脫離那個地方。”
趙興一臉茫然,黑袍在說什么?
黑袍揮了揮手,一道古老的光浮現,這里面隱隱有些畫面,好似一個戰場。
“車夫,生于虛祖時代,是某個古神國的御車將。”
“他經歷多年征戰,逐漸修成自在神。”
“后來虛祖結束了混亂的征戰,車夫也隱退,此時的車夫,已經是神王境了。”
趙興震驚,車夫竟然真的是神王。
“車夫沒有什么雄心壯志,達到神王之境,已經是極限,想要再成道主,又得征戰。”
“他已經厭倦了征戰,便干脆不面世,開始深度神隱,后來他被七夫人引薦,成了暗殿的早期成員。”
趙興靜靜的聽著。
黑袍繼續道:“自在神王,深度神隱,神劫的延緩,理論上可以到宇宙盡頭。”
“然而實際上,要面對一個可怕的事情,即心靈的腐朽。”
“心靈腐朽?”趙興疑惑。
“你可以試想一下,深度神隱,就如同一塊石頭,既不參與世事,也不與人交往,無因無果,甚至連念頭都開始不動彈。”
“時間一長,心靈就如同死海,慢慢干涸。”
趙興想了想,不由得皺眉。
這幾近完全神隱的狀態,還真可怕。
如果不建立勢力,不去爭什么,相當于一個人完全沒了目的,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心海干涸,也就逐漸要消亡。
假設建立勢力,產生因果,等于破了神隱,又得渡劫,甚至還要卷入紛爭中廝殺。
“活得太久,又不出去走動,久而久之,完全陷入心靈死海的狀態,單憑自己,都很難走出這樣的困境。”黑袍解釋道。
“七夫人引薦車夫,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解決心靈腐朽的辦法,就是暗殿?”趙興問道。
“是的。”
趙興明白了。
車夫這類強者,不能,或者說不想更進一步成為道主。
他們這群人里,有些天性或者就不喜歡打打殺殺,也不喜歡處理因果。
于是慢慢的,就湊到了一塊。
當然,他們也不想死掉,還是想活著,想為同一類人,提供存活的意義。
于是,樂子神,暗殿誕生了。
找樂子,便是尋求補充心靈力量,以此來維持心靈不朽。
否則必然消亡。
他便也理解了,車夫為什么一開始是沒有頭的,后來又恢復了。
恐怕是從其余人那里獲得了‘樂子’,補充了心力。
“難怪暗殿建立在心靈空間中,說不定有些人都沒有了身體。”趙興暗道。
“暗殿存在的心靈之界,比較特殊,因果大道很難穿透,就算是看熱鬧,制造熱鬧,也不會產生因果。畢竟我們的定位只是中間人。”黑袍解釋道。
“當然,即便這樣還是會有些因果積累下來,時間一長,還是避免不了要受劫。”
“暗殿的初代創始人,如今已只剩下七夫人了。”黑袍感慨道。
“暗殿難道就沒有天地證道的強者?”趙興問道。
“有,七夫人就是。”黑袍道,“也就只有七夫人是天地證道的神王。”
“以后你參加聚會,便會認識其余股東,也會認識七夫人。”
“明白了。”趙興點頭,探知股東的身份,還是有些忌諱,這事不能刻意,只能看有沒有機會接觸了。
不過他本也沒這個興趣,畢竟暗殿宗旨就是不愿意參與紛爭,看個樂子可以,不可能被收服的。
“你成為股東,現在暗殿的一切寶物,都能以成本價購買。”
“其中暗殿的自有寶物,為心靈意志類,也包括秘法,是只給股東享用的。不過這不能用普通的寶物兌換,只能用‘心靈點’兌換。”
“你要注意的是,不能將這些寶物和秘法泄露出去,否則就會剝離股東身份,而且再也不會恢復。”
“明白。”趙興點頭。
暗殿為了維持心靈不朽,當然是心靈意志類秘法和寶物搜集得最多。
而暗殿的大佬們,幾乎沒別的需求了,唯一需要的就是心靈力量,也就是心靈點數。
一次有趣的回憶,分享給其余人,可以獲得心靈點。
就像車夫剛才那樣。
具體怎么換算,就得談了,基本沒有什么明確的界限。
心靈點還挺難找,因為大佬們窮盡諸天萬界,已經看了太多東西。
趙興能成為股東,車夫能恢復,都是因為趙興這種三本源齊成神難得。
其次趙興還有很大希望天地證道,十方山論,迭界山論,都是他們不曾涉足的未知領域。
“黑袍,先把天劫法和禘蒼變換了。”趙興道。
“可以。”黑袍點頭,“你出去之后,暗殿將把道書和配套修煉物資具現到你的領地。”
“黑袍,你這里有什么機密情報嗎,比如博維現在身處何處。”趙興問道。
“我們不主動調查,如果你有需求,我們可以去做這件事。”黑袍說道。
“若我要查高級客戶呢?”
“鑒于你的情況,你每個紀元只能查三位高級客戶的相關情報。”
“我什么情況?”趙興不明白。
“你雖是股東,但你還有雄心壯志,等你沒有任何牽掛,才能沒有任何限制的查。”
“這是避免有股東將暗殿拖到大危機當中。”趙興點了點頭。
創始人死得只剩下七夫人,恐怕是經歷過大變的,畢竟總會有人想要利用暗殿的便利。
“黑袍,我要寄送一些東西,去荒域第三紀元的第七個陽年。”
“可以。”黑袍點頭。
“另外,把大周的姬姒、柳天寧、云天道、姬澈,都納為高級客戶。”
“送的時候我會辦妥。”黑袍應下,這是趙興的權力。
接下來,趙興沒有多待,兌換完禘蒼變和天劫法,便離開了心靈世界。
之后暗殿很快具現出寶物,他成功獲得兩種法門的配套修煉物資。
他又把從瑞軒這里獲得的絕大多數寶物打包,通過暗殿傳回荒域第三紀元,他相信大周能夠用得著。
神機城的戰事結束,還不知道要多久,先把這些氣運法寶和經驗送回去為妙。
接下來的時間,戰事消停了一陣子。
趙興不再出戰,一邊等待氣運恢復,一邊修煉天時四法。
禘蒼變、天劫法、四季界門、九源神雷,這四種天時法,都是神王秘法。
物、法、天、地,趙興必須先精通各種法術,才能知道如何去證,否則就是空談,即便得證,那也不會長久。
時間流逝,轉眼間神機城就被圍攻了五十八年。
一甲子后,青榆子出關了,他已經收服殺青棍。
“什么?他竟然做出了這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青榆子找到閭暝聊天,聽說了趙興的事跡。
“可惜,可惜啊!”青榆子十分惋惜,這種事,他居然沒有參與!
“有什么好可惜的?”閭暝笑道:“你也可以申請出戰嘛。”
“也是。”青榆子站起身來,朝著閭暝拱手:“如今我擁有本命神器,還請閭暝兄賜教。”
“你們兩還真像,一出關,都先拿我來試刀。”閭暝無奈的搖頭。
一個月后,青榆子滿意的離開,又去找閻傲。
閻傲二話不說,也跟青榆子打了一場。
“你這殺青棍確實神異,有它沒它,完全是兩個樣。”閻傲無比詫異,青榆子配上本命神器,簡直強得離譜。
甚至比趙興當初給他的感覺還強。
如此他又想到了無量真神,青榆子得一神器,便實力大增,豈不是證明無量真神的厲害?
難道說此人會是翻版的大帝?
閻傲一時間有些憂心。
青榆子卻沒想這么多,他又去找了陸崖。
陸崖本不想鳥他,然而青榆子一句話,就把他鎮住了。
“陸崖,你和年獸乃換飯之交,倘若他知道你一個人吃獨食,怕不是…”
“嘎!”陸崖憤怒了。
又來這招!
這兩司農,真是沒一個好人,就知道脅迫鴨。
“你惹毛我嘎!”陸崖憤怒的出手。
青榆子抬棍便擋。
又三月,青榆子拄著殺青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陸崖也不好受,它的羽毛又光了。
不過,總算讓青榆子答應閉嘴。
連戰連勝,青榆子已然膨脹。
他循著因果,找到了趙興的位置。
神機十星中的‘春曜星’。
青榆子從天而降,他身穿玄天太歲甲,手持殺青棍,威風凜凜。
趙興則坐在山巔垂釣,一條虛河若隱若現,背后還有一張青銅門。
“噓”
趙興見老青出現,示意他不要打擾自己。
“你干什么?”青榆子躡手躡腳,蹲在趙興身邊。“沒聽說過你喜歡釣魚啊。”
“你以前不也不會用棍子當武器?殺青棍這是被你收服了嗎?”趙興看了一眼。
“當然。”老青下巴微微揚起,“還有,它以后叫無極棍,可別叫錯了。”
“不好聽,還是叫殺青棍好聽。”
反骨很大嘛!
青榆子看著趙興,揮舞長棍:“比比?”
“我不跟你打,有事。”趙興搖頭。
“你到底在釣什么?”青榆子納悶,自己神功大成,出關之后,已經連克閭暝、陸崖、閻傲,他不相信趙興感應不到。
如此竟然也能忍住不動手?
“我在釣…來了!”
趙興正欲說話,卻只見虛河猛的沸騰起來,好似有一條巨鯨在里面翻滾。
青榆子嚇了一跳,這可是在春曜星,哪來的那么大神威?
“轟轟”
虛河迅速膨脹,甚至連結界空間都碎裂。
緊接著青榆子便目瞪口呆的看著物質界出現的一點星光。
“我的天,那、那是圍困神機城的十方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