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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本命神兵,祭道之器?震驚的趙興

  無量神王盯著趙興良久,終于開口了。

  「我以前其實不怎么相信氣運之說。」

  「如今卻能深刻體悟到氣運之道。」

  「自你抓走瑞軒開始,相當于兩個大氣運者站在了我這邊。」

  「好似這場勝利,從那時起,就注定我要大勝。」

  無量真神此時的語氣不似之前威嚴肅穆,反而像是有點在和自己拉家常。

  趙興拱手道:「我曾聽說過一句話,運乃強者之謙詞,弱者之借口。」

  「神王偉力無邊,道行諸天,就是再來一百個瑞軒和我,也不影響終局。」

  無量神王笑著招手,讓趙興坐到王座前來說話。坐下來后,趙興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不似之前拘謹。

  「你可知,若十方戰令不墜,我要成神王,還得再拖一段時間,因為我在神機城中的神元出不去。」

  「出不去,便不能順利得證。」

  「當然,我有多種應對的辦法,可種種都不如你這般,直接釣來十方令強。」

  趙興靜靜聽著,無量神王這是戰后復盤,這種高層次的對決,旁人難以得知細節,他現在卻在聽親歷者講述深刻。

  「你節省的時間也很關鍵,奚天神王在混沌紀,已然占了我的一座混沌領,開始煉祭道器。」

  「十方戰令的時間和那座混沌領同步,拖得越久,對奚天神王越有利。」

  「最壞的情況,是奚天神王煉成了祭道器。」

  「作為機關師,我能大致推斷出,他成功的概率比較低。」

  「奚天神王拖得再久,至多也只有三成希望。」

  「當然,若真煉成,即便我成神王也晚了,因為我面對的,會是奚天道主。」

  「那時就真的只有逃命了。」

  趙興點了點頭,擁有祭道器,神王晉升道主,那又上升一個臺階,無量初成神王打不過也正常。

  祭道器獨一無二,九幽道宮恐怕就是,它的神奇趙興已經窺見了一角,能帶著年獸在重重時間關穿梭,而且面對多方圍追堵截,現在依然能好吃好喝。

  那還是無主之物,九幽道主已經死了都這么強。

  「奚天神王借真假趙興事件,先看穿我的底牌,后找到我的法術破綻,再啟動十方戰令,同時奪混沌領地煉器,可謂是謀而后動,環環相扣。」

  「他看上我那座混沌領,是因為只有我占的那座,祭道器成功幾率會提升。」

  趙興還以為是自己引發了奚天神王和無量神王的仇恨,沒想到這里面本就有利益之爭。

  也是,無量乃機關師之神,他占的混沌領特殊一些也很正常。

  「如今,他煉制道器失敗,被我打跑。屬下死傷慘重,十方戰令落入我手中。反而成就我無量的威名。」

  「最嚴重的,便是奚天神王的聲望會因此下降,對于祭司來說,聲望就是信仰,是香火。」

  「人心中的信仰是座大山,山若動搖,就等于實力下降,要想重建,非常之困難,需要漫長時間。」

  「十方戰令突然墜落,致使他沒有料到,神機城解圍的的時間點剛剛好,無數可能中,出現了我最想要的結果一一彼時奚天神王分出了一半的神元煉道器,我證道成功,趕去之時,面對的是最低谷的他。」

  說著,無量神王忍不住笑起來:「當時奚天的表情很有趣,他想裝作若無其事,實則內心又非常震驚。」

  「我初成神王,如若和全盛時期的奚天正面相抗,本占不了多大優勢。」

  「可他以為勝券在握,便在那安心施法,那時他是最虛弱的時刻。」

  「哈哈哈哈,我只一招七曜無量天,便將他打得破功,再也鎮定不了,口吐真血。」

  「他連反抗都不敢,便倉皇逃命了。」

  趙興想象著那個畫面,也忍不住笑起來。

  無量成神王,本就要建立威名,因為他是不懼因果的,相反,真神都需要自己的名傳播更廣泛,尊名被越多人知道,是有好處的。

  放在平時,奚天神王絕對不可能被無量痛毆,可祭道器關鍵時刻被打斷,根本無可奈何,所以造就了無量一招敗奚天的神話傳說。

  奚天神王想必也很憋屈,因為他日后也難以找回場子了,畢竟無量的境界會飛快的穩固。

  「這場戰爭,你給我帶來了最好的結果。」無量神王暢快道:「此次神機城之圍,你當居首功,不過對別人可以談賞賜,對你這么說便見外了。」

  無量神王招手,一滴金色的光團出現在了指尖:「此乃奚天神王的一滴真血,蘊含他大約三成的神元。」

  「你的本命神兵最后一步,便用這滴真血來祭兵。」

  什么?趙興一驚。

  奚天神王的三成神元。!

  給我的本命神兵用?

  「不錯,正是他打算祭煉道器的神元真血。不過這里面只有三成,因他中斷祭煉比較果斷,似是有人提醒,所以收回了兩成神元。」

  「這未免也太貴重了,趙興不敢受。」

  神元用途很廣,可吸收,可煉器,主要看分裂神元的人想干什么,這是專門用于煉器的神元。

  無量剛證機關神王,他也懂煉器,很明顯他也很需要。

  「我其實沒有做多少事情,歸根究底,還是您自己能勝。」趙興強調道。

  見趙興推辭,無量右手一揮,一件奇怪的法器出現。

  它像是一顆碎裂的水晶球,均勻的裂成了八瓣,但彼此之間又藕斷絲連,仍舊保持了球體形狀。

  只是體積比實際大出一圈。

  它還是分層的,從球面到地心,總共有九層。

  有絲狀物在其中飄蕩,好似一條條地脈。

  中心還有一顆炙熱的火球,如同太陽。

  趙興一看,發現它有那么一點點像界法羅,但比界法羅更加完美。

  「這便是你的本命神兵,看起來是不是像界法羅?」

  「有一點點像,但比它更完美。」趙興點頭。

  「原本和界法羅有七分相似。」無量神王道:「界羅神將雖然一直無法得證,但他的煉器理念,乃是‘窮盡機關大道」。確實有獨到的地方,亦值得我學習。」

  「我又參照你的那具斗神,進行了二次完善。」

  「最終,便成了這個樣子。」

  趙興想起無量神王閉關,正是因為煉本命神兵,而自己當時見不到他,所以和老青先去了千羽大世界。

  「它到底什么功效,我都已經不知道了。」無量神王說道。

  「連您都不知道?」趙興愣然。

  「是。」無量神王笑著將神王真血湊到法器旁邊:「假設不拿它來祭器,它就等于是一件廢品了。」

  「所以這滴真血,非你莫屬。」

  繞了一圈,還是要把神王真血給自己用。

  話說到了這份上,趙興若再推辭,就是不知好歹,反而顯得感情生分。

  「那必不能讓您的大作成廢品。」趙興笑著,將法器和真血都接過來。

  「我該如何祭兵?」

  「需你的心血,外加神魂印記,以神力驅動四者相融。」

  「好。」趙興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心血、神魂印記,與本命神兵、神王真血放在一起。

  隨后以神力包裹四者相融。

  隨著一陣劇烈的顫動,光芒爆發,趙興感覺自己的念頭突然厚重起來,轉瞬又變得縹緲,空無。

  緊接著神光慢慢內斂。

  「嗡~」

  一顆銀白色有著鏤空花紋的球體,旋轉著掉落在掌心。

  里面光散發出來,很淡,好似冷光。

  同時又有多層好似地脈之光在里面擾動,將陽光遮住。

  趙興的眼中,倒映出光影,好似在看一個萬花筒。

  「這——」

  趙興捧著銀白色圓球,一時間有些走神。

  「什么感覺?」

  「不知該如何形容。」

  無量神王愣了一下。

  不應該啊,神王真血難道還不能使神兵出世?

  總不能趙興施展一線釣后的厄運應在了此物吧!

  「壞了?」

  「沒沒,我說奇怪,但絕對不是壞了,怎么說呢,我說不出來。」

  「這很奇怪,本命神兵應該如同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什么效果一清二楚,可我就是說不清楚。」

  趙興見無量神王誤解,連忙解釋。

  看著趙興有些抓耳撓腮的,明顯是有些急著解釋。

  無量微笑道:「別急,既然沒壞,你不如施法演示一下。」

  「好。」趙興立刻點頭。

  就是嘗試施展,他也停頓了好一會。

  很快他手上的圓球等比變大,迅速頂上大殿的天花板。

  無量神王手指輕動,神殿也迅速變大。

  可趙興這圓球極速膨脹,馬上就達到了神殿的極限大小。

  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無量真神干脆將神殿收了起來,露出天空。

  眨眼的時間,銀色圓球膨脹得比神機城還大,直接把神機城包裹在了東半球的上部內里。

  此時,趙興已經消失不見,無量神王掃視了兩次,才發現他坐在了球體的地心中。

  緊接著有三顆雷球飄了出來。

  無量真神看出來,這是趙興修煉的九源神雷,分別為重水、流淵、地煞神雷,只是未融合。

  「嗯?」

  無量神王有些訝異。

  因為圓球的外層消失不見了,或者說不是不見了,而是取代了神機城原本的‘天」。

  下方出現了大地,形成了‘地」。

  三顆雷球,威力也大得驚人,甚至讓神王城的外圍鐘樓,指針都在顫抖。

  「祭道天地?原來如此。」

  「趙興,可以了,勿要將神雷融合!」

  「我有點控制不住。」趙興的聲音,有些亢奮。「請您助我!」

  「鐺!」

  無量神王心念一動,無數鐘表發出清脆的聲音,指針回撥,時間大道充斥天地,開始倒退。

  「嗡~」

  球體重新出現,神機城不斷變大,而本命神兵不斷變小。

  最終,兩人又重新出現在了王座前,保持了施法之前的狀態。

  「好寶物,竟逼得我逆轉時空。」無量神王眼中閃過異彩。

  「呼~」

  趙興大汗淋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無量神王雖然逆轉時空,但他不受影響,神力依舊是被消耗了,心神也感覺到十分勞累。

  好一會才恢復過來。

  無量神王笑道:「剛才你的神雷若是融合,我這神機城大半建筑,法陣結界,恐怕要沒了。」

  「神機城沒毀敵人手中,若被你打爛,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怎么會?」趙興一驚,「我的法術應該沒這般威力吧。」

  「我剛成神王,神機城法陣結界,都還是原來神將時期建立的,有何不可能?」

  「您是說我剛才若施展神雷融合的法術,已經媲美您神將時期?」

  「有過之無不及。」無量神王如此點評。

  「你這件本命神兵,它剛剛取代了我神機城的天和地。」

  「為什么會這樣?」趙興有些驚訝,他感覺到本命神兵不同于以往用過的兵器,十分的特殊。

  「大概是因為奚天神王的緣故,他的神王真血,使得此物具備了祭道器的一些特質。」無量神王思索道。

  「神王憑借祭道器,之所以能稱之為道主,便是道器能跟著人走,取代某一個地方的大道,使得神王可以掌控某一條大道。」

  「道亦有區分,大道小道,旁門左道。」

  「我們通常稱道主所掌握的,乃是一條終極大道。其法也稱之為極道法。」

  「祭道器、終極大道、極道法」趙興若有所思的問道:「那么神皇擁有的是怎樣的偉力呢,難道是開創終極大道?」

  「你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三位神皇。」無量真神道,「三位神皇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所以這個問題你以后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趙興不再多想,他現在連一證都無。想這些屬實太遙遠。

  「你這本命神兵現在只是具備一些祭道器特質,是否能真正成長為祭道器,還要看成長。」

  「但至少,有這個可能性。」無量神王很高興。

  一是為趙興高興,二是為自己高興,這可是他煉制出來的!

  無盡時空,能煉出祭道器者,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奚天神王精心策劃,準備多年,至多也不過有三成的希望。

  「它若有成長,記得回來,讓我研究研究。」無量神王笑道。」

  趙興的笑容卻漸漸消失,陷入沉默。

  他聽出了弦外之音,無量神王要放他走。

  「日后它有所成長,一定帶回來。」

  無量神王頓了頓:「趙興,給它取個名字吧。」

  趙興:「它是您煉制出來的,應該您來命名。」

  無量神王想了想:「我確實在煉制出來時,便想過命名。

  「因它在我證道神王時成型,又需要神王真血開靈,它的成長潛力可謂無限,此生我都未必能再造一件出來。」

  「不知是何名?」趙興問道。

  「神機無量。」

  「多謝您的賜名。」趙興撫摸著銀色圓球,將這段聲音化作意念注入其中。

  神機·命匣,乃無量神王的證道之物、法。

  神機·無量,將成為自己的證道之物!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主要是無量神王在替趙興講道。

  單獨講道持續了大約三十年,趙興終于從無量神殿中走了出來。

  他回望了神殿一眼,不由得有些不舍。

  加入神機城,是他收獲最大的一段經歷。

  不止從半神成了神將,還獲得了有希望成為祭道器的本命神兵。

  出門前,無量還送了自己一枚混沌紀·太古極陸的同行令牌。

  原本自已和老青都有一枚假貨,無量神王也把原先的假貨,換成了真品。

  「真正的影響深遠的,反而是這三十年的單獨講道。」趙興感慨道。「許多神將混跡一生,或許都不如我這三十年的經歷。」

  對不同神道的見解、證道感悟、人生經歷、各大勢力的厲害之處方方面面的豐富了趙興的知識儲備。

  殿堂內,無量神王,也透過大門,看著趙興的背影。

  「主人,您為什么放趙興走呢。」孔雀出現在了旁邊,疑惑不解。

  主人明明有些不舍,卻要放趙興離去。

  「我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成我的從道者。」無量神王說道。「何來放留之說?」

  「可他若回了與我們對立的荒域時代,難免會身不由己,與神機城產生沖突——」孔雀忍不住道。

  「身不由己?」無量神王笑了:「誰還能讓他身不由己?」

  「我與他有大因果,證道之后,道行諸天,便看到了他的時光殘影。」

  「即便只是看了一眼,也知道沒人能夠讓他身不由己。」

  「更何況,此次他離開,未必會回荒域時代,他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趙興出來了。」道清陸,青榆子、間正在喝酒賞月,突然感知到趙興回歸。

  「單獨講道三十年,無量真是待他親厚。」青榆子看著那流光飛入槐柳院。

  「奇怪,你竟沒有一絲嫉妒之心?」閭看著青榆子,「你不是他的老師嗎?」

  「我們那個時代,和你們不一樣。」

  「況且其實也算不上師徒。」青榆子笑了笑,「我有一世,留下了秘法,但也不過是場交易。」

  「后來是他借我的弟子身份行事。」

  「他學過一些道法,但那些道法也是紫神府的。」

  「我自創的秘法,他是一樣都沒學過,我亦未親自教過他。

  ,的確如此,青榆子留在玄黃界西極州的洞府,趙興是以‘老鄉’的身份進去,獲得了傳承。

  后來飛升至元海古國,紫月星系,青榆星遺產,他也未繼承。

  只是在行走時,打著這個名頭行事罷了。

  至于之后的復活,成神,那純粹是被卷了進來。

  青榆子成神還了因果,但也沒承認過趙興是他的弟子,更沒有師徒之實。

  趙興在成半神之前,其法基本都是跟隨五毒所學,其道是古羅河、左祁玉、洪山帝君所授。半神時,則是太古之丘的嵐川神將所教。

  「我更像是一個投資人。」青榆子如是說道。「一開始是樁生意,后來因因果果的糾纏,也不便說誰欠誰了。」

  「輪回神殿守均衡之道,你倒是個異類。」間又聽他說起這段成神經歷,不由得感慨。

  「也不知所謂的荒域時代,到底是何風景,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有機會我想去看看。」

  荒域時代三紀元,本土成神者只有青榆子一個。

  其余都是要穿梭時空才成神。

  如此難度,簡直顛覆問的認知。

  成神難道不是很輕松的嗎?

  所以他萌發了極大的好奇心。

  青榆子無聲一笑。

  「你笑什么?」

  「我想起了一個凡間笑話,一個城里風花雪月慣了的公子哥,羨慕鄉下的田園生活,詩情畫意。于是決定找人帶他去體驗一番真實的鄉村生活。」

  「結果向導真帶他去了,撐不過三天就跑了回來。」

  「為什么?」

  「因為他穿的是臟臭的衣服,吃的是夾著沙礫的糙米,出行還走崎嶇的山路。」

  「擔糞施肥,下田插秧,累了一天回來,住的還是漏風的屋子,被蚊蟲叮咬得根本睡不著。」

  「他要的真實,和想象中的真實完全不一樣。」

  青榆子抿了一口酒:「你在五皇時代出生,天地環境,大道本源,就好似這故事里的城里公子哥。」

  「去了荒域時代體驗,若只是走馬觀花,和你在這里看到的也沒什么不同,若是想真實體驗一番,我怕你會受不了,大失所望。」

  「去過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溫室中的花朵,你莫要小看我。」

  「兄可知我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能夠和你坐在這里喝酒賞月?就說那一次——」

  問笑道:「誰問你這個了?逮著有機會就訴說你的豐功偉績啊。」

  「哈哈哈。」

  「你要的氣運神法,都在這里了。」槐柳院中,瑞軒將一堆書籍搬了下來。

  每一本都極為沉重,且無法放進世界戒指中,體內世界倒是可以儲存,但瑞軒并非本我司農,只能以車拉過來。

  「多謝,不用搬了。」趙興一揮手,道書便都收入體內世界。

  「真方便。」瑞軒羨慕不已。

  體內世界的獨特之處,在于很多空間器物不能容載的,體內世界可收進去。

  「就不請你進去坐了。」趙興打算送客。

  如今瑞軒成了神機城的一份子,無量神王把很多神器都還給了瑞軒。

  但他畢竟囚禁過瑞軒,恩恩怨怨雖消,彼此也不會那么熱情。

  「等等,聽說你要走了?」瑞軒問道。

  「你聽誰說的。」趙興異。

  「聽,其實也沒聽誰說,就只是我自己的感應。」瑞軒道,「人有氣運,天地有氣運,國有國運,神機城作為一個大勢力,自然也有運道。」

  「我感覺你的運,沒有融入神機城,自然是要走的。」

  趙興沒有回答瑞軒,而是給了他一個忠告:

  「道友以后可要守住自己的嘴巴,有句話叫禍從口出。」

  他雖不是神機城的從道者,但卻不意味著和無量神王斷絕聯系,只是在適應另一種身份。

  但現在,卻不能讓外界知道,否則難免生出禍端來。

  也不能讓神機城之人知道。你趙興何德何能,敢和偉大的無量神王平起平坐的論道?

  所以,離開是必然的,神機城沒有趙興合適的位置和位份,但又不會說透,無量神王和趙興的關系始終緊密。

  「明白了。」瑞軒點了點頭,「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送你一段話。」

  「請講。」

  「運勢如潮,有漲有落,你不修氣運之道,卻行氣運之法,體現得將更為明顯。」

  「釣出十方令,你必有一次厄運,若化解不了,可施展‘生拉」之法,默念‘伊尹’尊名。」

  趙興疑惑:「這是何人?」

  瑞軒卻搖頭不答,駕著車,珠光寶氣的飛走了。

  搖了搖頭,趙興走進槐柳院,隨后進入體內世界之中。

  剛一進來,就看到無垠大陸山崩地裂,海枯石爛。

  「我辣么大一座原始無海呢?」

  「哦,被打到了星空中去了。」

  誰在打?

  當然是年獸和陸崖在打架。

  陸崖吃獨食的事情,終于瞞不住了。

  它胖了一大圈,許多極品食材都沒來得及消化,又不想停下進食,再加上戰爭結束了,陸崖還是鬼鬼票票的。

  有一天終于被年獸發現。

  趙興的體內世界,九成九都是植物,這是因為新無垠大陸的演化控制了變量。

  年獸就算用飯盆,也難以穿透體內世界召來肉食。

  他本就難受,結果還發現陸崖偷吃,這下年獸真的受不了了。

  「灑!」

  海水噴灑又重回無垠大陸,砸向陸崖。

  小黃鴨不斷穿梭,可還是中招,被冰冷的海水淋成了落湯雞。

  「年,你再打我要生氣了!」小黃鴨氣抖冷,他這漂亮的羽毛都凍僵了。

  「你還生氣?!」年獸顯露形態,眼中滿是憤怒:

  「我在這里天天吃草,堂堂年獸都快成食草動物,你在外面天天大魚大肉,足足胖了一圈!」

  「八百年!你知道這八百年我是怎么過的嗎?你一直在外面偷吃,就沒想過我!」

  「沒那么久,只有八十九年。」小黃鴨心虛,但也有些委屈。

  由于時間流速不一樣,年獸確實在體內世界經歷了八百年,可他在外面只吃了八十九年的美食啊。

  怎么能冤枉鴨呢?

  「我不管!」年獸兩翼伸出了炮管,「不把你打吐,我就不叫夕!」

  好家伙,年獸看來是真的怒了,竟然都變身了。

  趙興立刻前去制止。

  他不制止不行啊,繼續打下去,他這體內世界還要不要了?

  要是被打爛,自己的壽命都得減少。

  「年獸大人,請先息怒!」

  趙興擋在了陸崖的面前。

  「趙興,你來了!」小黃鴨立刻縮在了趙興背后。「快點放我出去,他瘋了。」

  「啊啊啊!」年獸憤怒的開炮了,因為趙興還擋在陸崖面前,簡直是偏心啊。

  趙興首先把陸崖放出去,隨后又任由年獸轟擊,讓他出氣。

  他故意讓自己顯得很慘,實則在體內世界,混元神體進一步加強,傷勢都是自己故意搞出來的。

  所謂有煙無傷,光動靜大,實則趙興一點事沒有。

  等年獸打餓了,趙興一副慘相跑過來道歉,和陸崖不一樣,年獸不吃趙興的肉,這是年獸大人的規矩,不吃自己人,尤其是給他做飯的廚子。

  「年獸大人,陸崖所吃過的,我都給你補回來。」

  「甚至口味更佳!」

  「真的?」年獸哼味哼,「我不信。」

  「你看。」趙興翻出一堆閃亮著香氣的食物,這都是從瑞軒手中搜刮來的,這些東西可沒還給他。

  「咕隆~」年獸開始咽口水,但仍舊不動,保持威嚴。

  趙興秒懂,年獸大人剛才還那么生氣,哪能一下就哄好呢?

  必須要哄兩下!

  「我偷偷跟您說吧,陸崖吃的,那是無量神王給的,我這里拿出來的,可是氣運神搜刮來的,氣運神您懂吧?那都是好東西啊。」

  「我可沒偏心,這是特地孝敬您的。」

  年獸一聽趙興如此說,心中的氣立刻消了大半。

  再加上美食一誘惑,他又打累了,于是不再瞪趙興,立刻大快朵頤。

  但他還是生陸崖的氣:「廚子,你可不能給陸崖吃這么好吃的,他太壞了。」

  吃獨食,可不就是壞嗎?這是除了古霄撒謊騙年獸族之外,最大的壞了!

  「陸崖也不是存心吃獨食。」趙興見年獸開始享受美食了,也開始敲邊鼓。「他在外面幫我打架,你看,我多少還是得給他一些。」

  「那有什么,我也可以幫你打架,年獸大人不比那頭壞鴨子厲害?」

  「當然您厲害。」趙興哄道。

  「哼,你就是給他吃,也只能吃殘羹剩飯,吃我剩下的,八百年!」

  趙興自然答應下來,反正陸崖也要走的,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反而是年獸,三個要求目前連第一個都沒完成,還得跟著自己很久。

  好不容易把年獸哄好,趙興又飛到了樹兒子區域。

  此時,花黎神將仍舊在外圍區域看著。

  「花黎前輩,怎么樣?」

  「挺好。」花黎笑道:「長得很壯。」

  實則她已經看不出來到底有何神異,只能本能感知到時間神樹正在茁壯成長。

  護道神將里面,花黎是古羅河所安排,在這個區域,不止有時間神樹,還存放著古羅河給自己的一個盒子。

  不過盒子里到底是什么,趙興不知道。

  他沒打開來看,也打不開。

  古羅河說,到了該打開的時候,自然會打開。

  觀察了一陣,趙興出了體內世界。

  他先找到陸崖,送了他一堆美食,隨后又找到閻傲,送了他一些珍貴的寶物,這都是從氣運神的寶藏中挑選出來的,對氣宗武神大補。

  「兩位前輩,你們應我的邀請而來,趙興很感激,一些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日后任何吩咐,隨叫隨到。」

  「趙興,如今神機城事了,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了?」陸崖問道。

  閻傲則沒問,他是氣宗武神中比較聰明的統帥之才,覺得趙興說這些話,似乎并非有要回歸的意思。

  「我還有一些事要辦,請二位先回去。」

  「難道是無量不放你?」陸崖生氣道,「他怎么這樣!我去找—算了,我打不過他,閻傲,你去。」

  閻傲:「....」

  我去就能行了?

  他沒有多說,只是叮囑道:「神機城之戰,影響深遠,你在外面,要小心行事。」

  「多謝關心,我會記住。」趙興點頭。

  如果他離開神機城,必然會被很多人盯上,閻傲是在勸趙興,不要亂跑,最好是回荒域時代。

  翌日,神機城開出了一條通道,通往荒域前342紀元的第十個陽年。

  不是在千羽大世界,而是在天悠古國附近,對于陸崖和閻傲來說,時間都無所謂。在天悠古國附近,還省去了他們一段路程。

  「趙興,我們先回去了,那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即將入時空之門前,陸崖站在閻傲肩膀,回頭問道。

  「十方山現世,我必會歸來。」

  「記得給我帶好吃的,還有,替我和年獸道一聲歉,就一聲,他要是不接受,那就算啦。」

  趙興笑著攤開手掌,藍光閃爍,此乃神王法掌中世界!

  微型的年獸,就在界的另一端看著,也聽到了這句話。

  「鴨,我聽到了,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年獸回了一聲,但陸崖已經進了通道中,也不知他聽到沒有。

  送別陸崖和閻傲,趙興又返回了道清陸。

  「你怎么不走?」閭好奇的看著青榆子。

  「我回去干啥。」青榆子理所當然道,「我留在荒域時代,毫無作為,寒食之主我對付不了,打些毛神,又是大材小用。」

  「當然要外派才能一展身手。」

  「我看你們殿主是覺得你是個禍害,才不肯讓你回去。」間打趣道。

  「你這是嫉妒賢才的想法,我不與你計較。」

  青榆子實則也想回去看看,但他還惦記一些事情。

  一是他想學《一線釣》,二是因果柳所在之地,他快要忘了,如若順時間之流回荒域,他將再也記不起來。

  「嗖~」

  趙興飛到了院落中。

  「什么時候走?」青榆子見到趙興第一句話就是問什么時候走。

  「老青,你是真閑不住啊,神機城之戰才結束三十年。」

  「天性如此,我從來不是那種閉關修煉的司農。」青榆子淡淡道:「逐天道,與人斗,道無窮,樂亦無窮。」

  「說白了還是閑不住,就是愛搞事情。」閭打破了老青的裝逼范。這幾十年,他已經和青榆子很熟了,而且十分投緣。

  主要是間沒怎么出來過,而青榆子則見識多,經歷豐富。

  「過段時間,等我練成法術就走。」趙興回答道。

  「去哪?」閭問道。

  「我首先要解決一線釣使用后的厄運。」趙興說道,「無量神王給我安排了三個地方「這三個地方,方便天地證道,能助我修成天劫法,有益于四季界門。」

  「哦?這樣的地方可不多見啊。」青榆子眼晴一亮。

  「你又猜到了?」問異的問道。

  「那是當然。」青榆子看著趙興,眼晴炯炯有神,「其中兩個地方,我都已經大致猜到。」

  趙興微笑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青榆子毫不猶豫道:「玄黃未破之地,古霄藏星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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